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报,长老跑路了——by海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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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应了一声脚步声远,过了一会书房的门被推开,小童领着五个穿着黑斗篷遮住的人走了进来。
玉光伪装出一副脸色惨白的模样,又学着年青简素来的习惯,捂着袖子咳嗽了几声。小童见他咳嗽,上前两步关怀问:“馆主这两日咳得厉害,可要吃些药?”
“没什么事,不用担心我。”玉光拍拍他的头,“没你的事情了,做完功课就去玩吧。”
小童应了一声,依旧有些担忧,还是玉光板起脸叫他快些出去,这才将人赶走。看著书房门关上,玉光才示意这五个戴着兜帽的客人坐。
“五位长老远道而来实在是辛苦,但确实是有急事相求,这才打扰五位。”年青简冲着五个人拱了拱手,咳嗽了两声道。
五个人伸手将头上的兜帽摘下,四男一女皆是中年人的打扮,只是其中一男子须发有些花白,看上去苍老一些。
他一张口声音也是嘶哑非常:“年馆主的脸色比起之前差了许多,想来是动了肝火,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能惹得您如此恼怒。”
“宫长老果然眼明。”玉光苦笑一声,又捂着嘴咳嗽了几声道:“的确是出了一件叫我生气的事。”
“年馆主就不必再卖关子了,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其中那位女子说着冲他一笑,声音悦耳动听,“我们五人虽然现在不再管妙音楼事算是闲人,但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玉光点点头:“羽长老说得极是,那我便不再卖关子了。”
他看着面前这妙音楼的宫商角征羽五位长老,突然站起来弯腰行了一记大礼道:“素问五位长老所奏清神灵乐,能够安抚人心绪,将深陷于心魔中人唤醒,还请五位长老助我,救玉光于水火之中。”
五位长老听见玉光两个字便是一愣,其中长了张马脸的角长老忍不住开口道:“年馆主怕是病糊涂了,玉光仙君已经仙去多年,如何还能被我们所救。”
“之前我等确实听闻年馆主寻找活死人之法,但妙音楼的确没有此起死回生的神仙术法。”宫长老撑着扶手站起,看着正咳嗽的“年青简”叹息一声,缓缓道:“倘若真需我们奏演一番清神灵乐,那也不是演奏给已经逝去的玉光仙君,应当是演奏给年馆长你才对。”
玉光见他们五人要走,骤然开口道:“玉光没有死,他就在屋里躺着,几位如若不信自可进屋一瞧。”
羽长老讥笑一声,看着他的眼神有些不满:“年馆长莫要闹了,玉光仙君逝去数年,若是他未死,他那师妹雪柳仙姑还能不知?”
玉光定定望着他们,轻声道:“几位应该知晓,我年青简从来不是会撒谎的人。”
宫长老见他如此坚定,皱眉看了另外四位师兄妹一眼,轻声道:“那便请年馆长带路吧。”
羽长老眉头皱起似是不愿,但眼见着四位师兄都跟着进去了,她站在原地停了停,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玉光带着他们绕过屏风,宫长老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玉光仙君”,他顿时一愣,上前伸手握住床上这位“玉光”的手腕,轻声道:“气脉紊乱,灵力溃散,的确是入了心魔的状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马脸角长老看着“年青简”问:“年馆长该不会是这些年一直将玉光仙君藏在这里吧?”
玉光咳嗽两声:“角长老在说什么?若是我将玉光一直藏在这里,我会让他变成这副模样吗?”
他苦笑一声缓缓道:“前些日子那场雷劫所在之地,是我与玉光初遇之地,我担心雷劫将那地方毁去,便前去探看,然后就在离雷劫不远的地方发现了玉光……”
床上的年青简心中满是恼怒却动弹不得,只能听见玉光站在那里,同妙音楼这五个老不死的一起胡言乱语。
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估算着自己昏迷的时间。当初自己送出去的信应当已经到雪柳师妹手上了,还希望她不要怪自己在她身上留下信使的指路引,切记小心……
年青简躺在床上担忧非常,浑然不知在离他院子不远的地方,徐吉庆和易明夜已经带着薛妄柳的任务,正将他的小童堵住,开始了并不遮掩的套话行为。
小童仰头看着他们两个:“说了馆主很忙就是很忙,这个时候你们就别来问问题了,自己回去多看看书不就好了。”
“就是看不懂才来问。”徐吉庆一副沉浸在知识中无法自拔,得不到回答就要死的样子,瞥了他一眼幽幽道:“你这种炼气期小孩不懂。”
炼气期小童冷笑一声,指着徐吉庆身边的易明夜道:“他不是化神修士?你不如问他便是。”
徐吉庆想也不想就道:“拜托,他可是华寒宗那个没文化的雪山出来的,问他也是白问。”
易明夜深深看他一眼,忍辱负重道:“小时候姑姑过于宠溺,学问上知道的少,我确实不懂。”
小童叉着腰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你就等几天再来吧,这两天来了几位客人,馆主确实没工夫管你。”
徐吉庆将没眼色继续到底:“客人哪里有学知识重要。”
小童一噎,盯着他看了一会道:“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客人,但是应当比你的这个知识重要。”
易明夜皱眉:“年师叔好几日未曾来看我,就是被客人绊住了?”
面对玉光仙君名义上的徒弟,小童的态度要恭敬许多,他想了想冲着易明夜低声道:“前几日馆主有事出门一趟,今日才回来,眼下又来了客人,实在是脱不开身。馆主最是挂心仙君,等馆主忙完就会去看仙君的。”
易明夜点点头:“年师叔还是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最为重要。”
他笑了笑拉着徐吉庆转身要走,突然又停住回头,同小童对视的眼睛骤然一亮,轻声问:“不知是来了几位客人?”
小童一时神情变得恍惚,老实道:“五位。”
易明夜眉头一皱,什么也没说,拉着徐吉庆迅速离开回到了他自己小院里,抓出一张纸连写几笔,折成蝴蝶松手让其飞出去。
正当蝴蝶从窗口准备飞出去的时候,却被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紧紧攥在了手心里,无力扑闪着翅膀。
易明夜顿时长剑出鞘,徐吉庆脸上鬼面泣血,白骨毛笔已经攥在了手里。
“啧,都这么紧张干什么。”
只见薛妄柳站在窗户外面抓着纸蝴蝶冲他们一笑:“难道我很可怕不成?”
作者有话说:
薛妄柳:你的宝贝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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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放假,休息两天原本准备出去耍大吃大喝,结果不知道是中暑还是热感冒直接给我干到,躺在床上眼前冒白光,两天才好。
大噶休假也要注意,不要被热到被冷到,注意身体。
第116章
连夜把清明山的地皮翻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好东西之后,薛妄柳当机立断,带着一家老小果断出击,直奔日月书馆。
司蓁被他赶回华寒宗,嘱咐不管遇见什么事听到什么风声,都待在华寒宗见机行事,一切都以安全为上。
带着丁红和念殊奔波一天一夜赶到的薛妄柳将头上的斗笠取下来,站在窗前对着已经进入战斗状态易明夜和徐吉庆点了点头:“反应不错。但是如果下次有修士无声无息出现在你们面前,记得不要跟人抄家伙,打肯定是打不过的,直接跑就好了。”
徐吉庆原本还拿着白骨毛笔一脸戒备,就算面前的人顶着薛妄柳这张脸他也不是很相信,但是突然一个光头出现在门口。
那一股百年陈酿的佛修味道直接把徐吉庆熏了个仰倒,直接瘫坐在背后的椅子上。
就是这个味,地道。
“快点,快点让念殊把灵力收一收!”徐吉庆喘息着大叫,“要死了,我要死了。”
“虽然但是,你已经死了好多年了,死得不能再死了。”薛妄柳跟在抱着丁红的念殊背后进来,瞧着徐吉庆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姑姑。”易明夜冲着薛妄柳一笑,又看向他身后的念殊点了点头,最后看着他手中抱着的丁红问:“丁红这是怎么了?”
薛妄柳:“年纪大了,飞累了不愿走,便让念殊抱着过来了。”
丁红冲着易明夜挥了挥翅膀,算是打了个招呼。
“姑姑不是说让我们传信回去,怎么不等消息就自己过来了,万一他们有埋伏又或是有别的准备,那岂不是中了他们的计?”易明夜道。
薛妄柳还没说话,倒是念殊眉头一皱,轻声问:“他们?还有别的人在吗?”
“刚刚我们拦住年馆主的小童,他说馆主出去了几天,今日刚回来就来了五个客人要接待。”徐吉庆颤抖着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但是他也不知道那五个客人是谁。”
薛妄柳倒是笑了起来,看着一旁的明夜挑眉问:“确定是五个人?”
“确定。”易明夜见薛妄柳嗤笑了一声,立刻心领神会道:“姑姑觉得是妙音楼宫商角征羽五位长老?”
薛妄柳瘪了瘪嘴:“不然还有谁?五个老苍蝇闻着屎味就过来了,真不知道是夸他们鼻子好还是骂他们爱吃屎合适。”
念殊站在旁边突然双手合十,轻声附和:“阿弥陀佛,应当是二者兼而有之。”
徐吉庆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一时觉得鼻间有味,忍不住砸了砸嘴,放下茶杯看着薛妄柳道:“我们都是读过书的文明人,能说话注意一些吗?”
易明夜见缝插针,冷冷道:“你方才不还说我们华寒宗都是没文化的雪山人,没读过什么书吗?”
徐吉庆一噎,下意识看向薛妄柳解释:“只是当时的套话而已,不是真心的,你千万别听他乱说。”
薛妄柳摆摆手:“问题不大,确实也是没什么文化不爱读书的地方,你倒也没说错。”
他叫易明夜也坐下,松开手中抓着的纸蝴蝶,任由它落在自己的手心里变成了一张写满字的纸。
薛妄柳飞快扫过两眼,然后将纸揉皱在手心点燃焚烧成灰,看着易明夜道:“这么说,除了那小童,这几天都没有人见到年青简?”
“是的。”徐吉庆点头,“馆主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上课,他的课都让别的夫子代上了。”
薛妄柳又问:“既然如此,那小童应当是现在与他最亲密之人,难道他也没看出什么奇怪来?”
易明夜道:“看他说话的样子,应当是没有发现出什么不妥的地方。而且今日年师叔才从外回来,倘若真有蹊跷,或许也得几日才能被察觉。”
他看向薛妄柳问:“姑姑,你说年师叔或遭不测,但他毕竟是大乘修士,虽然身体不济,但阵法之术却是运用得出神入化,又背靠日月书馆,究竟是什么人要来加害于他?”
“这个……”薛妄柳垂眼想了想,终究是没有说出玉光的名字,只是道:“我现在也不能肯定究竟是谁,只能说有几个候选,倒不如不说。”
念殊见状立刻接话,冲着易明夜笑着问:“不知易师兄可觉得好些了?”
“已经全好了,现在头也不会疼了。”易明夜客气说着,突然一顿,又仔细打量了念殊两眼,皱眉道:“姑姑,念殊师弟已经是出窍修士了吗?”
薛妄柳点头:“正是,渡劫成化神也只在这一两日了。”
话音一落,徐吉庆就被茶水呛得出声,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来,他红着眼看着念殊:“他怎么就要化神了?他才多大啊!还是个孩子啊!”
被迫成为孩子的了了忍不住道:“三千岁了,确实是个大孩子了。”
念殊:……
念殊缓缓开口道:“阿弥陀佛,于修行来说,年岁并不重要。”
“虽然不重要,但修行一事亦如平地建房,根基不牢,日后高楼起高楼落也不过只在一瞬间而已。”易明夜说着,看向薛妄柳道:“这还是姑姑您同我说过的。”
薛妄柳点头:“的确是我告诉你的,但是念殊的情况特殊,日后你就知晓了,不必担心。”
他转头瞥了还红着眼睛的徐吉庆,啧了一声道:“你也差不多得了,酸得眼睛都红了,小心待会眼睛珠子掉出来,还得给你塞进去。”
“为什么,明明是我先结丹的,明明是我先来的。”徐吉庆盯着薛妄柳,“给他整了什么好东西,你给我也整点。”
薛妄柳:“不好意思,我都是让孩子自由发挥,野蛮生长的。”
“没意思。”徐吉庆瘪了瘪嘴,又抿了一口茶道:“若是你真的想知道年馆长有没有出事也简单,我愿意去为你一试。”
薛妄柳眉头一皱,看他道:“用不着你冒险。”
“也不是冒险,是我确实也有一点点问题要问。”徐吉庆从怀里掏出一个蓝皮本子,朝着薛妄柳一抖,“虽然数量不多,但是质量都很高。”
薛妄柳:……
确实是亿点点。
“我带着这些问题过去找年馆长,他要是回答不上来或者找借口推脱,那他就不是真的年馆长。若是他回答得上来,我就再观察一下。”徐吉庆将蓝皮本子塞进怀里,“不过我估计这些问题除了年馆长很难有人能回答上来。”
“阿弥陀佛,有些太冒险了。”念殊皱眉,“若是他答不上来恼羞成怒呢?”
徐吉庆顿了顿:“不会这么玩不起吧。”
“不如我陪徐仙友同去。”易明夜道,“毕竟我是化神修士,倘若真的出了什么事也能抵挡一二,有足够时间让姑姑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