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业后决定靠装猫生活 番外篇——by柴帽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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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们年龄接近,模样也很登对,关冷每次上阵杀敌的时候,项真也总会伴随左右,两人配合默契,共同经历过很多场战役,族里的人经常说这两个会成一对。
项真也确实表现出了对关冷的好感,他经常会送东西给关冷,向来刚毅的脸上看着关冷时总是现出一抹柔情。
不过他对关凛就很一般了,妖族里没有谁喜欢弱者,尤其这个弱者还是个连战场都不敢上的胆小鬼。
关凛有一次偷听过他姐姐和项真的对话,他本来没想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但他正好听到话题的主角是自己,就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关冷其实一直没放弃想让关凛克服对魔的恐惧的事,但是她又找不出好办法,有时就会跟别人商量,这回她就在跟项真商量。
项真表示关凛的胆小就是生活□□逸了,惯出来的,把他扔到前线去磨炼磨炼就好了,至于关凛愿不愿意去?不愿意就绑着去,这种蜜罐里泡大的小崽子就是要摔打。
关凛当时听得毛发一炸,又怒又惧,他生气项真话语里对他的轻视,又害怕自己真的会被绑到前线去,与魔面对面,光是想想,都让他手脚僵硬了。
而与他一同炸的,是他姐姐,关冷发了很大的火,把项真直接赶了出去,接下来很多天,除了公事,一句话都不跟对方说。
后来项真连赔一个月的罪,关冷的态度才软化了下来。不过赔罪归赔罪,他依然看不起关凛,觉得这就是被宠坏的熊孩子。
关凛也暗中记仇,跟关冷说对方的坏话,阻挠这个人成为自己的姐夫。
眼下撞见对方,关凛本不想理项真,可又等的着急,便问:“我姐姐还有多久能出来?”
项真闻言抱起胳膊,居高临下的问:“你找首领大人干嘛?”
关凛便将顾临渊那条下了禁制的项链说了,他在那禁制里感觉到了分外熟悉的法力,如果他没判断错,这法力来自于他们神血狴犴一族。
而顾临渊脖子上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条项链,当初将他带回来的关冷一定是知情的。项真知不知情关凛并不知道,他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了问。
项真还真的知情,他用一副理所应当的口吻说:“这是给那魔栓的链子,他现在看起来是挺弱的,保不准什么时候就魔性大发呢?只要他真的变成了魔,那锁链上的禁制就会发动,直接灭杀他。”
关凛听得呆住了,他先前觉得这铁链像是枷锁,结果这真的就是枷锁,甚至还会在必要时杀死顾临渊。
怎么能这样?!
顾临渊明明不是什么魔,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只是个倒霉的染了魔血的人类而已,他平日里那样温柔,从来没因为关凛的臭脾气生气过,还会体贴的帮关凛缝补衣物玩具,会帮关凛顺毛揉肚皮,他明明那么好,为什么要这样,近乎侮辱的,戴上这样的锁链?
关凛这么想,他也这么问了出来。
结果却换来项真的嗤笑,他连解释都不解释,就只是边笑边摇头,看着关凛的眼神,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熊孩子。
关凛感觉仿佛有一口气堵在胸口,他想要不管不顾的冲进屋中,去问他姐姐。
可没等进屋就被项真拦下,对方强壮的身形像是一堵墙,牢牢的堵住关凛的去路。
他厉声呵斥:“别胡闹了!你给你姐添的乱还不够多吗!”
这话刺中了关凛心底的逆鳞,他怒吼了一声,扑上去想要揍项真。
项真先闪过关凛的攻击,随后便往地上一趴,化作巨大又威猛的原形,关凛也现出了原形,不再是他在顾临渊面前那副与少年人差不多高的虎崽大小。
他眼下的身量已经有四米多长,在同龄人中已经很健壮了,但是对比已经成年,并且身经百战的项真而言,还是很不够看。
不过十来个回合,他就被打趴在地,项真的虎爪按在他身上,他连站起来都做不到,只能趴在地上,呲着牙,发出无用的嘶吼。
项真很是看不上关凛眼下这副凶狠的样子,对着自己人倒是敢动手,一见到魔就变成纸老虎了,他早就想修理修理关冷这个胆小鬼弟弟了。
熊孩子就是不打不成器,项真低下头,同样呲着牙吼对方,他的爪牙是真正见过血的,吼起来也远比关凛有威势。
实力气势上都落了下风,关凛却还是不肯认负,挣扎着想起来揍对方,结果是再次被一爪子拍到地上。
这一面倒的战局因为关冷的出现而中断,这两人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在开会的关冷听到便出来看看,结果就看到她弟弟被人揍了。
她当即大怒,同样变成原形,论身形,母虎向来是没有雄虎大的,她也并不如项真高壮,但她的战斗力却不输于项真。
她上来就直取要害,一爪子扇到项真的脑袋上,将对方扇的头昏脑涨,不得不退开。
然后她一边把关凛扶起来查看伤势一边呲牙吼项真,项真被吼的缩着耳朵蹲坐在一边,他不再动手,但他的神情仍有不忿。
他并不觉得他自己做错了,关凛的想法确实很无理取闹。
关凛却不这么觉得,他将项真刚刚对那链子的解释对关冷说了,他问:“这是真的吗?”
那个锁链真的是用来拴着顾临渊,在必要时杀死他的吗?
关冷闻言皱了皱眉,转头瞪了项真一眼,像是在怪对方为什么要把这种事告诉关凛。
他迟早要知道的。项真缩着脑袋,用眼神回。
确实也是这样,以前顾忌着关凛和顾临渊的亲近关系,关冷便没说,但总不可能瞒一辈子的。
关冷想到此,便在关凛带着丝期盼的眼神中,狠心的点了点头。
这就是真的。
关凛的眼神一暗,但他没失落多久,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问:“那可以摘下来吗?我保证,他不是坏人,也不会变成魔的!”
这个……关冷脸上现出一抹迟疑,她还没想好怎么回,项真就先开口了:“不是坏人?不会变成魔?你凭什么保证?”
“凭……我了解他!我们是好朋友!”关凛说。
项真嗤笑了一声:“姑且就算你真的了解他吧,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万一他就是坏人,他也真的会变成魔,那他混在我们这个族群里,会造成什么样的伤亡?”
“这个部族里那么多老幼妇孺,若是族内有任何一个人因为他出了意外,你担当得起吗!”
质问一句句砸在关凛心头,他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的耳朵耷拉着,像是看救命稻草一样看着关冷,他看到关冷脸上的迟疑,可这迟疑只是在犹豫要怎么开口,却不是迟疑是否要答应关凛的要求。
作为首领,她要为整个族群,乃至整个妖族负责,她不可能毫不设防的将一个隐患放在族内。
这件事就是无理取闹,她不可能答应。
关凛了解她姐姐,话也不用再多说,他全都明白了。
他转身就跑,他跑回顾临渊的住处,却没找到人,他又跑进林中,去他们常玩的地方搜寻。
他找了好久,最后在一处山坡上找到了顾临渊。
这山坡可以俯瞰整个部族,也可以看到刚刚那场闹剧。
关凛一路都跑得很快,迫切的要找到对方,可真正找到了,他又走得很慢,一共十来米的距离,他磨磨蹭蹭,半天迈不出一步。
他其实不是不懂道理的,他知道他姐姐,项真,他们都没错,他确实保证不了万一,他那要求也确实是对整个族群安危的不负责。
但他也知道,被人这样对待的顾临渊,心底的难过。而他作为对方唯一的朋友,却帮不了什么,他感觉自己难以面对对方。
注意到关凛的失落和踌躇,顾临渊主动走近了对方。他揉了下关凛刚刚在打架中被弄乱的毛发,帮对方一寸一寸的梳理顺毛。
关凛一声不吭的看着对方动作,半晌,他突然低低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顾临渊听着一愣,随即就笑了,他揉着关凛的脑袋说:“没什么的,其实戴久也就习惯了。”
关凛并不信,设身处地的想,有人给他脖子上栓上这样一条链子,防止他伤人,还会在必要时直接杀了他,他一定是怨愤难当的。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关凛都会这样想,性格生来就狭隘偏激的顾临渊当然也会这么想,他的怨愤甚至更深更重,他对妖族的厌恶也来源于此。
即便遇到了关凛这么个与众不同的妖怪,他还跟对方做了朋友,但他依然时不时的会拽着脖颈上这根摘不掉的锁链,目光阴沉。
这冰冷的锁链落在皮肤上的每一日,都在提醒着他受到的不公和歧视,连淡忘都不能淡忘,怨愤只会一日日加深。
直到方才,他都还怨着做主为他戴上这枷锁的关冷,可看到下面那一出闹剧,又看到这个跑回来,为他生气,为他难过的大猫。
他经年日久的怨愤突然就散了,他可以坦诚的说一句:“没什么的。”
“真的。”他笑着说。
关凛有些信了,但是顾临渊不在乎归不在乎,他也不想就这样什么都不做。
他想了想,突然又跑开,并且撂下一句话:“在这等我!”
顾临渊便站在原地等,没过多久,一个半大少年跑了回来,他手里攥着东西,跑到顾临渊面前摊开掌心,展示给对方看,是两颗兽牙。
这兽牙已经穿好孔了,关凛将兽牙用绳子系上,又将顾临渊脖颈上那条细锁链扯出来,他将兽牙用绳结绑到这锁链上。
完事后大功告成的拍拍手:“好了!以后你戴的就不是锁链,是项链了!”
关凛叉着腰,为自己的好主意洋洋得意。兽牙项链是关内的常见装饰,任何人看到这细锁链上挂着的兽牙,第一反应肯定是这是项链,而不是关凛一开始看到时认为的枷锁。
顾临渊摸着这刚被绑上去的两颗兽牙,神情有欣喜,同时还有些奇妙,他问:“这是你的牙吗?”
“当然是我的!威风吧?”关凛还挺骄傲。
“可……”顾临渊提醒道:“你以后结婚怎么办?”
关凛……关凛呆住了。
他忘记了!
第90章
新郎新娘交换完兽牙后,婚宴也就正式开席了。
妖怪们吃吃喝喝,玩的尽兴且忘我。虽说关凛的身份比较引人瞩目,但婚宴的主角到底不是他,所以这回找他灌酒的也不是很多,大家都聚在新郎新娘旁边。
关凛喝了几杯,等到宴席过半,已经有人离场后,他也找了个机会,偷偷溜走了。
他的动作隐秘且安静,这些已经喝的有些上头的妖怪们并没有注意他,只除了顾怀山。
关凛刚刚走到部族外的树林里,顾怀山就追了过来,他跑的太急,积雪的地面又滑,跑到关凛身边时险些摔了一跤。
关凛及时扶住了对方,同时皱着眉头说:“跑那么快干嘛?”
顾怀山笑了笑:“怕你跑丢了。”
要丢也是顾怀山丢,毕竟这里曾经是关凛的家。关凛对顾怀山的说法很无语:“我就是出来转转,醒醒酒。”
“又喝醉了?”顾怀山伸手在关凛眼前晃了晃。
“没有!”关凛断然否定。
他才不会再犯那种酒后乱来的错误!因此今天十分注意,能不喝就不喝,他顶多是有点微醺,才没有醉!
“是吗?”顾怀山一副不信的神情:“那你让我测测看?”
这要怎么测?关凛正在奇怪,就见顾怀山突然凑了上来,距离近到像是要吻他一样。
关凛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仰,顾怀山同时也将前倾的身子回正,他鼻尖动了动,判断道:“喝了三杯,醉的不厉害。”
原来只是凑上来嗅酒气……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关凛悬着的心放下了,虽然他不知道心为什么悬着,又为什么放下。
但他迅速关注到了另一个点:“你怎么嗅出三杯来的?”
他一边说还一边闻了闻自己,是有点酒气,但这酒气还能精准到杯数的吗?
顾怀山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想知道吗?”
关凛猛点脑袋,很想知道。
“不告诉你。”顾怀山卖着关子,提着要求:“除非你带我去看星星。”
这个要求倒是不过分,就是……“你不冷吗?”关凛问。
夜里寒气重,部族内有篝火取暖,有热酒暖身,倒是也不觉得冷,但他们现在在的部族外侧,就有些冷了,去看看星星的话就得进山,山里刮起风来可是冷到刺骨的。
“是有点冷。”顾怀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他随即想到了解决办法。
他把自己冻的有些冰的手往关凛手里一塞,感受着对方掌心的暖意,他准备就绪了:“现在不冷了。”
关凛:“……”
这个笨蛋人类早晚得冻感冒。关凛一边这么想,一边将对方的手攥紧,他带顾怀山进了山。
两人在山道上慢悠悠的走着,林间昏暗,横生的枝干挡住了星光,人类在这样的视线条件下很难看清路,不过关凛看得清,由他带着,两人很顺利的到达了目的地,是一处山丘。
这里地势较高,地面也很开阔,没有树挡着,灿烂星河在眼前一览无遗,甚至让人有一种伸手就可以够到的感觉。
顾怀山伸手够了够,他另一只手则晃了晃关凛:“再给我讲讲呗,那些星星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