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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岗向导是猫猫妻——by双面煎大鳕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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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缪寻懒懒伸着腰,换了个姿势,面朝里边。他睡了太久,一时间想不起自己在哪,眼睛热热的,有点肿涩,就揉了揉。嘴巴里也好干,舌头发苦,他撑着手肘想从“床”上爬起来。
  薛放“续航太久”,正喝着柠檬水缓解精神头痛,忽然一只手扒住他肩膀,顺势圈上他脖颈,慵懒得仿佛没有骨头的身体压过来,迷糊地,循着本能,从他手指缝里抢走纸杯,就着他刚喝过的吸管,牙尖咬住,狠狠吮一大口。
  “咕咚。”薛放呆滞地咽下自己那口柠檬汁。
  “猫”索性把盖子掀开,咕噜噜喝干净,舌尖舔过嘴角,酸……但不渴了。他得到了些微满足,打了个哈欠,无意识蹭了蹭身下人,蹭得耳朵尖上的软毛都塌了。
  薛教授混乱的大脑:值了,这把值了!
  缪寻轻轻掐了把他的大腿,无声做口型:“走了。”
  走之前,“猫”蹲在座位旁边,一个个捡起掉的爆米花,收拾好拿出去丢掉。
  薛放看了眼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半。出了电影院,路上几乎没有人,只有三四个非法移民支起的小摊,想趁电影散场,做一两笔情侣的小生意。
  “猫”心情很好,踮着脚往路对面望了望,拽拽薛放的胳膊,手指着粉红色小摊。
  薛放看过去,不禁莞尔。“猫”想吃棉花糖,那就给他买!
  深夜的商业区,灯红酒绿,奢侈品店里的假模特们,假笑各异。薛放坐着不动太久,腿麻了,走路还有点瘸。“猫”挎着他的胳膊,像喝了假酒,舔一口棉花糖,就摇晃起身体。
  他俩的背影,看起来既滑稽,又疯疯癫癫。
  接下来要去哪?说实话,薛放不想回去。
  “猫”的棉花糖撞到了薛放,粘在白色领子上,黏糊糊又粉红,缪寻停下来,一把揪过他的领子,凑过去,半闭着眼睛,小口小口舔干净,一点都不肯浪费。
  也一点不避讳。
  不知道距离感的猫。
  猫的舌头很红,如果轻轻咬他一下,他一定会嘶嘶吐着猫舌头生气跑掉吧。
  薛放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
  “还想去哪?哪里都可以。”薛放一开口,发现自己竟然哑了嗓子。
  确实,虽然他在尽力无视,但6个小时不间断的精神调控耗光了大半精力,他的大脑使用过度,太阳穴针扎似的痛。
  “猫”玩味地勾起唇角,从他大衣里摸出一张镶金房卡。
  “啊,那个是——”是容免派人强行塞给他的,星际总统套房一晚。
  他都已经忘了那个少将的事,不过对方发现他爽约,肯定怏怏回去,说不定已经和容免闹翻,彻底把他加进匹配黑名单了。
  想到这里,薛放心里还有点爽快。
  “你开了房。”缪寻打字道。
  薛放张口结舌,突然心虚到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说是为了“猫”开的,也太假了,他们明明是偶遇;如果说实话……不能说实话!他本来也没准备去用房间!
  他正在组织语言,“猫”锈金色的眼睛注视着他,忽然笑了出来,“带我去吧。”
  “嗯?”
  “我想喝酒。”
  “好……”
  用容免给相亲对象准备的房间,和缪寻开房,仿佛在……偷情。
  进酒店时,薛放莫名有点紧张,“猫”却散漫放松,态度比他坦然得多。
  “滴嘟——滴嘟——”刚进房间,缪寻的终端就狂叫起来。
  他拿出来看了眼,是李维的消息,自带咆哮效果:“你跑去哪了!!!你根本没去赴约!!!”
  缪寻挑了下眉,拿了套干净浴袍进到浴室,关门,打开马桶盖,终端“噗通”丢进去,按下冲水键,完成。
  他洗了个澡,四肢懒洋洋的,仿佛晒多了阳光,每走一步,都在发烫。
  出去时,薛放已经开了一瓶红酒放在桌上,还躲在一旁,狂灌精神补充剂。
  缪寻觉得有些好笑。
  “嘘~”他故意发出声音,背对他站在大落地窗边的男人颤动了一下,慌张把褐色玻璃小瓶藏在身后,“我……我去下浴室。”他低头往另一边冲。
  缪寻坐在床边,伸出赤脚,绊倒了他。
  “哎哟~”地毯很厚很软,摔了也没事,但玻璃瓶滚了出去,被“猫”顺利捡走。
  “猫”好奇地阅读着上面的标签:【DB快速精力口服液,向导专用,全天候战斗,有求必硬,随心所欲~】
  看起来不像什么正经补充剂。但确实是向导为防止精神枯竭惯常会喝的东西。
  薛放爬起来,支吾着解释:“我,怕你等会还用我,万一透支,满足不了你……怎么办……”
  缪寻拧开瓶盖,随意嘬了一口,啧,难喝。他站起来,往里灌满了红酒,再仰头竖下。“别喝——”薛放刚想阻止,被他一个膝击技拐倒在大床上。
  “猫”握着酒瓶爬上来,坐得薛放动弹不得。他听着男人慌如擂鼓的心跳,觉得十分有趣。
  他想打字,想起自己终端已经冲进下水道,就随手摸了薛放的,一按锁屏,一副首都金色港湾夜景图跳出来。
  CUA,用坏掉的灯牌组成。
  薛放被他发现用大楼当了背景图,顿时感觉三十年的面子都从脸上蒸发了。
  缪寻把终端丢下床,带着酒气,拉下肩头浴袍,略带骨感的右肩膀往前送,掀开男人上衣,沾着酒液在他胸膛上写:
  “喂,你的罪过”。
  埋怨似的。
  薛放粗喘着看过去。
  那是绑定徽记。
  薛放的。


第22章 和我结婚吧
  薛放着魔似的向它伸出手。
  它图案抽象,红得发黑,是一只海中遨游的鲸,暗色光泽,在血肉深层生根,浮于皮肤表面,嵌在优美的锁骨上,恍如伴侣在战事后将将干涸的血迹,有图腾崇拜式的颓旧。
  ——象征着缪寻短暂属于他。
  薛放发烫的指腹触及到了它。浴后的湿热,滑腻,用指尖勾画描摹,在浅蜜色的奶油肌上作画。“猫”情不自禁战栗起来,尾椎发麻,震动和共鸣从肌肤轻压中传递,他却没有躲开,只撇了下嘴唇,神色不太自在地任由人类抚摸徽记。
  “过两天就会消失了……”薛放失落地说。
  缪寻忽然拍开他摩挲的手,咬着下唇,弯身扑下来。
  “等……等等!给你看给你看,我的在这里。”
  薛放稍微坐起来,捋起衬衣袖子,翻过手腕,递到缪寻手里。他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不管多大的场面,从未怯过场,怕过人,被缪寻的手指拢住腕口时,却紧张地心脏砰跳。
  “猫”歪着头,低头端详了一会……上嘴就咬,嗷呜!
  一口白牙扣在手腕上,啃出深深的印子。“猫”咬得时候,悄悄抬眼瞧着男人的反应,薛放嘶嘶呼着气,没有一点缩回手的意思。
  小尖牙戳破了一点,一两滴血珠挤出来,被猫舌头舔走,他抿着嘴唇抬起头,神色倨傲睥睨着徽记上的牙印,仿佛大发慈悲,给人类盖了个“领地”的戳印。
  腕口是神经集束地,薛放手脚都热起来,“缪寻……”
  “哼……”缪寻灌下整瓶酒,放任自己醉倒在薛放身上,下巴抵着男人胸口,谐谑地看着向导红到滴血的耳垂,“嘻嘻……”笑了出来。
  好咸啊……还在发抖……
  这么害怕吗?
  于是他嘴唇一松,哼哼着发问:
  “咕哩叽踏卡昆?”
  “啊?”薛放想了三秒钟没分辨出这是哪国语,“你刚说什么……你会,说话!”
  “猫”蹙了下眉心,觉得他没懂,呼着酒气又问一遍:“咔酱唔呐多?”
  两次的发音都不一样。音色沙哑,含混不清,根本听不出原本的声线,像封闭许久的窗户,灰尘满满,被推开时粗涩响动。
  薛放想到了什么,呼吸急促,攥紧了床单。
  这是运动性失语症。
  世界上的语言障碍者有两种,一种天生聋哑,因为听不见而错失语言学习机会,成为哑巴。另一种,是运动性失语症,听得懂,也写得出,但大脑额叶损伤,中枢神经紊乱,即便发得出声音,也是破碎混乱的音节。
  缪寻可以发出声音,可他说出的“语言”混乱不堪,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能听懂。
  所以他索性闭紧嘴巴,不开口了。
  然而今天,他用一瓶酒灌醉了自己,丢了终端,没有东西打字,又迫切想表达情绪,就忘记自己不该在他人面前说话,趴在薛放身上,用很久不用的唇舌,唧唧咕咕说一些没有意义的字句。
  说话是人的本能。
  想表达自己,想对他人倾诉,唇齿碰撞发音,耳蜗共鸣接收,是最直白最敏感也最迫切的需求。
  有人说,语言是用来交流的桥。
  缪寻的桥是断裂的。桥上,只站着他一个人,不论怎么等,永远不会有人登上桥的另一端。
  没有人和他共鸣。没有人,听懂他,回应他。
  他等不到人,明明已经绝望地锁起桥,却在我身边,不设防地松开了锁头。
  他想跟我对话……不去借助文字的停顿,不假思索,只是抱着我,迷迷糊糊地,解开嗓音的镣铐,毫无所知地抒发感情。
  忘记生理障碍,迫切表达的愿求,是最真挚的告白。
  不论内容是什么。
  一整夜直到天明,他像老房子角落里一只坏掉的收音机,哩哩啦啦~嘶嘶呜呜~高兴地,寂寞地唱着谁也听不懂的歌。不知疲倦,也无人问津。
  或许某一天,磁轴摔断,电量用尽,他默默沉寂下去,安安静静积满灰,谁也不会记得他……
  但这次,他身边有了回应:
  “嗯,好啊……”
  “我知道……”
  “那,呜,我……我们下次去吧……啊……”
  “猫”听到他的声音,很满意似的,热情贴过来蹭了蹭他的脸颊,又离开一些,眯起眼睛,奇怪这男人为什么在哽咽。
  “猫”被酒精浸泡后的视野晕乎乎的,看得重影,就用手臂揽上他的脖子,捞过来,不高兴地喊他:“xifan,唔消酱……”
  薛放,不可以这样。
  “呜……好。”男人低下头,狼狈地遮住脸。
  “里针提叻么,xianfang?”你真的听懂了吗,薛放。
  “缪缪……好啊。”
  “xifan,xianfa,siahuan,shifang!”不讲道理的醉酒“猫”生气了,一边喊他名字,一边摇晃他的肩膀。
  薛放听到最后一个音节,迟钝地抬起脸,“你在……叫我的名字吗?”
  “猫”跪坐在他身上,圈起手臂,故作高冷俯视着他。
  薛放的心脏快要冲出胸腔了,他不敢置信又小心翼翼问:“能再叫一次吗?”
  “猫”别过脸,昂起下颌,明确拒绝,“唧唔啾泥,xiefang。”就不叫你薛放。
  缪寻偷瞄的余光中,男人睁大的眼眶“唰”地落下泪水,划过俊秀的脸庞,滴滴答答,落在床单上。
  他哭了吗?为什么要哭呢?“猫”晕晕的脑袋转不过来。
  “你叫我的名字了……”薛放引以为豪的理智彻底崩塌,像个小年轻似的抹眼泪,“你是不是,经常偷偷在心里喊我……”
  也没有经常,“猫”用手指点点下巴,试图回忆着。
  眼泪啪嗒啪嗒地掉,“猫”嗅了嗅,扒上他的肩头,探出粉色舌尖,接住男人眨眼时掉下的热泪,卷进唇间尝了尝,唔……更咸了呢。
  薛放在浓郁的信息素中几近无法呼吸,低下头,泣不成声,紧紧搂住“猫”的瘦腰不撒手。
  如果“猫”能正常说话,会和我说些什么呢……
  凌晨四点的夜景,天台的风有多清爽,发炎伤口会不会痛,棉花糖怎么黏在牙上,还有呼唤我的名字时,唇齿的颤动……
  我想听到他的声音……哪怕代价再高昂,我也想要得到……
  “猫”的表情有些不耐烦,但仍然试探着,伸手抱住男人颤抖的身躯,把他的脑袋按在怀中,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头发,想要安慰他。
  “缪寻……以后,都对我说话吧。”薛放紧拥着他,抽着气,嗓音颤抖,意志坚决。
  “猫”的表情呆了呆,锈金色的眼睛迷茫看着他。
  谁会和一个哑巴提这种要求呢?缪寻从来没听过这句奇怪的话。
  除了面前这个男人。
  满脸泪水,哭得很难看,闻起来很像海盐。
  不过他不讨厌,一点也不讨厌。
  好吧,看你是真的想听,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
  “猫”调皮地坏笑,跑下去开了一瓶烈酒,自己咕嘟灌了一口,抓住薛放把瓶口强硬塞进他嘴里,男人猝不及防,喉咙翕动着猛咽了几大口。
  “啊……好辣,咳咳,咳咳咳……”
  辣吗?缪寻歪倒在他身上,长腿夹住,自己又嘬了嘬,觉得还好,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边聊天边酗酒。
  …………
  薛放拥着缪寻,靠在床头一直坐到了天明。缪寻情绪高涨,和他说了一夜醉话。他也醉了,不明白缪寻在说什么,可是每一句,都会认真回应。答案正不正确,对他俩而言,早已经不重要。
  第二天下午,薛放醒来时,缪寻早就走了。
  昨夜的酒瓶倒在床上,床单洇开一小片黑红的酒渍,仿佛一夜热情留下的血。
  酒渍旁,放着一张小纸片,酒店的炭笔字迹很黑,看得出写的时候很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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