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岗向导是猫猫妻——by双面煎大鳕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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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啊。”薛放捏了下他睡得通红的脸。
缪寻抖抖耳朵,撇下嘴角,果然又湿了。再一看向导得意的表情,冷下脸,掀开被窝爬起来要走。
哼,是时候找个机会修理一下越来越嚣张的向导了。
第34章 小妖精吃人 我是正室
薛放索性换了个姿势,侧躺着,手撑着脑袋欣赏他线条优美的后背。
缪寻余光瞄见他,咬了唇,一步踏过来拽走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遮住裸着的身体,气呼呼去浴室放水。
小年轻的起床气。还有……再次出现的羞耻心。
能毫无顾忌在公共场合暴露身体的“猫”,会在他面前遮挡自己,不是因为身裸,更可能是觉得在心理上坦露太多。
对有亲密关系的人,会产生羞耻心,有时候是因为潜意识想给对方留下好印象,而否定习惯,修正自己的行为。虽然缪寻意识不到,薛放却看在眼里。
“快一点哦,我们等会就要下飞船了。”薛放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朝浴室喊。
三等舱的乘客们要排队出去,他们不用。经过接驳通道时,薛放放慢脚步,从这边隔着玻璃看到了下面的林翼昆。男人拖着行李箱,夹在人群中排队,身边却不见那个五岁的男孩。
但他昨晚还听到那孩子从走廊来回跑过的声音。
有点奇怪。孩子不在身边,难道不会着急吗?
林翼昆往上看到了薛放,离老远跟他挥挥手。与此同时,顽劣的孩子钻出人群,不情不愿站在了男人身边。薛放也做样子挥手告别,但还是多看了一眼那个男孩。
呃……穿着和之前一样的衣服。
他之前给林翼昆转的钱,对方没有用吗?
薛放嗤之以鼻。他也曾经住在穷人堆里,喝着五毛钱一袋的速溶咖啡,吃着不含肉的牛肉馅饼,对他们这种心理极其反感。
他选这家酒店,纯粹是为了和蛇头接触,搞到“菜市场”的入场券。
“咔”,门关上,缪寻走进来,晃了晃手中两张票。
“这么快就搞到了?”薛放有点惊讶,他还以为会被蛇头刁难很久,让缪寻带了不少现金去。
“用了点小方法。”缪寻把装钱的黑皮包丢在一边,“咚”一声,还是沉甸甸的。
“没花钱?你是不是把人家揍了一顿。”薛放笑了。
“不,他只会记得自己被车撞了,醒来就在垃圾桶里。”
薛放接过门票,用这种传统纸质品是为了使用后立即销毁,毕竟光网时代,想在网络上隐蔽太难了。
“今晚20:00点,那不就是三个小时后?这么赶,来得及吃晚饭吗?”
缪寻打字回:“最好别吃。”
“为什么?”
缪寻粲然一笑:“如果你不想当场吐出来的话。”
“……我也是上过前线的人,再恶心能恶心过某些人的脑子?”
缪寻认真地打字:“你最好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
“这个当然不必说,不过为什么单独拎出来?”
“因为……”信息刺激过度可能会对你的精神域造成……缪寻打了一行字,删掉,改为一句:“因为我这样尤物,你不好好看住,被别人牵走了后果自负。”
“……知道了!”薛教授扶着额头,危机感飙升。
三个小时的时间很紧凑,缪寻需要充分利用,做好入场准备。想要骗过地下场所安保组的火眼金睛,就必须下功夫。
想要扮演一个角色,不仅皮相要符合,心理上更需要深刻代入。
他出任务,很少遮住脸,这份容貌虽然本色惊艳到足以让人难忘,只需稍加改装,就能气质大变。美貌的脸到处都是,气质和习惯却很难改变——就算样貌相似,也很难相信怯懦的乖乖牌学生,和酒吧里泼辣挥洒欲与肉的舞者同属一人。
利用人类心理上的盲区,自信地给他人造成“不,肯定是我认错了”的自我否定错觉,是缪寻自由出入各大场合的不二法门。
这一次,他给角色的定位是:懦弱的小白兔。
——被拐卖的低级哨兵,长相气质无害,身材高挑,但相对瘦弱,因为自卑而习惯性微微弓腰驼背,很少抬起头看人。
饱受残忍对待,不会拒绝,嗓子被前主人玩坏了,被卖到现主人手里,对方反而更加满意,觉得小白兔本来就不该叫。
身体极度敏感,过度开发,会对主人的手势做出条件反射的动作。
…………
薛放看着他在镜子面前一点一点发生变化。
绯红色眼尾,有经常被泪洗刷过的感觉。眼线勾画,眼角下垂,自带一股弱弱的委屈。容易给人锋利感的高颧骨被柔化,下颌轮廓模糊。最后戴上灰色美瞳,将头发染黑,半阖眼眸,眼底泛出一点薄红,温婉而楚楚动人。
侵略性的浓烈美貌,变成了温驯柔软的小兔子,像亟待摘取的青涩果实。
薛放领略到他高超的化妆技巧,目瞪口呆,“……你就不能戴个容貌改换器?”
“那样太假了,容易被发现。”缪寻拧开一瓶玫瑰精油。
“为什么选这么软软的样子……”跟缪寻原本气质相差太大了。
缪寻调笑着敲打字:“因为你看起来只能hold住这种类型。”
“?谁说的,我还不是拿下了你。”向导哼哼着,手指摩挲下巴,“再说了,小白兔软唧唧的,对我来说索然无味。”
“也是。是你们这个年纪的劣根性。”缪寻把精油均匀抹在身上,增加肌肤的光泽度,也能借着香味掩盖原本的信息素。
薛放欲言又止。
小白兔缪缪对着镜子瞧了瞧,把眼线液笔递给薛放,在自己眼下指了指:“给我在这点一下。”
薛放手忙脚乱接过,“啊,要点痣吗,怎么做,等等我先上光网查一下具体步骤。”
缪寻觉得好笑,迅速打字:“不用那么小心,就拿笔尖在这里轻轻按一下。”
“那我慢一点……”薛放犹豫着站起来,缪寻配合地昂起下巴。
薛放的拇指轻轻捏上他下颌,屏住呼吸,神情紧张,宛如在对抗什么世界级难题。冰凉的水笔头点到眼下,很轻,很小心,仿佛他是一戳就碎的蛋壳。
点完痣后,薛放松了口气。缪寻笑了,那颗泪痣顿时让他活色生香,小白兔的清纯里混入了妖艳气。
他对着镜子重新观察,结论着:“果然,这样看起来比较像你会喜欢的类型。”
薛放无奈道:“你到底以为我会喜欢什么类型啊。”
缪寻食指点点下巴,抬头想了想,打字回答:“在外面很清纯的学生,在你床上很野。”
“…………”
薛放脑门青筋突跳。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十分喜欢当时来学校找他的学生小咪。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
薛放快步走过去,转头和缪寻说:“我去开门,你往屋里躲躲。”
“猫”吐吐舌头,不屑的样子。
薛放一看门外,是酒店的机器人服务员来送冰块。他拿进去,有点莫名其妙,拿着个干嘛。
缪寻夺过装冰块的小桶,捏了两颗晶莹剔透的方冰,贴在自己胸口,还在两点停留了很久,毫无所谓的表情。
薛放血压又开始飙升,磨着牙,狠狠扶正了眼镜框,“你要是今天想看我把你关在屋里折腾,你就直说。这么玩自己干嘛!”
缪寻做手势让他冷静,解释着:“基本操作,哨兵的身体敏感,这样冷敷,肿起来,会看起来更挺。”
薛放简直要疯了,太过了,实在太过了,“不行!你从哪学来的这些玩意,你是我家的小咪,你从良了!”
缪寻装无知:“谁是良?”
“我!我是良,你从我了!”
缪寻扶着穿衣镜,哧哧笑得弯腰乱颤,太开心了。
薛放摘下眼镜,捏捏酸痛的鼻梁,起身说:“我去给你拿毛巾擦擦。”
男人的足音从房间消失了。缪寻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笑容僵硬在脸上,表情消失,他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胸口滴着冰水,看起来无耻而放浪。
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正常人眼里,他现在这样,简直一团糟。
缪寻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镜子。
冷,好冷,房间里开了冷气吗,为什么他感觉血液快凝固了。
是冰,冰太冷了。他抓起冰桶,一股脑丢进了壁炉,点开大火烧了它们。
“嗯?”薛放拿着大浴巾走出来,感觉出不对。蹲在壁炉前的“猫”,映着火光,化着清纯的妆,歪脑袋对他露出妖异的笑。
又坏掉了。
薛放内心想着,表面却什么也没说,像往常一样把他拉起来,按坐在床上。小野猫乖乖的,不动也不吭叽,任他给自己擦擦。
“猫”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贴过来,很窝心似的。
薛放手里被塞了终端,屏幕上写着:“红灯街的几个姐姐教我的。我第一次用。”
一向我行我素,不在乎别人想法的缪寻,居然给了解释。
薛放呼吸滞涩,赶忙揉了揉他,安慰道:“没关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相信你。”
缪寻把他整个扑倒,从上方俯视着他,或许是妆容的原因,或许是真的感觉,薛放觉得他在难过。
“给我留下你的痕迹。”
“什、什么?”薛放跟不上他的思路。
“我这样,没有被你玩坏的感觉,一点也不像。”
“我不会玩坏你……”
“猫”凑得很近,呼吸近在咫尺,“那就疼我,让我疼,狠狠地。”
“那好吧。”薛放仿佛妥协了,把他往下一拽,接着是一句令人安心的,“我来好好疼你,抱抱你。”
缪寻僵住了。
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送上门,都不要吗?……他难道不是谁都想糟蹋一口的高级商品吗?
男人轻轻拍着他的背,哄着他:“可爱的小咪在我怀里,别担心,你很安全。”
很奇怪。可能这个男人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自己有一些奇怪的习惯。
不管是走路,还是在室内,会不停回头确认他的存在,感情和身体状态。可这个人明明知道,这种保护有多么多余,他强到根本不需要任何保护,对方还是不遗余力做这件事。
他好像被一团热烈与温暖守护住了,想坏,也坏不下去,想碎,碎不掉。
缪寻压下喉咙上涌的情绪,低着头打字:“不行,你得给我弄出伤,不然伪装不够真。”
薛放叹着气:“你身上的伤痕已经够多了。”多到他心疼的地步。
缪寻抬起眼睛,麻木而忧伤:“可那些都不是你的。我就要你的。”
任性懵懂又麻木疯狂的撒娇,癫到错乱,却烧断了薛放最后一根理智线。
薛放把小白兔反按在身下,眼神深暗,凑到他耳边咬上耳垂,声线冷酷,缓慢而不带一丝感情:“你想痛,我就让你痛,不长记性是不行的。”
“呜……”
缪寻放任自己沉沦下去。
………………
19:45分,飞行舰里,哨兵和向导各坐一边。
缪寻喝了点小酒,醺陶陶的,浑身上下都是吻痕,四处散发着薛放的海盐信息素味。他觉得自己进入状态了,正处于两种混合的矛盾状态中:被虐凌过的酸痛,和勾引某大龄向导破除底线后的得意。
另一边,大龄向导西装革履,打扮得斯文儒雅,整个一温文变态,却额头抵着沙发背,超低气压失神中。
“喂,”缪寻发出声音,喊他一下,脚尖伸过去踢踢他,打字调戏道:“你怎么跟失身了一样。”
薛放僵硬地转过头,看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小妖精一眼,满怀怨念,声音嘶哑又自责:“我怎么做出了那种不是人的事!”
缪寻掀开自己裤子看了眼,“啊,还行,没有破皮。”算是安慰向导。
“……我好像磨破皮了。”屁股痛。
“猫”兴趣盎然地跳起来,踩着圆形沙发过去,扑上他,“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不看!……回去再看。”果然还是气势弱了。
“猫”还要掰过他的脸,漾起风情,故意打字问他:“我是不是一副被你使用过度的样子?”
“啊啊啊呜呜呜呜不要问我了救命啊……”向导把头埋进沙发坐垫里,像个鸵鸟。
“没用的家伙,这样就不行了。”缪寻戳戳他,好像嫌弃,但其实在笑,“你要从现在开始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啊?”疲倦的声音从沙发里传出来。
“做一个合格的抖S主人。”
“我没有存储这种知识。”累,累到不行,肾透支。
小野猫高傲地打字:“那我来教你好了。你要从现在开始进入状态,来,试着命令我。”
薛放艰难道:“呃,我,命令你……”
“太弱了。比最普通的奴隶还不如。拿出你给学生上课的态度,重来一遍。”
明明是要他负责当抖S的一方,怎么好像反过来被“猫”调教了?
薛放正经了一些:“咳,那我命令你……”
“还是底气不足。”缪寻毫不留情,自然地把小腿搁在他西裤上,压住让他不许逃避,“想象一下我是你的学生,第五次挂科还半夜凌晨一点吵醒你,打电话哭着求你给我个补考的机会,却交上来写了一半的论文。”
“???????我命令你!!!马上给我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