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失忆死对头的假道侣 番外篇——by海鸥叫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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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莹:“不是。”
白春生:“……”
沈玉莹道:“我随意找个由头而已,你莫要当真。”
见白春生沉默不语,沈玉莹捂嘴笑了一阵:“古木灵界你被我姑妈灵箭所伤,还望你不要与尊主提及。”
“……”原来是赔礼道歉来了。
白春生心想这事要不是沈玉莹凑上来,他恐怕都记不起来,今天他就要向薄琰告状。
沈玉莹见白春生表情十分严肃,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声音娇柔:“此事算我欠了一个人情,你不告诉尊主这件事,我也告诉你一个消息。”
“前几日南域大乱,传出去,所有人都以为是天清门与徐家混战。实则不然,我之所以迟些回来水渊界,正是在路途上听人提起了这件事,因此耽误了不少时间。”
“天清门与徐家看似决裂,其实早就在私底下已经悄悄地联手了。”
“原因是……”
沈玉莹道:“碎石凡界发现了真正的邪魔。”
碎石凡界上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在白春生眼前闪现,白春生皱起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哦,你不知道这件事。”沈玉莹:“红桃监管不利,被翠微宫勒令去解决碎石凡界有邪魔出没一事,她奉命歼灭全界,又因为杀孽过重,被压去万魔窟修行赎罪。”
“但天清门的人与我说,这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陷阱。红桃歼灭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碎石凡界,不过是一个被人复刻出来的虚界。”
“真正的邪魔在真正的碎石凡界滋养长大,现在它破土而出了。”沈玉莹道:“真正的乱世要来了,你有尊上庇佑,应当不会在这乱世中过得太惨。”
沈玉莹:“天清门之所以与徐家联手,想要瞒下此事,是因为他们发现,这只从碎石凡界生长壮大,然后率先从界壁攻入南域的邪魔,与他们莫名死于东海求如山的长平道人一模一样。”
“他们早就怀疑这事没有表面上看着的这么简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再更,我困了呜呜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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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白骨藏红花(三)
白春生一开始还没有懂得沈玉莹的意思,碎石凡界有邪魔出没这件事燕一和他提过一回,燕一说他已将邪魔击毙。更何况当时处理事务的羽升宗人士也在,此事应当早已被上报处理。
照沈玉莹的意思,翠微宫派去处理此事的红桃仙子被幻境蒙蔽,因此根本没有解决真正的事端,如今酿成了大祸。
白春生思索道:“翠微宫的红桃仙子是我奶奶的至交好友,虽修为没有达到大乘期的地步,但她造诣不俗,绝不可能是区区幻境能诱骗的。”
沈玉莹:“你说的正是。与我做交易的那名自称是天清门人士的人说,应当是应用于魂魄上的手段,红桃仙子甚至都没有进入过碎石凡界,是她脆弱的魂魄脱离肉|身,因此才被瞒了过去。”
“魂魄?”白春生有些诧异:“我记得针对魂魄的手段,修仙界早就禁止了不下千年。”也正是这个缘故,万妖宗的藏书阁里连这一本藏书都没有。
当时见了灵玉山傀,白春生还以为长留山的传承应当关乎魂魄,留下遗迹之人会是千年前的渡劫大能。只是没想到长留山的一寸东西都不准拿,里头诡异多变,他都不敢在里面多待,因此还未研究透所谓玉人傀是怎么回事,就草草的离开了。
沈玉莹一笑:“若这邪魔从千年前就被封印呢。”
她问:“这够你不去告状了吧?”
白春生:“你不说我早晚也会知道的。”
沈玉莹反驳道:“消息最讲究的就是时效二字,你早知道肯定会比晚知道要好。”
白春生觉得她说得勉强有几分道理,应下后,告别沈玉莹走进摘星阁。
他还在思索。
与燕一从碎石凡界通过世界间隙到达大世界时,碎石凡界的天南城正值百年难遇的湮烟之年中,怎么一下子就没了……?
想到这一点,白春生突然意识到正值湮烟之年的天南城与外界封闭,城内又是动用灵力也看不清的弥天大雾,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就算真的有邪魔食人,恐怕都无法在这样的环境下求救。白春生与燕一得了能去世界间隙的身份令牌,就开始闭关,又怎么会知道那几月里的碎石凡界有邪魔作祟。
想通之后,白春生突然的对这场席卷整个修仙界的大乱,第一次有了近距离的真实感。
回去摘星阁,他躺在床上发了会儿愣,白春生本想补一下因为薄琰被打断的眠,但现在他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浮玉山、羽升宗、天南城,邪魔出世,必然汲取了不少人的生命与鲜血。
千年前善于运用魂魄手段的邪魔,这想想就让人害怕。
若是沈玉莹所言当真,长平道人兴许是被人所害,然后抽离了魂魄被催化成的邪魔。如此一来,真正的幕后黑手必定另有其人。
白春生越想越慌,他伸出手在枕头底下摸了一阵,摸出一封薄薄的信。看到这封信,白春生内心的慌乱便减少了几分。
因为它转移了白春生对于碎石凡界的担忧,开始纠结起要不要拆开这封信。
这正是那封燕惊秋闭关前寄给他的信笺,不过他从未看过。他对着灵台上镶嵌的光石,看了又看,这些光透不过这封信的纸,白春生看不出燕惊秋究竟在里面写了什么。
他很犹豫,好奇又害怕。
想了好一会儿,白春生还是打消了自己要拆开这封信的念头。
要知道当时在鹿台里,他可是扇了燕惊秋一个耳光的,必然不是什么好话,还是不看为妙。白春生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阵,将信放入储物袋收好,打算等燕惊秋恢复了记忆再丢回给他。
他修炼了一阵,又取出离开万妖宗前在藏书阁里借来的典籍秘闻,打算修行静心。既然乱世既临,还是最好能提升自己。
等到次日下午,薄琰从外头回来,飞进摘星阁的是一只纸鹤,白春生打开是弈舟送进来的:“尊主回来了。”
白春生不觉得这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回道:“他长了腿,自然会回来。”
他巴不得薄琰不回来,能在水渊界先把自己脑袋里的水晃干净了再来。
嘴上是一回事,白春生还是打开了摘星阁的禁制,还装模作样的坐到了软椅上看书,假装自己很爱读书又很有学问的样子。
阁楼的窗开着,红纱随风飘舞。
没过多久,薄琰晃悠着进了摘星阁,他今日换了一身玄青的锦衣,衣上绣着暗金的龙纹。薄琰特意凑到白春生边上附耳道:“尊上回来了。”
想来弈舟刚刚的那封飞鹤传书,应当是薄琰故意指点着叫她传进来的。
白春生眼皮都不翻一下,用手做了个“去去去,一边去”的动作:“知道了,下去吧。”
薄琰:“不好奇我这一天都去做什么了吗?”
白春生装作惊奇的模样:“你出去了?”
薄琰挑眉:“我不信弈舟没有和你说过。”
“哦。”白春生假装失败,他老老实实的问:“你去做什么了?”
薄琰:“妙言仙翁死了,玄凌真人说他算出妙言仙翁临死前见的最后一人应当是我。有天清门的残众跳出来扬言我是真凶,还说自己手上有我的把柄,是我教唆妙言仙翁饮下这‘不愿忘’,最后死在心魔之下的。”
他冷笑一声:“好笑,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我与妙言仙翁无怨无仇,还不至于因为他的一句话就置他于死地。”薄琰道:“更何况他与我说过他寿命将近,长得也是一副活不久的模样,多等上两天便死了,什么仇什么怨要我动手杀他。”
他说着说着还自信起来了:“再者,我杀他何必遮掩,杀了就杀了,这些人能拿我怎么样?”
白春生:“……”
“那些人来问你,你也是这样回答的?”白春生问。
薄琰:“自然。”
“怪不得。”白春生道:“你这样态度,也难怪出了事别人就怀疑你。”
薄琰点头称是:“你说得对。”
白春生正要点头循循善诱“你明白就好”,听见薄琰继续:“再有人跳到我面前来胡言乱语,我就叫他魂归西天,让他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的道理。”
白春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生日,我想要大家祝我生日快乐!
出去玩早点回来的话,应该还是会有更新哒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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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白骨藏红花(四)
白春生和薄琰对视一眼,白春生问:“后来呢?”
“什么后来?”薄琰还想装作没事了的模样。
白春生两手一摊:“事情没结束吧?”天清门既然会说薄琰是害死妙言道人,就必定不是空口无凭的说瞎话,也不会让薄琰三言两语的反驳被逼得服软。
薄琰与蓬莱岛、天清门的这几人不欢而散,但这件事并没有结束。
薄琰沉默了一会儿,见白春生眼神执拗,瞒不过才对白春生道:“天清门说七日后,请天下百族千宗鹿门山一议。”
他冷笑一声:“他们自己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他们叫我去我就去?”
白春生记着先前薄琰与他说的话:“为何天清门的人说自己手上有你的把柄,你有什么把柄?”
“……我怎么会知道。”
薄琰看了白春生一阵,暗自心想他此生最大的把柄在问什么傻话呢。
事实上,薄琰确实不太可能会去害这妙言道人。旁人不晓得,但是这妙言真人修行讲究“道法自然”这四个字,他命数无多这事在修仙界上层并不是什么机密,虽然不知道他究竟会命尽何时,但终归是没几年了。
这个几年,对寿命悠长的修士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而已。
薄琰实在没有要杀这妙言道人的必要,更何况,他当时还想着要妙言道人给他与白春生证婚呢,即使谈不成,也不至于要杀他。
至于前仇,就更万万不可能了。
白春生抬眼扫了薄琰一眼,燕惊秋还失着忆,哪来的旧仇。
他再度细想了一会儿,若是跳开妙言道人之死这件事,从天清门处着手,从天清门为何要污蔑薄琰害死妙言道人,那可以思考的地方就多了。
沈玉莹才说过天清门抓了来自碎石凡界的邪魔,又与南域徐家联手。长平道人之死关系到天清门的盛衰亡败,天清门现下必定忙于追踪调查长平道人真正的死因,分不开人手来研究蓬莱岛妙言仙翁之死的缘由。如今更是要为一个人缘不错,可惜已经死了的没什么关系的妙言真人,来得罪一个大乘期巅峰的薄琰,这分明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不像是姜姬会做出来的决策。
除非是这两件事根本就是关联在一起的。
思及,白春生豁然开朗。
这一连几月,修仙界仅有的几座大山轰然倒坍。几位大乘巅峰、渡劫大能接连出事,燕惊秋这个“薄琰”的身份,定然少有人知道,那么在这些人的眼里,薄琰又是一名大乘巅峰的修士。
既然如此,即使薄琰不按常理出牌,天清门的人也已经必然考虑到若是薄琰不去,又该如何对付他的第二个办法。白春生忧心薄琰若是不去,天清门怕是还有要针对薄琰的手。
一想这些东西,白春生就有些头疼:“七日后鹿门会,你去不去?”
他以为薄琰会说些“不去,给他们脸了”的话,正打算规劝一番,薄琰勾唇一笑:“去啊。”
薄琰说:“我当然要去,他们有没有资格叫我去是一回事,可我自己想不想去看这场热闹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若不去,是非清白任由他们胡说,把主动权让给别人的事情,我才不干。”薄琰冷笑:“我倒要看看这几人口中所说,我的把柄是什么。”
薄琰有这个觉悟当然最好,白春生没料到他会这样说,绕到嘴边的话一堵,最后变成了:“……我也想去看看。”
“你不必担心我,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薄琰道。
白春生才不愿意承认他是担心薄琰的:“我没有。”
薄琰顿了顿:“没有就没有,你最好没有。”
他心理安慰道,如若不然,他这样软禁着白春生,还会觉得有些愧疚。
白春生:“……”
听他这样说,白春生又有些不太乐意了。
嘁,不识好歹的东西。
而薄琰的心理安慰,最后根本没起到作用。他越想越气,他被白春生这样一点醒,才似从美梦惊醒般的意识到,他与白春生本就是貌合神离被他捆绑在一起的情人。
白春生本就对他不情不愿的,他又何须在乎白春生究竟如何想他。
是这几日白春生闹脾气,他心疼,所以才好似真有了情人般的亲昵。可事实上并没有,什么都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