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雄虫被迫养家——by我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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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热帖:雄虫国度是什么。〕
〔l1:刚才那一幕吓死我了,我正上班蹲在厕所开小差,突然光脑一黑吓得我以为闹鬼了。〕
〔l2:差点被吓死+1〕
〔l:这个雄虫国度组织是什么意思,黑了星网就为了宣布他们成立?〕
〔l4:无语,竟然还会有这种组织,为了建立真正属于雄虫的自由国度?难道帝国雄虫不自由吗?〕
〔l5:呵呵,都快自由死了,家暴都没虫制止的。我一个雌虫朋友上周就差点被他雄主打死了,还不准出来住院。〕
〔l6:+1,雌侍雌奴都没虫权的。〕
〔l:雌君只是稍微好一点而已……眼睁睁看着自家雄主玩更年轻的雌侍雌奴,能过得好吗。〕
〔l8:能嫁给雄虫的雌虫都是少数好吗?如果能赐给我一个雄主,被他打死我也愿意!〕
〔l9:楼上真是精虫上脑,命都不要。〕
〔l10:说得像如果你们有了雄主,会反抗雄主一样。一个二个嫁了雄虫后,还不全都成了舔狗?〕
〔l11:本能嘛,谁控制得了……〕
〔l12:这个雄虫国度是哪家的雄虫在搞恶作剧吗?简直像在过家家。〕
〔l1:+1,借口都没找好,雄虫哪里不自由了?雌虫才不自由好吗!还说什么追求自由平等?雌虫才最该说这话吧!〕
〔l14:关键是帝国网络安保措施做得太差了吧?雄虫一个过家家的组织,都能把星网黑掉?〕
〔l15:我担心雄虫这么胡闹,没有虫管,他们会不会伤到自己啊,心疼……〕
〔l16:??楼上没抓住重点吧?〕
〔l1:帝国网络安保不是一直都这么差吗?就跟某帝国骑士,某姓少将一样看不用。〕
〔l18:??靠!这都能扯到我偶像?楼上有病吧?!〕
〔l19:我哪里说错了吗?某少将当初吹得多厉害,说什么帝国唯一骑士,甲无虫能敌,吹得天花乱坠的。结果呢?只是去个小行星解决叛乱,两条腿都搭进去了,还不是看不用?〕
〔l20:靠!楼上真他么有病!眼睛瞎了建议出门左拐去医院,陆少将以前战无不胜的功勋,合着就因为这一次失利全抹掉了呗?〕
〔l21:我说句公道话,虽然骂少将的虫不对,但实际上现实就是这样。大家只会记住你的失败,不会记住你之前有多成功。〕
〔l22:靠!我真受不了你们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虫!少将是为了谁在战场上受伤的?!他是帝国的英雄!你们也配骂他?!〕
〔l2:陆少将的粉丝急眼了急眼了,兄弟们快撤……〕
*
“靠!”柳真戴着光脑镜片,重重地骂了一声,又实在气不过,把镜片摘下摔在了沙发上。
陆沉正专心注视自己的光脑,听见他的动静,纳罕地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
柳真气得喘了会儿气,才平复下情绪,但说话时仍咬牙切齿:“跟论坛那群垃圾对线呢,侮辱我偶像!”
陆沉淡淡地收回目光,投回光脑屏幕上:“管不了别虫说话就不要去管。看来是我平时交给你的事太少了,很闲?”
柳真仍气不过:“他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张着嘴就乱说嘛!”
陆沉专心地看着光屏,指划了几下,点开了通讯,淡淡地说:“他们说他们的,你过你的。互不相干,何必在意。”
柳真想想也是,又深吸了几口气,决定再搭理那群垃圾他就是垃圾。
整理好表情,他又殷勤地凑过去:“少将,您喊我过来帮你整理资产做什么?难不成您看破红尘,要全部捐出去了?”
陆沉抬起眼皮,淡淡扫了他一眼,食指轻轻抵在唇上,示意他噤声。
柳真好奇地往光屏上偷偷觑了一眼,白发雄虫的脸刚好出现在上面,他瞬间懂了,这是在夫夫视频呢。
啧啧,单身虫真受不了。
柳真缩回脑袋,任劳任怨接着整理资料。
“柳副官在我们家?”视频那头,顾遇注意到了刚才探头过来的柳真。
他正站在并蒂花盛放的走廊下,盛满繁花的枝桠在阳光下打落阴影,落在雄虫俊美无瑕的脸上。
陆沉点头:“他来帮我整理申请退役的资料。”
顾遇就不说话了。
这也算是军部的惯例了。让陆沉主动申请退役,也是留给一身荣耀的军虫最后的体面——说出去,总是比被迫退役好听点。
“面试怎么样?”
见顾遇沉默,陆沉主动问道。
顾遇朝走廊外走了几步,闻言,笑了笑:“唉,就我那水平,也就少将你听得下去了。”
他走了步就觉得累,顺道靠在小径旁粉如烟霞的树下,无所谓地摊:“吹了,没过。”
这个结果陆沉完全不惊讶,他甚至早就准备好了如何安慰雄虫:“没事,过不了就算了,不必勉强。”
那个赌约陆沉一点也不在意。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顾遇也完全不虚那个赌约,大不了输了耍赖嘛,他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又稍稍想了想,他还是觉得该名正言顺地赢了布莱恩,免得他再拿那些破事来烦他。
“帝国能找的工作这么多,这个没过,还有其他的嘛。”顾遇想得挺开。
他随折了一枝并蒂花下来,看着觉得样子不错,于是展示给陆沉看:“少将,这花开得不错,我带给你?”
陆沉一愣,认真看了看雄虫里的那枝花,点点头道:“是不错。”
顾遇笑了笑,又接着刚才的话说:“所以你就不用替我担心了!放心好了,天无绝虫之路,我一定可以找到工作的。”
陆沉被雄虫的笑感染,也勾起了唇角。
他忽然想起刚刚雄虫国度的事,又叮嘱道:“雄主,最近首都星上不□□稳,记得早点回家。要我来接你吗?”
顾遇哪舍得陆沉出门啊,忙摇头:“你别担心我了,我这么大的虫没事的。而且真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懒得管,不会牵扯到我身上来的。”
陆沉这才稍稍放心,又嘱托了几句才挂断通讯。旁边的柳真已经被秀得满身鸡皮疙瘩了。
这俩虫才分开几小时吧?打个通讯就跟雄虫出了远门,好几个月都回不来了似的。
还带花回来?
咦——单身虫真受不了。
陆沉一挂断通讯,脸就恢复了面无表情,冷冷地睨了一眼还在腹诽的柳真:“有空发呆,整理完了?”
柳真立马表情正经,把资料发给他:“少将,您的所有资产已经整理好了……您是真的看破红尘,想全部捐了?”
陆沉淡淡道:“你看破红尘,我都不会看破红尘。”
柳真愁眉苦脸道:“别啊,少将,刚刚被迫给您整理资产,我已经再度认识了我有多贫穷,这会儿已经真的看破红尘了。”
陆沉“哦”了一声,一点也不搭理他在那儿哭穷,哭车贷,哭首都圈五行星的房价高得有多么离谱。
首都圈是帝国最为繁荣的地区,以首都星为心,囊括周围四颗相邻行星,因此被称作首都圈五行星。
首都圈五行星商业高度繁荣,新兴科技引领帝国,即使房价高得离谱,也仍吸引了无数虫民蜂拥而至。五行星定居虫口加上流动虫口,几乎占了帝国总虫口的四分之一。
帝国星际百大繁荣行星,首都圈五行星便垄断了前五位。
陆沉将整理好的资产表发给了雄虫保护协会,柳真看着他的一系列操作由衷疑惑:“少将,您发给雄虫保护协会做什么?”
光屏的蓝光幽幽映在陆沉冷峻的脸上,他平静地说:“向他们证明,顾遇家里有雌虫。”
柳真:“……”
柳真:“好吧,既然您要证明给他们看,为什么又不跟顾雄子讲清楚,而是同意他出门工作?”
这点其实柳真也不太认同:“虫族从来没有雄虫出去工作的,现在传出去,外面那些雌虫不知道又要怎么造谣您!”
陆沉垂下眼皮,语气冷淡:“我不在意。”
他目光重新落到光屏上,点开了柳真发来的军事审查会的报告,认真看了起来。
关于陆沉那天的事故,审查会费虫费力查了这么些天,总算稍微有了点进展。但结果仍是停留在原地打转。
柳真还在继续唠叨:“好吧好吧,这您不在意,但您放雄虫一个虫出去,多危险啊!别的不说,就顾雄子那条件,多少雌虫还不得直接扑上来,您就不怕顾雄子着了他们的套……”
柳真见陆少将不搭理他,直接认真看起报告了,叹了口气:“唉,您别不理我啊,我说真的,外面那么多虫虎视眈眈的……”
陆沉可算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语气不明道:“如果雄虫真的带回来了其他雌虫——”
柳真顿了顿,愣愣地看着他。
“我认了。”
陆沉一字一顿道。
*
“副会长,副会长!”光脑前工作的雌虫干事惊呼道,“您快来看啊,陆少将刚刚发来的资产表!”
布莱恩正在喝他的养生茶,闻言,拿着杯子不满地踱过去:“一天到晚一惊一乍的!让我看看,他发的什么?”
布莱恩刚喝了一口茶,看清上面的资产后,噗的一声全喷了出来。
“陆沉抢银行了吧?!”
“不对!”布莱恩道,“他抢国会了吗?!他之前是打仗还是抢地?这他么抢了一个星系吗?!”
雌虫干事也被这惊虫的资产吓得半天说不出话,好半晌才喏喏道:“副会长,咱们之前跟顾雄子的赌约还算数吗……”
布莱恩好歹是个自诩矜持的贵族雄虫,好半晌把惊掉的下巴收回去,问道:“陆沉有说什么其他的吗?”
雌虫干事诚实摇头:“少将只发了资产表和证明,其他什么也没说。”
布莱恩冷哼一声:“这帝国骑士也是个记仇的嘛。”
他捧着保温茶杯想了想,打定主意。
“他不说,咱们也就不管了,还按之前和顾遇的赌约来。”
*
顾遇挂断通讯,拿起树下靠着的琴箱,往身后一背。上拿着那枝并蒂花,懒洋洋地正要转身离开。
忽然他看见不远处,粉如云霞的枝桠下站了个金发的俊美雌虫。
顾遇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随即收回视线,懒得搭理,歇够了准备离去。
爱尔维斯却唤住了他:“等等!顾……遇!”
“等一等,我有话和你说。”
第11章 星河
顾遇心里叹了口气。
他真的很烦这种虫际交往,你应付我,我应付你,有什么意思。但爱尔维斯说到了这份上,他还是顿住脚步,没转身只是背对着他无声地提醒有话快说。
爱尔维斯的声音在他身后也顿了顿:“顾……遇,我可以还按以前的这个称呼唤你吗?”
喊他停下来就为这个?
“随你。”
顾遇倦怠至极,垂眸看着里转了一转的花枝,才不至于将疲惫得快具象化的怨气撒出来:“没其他事我走了。”
爱尔维斯也听出他的耐心告罄,想起过往,心里稍稍暗沉,但很快又唤住他。
“等等!我找你是有正事的。”
爱尔维斯见他脚步不停,赶忙把找他的主题抛了出来。
“顾遇,你在找工作吗?……如果你感兴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份工作。”
顾遇的脚步再度停下。
他垂着眼皮,压着怠惰的倦意,稍稍回过头来,睨着他。
“什么工作?”他问。
爱尔维斯见终于留住了他,缓缓展露出微笑。他指了指顾遇身后背着的琴箱,笑道:“国立交响乐团的工作,如何?”
顾遇学着平时陆沉的模样,微微挑起了一边的眉。
虽然顾遇是一个怠惰到极点的虫,平日里懒得维持虫际关系,但他还是懂得一点基本道理的。
譬如分后,不该再和前任拉拉扯扯。
顾遇在大学时代交往过无数个前任,基本隔一月一换,按理早该成为首都音乐学院著名渣虫。
但顾遇既不骗身,也没兴骗感情,与他交往的雌虫全然不清楚顾遇和他们交往图啥,即使被甩后这群前任们依旧对他死心塌地,没有一个觉得他是渣虫。
这大概就是渣虫的最高境界。
顾遇的脑子不爱记事,对好多曾经算得上交往过的雌虫都没了记忆,但他对爱尔维斯印象还挺深的。
原因无他,爱尔维斯是他第一个交往过的雌虫。
按常理也可称为初恋,那个牵了次就被顾遇厌倦了的初恋。
但据音乐学院当年的传说,爱尔维斯是他恋恋不忘的白月光,交往长达半年。这也导致顾遇以后无论与谁交往,都忘不了初恋,因而往往不到一月就告吹。
顾遇以前曾隐隐听说过这个传闻,但懒得出来澄清。
他觉得传这个消息的虫,和信这个消息的虫都挺蠢的。大学四年他俩都在同一个校园,还一个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恋恋不忘干嘛不复合?
不想处了就是不想处了。没有原因,顺其自然。
当年顾遇就是这么跟爱尔维斯提出分的。
彼时年轻俊美的金发雌虫是古典音乐学院最耀眼的天才,前途不可限量。有才华的虫值得高傲,爱尔维斯当年便很高傲。
听到雄虫想要分的话,爱尔维斯只是咬紧了下唇,含住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保持着尊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