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渣攻先婚后爱了 番外篇——by七月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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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跟护士进来给他诊疗1输液,余意是怕疼的,但针头扎进手背时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像是已经麻木了般。
晚上,颜辞带着一身酒味回来,他已经听人汇报了余意下午胃疼输液的事。
没有想象中折磨报复他后的爽快感,心里只有一阵高过一阵的酸涩。
他回来时,余意还没睡着,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柔和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漂亮的像是橱窗里的洋娃娃。
但两人的目光一对视,颜辞就又开始不悦了,因为余意那双好看的眼眸里没丝毫爱意,只是无措、埋怨、恐惧、胆怯、
余意怕自己。
说来也真是可笑,不过短短数日,两人的关系竟比刚认识的时候还要僵持疏远。
“几点了,你还不睡?”颜辞蹙眉问他。
alpha的语气算不得好,而余意则是轻声回答道:“马上就睡了。”
Omega说完就闭上眼睛翻身背对他,像是在逃避怪物般。
颜辞进入浴室洗漱了一番,也爬上了余意的病床。
私人病房有两张床,颜辞将他们拼在一起,几个夜晚他都跟余意睡在一起,可惜身体挨的再近,心却早已遥不可及。
病房的灯关了,颜辞开口道:“医生说明天就能出院了。”
余意背对着他,在黑暗中嗯了一声,然后隔了好一会儿后才又开口问:“出院以后,你打算如何?”
颜辞没回答,漫漫长夜两人躺在一起,却都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出院时,余意被他包裹的像个粽子一般。
出院手续是颜辞亲自帮他办理的,而办理手续时主治医生给余意签字时看着眼前这个冷漠的alpha,嘱咐道:“这一个月内要注意照顾病人,千万不能感冒生病,要多补充点营养,但饮食需要注意点,他胃不太好。”
“另外也要多关注一下病人的情绪,给予多一点的安抚,作为alpha可以每天都给他释放一些信息素,这样不管对生理心理都有好处。”
颜辞不咸不淡的应着,他眉头蹙着,越听越不耐烦。
但医者仁心,最后在颜辞起身离开时,医生还是叫住了他,“颜先生!!”
颜辞回过头,“还有什么事?”
院领导早就嘱咐过自己这是个不好惹的主了,但他还是破罐子破摔的说:“是这样的,这几天我也目睹了您跟您Omega的相处模式。”
颜辞听到这里眼神一下就变了,而医生却还硬着头皮解释道:“实不相瞒我在大学有辅修心理学,我看您好像很容易冲动爆发情绪不稳,如果您有空的话建议您可以去看看心理医生。”
颜辞嗤笑了一声,反问道:“是吗?那你说说我这是有什么病?”
医生骑虎难下,只能老实道:“您应该是有暴躁型人格障碍...我认为您应该......”
颜辞懒得听他废话,直接打断道:“你的院领导没提醒你少说话多做事?”
医生未说完的话只能再次咽下去,“抱歉,是我多嘴了。”
颜辞冷哼一声。
5个小时的车程颜辞跟他一同坐在后面,却一句话都没说。
到家以后,余意发现家里多了几个保镖,屋子里也安装了监控器。
颜辞用行动证明了他的打算。
回到家余意就开始四处张望,最后行李还没放好,他就忍不住问,“颜辞,小橘子呢?”
从回来到上楼,一直都没看见猫崽子。
“扔了。”颜辞寒声回答。
余意楞在原地,迟疑道:“你、你说什么?”
颜辞正在换衣服,他离开了几天公司的事都要堆成山了,现下准备赶回公司开会,所以语气特别不耐烦的说:“我说扔了!”
余意脸色苍白,哽咽着问:“你...为什么要把我的猫扔了......”
颜辞听完不屑的说:“我本来就不喜欢猫,之前心情不错所以留了段时间,现在我心情不好了,不想留了所以扔了。”
Omega听完瞳孔都放大了些,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颜辞,眼泪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就擅自扔了我的猫?”
颜辞突然轻笑出声,走到余意身边来,抬手抚上了余意的脸轻拍了两下,语气恶劣的说:“那我不让你去拍戏你为什么非要去?我说了让你把孩子生下来,你为什么要弄没他?”
“我...我没有要弄没他......”余意哭着摇头。
颜辞却看见他的眼泪就心烦的要命,寒声打断道:“行了,别他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我看了恶心。”
alpha转过身系领带,威胁道:“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别再给我打歪主意。”
余意听完心如死灰,望着他的背影轻声问:“颜辞,其实你只是想要个孩子对吗?”
第78章 我们分开吧(求推荐票)
颜辞最后根本没回答他这句话,满脸不耐烦的离开了。
alpha脚步又急又乱像是逃离一般,走的时候还将房门砰的一声摔上,不论是从关门的声音还是他关门的动作,传进余意眼里耳里都变成了一种是宣泄怒火的方式。
颜辞落荒而逃,在楼下抽了两支烟才吩咐保镖好好守着,绝不许余意离开。
余意被颜辞软禁了。
他的手机早被颜辞没收了,家里除了能看看电影与电视,连笔记本的网络都被切断了。
家里的保姆增加了,但原先熟悉的阿姨连同小橘子一起消失了,新来的佣人几乎不跟的余意说话,守着他的保镖更是靠也不会主动靠近余意。
而颜辞,从第一天回来换了衣服出门后,就没再没回来。
一连两天过去,余意一个人在空旷的家里,像是被关入了一座巨大的牢笼之中。
他的活动范围除了屋子,或许还有后面的花园,可就是这么个花园家里的佣人都不许他去。
每次她们都是面无表情语气冰冷的阻挡余意,说:“您刚流产,现在需要静养,外面天寒地冻的,您还是待在屋子里比较好。”
而每一次,余意听见流产这两个字心里都会难受,会回想起颜辞那恼怒的脸,会想起那些难听的话。
吃的东西这一块倒是挺精细,全是些高蛋白高维生素以及补气补血的食品,除此之外还有药膳类汤。
其实余意一点也不想吃,可这些保姆仿佛就听不懂他拒绝的话一般,只会自顾自的说这些食物对身体的好处。
余意没有胃口所以吃的很少,被关的两天里简直度日如年,到后面一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他就心慌烦躁。
刚开始他有问这些佣人颜辞去了哪,可所有人都只会说“不清楚”“不知道”“先生没说”
余意让他们拿手机来,说自己要联系颜辞,可她们也只是沉着声说“先生说过不许给您通讯设备。”
“先生说了您不用联系他,让你好好待着就好。”
“对不起,先生不允许您这样。”
这种精神的打压让余意越发难受,尤其是到了晚上,夜幕来临时,那孤独恐惧的滋味就像是软刀子杀人一般,屋内安静到只能听见墙上时钟走过的嗒嗒声。
余意毫无睡意,彻夜失眠在他有时是在黑暗中静坐,盯着时钟迎接第一抹天光,有时则是回想过往与alpha的种种时光。
一年了,从刚开始相看两厌到敞开心扉,曾经那些柔情岁月恍然如梦。
余意甚至在想难不成之前的好,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他跟颜辞其实从未有过甜蜜快乐。
其实从始至终,他们都只有彼此折磨罢了。
在漆黑之中,余意常常哭到嗓子哑。
环抱着双膝靠在床头抓住一旁属于颜辞的枕头紧紧抱在怀里,可几天过去,屋子里属于alpha的气息越来越淡,到后面已经很难用这种安慰方式来减轻心底的痛苦了。
他每天休息睡着的时间非常少,睡眠差让他的食欲直线下降,没有一点胃口时还要被佣人催着用餐。
余意说自己不想吃,可对方依旧听不见般,守着余意不停的说请他去吃饭,到后来Omega发现......吃不吃,吃多少好像根本无所谓。
她们一日三餐让自己去餐桌前,就像是在打卡一般。
客厅、餐厅、花园、书房、家庭影院里都安装了监控器,余意想,或许是因为颜辞应该会通过这些镜头在观察自己,所以她们是在完成alpha交代的任务。
余意不喜欢这样,因此总是躲在卧室里不出去。
第四天,外面出了太阳,午饭过后余意想要去花园里晒晒太阳,可又被佣人给拦住了。
“余先生,您不能去外面。”
“我只是想去外面走走,晒晒太阳。”
佣人摇头,依旧拒绝:“您不能去外面。”
此时又有一个佣人端了杯蔬菜汁过来,“余先生,您中午的蔬果汁还没喝。”
“我不想喝,我要出去。”余意蹙起眉头。
佣人面不改色,毕恭毕敬的将托盘端近了些,“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余意盯着她,瞳孔越发黯淡躁郁的情绪在心中扩散放大,余意盯着她手上的玻璃杯,抬手接了过来,然后在下一瞬间啪啦一声巨响。
他将装有绿色蔬菜汁的玻璃杯用力砸在了地上,四溅开来的汁液沾了几滴在余意浅灰色的裤脚上。
他的突然发怒,让佣人震惊了。
在她们的影响里,从第一天进来照顾余意时就觉得他性子软又安静,一直认为他是只乖顺的小绵羊小兔子。
怎么也没想到他会顷刻间发如此大的火......
余意的眼神冷的吓人,除了玻璃杯,他还将手边能触及摸到的东西都给砸了。
价值不菲的花瓶,酒柜里几瓶颜辞珍藏的红酒都难道灾难。
这么大的动静,连守在门口的保镖都冲了进来,他们看着发狂的Omega全都傻眼了。
余意宣泄完,站在原地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然后走上前对着其中一个保镖说:“把你身上的烟给我。”
保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僵在原地没动作,余意却皱着眉头催促道:“我说让你把烟给我!!!”
他状态激进,保镖不敢反对,于是乖乖的将烟盒跟打火机递了过去。
屋子里鸦雀无声,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那两个保姆更是不敢说话。
余意刚才的狠劲她们是瞧见了的,她们不过是个下人罢了,说难听些要是余意真打了她们,颜辞也不会真拿余意怎样。
余意拿着烟盒与火机径直走向了花园,冬日的暖阳照在他身上,空气里是树木青草的气息,这让余意恍惚,像有种重见天日的错觉。
他身上穿着并不厚实的家居服,加上穿着一双棉拖鞋,就这么在花园里的躺椅上坐下。
寒风袭来,也没觉得冷,只低头点了根烟抽了起来。
佣人心惊胆战的拿着毛毯,注视着余意的背影,他们站在花园边上都不敢上前。
余意懒得管他们,抽一根烟就停下来发会儿呆,当他点燃第五根烟的时候——颜辞回来了。
颜辞没去管一片狼藉的客厅,眼里只有那个穿着单薄露着脚踝坐在白色躺椅上抽烟的Omega。
几日不见余意比监控器里面看着要瘦上许多,纤细的身姿背对着自己,那裸露在外的手腕在太阳下白的几乎要透明了。
除了手上正夹着的烟,地上还有好几个烟头。
颜辞皱着眉头挥手屏退了佣人与保镖,然后拿着毛毯慢慢上前。
余意没回头,光听着这由远至近的脚步声就知道是他。
看着手上冉冉升起的白烟,余意的思绪突然飘回到几个月前,那时候他还没有怀孕,正被余成树逼得去借高利贷,那天他的心情也很差,也心烦的抽了几根烟。
正巧那天颜辞出差回来,他在深夜闯入自己的房间,两人先是接了一个热烈的吻,然后颜辞发现了自己摆在床头柜上的烟盒。
当时他将烟盒扔到自己身上,语气很差的问自己,“余意,你什么时候会抽烟了?”
他那时候时候在生气,而余意那时候也很怕他,所以立马道歉解释,跟他说自己心情不好。
好像那个时候自己跟颜辞的关系挺紧张的,可是那时候的颜辞听完自己心情不好就收敛了身上的戾气,只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说如果再发现自己抽烟,就要操.死自己。
不知是破罐子破摔的心理,还是想着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颜辞根本没办法操。
所以余意才有恃无恐,没扔掉手上的烟头,反倒是无视他一般又抽了一口。
颜辞没说话,而是把手上的毛毯披在了余意身上,之后才去夺他手中的烟。
余意顺着他没挣扎便松了手,
alpha将烟丢到地上,然后抬脚踩熄。
微风轻起,余意侧过身仰头看他,几日不见颜辞也憔悴了许多,那双锋利的眼下有了青黑的眼袋,脸也瘦了一圈,身上的烟味比自己的还浓。
余意仰望着他,随后不知不觉眼眶就湿润了起来。
余意不知道究竟是因为阳光太刺眼了,还是因为自己最近睡眠不足用眼疲劳了,所以眼睛才酸胀难受,连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
雪白的毛毯因为哭泣与颤抖往下掉了些,颜辞望着他抬手将毛毯向上拉了拉,然后将余意打横抱了起来。
余意没反抗,只紧紧揪着他的衣服,用力到连指尖都在发白。
他将头埋在颜辞的胸膛里,嗅着他身上熟悉的信息素,呜咽落泪哭的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