被迫成为失忆死对头的假道侣 番外篇——by海鸥叫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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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象中的“睡”,就是自己变成本体鸭鸭,然后薄琰抱着鸭鸭睡觉。
白春生:“呸,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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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金笼困白凤(十二)
薄琰说:“我活得很好。“
白春生摇摇头:“行啦,我懂你。”
从前每次被燕惊秋压一头时,他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他就不戳破燕一仅剩的自尊心了,白春生安慰道:“薄琰是水渊界界主,听闻他好早之前就是大乘期的大妖了,就算是在大乘期中,也是实力超群的佼佼者。你失忆了,现在打不过他很正常。”
薄琰:“……”
他现在十分想要告诉白春生他不是什么普通的化神期剑修,不过另外一种复杂的心情在此时此刻占据了上风。
薄琰忍不住问道:“你觉得薄琰只不过是个大乘期的大妖而已?!”
失忆前他与白春生那么多的爱恨纠葛,如今只能归结成一句,白春生轻描淡写的“一只大乘期大妖”?
白春生理所当然的说:“我又不了解他。”怎么回事,这两天一个个的,薄琰像个自恋狂似的反复追问觉得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怎么连燕一也要问一问。
——你自然不了解他。
薄琰在心底冷笑,以至于到了现在都没认出燕一就是他口中的这个“大乘期大妖”。
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无论是失忆后第一次见面时,白春生说他是自己的至交好友;长留山幻境中,小声的说爱他;还是方才他说他是燕一的道侣,都是骗人的。
薄琰凝视着面前的这堵墙,他知道在这面墙的后头,就是白春生。
他觉得自己无比的寂寞,这寂寞来自白春生不爱他的苦闷与孤寂,来自他的诸多努力,白春生都从未放在眼里。薄琰不知道自己失忆前,是否也是同样的心情,但他想来,能让自己如此绝望的想要放弃自己原来的身份。那种绝望,恐怕比此时此刻的都要在浓烈上几分。
见薄琰突然又不说话了,白春生趴在墙上,用手指“叩叩”地敲击了几声:“你怎么了?”
“我好着呢。”薄琰出神的说。
白春生想到一件事:“你是怎么被薄琰抓住的,昨日你又待在哪儿?”
薄琰话不对题的问他:“你现在不怕薄琰要把你下油锅了?”
一会儿说自己临死前想要见燕一最后一面,一会儿又说不要见燕一了。
薄琰知道白春生为什么最后不要见燕一,他怕燕一看到自己死亡的过程,他怕自己的死会从此打击到年轻的剑修。这世上没有比这个更残忍的酷刑了,白春生懂这个,因为他就听到过燕惊秋的死讯。
所以,白春生不想毁了燕一,或者说,他不想打击到第二个“燕惊秋”。
而他居然还在听到白春生在为燕一设身处地的考虑时,在亲口承认他就是燕一的道侣时,发自内心的感到了喜悦。甚至兴致冲冲的换了衣服,早早就在这儿等着,只为了白春生的一句:“我想见燕一。”
白春生所有的爱给的都是燕惊秋,不论是薄琰也好,燕一也罢,不过是他爱的替代品。
薄琰这样告诉自己,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再度抬起头时,眼睛里早已是冰冷一片的。
白春生还细想了一阵,才听明白薄琰的意思。
白春生得意又高兴的说:“我好像暂时不会死了,送我来沐浴的侍女说,这是他们吓唬我玩的。”
薄琰听到这儿,面色虽然平淡,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他问:“那你现在还想要见我吗?”
若是燕家的旁人见了他这副表情,此刻恐怕早已两股战战,谁都知道燕惊秋笑得越高兴时,做出来事的越狠。
白春生隔着墙见不到薄琰,还以为是薄琰想见他。
白春生挑挑眉毛,整个人的神采都很飞扬。说话的声音里透着洋溢的笑意:“你也想我啦?”
薄琰一愣,听见白春生紧接着说:“不给你见,再见。”
“别走。”薄琰下意识说。
他突然的悲哀觉得,就算明知道这都是白春生骗他的,他还是会情不自禁的陷进去。
或许这才是他失忆前,要给他自己留下一句“不要重蹈覆辙”的真正原因。
白春生说:“我还没走呢,我若是要走,她们要把我送去薄琰的寝宫里了。”
说到这儿,白春生的声音又变得小声了些:“我怀疑……我怀疑薄琰,他想要睡我。”
薄琰:“……”
薄琰听了很无语,整个龙宫都知道这回事儿,怎么白春生现在才知道。
也就只有白春生,这么明显不加修饰的陷阱,才会看都不看的一脚踩进去,还觉得是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正要说上几句,教育教育白春生,薄琰听着白春生又补上一句:“像你睡我那样。”
薄琰寻思着有些不对劲:“燕一何时睡过你了?”
白春生趾高气昂的说:“不是每天夜里,你都要抱着我睡觉吗?”
不知羞耻的燕一,还要来亲他,还要来牵他的手。
“……”这种小笨蛋。
薄琰怒道:“这怎么叫睡过?”
白春生也生气了:“这怎么不叫了呢?你不懂就不要乱说了。”
薄琰沉默了片刻,许是再一次深刻的认识到,无论是他也好还是“燕一”也好,都不过是白春生爱着燕惊秋的影子。
他难得冲动的决定,他要告诉白春生大人的世界是很残酷的。
并不是两个小朋友盖上被子,就叫睡过了的。
从这边的房间去到白春生那边的浴池很方便,薄琰走出房间的门,见到候在门口等待侍奉的侍女时竖起食指。
他施展了静音咒,开了门走进去。
薄琰摸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思,他想着自己可以吓唬白春生一顿,最好把他吓唬得“哇呜”大叫起来,然后讨饶的哭着问今天能不能不要欺负他了。
他也不想对白春生做太过分的事情。
从前就连亲吻都是浅尝辄止的,今天至少要让白春生明白成年人的欲望没他一只小鸭子精想的那么简单。
白春生一直都没发现他,等到薄琰走近了,才转过身来。湿热的雾气退散,水面上一只圆润的白鸭子正在欢快的拨着水游来游去。
确确实实是白春生。
他见到是燕一来了,变回了人形,趴在浴池的玉砌阶上,抬着头看着薄琰。
考虑到要见人,白春生还变了一件湿透的白色里衣贴在身上,湿漉漉的长发贴着他的额前,散在他的背脊上。脸上还有被热气熏出来的绯红,那双点漆般漆黑却明亮的眼睛,看上去灵动水润。
薄琰的视线不受控制的被白春生如朝霞似粉桃般的嘴唇吸引。
白春生显然没有多想,在他的理解里,燕一就在他的隔壁,他要想过来见他确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燕一想他了。
白春生仰着头,他脆生生的问:“你想我了吗?”
薄琰:“……”
他想了想,浅尝辄止这个词,被他打上了个叉。
——显而易见,如果今天不欺负白春生,那就是在对不起他自己。
薄琰问:“我能亲你吗?”
白春生歪着脑袋,他犹豫了一下。
反正燕一都已经亲过他那么多回了,白春生说:“可以呀。”
作者有话要说: 燕惊秋:“我的内心早已变得冷酷无比,除非白春生哭着说老公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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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金笼困白凤(十三)
薄琰果然来吻白春生了,他按住白春生后脑勺,吻得很深。
让白春生觉得自己晕乎乎的,他往后倒去,薄琰便也笑着搂着他步入池中,乳白色的灵池水只荡漾的掀起小小的浪花。
白春生原以为应该只是一个绵长、轻轻的吻,就像是他和燕一从前的好几次那样,可现实告诉他好像没这么简单。
薄琰持着他的下巴,摩挲着白春生的嘴唇,语气意味深长:“我不想忍了。”
白春生一脸困惑:“忍什么?”
薄琰:“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确实是一会儿。
很快薄琰就继续吻了上来。
够了吧,他明明已经亲了好久的。
白春生迟钝的想。
可他被吻得晕乎乎的什么也说不出来,甚至还因为不知从何而起的害怕哆嗦了一下。
搂着白春生的薄琰自然清楚的知道这一切,原先被白春生气笑的怒气消散了大半,他温柔了一些。
在缺氧的眩晕中,隐隐的有幻象在白春生有些发晕的眼前浮现,记忆中有看不清的重影一点点与此时此刻的薄琰渐渐的贴合到一块儿。
燕惊秋?
不对,不对。
白春生愣愣的想,他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为什么会有看不清的重影。
燕惊秋没失忆前怎么可能会亲他呢。
薄琰见白春生出神:“在想什么?”
白春生实话实说:“燕惊秋。”
在他看来燕一就是燕惊秋,他在说他想燕一,这分明是很得体的话,他认识的几对道侣,平常都是这样甜腻的。
就是让他有几分害羞是了。
“……你!好!真好!”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薄琰本见白春生害怕想要放他一马,听了白春生这话再也忍不了。
白春生的双手已经软趴趴地搭在薄琰的肩上,现在他更是迟疑的看着薄琰挑开他的衣带,揽住他的后腰。
“燕……”
薄琰几乎是立刻打断了白春生的话,他用力的捂上白春生的嘴,恶狠狠的道:“我不准你再叫他,一声都不行。”
薄琰的眼里闪烁的是势在必得的决心,这让白春生几乎有片刻的失神,但很快,他连着片刻的失神机会都没有了。
白春生呜咽似的低泣了一声,薄琰抓着白春生的手,叫他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嘘,外面还有人在呢。”
没办法,白春生只好把头埋进薄琰的怀里,他问:“你现在能亲亲我吗?”
他的嘴被堵住了,自然就不会哭出声了,白春生还能省下几分力气,不用捂着自己的嘴。
薄琰一愣,紧接着,热烈的吻却落在白春生的身上,他吻在白春生的耳侧。
有水落在白春生的肩上,冰冰凉凉的,显然不是池子里的水。
不知道是什么。
白春生本想侧回头去看看的,薄琰按住了白春生的脑袋。
他在白春生的耳侧轻轻的问:“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这好像是燕一的老毛病了,白春生想,兴许陷入热恋中的人总要反复确认自己的爱人也同样热烈的爱着他,才能得到安全感。
因为是薄琰先说的,所以白春生觉得就算承认了也没什么丢脸的,白春生道:“我喜欢你啊。”
薄琰的声音有几分沉闷:“你最好说的是真话,不然你当了鬼,我都要把你从地府里带回来,装在瓶子里,养起来。从此生死不离,除了我你再也别想见到别人。”
听上去像是被哄好了的意思,但薄琰把白春生搂得更紧了,像是有人要和他抢似的。
薄琰侧过脸,啄吻沿着白春生的耳侧向下。
白春生又是下意识的一颤。
……
光喘都已经让白春生没什么精力了,他想要躲着薄琰,下意识就想趁着薄琰又要揽过他的时候,爬上岸去。
他不太聪明的脑子,以为自己只要上岸去了,燕一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让他说不上舒服还是难受的折磨极了。
——所以说,漂亮美人还是要聪明点的好。
等薄琰摇铃叫外面候着的侍女进来时,白春生已经困乏得有些睁不开眼睛,薄琰不过起身的一会儿功夫,折回来就见到白春生已昏昏睡去。
薄琰见状一笑,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罩在白春生的身上,又叫侍女们拿了一床鸳鸯戏水的大红被,裹在白春生身上,抱去了寝宫里。
白春生皮薄,具体体现在他现在一捏一个印。
薄琰覆上去的痕迹很是明显。
原先抱着白春生过来的龙族侍女眼神躲闪,本想说些什么的,薄琰轻声道:“待他醒来后,说我来过,屋角点着蓝玺花,他有了幻觉。若他说自己见着燕一了,就说他看错了。神态要一惊疑,二了然,接下去只肯定便是了。不过白春生这样好糊弄,他应当只会问你一回。”
薄琰本想着等与白春生意乱情迷相拥相触之时,戴上面具。届时就算白春生再如何想不到,再如何不愿意相信,也得认清燕一就是薄琰的事实,到时候白春生必定万分惊恐。
向他低头认错大可不必,薄琰只想出一口恶气。
最好吓得白春生再见到这副样貌的人,叫他再也想不起燕惊秋来,只能惴惴不安的怀疑,这会不会又是他薄琰。
薄琰想着,他恐怕再也得不到白春生的爱了,可就算他得不到,他也不想要燕惊秋这个死人得到。
他要白春生从此看着燕惊秋,再也想不起他与燕惊秋的一幕幕。甚至是看着燕惊秋的画像,都会怀疑这会不会又是一个薄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