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病美人道侣——by后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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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有红光闪烁而出,秦颐浑身的皮肤都从最深处开始透出一股火一般的色泽来。
可很快,这抹红光又逐渐被周围莹润的碧绿灵气给抚慰了下去。
在这安全又神秘的幽绿囚笼中,红光和碧绿的光芒错落地闪烁着,间或从缝隙中漏出来一丝,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块藏着血丝的巨大碧玉一般。
·
水下,波涛轻轻荡漾着。
幽绿色地藤蔓缓缓地从四面八方伸出去,又绕过来,旋转着遮蔽住了整个温泉池。
池中的灵液即便被藤蔓吸收了许多,但此刻还是慢慢一点点溢了出来。
修长白皙的手指穿过秦颐骨感的指尖,一点点钻了进去。
十指相扣。
秦颐掌中的手指细腻柔软,带着几分玉一般微凉光滑的触感。
沈清棠就这么靠在他怀中,柔弱得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
乌润的长发在水中散开,宛如一片浓黑的墨云。
秦颐身上此刻有木火两种灵气不停交织冲撞着,难受又磨人。
可他也感觉到,若是沈清棠不把身体里残存的所有灵力释放给他,沈清棠恐怕还不到进阶就已经爆体而亡了。
所以,秦颐咬牙承受住了所有。
好在木灵气比火灵气要柔和许多,沈清棠也一直关心着他,没有完全将所有的灵气都一股脑释放出来,而是一点点,慢慢地,轻柔地传到秦颐掌心去。
秦颐知道沈清棠此刻必然比他还要难受,却还要如此顾虑他,沉默了一瞬,秦颐低头亲了亲沈清棠颤动的羽睫,轻声道:“没关系,我受得了。”
沈清棠没有说话,却只是慢慢抱紧了秦颐。
秦颐有些无奈,心口却是愈发泛出一丝微甜来。
但此刻的秦颐也不敢太过抱紧沈清棠,因为……
两种灵气交织,加上那些藤蔓的释放,沈清棠的衣裳早就完全破碎了。
触手之下全都是温润细腻的触感,秦颐倒是有些心旌动摇。
可还是硬生生憋了下去。
只是紧紧握住了掌中那修长柔软的手,一点点全然地接收着沈清棠传递给他的灵力。
·
温泉之外。
眼看着劫云逐渐变小,隐约有消失的趋势,崔永思等人面上的焦灼之色稍微减轻了些许。
可很快,宫拂羽脸色又变了。
因为这一道劫云虽然在变小,可是在那劫云顶上,竟然又重新浮现出了一片劫云。
秦颐也要进阶了?
这???
这下子,别说是宫拂羽了,在看到第二片劫云之后,崔永思的神色也变了。
这叫什么,人算不如天算么?
最终,宫拂羽咬牙先开口道:“现在怎么办?”
崔永思沉默半晌,抬手,缓缓祭出一个散发着金色光芒,鼎一般的灵器,淡淡道:“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人死吧。”
宫拂羽:……
随即,宫拂羽也撸起了袖子,严阵以待。
也只能如此了。
哪怕受点伤,也没办法。
第一道雷劫,轰然而下,崔永思几乎是在同时就抛出了掌中的那个极品灵器,挡住了这第一道雷击。
极品灵器颤了颤,边缘显出一丝微微的裂痕。
宫拂羽见到这一幕,眉心不由得一抽——崔永思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啊。
宫拂羽这个念头刚落下,崔永思就已经收起了极品灵器,拔剑,直接迎上了第二道雷劫!
接着,又是另外一片雷云的第一道雷劫来了。
这次,是宫拂羽和黎长风同时迎了上去。
一时间,掌门住所,一片电闪雷鸣。
外面的弟子看到这一幕都纷纷咋舌,可偏偏掌门住处四周都下了禁制,旁人也窥测不了。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雷劫终于缓缓停息了。
而温泉池中,那些原本碧绿色的藤蔓此刻颜色又略略变得莹润剔透了几分,竟是有些玉一般的光泽了。
随后,那些藤蔓又一点点收拢了回去,天光乍现,映出了温泉池中两点黑白的人影。
哗啦一声水响,一个修长的黑色身影抱着一抹白玉雕塑一般的莹润,在水中缓缓立了起来。
随即,一道白光闪过,一件雪白的银狐大氅就这么静静地罩在了那件玉雕上。
蜿蜒的乌发湿漉漉地滴着水,轻轻落在大氅边缘。
秦颐目光微动,便抱着人,缓步走了出去。
·
此刻,温泉池外,一片狼藉。
三个平日里也算在青玉剑宗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是一脸灰土,狼狈不堪。
宫拂羽明艳照人的脸上甚至多了一点细细的伤痕。
见到秦颐抱着沈清棠出现,三人同时都站了起来。
但在看到秦颐怀中,那一截露在银狐大氅外,白皙如玉,还微微浸着一点粉色的漂亮小腿。
三人神色不自觉地诡异了一点。
咳嗽了一声,宫拂羽先开口道:“人没事吧?”
秦颐看着三人的光景,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此时就抱着沈清棠,他便单膝跪地道:“秦颐和沈清棠多谢几位师尊长老和掌门的救命之恩。”
宫拂羽上前一步,想把人扶起来,但一眼却又落在那空空荡荡大氅虚虚罩着的,沈清棠玲珑剔透的锁骨上。
宫拂羽立刻便烫了手一般,缩了回来,皱眉道:“你还是先带人回去吧,好好温养经脉,别的,以后再说。”
秦颐不动声色地将银狐大氅的边缘拉拢了一点,低低应了,这才提步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个小红包
沈清棠:终于筑基了,话本上学的可以动起来了。
秦颐:你不对劲……
第69章
因为两人都筑基成功,崔永思心口一块大石也算落下,便头一次大手一挥,仁慈地准了秦颐和沈清棠七日的假。
不过七日后,两人就都要打起精神去参加这次的排名赛了。
所以这假期也并不轻松,各种修炼的玉简和天材地宝,崔永思,宫拂羽和黎长风都给两人塞了一堆。
似乎是生怕他们假期太闲了。
但在某些方面崔永思还算知趣,特意拨了一处十分清静,临水又靠山的幽静小院,给两人清修。
这幽静小院三面环水,一面靠山,四周都是飒飒竹林,峰峦叠翠,重岚雾绕,清雅至极。
小院中还养着几只白鹭,羽翼洁白漂亮,平日就去那水中衔鱼吃,颇有雅趣。
最关键的是,没人打扰。
·
微风吹过,吹拂下一院的竹叶,屋前粉白的桃花也落了不少,夹杂在竹叶中,雅致里又平添一分娇嫩。
沈清棠因为灌顶过头,进阶之后仍是有些虚弱,这几日连头发都懒得梳了,就围着狐裘舒舒服服地窝在榻上,看秦颐修炼。
雪白的绒毛簇拥着他清丽的面庞,长睫垂落,乌发如云倾泻而下,迤逦落在身侧,一眼看过去,便是难言的心动。
秦颐打坐了半个时辰,便睁开眼,看向一旁的沈清棠。
沈清棠含笑冲着秦颐眨了眨眼。
秦颐道:“饿了?还是渴了?”
沈清棠撇了一下唇:“你过来陪我坐一会。”
秦颐微微吐出一口气,坐了过去。
等到秦颐坐到沈清棠身旁,沈清棠伸手就顺势摘下了秦颐的面具。
秦颐眉头微微一皱,但最终还是没阻止沈清棠这个动作,只道:“又怎么了?”
沈清棠把秦颐的面具静静放到身后的被子里,藏起来,回头抿唇一笑:“不喜欢你戴面具的样子。”
秦颐无奈。
不过现在确实没人,秦颐倒也不必担心被打扰,只是叹了口气道:“我这样,你天天看,也不怕睡不着?”
沈清棠摇摇头,伸手捧住了秦颐满是疤痕的清俊侧脸,认真地轻声道:“好看,就是有点瑕疵,但还是好看。”
秦颐听着沈清棠这话,心头微微一颤,倒是再也冷不下脸来了。
这时他伸手抓住了沈清棠的手腕,只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道:“我看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午饭吃什么?”
其实按照崔永思的要求,他们俩这几日最好是只吃辟谷丹的,这样就能保证筑基境界的巩固和灵力精粹。
但沈清棠前几日为了灌顶,连着喝了十几天没有味道的灵液,此刻嘴里已经淡得尝不出味道来,当然不愿意再受这苦。
而这小院内虽然没有厨房,但附近的食材倒是俱全,什么野山菌啊,鱼啊,兔子之类的,数不胜数。
于是,沈清棠便天天缠着秦颐,让秦颐给他做好吃的。
秦颐其实心里也觉得按照崔永思来的好,可也确实看到沈清棠先前吃了大亏,他本能又觉得沈清棠娇弱一点,不该这么严苛待他,便也纵容了。
沈清棠知道秦颐的心思,也不继续粘糊,这时他就懒懒靠在秦颐肩头,一边让秦颐给他绾发,一边细细想了一会,便笑道:“想吃上次烤的那个菌菇,好香。”
秦颐听说是这个,眉目舒展了一点:“上次的还没吃完,我收起来晒着了。”
沈清棠笑容愈发绽开了一点,这时又凑过来,神秘地轻声道:“我偷偷带了一点清酒,一会热一热,我们喝一点。”
秦颐一听要喝酒,眉头不自觉地便皱了起来。
正要拒绝,沈清棠一句话,就把他给堵了回来。
“好不容易筑基,兰庭就不要扫我的兴吧?”
秦颐看着沈清棠那闪着狡黠亮光的眸子,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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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只有听沈清棠的。
香喷喷的菌菇烤好了,撒上盐巴和一点香辛料,看着便焦香动人。
除此之外,沈清棠还做了一碟凉拌笋丝,脆生生的,浇上香油和醋,再一点点辣椒油,爽口极了。
配上清粥和风干的兔腿肉,也算是完美一餐。
不过这次的重头戏,在那酒。
酒是清酒,还加了一点青梅进去,清香可口,带着一点微甜,一点也不上头。
秦颐对于这样的酒没有太大的警惕性,忍不住便略略多喝了一点。
沈清棠这时不动声色地轻轻咬着盛粥的瓷勺,就观察着秦颐的变化。
他知道上次秦颐起不来是因为太醉了。
所以这次特意选了不那么容易醉,却又可以略微助兴的酒。
有些事,总要体验体验才知道。
总不能成了道侣这么久,还真的玩什么神交吧?
而秦颐果然是没什么警惕心,很快玉白色的面上便浮出一层淡淡绯红来,还觉得有些热。
只是他并不知道这热从何而来,只当是酒喝多了点,便把杯子推了过去,摇摇头,伸手扯了一下领口道:“不喝了,再喝就醉了,醉酒误事。”
沈清棠悄悄抿了一下唇,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手中的碗,倒也没有再劝,只笑笑道:“那就不喝了,陪我坐着说说话吧。”
这个要求十分合乎情理,秦颐也没听出里面的内涵,也就真的不喝了,起身坐到了沈清棠的身旁,很自然地就像往日一样拉住了沈清棠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道:“今天想说点什么?”
沈清棠歪了歪头,顺势靠进秦颐怀中,道:“还没想好。”
一团香软滚进秦颐怀中,秦颐下意识就搂住了,他这时虽然觉得头有些发晕,却还是没忍心扫兴,想了想,就道:“要是不知道说什么,我带你看话本?”
沈清棠怔了一下,正想着不知道如何开启话题,一听秦颐这话,不由得就抿唇笑道:“好啊,我有一本新的。”
秦颐:?
不知为何,秦颐心头悄然生出一丝不妙。
可这时沈清棠已经把话本取了出来。
秦颐沉默了一下,只能接过来,打开。
而这次的话本内容又换了。
男扮女装的正道弟子为民除害,嫁给了喜欢巧取豪夺的魔尊。
新婚之夜,正道弟子拔出剑,却被魔尊按倒在了床上。
秦颐:……
话本中这样写道:“那魔尊粗砺的指腹缓缓摩挲上了正道弟子微红的薄唇,调笑道:‘小娘子,快让本座亲亲。’,正道弟子情不自禁地颤了颤,扭头想跑,可下一瞬,魔尊便狠狠抓住了他的膝盖,将他按倒在了床上!一时间,红烛荡漾,满室旖旎……”
“啪——”
秦颐看到这,实在是觉得头疼,忍不住就一把合上了话本,微皱着眉想让沈清棠换一个。
可秦颐没想到,一根修长柔软的手指却在这时轻轻按上了他的唇角,一点点滑动下来。
一抹幽香欺身而上,沈清棠就这么笑吟吟地看着他,从雪白的狐裘里钻出来,只着一件薄薄的里衣,几乎贴了上来。
秦颐正想伸手拉下沈清棠抚在他唇上的手指,就听到沈清棠柔声道:“小娘子,快让本座亲亲。”
秦颐:……
若是平时的秦颐,此刻恐怕早就掀开沈清棠夺路而逃了,可这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能再这样。
他有一种预感,若是这次他再临阵逃脱,沈清棠恐怕就真的不要他了。
喉结微微蠕动了一下,秦颐沉默了片刻,就这么直直地凝视着沈清棠的眸子。
半晌,秦颐勾了一下唇,哑声问:“魔尊,想怎么亲?”
这下,倒是轮到沈清棠怔住了。
秦颐认真时候的眸子是一种带着火焰一般沉沉的赤红,莫名藏着一丝侵略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