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我有八条尾巴 番外篇——by青墨枇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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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方飞彻底喂不下去了。
少年生得一副好皮囊,不是女气的那种漂亮,但妖族的长相特质确实添上许多色彩,尤其当露出毫无戒备的信赖神情时,有股难以言说的妩媚。
秦方飞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住,俯身狠狠攫住了柔软的地方,唇齿碾磨。
入口的味道有点咸,带着鱼腥味,是先前喂的猫条。
这突然袭击的力道太大,牙齿撞在了一起,那声音震得楼连头有点麻,还没清醒过来嘴唇又被咬了,疼得他尾巴都弓成一道弧线。
楼连伸出手,放到了男人胸口,又不舍得真发力去推开。
时间久了,弟弟大概觉得夹在中间做一块猫饼非常难受,“咪”了几声,自己跳到了旁边的软皮椅子上,趴成一团。
秦方飞是尝到了点血腥味,意识到不对,才百般不舍地放开身下人的。
低头一看,楼连捂着嘴巴,一双猫儿眼里竟都是水汽,眼看着就要装不下,滚落下来。
“怎么了?”秦方飞皱起眉,“弄疼你了?”
楼连缓了会儿,才大着舌头含糊道:“你……我、我在回味,你就撞我……”
秦方飞没听懂,干脆扒开楼连的手,捏他下巴:“给我看看。”
楼连擦擦眼泪,张开嘴,舌尖破了道口子,在沁小血珠:“疼。”
秦方飞呼吸一窒:“我弄的?”
楼连脸红道:“不,不是……我自己咬的。”
在对方认真的目光下,他纠结会儿,才小声说:“我在嘬嘴巴里没咽下去的条条,你忽然过来,我太激动……”
这回没说完,秦方飞也明白了,哭笑不得地捏了把楼连的脸颊,评价简短:“乳臭未干。”
“……”楼连红着眼睛,忽然站起身,用力抱住男人,整条猫都贴得紧紧的。
秦方飞先是一愣,然后感受到什么,目光暗了下去。
咬破舌头的剧痛来的快去的也快,楼连这会儿又满血了,踮起脚嘴巴覆在男人耳边:“我今天在野猫群里待过。”
“嗯?”
楼连的尾巴拱了拱:“有发情的猫,费洛蒙勾得我好难受。”
秦方飞捏住那条站起来的尾巴,轻揉:“公猫还是母猫?”
“嗯……”楼连哼了几声,几乎挂在了对方身上,脑袋发热,开始语无伦次,“公猫母猫,能跟先生亲亲滚滚的就是好猫。”
“……”
.
一周后,楼连终于再次蹲到了三花。
说来奇怪,平时这只猫从来不走远,但自从上次他去过之后,这附近的流浪猫全部肉眼可见地少了下来,白天几乎一只都看不到,直到深夜才偶尔出来觅食。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一周,仿佛有什么令他们畏惧的气味一直在这附近存在,直到现在才散去,它们才敢恢复正常的“作息”。
楼连把愚蠢的弟弟还回去时,三花娘亲足足纠结了一分钟,才迟疑地叼起了儿子。
那时小小狸花被楼连放在地上,一如既往地呆滞。一周下来它已经熟悉了楼连的气味,看了楼连半晌,忽然非常快乐地“咪——”着,眼看着就想朝楼连走去。
母猫这才有了危机感,叼着儿子走了。
楼连顺便去楼远山那儿吃了顿晚饭才回去。
秦方飞今天回来得早,正在电脑前处理文件,眉宇间有显而易见的疲惫。
楼连想了想,给他家先生冲了杯蜂蜜。
秦方飞喝了一口,问道:“小猫还回去了?”
——这些天他几乎没碰过那只小小狸花,少年不让他碰,所以至今为止小小狸花也没有个名字。
楼连点头:“还给三花了。”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楼连忽然觉得尾巴发麻,他抖了抖尾巴,正在响铃的手机就被抖了下来。
来电是郎寰,楼连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秦方飞撸猫的手一顿,把狸花猫放到旁边的被子窝里:“你接吧。”
楼连快速变成人形,接起电话:“喂,郎姐。”
郎寰说:“小楼,宋导刚跟我说炎月还要再补一段,估计是那编剧又整幺蛾子,你明天有空吗?”
楼连看了秦方飞一眼,后者没什么表情:“有的。”
“那我明天早上五点来你家接你可以吗?”
楼连没说可不可以,他继续看着男人,用口型无声地叫了声:“先生——”
“……”秦方飞拿过手机,“郎姐,我送他吧。”
郎寰:“……”
.
楼连坐在准备间,撑着下巴看新鲜出炉的本子。
旁边宋导、胡编都在,秦方飞和另外几个主役角色也在,有一个是跑龙套的生面孔,正好奇地偷偷打量楼连。
毕竟楼连已经没在这个剧组一周多了,他刚来,没见过传说中高贵冷艳又清冷又可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炎月。
《薄月之色》的结尾传承了《江上之花》的死主角传统,炎月自然也被编剧写死了,但他不是被迫跳江自杀,而是乖乖被人凌迟。
他本来就是个不得不死的反派,不过他甘愿赴死。
在剧情中,炎月在涉江的授意外加赫连元朔他爹的压迫下,加入了妖族的组织“天尾”。天尾的本意只是想保护弱小的妖族,但随着一些人的加入逐渐变了性质,最后集结了十万妖族,带着各种各样的妖,跟人类打了一场大仗,炎月是将领级的人物。
当然,打仗是主角阵营的人类赢了,但大臣们也认识到了妖族单体的强大,于是两方开始商量和平共处的方法。一系列举措后,给妖族划了底盘,颁布了相关法令,建立了专门学校,算是承认了妖族的存在。
但是双方都死了那么多人不能不算,所以被两方都怨恨、挑起战争的妖族不得不死。
其中最为人类皇帝记恨的就是骂过他的炎月,所以被妖族卖了的炎月必须死得杀鸡儆猴、人尽皆知。
赫连元朔想偷偷救走炎月的,但被发现了,没走成。
元朔被免职下狱,炎月被处以极刑凌迟。
楼连拍这段的时候,全程鸡皮疙瘩就没停过,好几次情感太投入了,整个人的状态都有些不对,还好有秦方飞在一旁看着。
本来炎月的使命到这里应该就结束的,之后还剩一个尾巴,是交代主角赫连元朔之后的事,所以楼连没看。但现在既然叫了他来,应该是想再给炎月另一个结局。
楼连看完新加的彩蛋型结局,半晌无语。
胡编剧一撩并不存在的胡须:“你觉如何?”
楼连想了很久,终于找到一个词:“好,非常富有……浪漫主义色彩。”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时间一般是三天一更,比如11号之后是14号,我努力缩短中间的读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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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薄月之色(10)
一众人员到齐,面包车随即把十数人拉到了专拍外景的御用“深山老林”。
楼连下车时还没睡醒,手上拿的假尾巴拖地了都没发现,一脚踩上去,拌得差点原地跪下,还好有秦方飞在后拉了一把。
平稳到地上后,秦方飞顺手将楼连披着的外衣领子也翻好,这是先前楼连在车位上补觉时弄乱的。
宋导和胡编剧跟在他们身后下车,胡编剧看着前面二人,一脸若有所思。
“呼……”
楼连深深吸了一口清晨干净无污染的林间空气,感觉整个肺部都被净化了。
——这地方他很熟悉,不过曾经来过一次的倒不是“楼连”,而是秦猫猫。
此处,正是楼连在这个剧组拍第一幕戏时,所取的场所。
也就是赫连伽玥捡到奶猫炎月的那处隐居之所。
风景秀美,空气清新,还有一所小木屋,楼连那时候特别喜欢从木屋门边的小窗户里跳进跳出,很好玩。
他下意识走向那扇窗子,记忆中巨大的窗口此刻却看起来小巧无比。
楼连伸出手摸了摸,在某处明显的抓痕上比出个爪子的动作——确认了,是他的大作。
胡编剧刚好看到这一幕,走过来用一根手指点了点他:“小猫,爪爪调皮。”
楼连:“……”
他无语地看向身边这个翘着兰花指、语气堪称娇嗔的、看起来似乎是青年的大佬编剧。
见状,胡编剧收了兰花指,冲他一勾唇角,转身走了。
楼连忽然觉得这人正常的时候还是很帅的。
——奈何就是对剧情的执著有点不疯魔不成活的意味,通过他疯狂改剧本上楼连就领略了。
胡编剧新整出的幺蛾子,核心思想就一句话:猫有九条命。
……所以怎么玩都死不了呢,哪怕是割三千刀都能长回去呢,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在《元月》电影前两部的世界观中,妖只是一个种族,跟“人”相对,并不能飞天遁地,也没有什么能修炼的妖丹,至多就是鸟妖身子轻、花妖有体香,绝不会有什么能“起死回生”的天赋。
但事实上,元月游戏的设定并不是这样的。
游戏中的妖族带有玄幻色彩,每一支都有自己的天赋技能,形成了各大妖族世家——也就是玩家可选的不同种族职业。
那么怎么把电影和游戏串起来呢?
——《元月》第二部 就是那个转折点。
编剧们本来想的,就是把电影的第三部 与游戏接轨。在这部终曲中,妖族“进化”了,鸟妖擅用暗器,花妖善于用毒,伴生技能强的都发展成了一支势力,这些世家地位能与人类贵族相抗衡。
所以与其说电影是衍生,不如说是前传。
而炎月的“猫有九条命”,就是那个转折点——既是妖族能力的转折,也是两族格局的转折,更是三部曲世界的转折。
这倒不是胡编剧拍脑袋想出来的,游戏中本来就提到过妖族过去处境堪忧,全因有位“圣者”杀身成仁,才奠定了如今妖族的地位
胡编剧这一出是神来之笔。
在车上,努力挺直腰板的胡编剧问还有什么问题时,楼连脑子坏了,提出疑问道:“如果被切成好几片还能长回去的话,到底是以哪片为基础长的啊?”
胡编剧想了想:“最大的一片。”
楼连继续问:“那假如在脖子和腰上切两道,一切三,头最小腿最大,是按着头长身体还是按着腿长脑袋?”
胡编剧非常严肃:“胡某觉得,应该可以直接拼回去。”
楼连明白了:“那凌迟下来的肉也是自己拼回去?如果有几片弄脏了或者被下火锅吃掉了怎么办?拼错了怎么办?”
胡编剧说:“凌迟留骨,按骨生肉。”
说完不等楼连继续说什么,胡编剧就大喊:“——再问一句,鞭尸死透!”
楼连:“……”
还挺押韵。
前后左右都狂笑起来,郎寰甚至剥了一粒糖塞楼连嘴里,意思是你可闭嘴吧。
但楼连偏不,他一定要为炎月再争取一下:“所以为什么要凌迟呢,赐毒也好啊,凌迟好痛的,血淋哒滴,真的能过审吗。”
宋导狂笑之余回答:“过不了就截掉呗,留个抛尸的镜头就可以了。”
楼连惊了:“那要强调死法何用?”当时要他一遍一遍地拍又有什么意义!
这问题宋导回答不了,胡编剧已经气若游丝地说:“你以为谁都有被御赐凌迟的殊荣吗,那是犯下谋反大罪的政治犯才能特别享受到的皇家待遇……”
宋导十分慈爱地抚摸胡编剧的狗头。
这位还算大名鼎鼎的编剧什么都好,就是容易晕车,不,应该说是一切现代化交通工具他都会晕。
楼连就没再多说了,“皇家待遇”一词有把他吓到,当真恐怖如斯。
这边胡编剧刚走没多久,秦方飞就游荡了过来。
现在是休息时间,但毕竟一路都闷坐在车上,大家宁愿瞎逛逛也不愿意再坐着“休息”了。
秦方飞手里拿着一个丑八怪橘子,剥好,掰了一半给楼连。
楼连吃了一瓣,很甜。
秦方飞注意到了楼连手边窗棂的抓痕,有些意外:“你以前抓的?”
这个小房子虽然是木质的,但木头很结实,要弄出痕迹并不容易,更何况当时的楼连只是一只小奶猫。
楼连点头:“我来回跳过很多次,可能就水滴石穿了。”
秦方飞又吃了一块橘子,算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在车上,”慢条斯理地嚼完,咽下后,秦方飞又开口说,“你是想给炎月求情,求一个解脱。”
楼连闷头吃橘子。
秦方飞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不要入戏太深了。”
楼连又吃了一瓣,含糊道:“太惨了,我拍完那场戏那几天……”
他说话声越来越小,到后来就不愿意说了。
下一刻,他的后颈就被捏住了,是他家先生,“说话。”
“……”楼连投降,“我拍完那几场,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梦里炎月掐我脖子,说他死的好冤。”
秦方飞眯起眼睛:“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