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魔教教主娶回家了——by子不语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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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扭头看向一群族人,最后视线落到族长身上,对着他的阿冥他能温柔似水,但是这些人,只能让他以腊月寒冬的北风态度去横扫。
“族长,你带了这么一个骗子来我院子里,想做什么?”
族长嘴唇一动,酝酿一翻,略软和了表情:“阑钰,你也知道,府内这几日闹鬼,我查过了,其他人那里都闹过,就你这里……”
张阑钰的轻笑声打断了族长说话,他抬起带着冷意的眉眼:“族长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我搞的鬼?”
族长嘴唇上下一张,刚发出一个音节,旁边的郭一手就甩开浮沉打断了他。
郭一手厉声呵斥:“咄!见了我法力无边的云海真人,妖魔还不速速滚出来!”
他扭头对着族长,怒目圆睁,倒真有点儿庙里供奉的金刚的模样:“族长万不可被这妖魔迷惑,此等妖魔最会蛊惑人心,族长和诸位,千万不能听此妖魔的声音言语。”
他反手飞出手指间夹着的黄符纸,明明是轻飘飘、软绵绵的符纸,却在离手之后变得像刀片一样。
有人发出惊呼。
“神仙!”
“道长法力高深,定能擒获妖魔。”
郭一手得意极了。
然而他的得意在下一刻就结束了。
苍冥一手抓过张阑钰手里的棉布巾,拍苍蝇一样甩出去,“啪--”当场就把符纸拍掉了。
郭一手脸上的笑来不及收回僵硬在脸上,同时与震惊的表情交织成一副扭曲的画。
其他人的惊呼赞美也戛然而止。
事实上,就连张阑钰也惊呆了。
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假扮雕像的陈叔收回要出手的动作,暗中打量苍冥:莫非教主……恢复记忆和武功了?
苍冥拍下符纸后,又顺手把布巾朝郭一手砸了过去。
“啪!”
或许是太过震惊忘了反应,郭一手竟然没躲过去,被当脸砸个正着。
这一下没有想象中的力道,不疼,但当面打脸极具侮辱性。
郭一手脸色青黑,反手叩开浮尘手柄顶端的小盖子,从里面抽出几根丝线缠绕在手上,那些丝线在他手中仿佛活了一般,如同灵蛇飞蹿出去,直接缠绕在张阑钰和苍冥身上,把他绑了个结结实实。
一旁的陈叔脸色一沉,正要出手,被张阑钰用眼神制止。
陈叔不甘心地停住脚步,站在原地,视线如同凝结了寒冰,死死射向郭一手和他身后那一群族人。
郭一手心中嗜血的冲动在翻滚,但是他知道,时间还不到,不能心急。
“族长,此妖魔极为厉害,贫道只能用捆仙锁暂时封印。”
族长急了,其他人也急了,夜里见鬼的事情太过恐怖,尤其这些人平日里做了不少亏心事,自然是怕的要死。
有一人飞快瞄了一眼被捆住的张阑钰,悄悄凑到郭一手身后:“道长,妖魔能被烧死吗?”
“这……怕是不能。”
那人失望地退到人群里,不甘心地看了张阑钰一眼。
他心中的狠毒几乎要从眼睛里冒出来,他想:如果能烧死张阑钰该多好啊!
当年他也抢了不少张阑钰爹娘的遗产,甚至在张阑钰回来之后,还下毒害他!
不过他当年做的极为隐秘,并无亲自动手,因此当年无人知道他也是害过张阑钰的人之一。
但是,最近他偶然发现有人在查探当年的事情,若是被查出他害过张阑钰的证据,怕是要吃牢狱官司。
所以,如果张阑钰死了,那他就安全了。
对面,张阑钰虽被绑住了身体,但是他并不慌,只是这些人竟想连他的阿冥也一并害了吗?
“阿钰!”苍冥使劲儿挣扎,捆绑身体的丝线是郭一手用来控制傀儡的,并非寻常之物,坚韧非常,仅凭人力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的。
苍冥用力太大,手腕、脖颈露出的皮肤被丝线勒出红痕。
他奋力挣扎着:“阿钰!你们快放开阿钰,不准伤害阿钰!”
张阑钰吓了一跳:“快别动!”他看着苍冥雪白的脖颈勒出一道红印,像是用刀划出了一条血线,吓得心跳都停止了。
“阿冥别动!”他心疼的不行,此时此刻对那郭一手恨到极致,直想把人抓住剥皮拆骨,烧成灰烬给扬了。
苍冥不动了,看着张阑钰眼眶里溢出水雾:“他们、他们欺负你!”
张阑钰心中又软又感动:“没事,我没事,他们欺负不住我。”
他扭头看向那群人,那些明明是他的族人,明明是有血缘的亲人,可是行事却像是他的仇人。
当年,他爹娘惨死,他被抓上贼窝,家中却无人愿意出赎金来救人。
或许是有人想来救他的,只是畏惧土匪的残忍,因此才不敢去。
他并不想把人心想的如此险恶,如此无情!但是,这些年所看到的,却让他对族人最后一点温情散尽。
张阑钰仔细地看着那群人,前来的这些人都是瓜分过他爹娘遗产,对他恨不能除之后快的!
甚至,只要他死了,他们就能拿到他爹娘藏起的一大笔钱,那可是花不完的宝藏。
真是可笑,哪里还有什么剩下的藏起来的“宝藏”呢?
他只是用自己赚来的钱,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见,他的爹娘还藏起来了一大笔财产留给他,除了他无人知晓那笔财产在哪里。
看,他用这个不存在的“宝藏”钓出了多少心怀不轨的族人!
让他看清楚了多少恶意的真相,多少丑陋的人心!
张阑钰仔细看着,看着那些人眼中的恶毒,看着那些人掩盖不住的算计。
真是令人作呕啊!
其实,府中并非没有亲人关心过他,六叔和六婶婶就对他颇为照看,只可惜六叔身体不好,早早地去了,六婶婶也因孤儿寡母在这大宅子里遭受白眼欺负,带着儿女回了娘家。
还有已经被辞退的方大厨,做洗衣杂活的哑巴姐姐……他还是有很多人关心的。
也因此,他没有变成一个只知道复仇算计的冷血之人。
他心中还有爱,还有亲情,还有一颗会爱人的心。
张阑钰庆幸,他没有丢掉所有感情,他还会爱人,否则哪里能遇到他的阿冥,遇到这么可爱、对他这么全心全意的恋人呢?
当然,对于眼前这些披着人皮的真正的“妖魔鬼怪”,他也是有仇报仇、绝不手软的。
他会让这些人后悔莫及!
郭一手见顺利把人都绑住了,走到苍冥面前,上下打量着他,对于这个有着让人惊艳容貌的男子,他是警惕的。
刚才截断他的符纸,砸到他的布巾,那种动作和反应能力可不是一个普通人能轻易拥有的。
郭一手抓住苍冥的手腕,一丝内力探入对方体内,却并未查探出此人会丝毫武功的迹象,顿时放下心来。
“放开你的脏手!”
该死的!该死的!
张阑钰的脸色难看到不行,这个混账东西竟敢轻薄他的阿冥!
郭一手侧头,看见张阑钰阴寒的表情,瞬间明白过来,突然就笑了。
他故意把露骨的眼神黏在苍冥身上上下下扫过,然后对着张阑钰露出了一个充满恶意的挑衅。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啾~
第26章 要你后悔
郭一手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族长,若要消除妖魔,需借贵府祠堂一用。把这两人关入祠堂,借助祠堂内先人庇佑,三日三夜之后便可把妖魔祛除,至于府上作祟的厉鬼,没有妖魔支撑,不足为惧。”
族长犹豫不决:“祠堂乃是我族中重地,关两个妖魔进去,怕是不妥。”
“族长,唯有贵府祠堂才能庇佑尔等,你可要想清楚了。”
其他族人纷纷劝说,他们可不想再在夜里见鬼了。
族长内心也是害怕的,当即点头。
然后,他看向张阑钰:“阑钰,你放心,待妖魔除去,便把你放出来。”
张阑钰冷笑一声,垂眸遮住里面翻腾的煞气。
郭一手十分满意。
他捻着胡须说道:“这三日之内,不得有人靠进祠堂,无论里面传出什么动静,绝不可闯入查看,否则功亏一篑不说,妖魔也会被释放出来。届时,暴怒的妖魔会给贵府带来更大的灾难,到那个时候,就算是我,也无力回天了。”
就在族长命令下人把张阑钰和苍冥带去祠堂关起来的时候,陈叔在张阑钰的暗示下上前阻拦了一下。
陈叔扫视一众张家人:“族长,无故行私刑怕是不好吧?”
族长一愣:“什么私刑?”
陈叔指着张阑钰和苍冥二人:“关进祠堂三天三夜,不给吃,不给喝,这人还能全乎出来吗?不是行私刑是什么?”
族长下意识反驳:“这是为了除妖魔……”
“笑话!”陈叔大声打断,义正言辞道,“国家律法哪一条写着可以打着降妖除魔的名头杀人的?”
族长下意识去看郭一手:“道长?”
郭一手一副道貌岸然样:“除妖魔是为了家族大义,牺牲些许又有何妨?况且只是除妖魔,他二人是人,并不会有危险。”
陈叔嗤笑一声:“愚昧!若是为了家族大义,怎么不让族长去牺牲呢?”
族长一听这话顿时就怒了:“放肆!”
他苍老的脸皮松垮坠下,若是夜里看见,倒反而像个老鬼。
族长气的嘴唇哆嗦,伸手指着陈叔:“……区区一个下人,竟敢顶撞诅咒族长!来人,给我行家法。”
张阑钰这时突然说道:“族长,我今日给星垂吩咐过,若是陈叔今天没有按时出现在清欢小楼,便让他去报官。”
族长猝不及防被噎住,缓缓瞪大一双浑浊的眼睛。
张阑钰继续说道:“陈叔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官府来府上问查,让谁入了狱……哪怕不吃牢饭,仅仅是被官府带走去衙门里走一遭,外面的人说几句闲言碎语,张府的脸面上怕是也会不好看,您说呢?族长?”
“……”
族长心中气极了张阑钰这个离经叛道的族中小辈。
半晌,他才压着气说道:“以后管教好你的人。”
张阑钰不冷不淡地笑笑,然后瞥了一眼郭一手:“把我关祠堂里也不是不可以,只怕到时候你们要后悔。”
郭一手在心中嗤笑。
后悔?他倒是想要看看,怎么个让他后悔法儿。
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张阑钰被羞辱时露出的表情,那一定很美妙。
他还要当着张阑钰的面,把他最在乎最爱的人踩到脚下,碾到尘埃里!
他要让张阑钰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被折磨、被摧残的模样。
让他后悔?他才是要让张阑钰知道什么叫做后悔的人。
张阑钰和苍冥被关进了祠堂里,大门一关,里面黑洞洞的。
张阑钰依偎到苍冥身边:“身上疼不疼?”
“不疼。”
苍冥趴到张阑钰肩膀上,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好黑。”
“害怕了?”
“不怕!”
苍冥说完,又蹭了一下:“阿钰也不怕,有我在,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张阑钰听着十分窝心,把那些糟心的族人都丢到了脑后。
苍冥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又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张阑钰正感受着两人之间温馨的气氛,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嗯?”
苍冥说话带上些鼻音:“我没保护好你,明明说了要保护你的。”
张阑钰愣了一下,在黑暗中笑了笑,在这寂静的祠堂里,声音显得又轻又柔:“有你在我身边,我一切都不怕,阿冥,你把我保护的很好。”
“真的?”
“真的。”
我的这颗心,被你捧在手心,牢牢护在怀里,无论任何时候,你都有好好的保护着它。
所以,阿冥,我被你保护着,有你在,我很安心。
祠堂里常年不见阳光,阴森冰冷,上位摆着一排又一排先人牌位,但两人依偎在一起,竟也不觉得恐怖。
没过多久,祠堂里锁死的窗户发出轻微的声响。
张阑钰听见后,知道是陈叔来了,勉强借着窗户缝透过来的亮光看过去,本想挪过去帮忙开窗户,谁知道下一刻一片锋利的刀片从缝隙里插/进来,来人动作娴熟地把窗户撬开了。
陈叔推开窗,如同一只兔子一样跳进来,眯着眼睛找到张阑钰,脚步落地无声地走过来。
“公子,你没事吧?”
张阑钰摇头:“没事,东西拿来了吗?”
“拿来了。”陈叔从怀里掏出一根白色的蜡烛,“正门那里有人守着,虽说距离有些远,但公子出去的时候还是得注意避着点儿。”
“我知道了。”
陈叔:“我先给你松绑。”
张阑钰动了动手腕,细线绑得有些紧,这时候有点儿难受,但他依旧说道:“先给阿冥松绑。”
陈叔无奈看了他一眼,先是用手中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利落地帮教主大人把身上的细线划断,然后又反手在张阑钰身上晃了一下,前后不过瞬息。
张阑钰恢复自由,先是急急忙忙抓起苍冥的手放在眼前仔细查看,之前在外面的时候他可是看的真切,阿冥用力挣扎的时候,手腕上勒的看起来像是在渗血,真是吓坏他了。
抓着苍冥的手腕仔细翻看数遍之后,发现只有一点点红痕,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