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未婚夫总是追求我 番外篇——by啾咪啾咪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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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也不想离你。”
江云川心快化了,把着方向盘,注视着前方的道路,略有遗憾地说:“要是你考哥哥的那所学校就好了,这样我们就能每天见面了,可惜你去了那么远城市,半年才能见你一次。”
舒年没作声,他当然不会考江云川所在的大学,那是他伤心地,他必须远离。
回来时江云川得比较慢,不过十分钟也就到了。他们的家位于湖边,独门独院,是养父买了地自己修的小别墅,一共三层。
刚走进家门,舒年就闻到了熟悉饭菜香,他眼前视野再度模糊了,这是属于家味道。
“好香呀。”
小章鱼从包里探出头,贪婪地汲取着香,但是……
“你不是说,你家人们都不在了吗?”它迟疑地问着舒年,“那他们……是怎么回事啊?”
舒年没回答它问题,按住它头,它塞回包里。江云川车停好了,姗姗来迟地走进屋门,揽住舒年的肩膀:“走,我们进去,爸妈都在呢。”
“嗯。”舒年忍住眼泪,点了点头,和江云川穿过玄关。
电视声音很响,养父耳朵不太好,必须把声音调得比较大,他一边看电视一边剥蒜,被节目逗得乐不可支,注意到有人进来,他顿时眼前一亮:“小年回来了!”
舒年吸着,颤抖地叫了一声:“爸爸。”
养父“欸”了一声,乐滋滋地放下蒜,擦了擦手,张双臂迎了上去:“快给爸爸抱一抱!”
但还没等他走过来,养母和肖姨就从厨房里出来了,养母快他一步,抢先抱住了舒年,拍着他背说:“小年乖儿子,你可算回来了,想死妈了!”
“妈妈。”舒年抱着她泪流不止,明明眼睛哭得很疼了,却还是停不下来。
“乖小年,别哭了,你看你眼睛!”
养母心细,注意到他眼睛肿了,招呼起肖姨:“小肖,你去煮两个鸡蛋,给这孩子敷一敷眼睛,怎么成这样了!”
肖姨应了一声,折回厨房,舒年揉着自己眼睛,小幅度地摇头:“我没事。”
“别揉了,越揉越肿。”养母握住舒年的手,瞪了一眼江云川,“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欺负小年了?”
“我怎么敢。”江云川苦笑,“我不想活了吗?”
“谅你也不敢。”
虽然不是因为他,但养母还是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又马上变脸,温声安慰舒年:“乖小年,为什么哭了呀?跟妈说说。”
“我……”
舒年不知如何解释,养父好似想通了,一拍大腿说:“别不是被小姑娘甩了吧!”
“真?”养母惊讶地说,“小年什么时候谈对象了?妈都不知道,果然孩就是大了……”
“不是,妈,您别乱猜。”
江云川走上前,微微摇头,淡淡说:“小年还小,没女朋友。”
“你知道啊。”养母睨他一眼,“那你呢,今年搞对象了没?”
江云川了一下:“还没遇到合适。”
“还不急?你说说你,过了年都二十八了,还没女朋友,那得什么时候成家啊。”养母恨铁不成钢。
江云川不应声,任由母亲数落,不过养母也没数落他几句,她还是更关心舒年:“真不是遇到了恋爱问题吗?”
舒年摇头,鼻尖红红,露出微:“我没事,就是回家太兴了,没忍住哭了。”
“这孩子。”
养母忍俊不禁,点点他额头,发出了和江云川一模一样的感慨:“你说说你,当时考你哥的学校不就行了?非得去那么远,毕业了赶紧回来。”
舒年忍住心底难过,着点了点头,肖姨把鸡蛋煮熟,放进冰水里凉了凉,给舒年敷眼睛消肿。
养母回厨房继续做菜,江云川给舒年敷眼睛,养父笑眯眯地跟孩子们聊天。
恍惚之中,舒年闭上眼睛。
如果这是一场梦,他宁可永远不要醒过来。
养母和肖姨做了一桌丰盛菜,都是两个孩爱吃。
舒年心里泛酸,一口接一口地吃,吃了足足三碗米饭,其他人频频侧目,一个劲地劝他别撑坏了,但舒年没觉得撑,他就想多吃点。
养父毫无道理地感叹:“我们家俩孩真是哪里都好,连吃都能吃这么多,吃得多好啊,胃口好身体就好,身体好就招女孩喜欢。”
江云川低眉敛目,放下筷子,先吃完了。
他静默片刻,着问舒年:“你们学校什么时候学?”
“正月十六。”舒年说。
“和我们一样。”江云川点点头,“那我和你一起走。”
年轻人吃饭快,尽管舒年吃得多,他还是第二个吃完,饭后他和江云川一起刷碗,激动的心情在水声中慢慢平复,终于思考起眼前怪象。
他知道自己遇到的事不正常。
房子是十几年前样子,养父母和江云川也是,和他记忆中的形象一模一样,年龄停滞了,但他不是,肖姨也不是,因为他们两个是活人,而江云川三人不是。
肖姨做完饭就回家了,舒年告诉她,这几天不必再过来了,因为他不想让肖姨卷入这桩怪事。
至于他自己……
舒年冲干净手上泡沫,了一下。
他什么都不打算做。
只想让这个梦再延长一会。
陪养父母聊了很久,舒年回屋洗了个澡,敲响了江云川房门。
江云川也才洗完澡,发梢是湿,穿着睡衣,热气微微氤氲,透出些微慵懒,俊美又性感。
“我正想去找你。”江云川了,关上门,“跟哥哥睡吗?”
“嗯。”舒年就是这么打算,枕头被都抱过来了。
江云川放好舒年的东西,拉着他坐到自己腿上,环住他腰说:“你瘦了一点。”
“还好吧。”舒年最近是瘦了,他不想承认是因为“他”关系。
“宝宝还是胖一点好。”江云川亲了亲他鼻尖,“太瘦了我会心疼。”
“哥哥……”
舒年耳朵发烫,往后躲了躲。
他觉得江云川还是把他当成小孩子,以前他们是差了十八岁不错,可现在他二十一了,江云川还是二十七,只差六岁了,再叫“宝宝”……太肉麻了。
似是看穿了他心思,江云川了一下:“你永远是哥哥的宝贝。”
“我也永远爱哥哥。”
舒年依恋地缩进江云川怀里,聆听着他心跳。
“要睡了吗?”江云川问。
“嗯……行。”舒年答应了。尽管他完全睡不着。
江云川关上灯,只留下一盏小台灯,躺倒床上,彼时舒年已经钻进被窝了,被子拉得,眼睛亮亮地望着哥哥。
江云川与他对视片刻,蓦地笑了,低声问道:“现在就我们两个,没人会看到,你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吗?”
什么?舒年眨眨眼睛,有点茫然。
“可是你答应哥哥了。”
江云川俯身凑过去,视线深邃,如若漩涡一般,充满了吸引力与无尽的诱惑。
“如果宝贝不肯给,哥哥就只好自己拿了。”
他低下头,轻轻吻住舒年的双唇。
未婚夫们聊天群·五十九
三号(小号2.0):我已经没什么想说了。
三号(小号2.0):从此以后你再也不是我大舅哥了!@五号
三号(小号2.0):你居然对年年心怀不轨!!
五号[管理员]:与其将小年交给你们,不如由我来守着他。
三号(小号2.0):你就是这么守啊?兔不吃窝边草,你馋你弟弟身子,你下贱!
七号:我倒是——
三号(小号2.0):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份。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肯定是想说他们在一起挺好,你可以跟年年偷情了是不是?
七号:唔。
七号:难道你还有其他主意?
七号:年年对他感情那么深,你们谁能争得过五号?
四号:……
七号:打不过就加入。这是我原则。
第60章 精神错乱(三)宝宝,你要知道…哥哥……
被吻住的那一刻,舒年惊呆了。
江云川的吻得轻,只是浅尝辄止,碰了碰唇瓣,然而就是这样轻柔得几乎感觉不到的吻,让舒年如遭雷亟,一下子推开了江云川。
“哥哥,你做什么?”他不敢置信地问。
江云川猝不及防,后背撞上床头,露出了一丝意外的表情,可注意到舒年脸色发,他还是先道歉了:“对不起。”
“不……”舒年不是有意让他撞到的,愧疚又心疼,但他实弄不懂江云川想做什么,哥哥怎么会……怎么会亲他呢?
“宝宝不愿意吗?”江云川垂下眼睛,“哥哥半年没见你了,亲一下也不行吗?”
“可是……”舒年声音干涩,脑子里乱糟糟的,“你是我哥哥,我们怎么能接吻啊?”
即使没血缘关系,舒年从来都是把江云川哥哥的,以前他年纪还,自然不可能对江云川那方面的想法,他相信江云川也是。
可为什么他们回来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好奇怪。
果然是因为他们不是活人吗?
这样想着,但舒年无论如何都看不穿江云川身上有任何伪装的痕迹。
他分明就是他的哥哥。
江云川叹气,抱住舒年的后背:“你忘了吗?是你说的,你想我一起,你还主亲了我。”
“不可能。”舒年脱口而出。
“不想认账了?”江云川无奈地捏捏他的鼻尖,“哥哥还清楚地记得,去年暑假,我被逼着去相亲,回来的时候你哭着闯进我的房间,说你喜欢我。”
“宝宝,你该不会是想说没这回事吧?”
本来就是没有。
舒年觉得太怪异了,他死去的家人们是回来了,可这些不存的虚假“记忆”又是怎么来的?
他良久没有回应,脸色不好,江云川抚了抚他的眉心,说道:“好了,你不想谈论这件事就算了,是哥哥不好,吓到你了。哥哥不会这么做了,睡吧。”
他虽然是笑着的,但难掩神色中的失望。
舒年心里一疼,不愿看到他伤心失落的表情,声道歉:“对不起,哥哥。”
江云川摇摇头:“是哥哥该向你道歉。”
他关掉台灯,将舒年抱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
舒年闭着眼睛,没有丝毫睡意,本来他是不想做什么的,可是他发现不行,哥哥是不可能对他产生那想法的,他明天必须查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浑浑噩噩躺了久,舒年终于睡着了,他醒来时,已是中午了,也没人叫他,任他睡到自然醒。
他打着哈欠,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迟钝地想着,昨晚好像决定今天要做什么事……
是什么来着?
这个想法模糊地存于他的脑海里,朦朦胧胧,不真切,他回忆了许久,才想起“调查”这个词。
是老师布置的作业吗?
他拿起手机,翻了翻群消息,果然是老师布置的作业,要求他们调查某些精怪全国的分布情况,开学之前要写成一篇论文交上去。
既然决定今天要做,舒年干脆利落,匆匆吃完午饭就着手开始,网上查阅了一下午,整理出了不少资料。
中途江云川他端来了果盘,放到他桌边:“别太累,休息一会吧。”
他离舒年近,舒年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不由心里一颤,想起了昨晚的吻,低下头回避着与他对视。
似是看出他的窘迫,江云川收回了本想抚摸他头发的手,低声说。
“对不起,昨晚哥哥没问过你的意愿,是我的错,我保证不会碰你了,你别怕哥哥,好吗?”
他这样说,舒年反而不忍心了。可是他真的不记得自己曾向哥哥告,如果真的发生过,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最终他没有说话,江云川安静地退出了他的房间。
江云川走后,舒年对着屏幕,怎么也写不下去了,索性关掉文档下楼了。
他来到客厅时,养父正逗弄着水族箱里的章鱼:“叫爷爷,这块饼干就你吃!”
“爷爷过年好!您拜年啦!”
章鱼毫无节操,无比上道,还两爪一并朝养父作揖,朝新饲主点头哈腰。
养父笑得见牙不见眼,章鱼扔饼干,章鱼凌空一跃,“啊呜”一下精准叼住,鼓起嘴巴不停嚼嚼嚼。
舒年:“……”是狗吗。
“年下来啦?”养父看到他,笑眯眯地问,“作业写完了?”
“还没呢。”舒年摇摇头。
“老师留的什么作业啊?”
“调查精怪分布。”
“不愧是将来要天师的。”养父举起大拇指,“我们家年就是厉害,养的章鱼都会说话,怕不是以后能修成仙人!”
舒年笑了笑,也不反驳,抱着养父的胳膊撒娇:“以后您炼仙丹呀。”
养父开怀大笑,揉乱了他的头发,被养母嗔怪。
“我去拿梳子年梳一梳。”
养父溜了,养母摇摇头,温地关切舒年几句,去厨房做饭了,客厅里只剩下了章鱼舒年。
章鱼一改软乎乎的样子,严肃地对舒年说:“我说呀……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舒年不懂。
“你爸爸妈妈怎么都?你不是说他们已死——”
“梳子来喽!”
养父折返回来,打断了章鱼的话。
他舒年梳好了头发,拍拍他的背:“去,别闲着,帮你妈洗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