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岗向导是猫猫妻——by双面煎大鳕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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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带个孩子到我家养?哈?你以为你是源氏吗,还玩养成,联邦门阀子弟都有这种破毛病?你是要做我向导的人,有没有点自觉!”相亲哨兵见过那么多向导,哪个不是柔顺依人,唯独这个神经病少爷——
“抱歉,因为你不同意养猫,我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杀了你。”
容少爷站起来,朝他微微鞠躬表示歉意。
容涣赶过来时,容少爷正守在昏迷的哨兵旁边喝茶。他对容涣说,“不用担心,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但介于他的脑损伤情况,我还是建议跳过抢救步骤,直接送去休养所。”
“容放……你知不知道你在——!”
“他和最高法院的人勾结,收受5亿贿赂,帮三个罪行累累jian杀妇孺的白塔高官免除了死刑。”容少爷深幽的眸子转向容议长,“父亲不是一直想在最高法安插人手吗?机会来了。”
容涣冷静道:“你已经彻底洗掉他的意志,没有后续证据——”他突然顿住,因为容少爷抬起了放在桌下的左手。
手指间,夹着一张簇新的绿色小芯片。
它塞满了哨兵的意识,足以帮容少爷逃脱法律制裁。
但容涣查看它后,发现一件事:闪密西的男孩和他儿子厮混在一起,加重了容放的病情。
这一次,容少爷去学院后被严密看管,时隔半年都没有回来。
再见到他时,缪寻已经快病得半死了。
第88章 小猫咪的坏心眼 骗吃骗喝的惯犯
在容少爷的印象里,猫是一种极其坚韧的生物。
爪子和身体都很柔软,小牙还没长却初具威力,活泼黏人又容易饿,但摔倒弄破从不吭叽,擦一点药,第二天又活蹦乱跳追鸟逗草了。
后来他听说,外面捡来的猫就是这么好养活,没有名贵的血统,但有强健耐活的体魄。
虽然容少爷隐约记得,自己家的猫是只“串串”,追溯血缘,也是名贵过的,否则不可能长着那么精致的小脸。
当家里最常照顾“猫”的女仆,冒着被开除的危险,偷偷联系上在学院禁闭的少爷:“少爷!那孩子……你的猫生病快一个月了,他不肯吃药,情况越来越糟糕,少爷能不能回来看看他?”
容少爷才意识到:小奶猫就是奶,不管平时多么活泼,一场小病就能要了奶猫的命。
那一天不是星期日,学院的学生们没有权限出门。
容少爷半夜接到消息,一夜难眠,趁着清晨悄悄放倒了一队看门人,跑出学院,买最早一班星际快车票往家赶。他一路上昏昏沉沉,忘记吃喝,清醒和睡着时脑子里都是猫磕磕巴巴的声音——
我饿,饿饿……呜……小咪,可以吃你的饭,饭吗……
“可以。”他下意识回答。
周边响起一道惊讶的女声:“这位旅客,您确定续票吗?”
少年睁开眼睛,麻木地从女乘务员看向浮窗报站板:首都星中央站已到达,停站时间30分钟。
他骤然从座椅站起身,抓住背包冲了出去。没有飞行舰来接,他转了5趟公共交通。马不停蹄来到容氏山头的大门口,已经头晕眼花,在浓郁夜色中,几乎看不清晃眼路灯下的东西。
有一团影子蜷缩着蹲在那里。看到力竭强撑的少年,一头撞扑过去,像被抛弃多年的小动物找到家人,委屈地“呜呜,呜呜呜……”
不管什么时候,猫都在这里等着他回来。只有猫,盼望他回家的,只有它。
容少爷晃了下神,勉强站定,摘下小羊皮手套想摸一摸猫的发顶,却碰到了后脑勺。
他不在的日子里,猫长高了,也长大了。
容少爷一言不发,还像以前那样把住猫的小软腰,抱到怀里来。猫小口小口呼吸急促,热热的气息喷脖颈,小脸滚烫和他贴贴,“呜……”
冬夜里飘起洁白的小雪花,走回小院的路,不远,却很长。
星际间连续跳跃,十四个小时连轴转,再加上担忧过度,身心俱疲,站在地面时连手脚都没有知觉;就算回到家里也不安全,学院那边随时会报告容涣,抓他回去。
平日里安静的小路,此刻灯影幢幢,仿佛危机四伏。灯光,暗影,建筑,在容放眼里化作大块模糊晕眩的色块,随着他踉跄行走的动作,缓慢跟随移动。
或许是他晃动的幅度太大,喘得太狠,缪寻抬起湿润的杏眼,拽拽他的衣领,结结巴巴地说:“放,放放,放我下来吧。”
容少爷顿住脚步,迷惘地低头看猫,缪寻又轻轻喊一声:“放……我要下来,自己走。”
少年才反应过来,猫在喵喵地叫他名字。
那一刻,他停搏半年的心,再一次于胸腔中跳动起来。
“不行,”容少爷一步一喘,笔直的脊背累弯下去,只为将猫抱得更紧,他急迫地说:“下雪了,爪子落地会弄脏的。”
小奶猫悄悄贴耳告诉他:“不会,不会,你可以帮我洗洗干净。”
容少爷艰难走上坡子,固执坚持:“不行,我听说你生病了,生病的小猫不能走在冷石子路上。”
“我喜欢生病。”
容少爷僵住身体。
小奶猫嘻嘻笑出来,“我生病了,你就回来啦。”
直白又简单的逻辑,让情绪在破烂的胸腔里发酸发酵。少年颤着嘴唇,哽着声说:“对不起……”
缪寻扑腾扑腾,最终从他怀里挣脱跳下来,“没,没什么对不起的。没关系,走慢一点就好……”
无法照顾好它的罪状,被猫轻而易举原谅了。
容少爷把缪寻的手攥到掌心,猫爪轻轻挠了挠他。
他的猫还小,却懂事乖顺地叫人心酸。猫牵住他的手,慢慢挪着步子,像以前一样在路上和他分享发生的事:“我生病了……每天都,咳咳,咳嗽……药太苦了,我不喜欢吃……他们说,你不会回来了。我不相信……所以我偷偷丢掉了药……”
缪寻笑弯了绣金色的杏眼,高高兴兴:“你果然,回,回来啦。”
容少爷舌苔发麻,苦涩到说不出话。谁会因为生病而高兴?为什么做他的小猫,要这么委屈?这都是他的罪孽啊。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孤单,踉踉跄跄互相依偎着走进小院。小奶猫像怕他反悔离开,一遍又一遍重复:“没关系……没,关系的……”
即便躲在被子里,拱成一团,被洞里露出一双眼睛,虚弱地观察着他,也会小声嘀咕:“更呆了……呆呆少爷,更傻了……”不和他说话,只在厨房忙活。
现在是首都星的深夜,女仆早去休息了,容少爷想做猫饭,只能自己动手。他没有厨艺可言,唯一会记得的菜谱,是薛妈妈那个糙人一次在他感冒时做的蔬菜杂烩汤。
——热腾腾的,灌下肚子里鼻子耳朵喷出热气就会好啦。
那是容少爷唯几次吃到的,融合了母爱与关心的东西。他一直铭记在心,觉得生病就要吃那样热乎乎的东西,对付小奶猫的支气管肺炎也不例外。
小汤碗放在被窝前,缪寻探出脑袋,就着碗的边缘嘬一口,呼呼,有一点烫,他吐出舌头。少年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找来医生之前开的药,用小托盘装了,也放在地上。
是真的把他当成猫来看的。
“猫猫喝完汤,要乖乖吃药。”
这样的温切的话,缪寻之前听过无数次,但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难受,刺痛到一个孩子的心。
蔬菜汤滚进胃里,肚子里越烫,越觉得全身上下很冷。小被窝轻轻抖动,裹在里面的“猫”低下脑袋,眼泪顺着红烫的小脸,啪嗒啪嗒砸进热汤碗里。
“小咪不,不是猫。”他一边抽着鼻子,一边哽泣,“小咪,可以自己吃药……我会乖的,但,但不是猫……”
容少爷的麻木,有了分崩离析的迹象。在他的世界里,所有人和事物都是背景,是黑白模糊的,唯独面前这只猫,是清晰彩色的。可小咪不是猫,又是什么呢?
少年呆愣地跪坐在孩子面前,喃喃问:“那你是谁?”
“我,我是……”缪寻想起了差点被自己遗忘的名字,“是缪,缪寻。”
“喵喵寻……”
“不,不对,是缪寻。”
“喵寻。”
“不是,不是喵,”猫沾了一点汤,滴答着泪珠,委屈地在草席上写,“这样写的……”
他写得缺笔少画,容少爷辨认好一会才认出来,“缪,是缪寻。”
接到家将近一年,他才知道猫的名字。他叫猫“小咪”,女仆们叫“那个孩子”,容涣叫“闪密西小孩”。
缪寻想告诉他们,自己有名字,但似乎没有人关心。因为他是容少爷的猫,容少爷叫他小咪,在这个家就算有了称号。
“小咪不是猫?”那个抢夺他来的罪魁祸首惊讶地问。
缪寻呜呜着抹眼泪:“嗯。”好笨的少爷,怎么现在才发现呢?
“我知道了,”容少爷温柔地笑,“是缪缪啊。”
“缪缪”的概念神奇而温和地更替了“猫”,成为容少爷心中独一无二的喜欢。
是猫也好,是某种叫“缪缪”的生物也罢,容少爷把他揉到并不宽阔的怀中,捡起小盘子里的药,喂缪寻吃下去。
…………
多么过分的人,用一个孩子来确认自己的存在。
那时候的容少爷,一点也不暖。远远没有现在薛放敞开的腹腔暖和。
看到他哭了,只是沉默不语,笨笨地给他擦眼泪,也不会哄他,根本不像现在这个老妈子似的向导,围着他打转。
坏蛋,魔鬼!踩爆他的鬼畜眼镜!
缪寻在“大牛小雀爱爱”酒吧喝得烂醉,他的代谢能力高,得一瓶接着一瓶灌才能保持灼烧的醉意。画着浓妆等客的妓子们围在他身边安慰:“千万别为了一个臭男人伤心啊弟弟,你还这么年轻貌美,有的是多金又温柔的客人!”
“没、没错!”缪寻提高声音,和他们激动碰杯。
他要离婚,彻底摆脱那个坏向导,找一个多金又温柔的好哥哥——
呃……他脑袋转不过弯来了……嗝,他好像离过婚了?现在正在和一个同样离异的男人交往……是谁来着……
……不管了,都不要了!
“小蜜糖,我们要去上钟了,你喝完乖乖回家哦~别被坏人捡走了。”到点了,妓子们不得不出去“做生意”了。
乖乖,乖乖乖,为什么每个人都要他乖,他偏不!
缪寻随手拽住其中一个人,撇着嘴说:“也带我去,我,我也去找新的。”
“欸,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吧。”
缪寻:“嘻嘻。”
最好来个世界无敌坏蛋把他捡走,让那个臭少爷哭去吧。
跟着妓子们来到红灯区,画好妖艳惑人看不清本来面目的浓妆,缪寻抱着酒瓶,满脸红晕默默等客。
说实话,他本来是想好好做生意的,奈何进来四五个都獐头鼠目,见了他顿时起立,差点口水流了一地。缪寻实在恶心,就在电子版上改了价钱,把一小时500个星际币后面加了一,二,三……五个零。
小房间门口马上清静了,没有人来敲门“看货”,缪寻无聊地睡过去两回。
直到门口起了一阵骚动,其中一个妓子开门伸头问:“你的老主顾来了,要不要见?”
老主顾?谁啊……
“他,他给钱吗?”缪寻真诚地问。
妓子转头问外面,得到答案后再回来说:“他给,按照你开的天价给。”
缪寻哐当扔下酒瓶,“给钱就干!”
于是老主顾就被放进小房间里。男人走进来还有点局促,一看就像新手,对着台子架子上各种情qu玩意左顾右看,因为长得高,还差点被头顶垂下来的锁链打到。
缪寻朦胧中看见他的脸,浑身肌肉绷起,像炸了毛的猫。怎么好像是坏少爷!……不,不对……这张脸明显更成熟,不是坏少爷……
应该只是长得像。
醉醺醺的“猫”轻而易举给某人定了性,向后仰进软沙发里,勾勾手指,“喂,你,过来。”
对着那张“无比相似”的脸,罪恶的小野猫决定拿他当替身,以发泄坏少爷强夺自己之仇。他冷酷的笑容逐渐扩大,邪恶地指了指自己,强硬命令:“伺候我。”
——以上都是醉酒缪寻的自我幻想。
而实际情况是:
喝醉酒的猫化成一滩柔软的猫水,眼眶粉红眸子泛波,缪声缪气地说:“唔,伺……候我。”
薛放想了想,自己确实三天没吃到饭了,就接受邀请,在餐桌旁跪坐下来。
缪寻指定的“替身”熟练拆开塑料包装袋,将猫肉肠加热,分段享用。今天的肉馅放多了白酒,味道有点浓厚,不过入口更绵柔,特别是里面的芝士爆浆,猫猫牌老字号种子产品,吃到最后会有一点奶香味的回甜,十分值得无限回购。是居家旅行,星际逃亡的必备能量补充棒!
小野猫嘶嘶地揪着“替身”头发:“你,挺会吃嘛,还会,蘸酱汁……”
“……还行。”
“别谦虚。”缪寻看着那张狼狈的脸,觉得对方受了莫大的屈辱,再代入这是容少爷,心里一阵大仇得报的爽快,顿时什么话都愉悦得往外冒。
“嗝”,他打着酒嗝,嘴边扬起自以为邪虐的弧度,“把我伺候好了,就,就给你——”
“盗”版坏少爷睁大眼睛,被“猫”低下身凑近耳朵舔了一口,缓慢残忍地告知:“就,给你,看我的耳朵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