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雄虫被迫养家——by我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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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雄虫摩拳擦掌:“当然奉陪。陆中将,我可不会心慈手软的。”
陆沉淡淡应道:“我也是。”
整个基地的军虫全部放下手头的事,挤进了试炼场,四面玻璃墙上也全趴满了虫。
“诶诶诶,两个中将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哇,顾中将使出了一招借力打力!——陆中将毫不示弱,看起来尤其熟悉顾中将的招数套路,一招虚张声势就化开了攻击!”
后面的虫看不到,最前面的虫还兴奋充当起解说,一句一句地往后传。
前面的虫看得咋舌,后面的虫也听得咋舌。
尤其最前面观战的莫尔,战斗三观受到了极强的冲击:怪不得顾中将他一天到晚战术这么不要脸……哦不,灵活多变——原来是真的深受陆中将教导!
这对夫夫互相坑起对方都毫不手下留情,更别指望其他虫和他们对上能好了。
就在后面的听得津津有味之时,由于传递的延迟性还停留在一个关键时刻,提心吊胆,前面却突然爆发了一阵阵掌声。
“啥?啥?”后面的军虫使劲拍前面的,“顾中将怎么化解陆中将那一击的?”
前面的:“啥?啥一击?早就打完了,平局!势均力敌不分胜负!”
后面的:“啥?啥就打完了?平局?——所以顾中将到底是怎么化解陆中将那一击的?”
……
顾遇其实很清楚,如果陆老师腿没受伤,依以前的水平,外加格外清楚顾遇的套路和Y01的设置装备,他绝对不是陆老师的对手。
陆沉倒十分高兴他家遇遇进步之快,格外欣慰:“一年便到了这个水平,以后还会更加进步的吧,顾中将?”而后轻声以他们能听到的音量说:“青出于蓝胜于蓝啊,遇遇。”
顾遇缓缓看着他,替他家少将伤感而失落的眼眸重新亮了起来。
“我可是你教得最好的学生,是吧,陆老师?”
陆沉摘下手套,不答,迈开腿就闷头往外面走。
他可不傻,眼下如果应了,晚上还不得被揪着问“好啊,陆老师你点头,不就是说还教过除我以外的其他学生了”。
陆沉心里叹一口气,他可太清楚他家遇遇的套路了——无论是赛场上的,还是赛场下的。
顾遇跟上去,军虫们自动给他俩让开道。
一到拐角,顾遇一拉,便强势地把陆沉压到了角落里。
“陆中将,你跑什么?不认同我刚才的话?”俊美的白发雄虫贴着他耳垂,一只腿极其流氓地插进了他并起的双膝中。
陆沉垂着眸看他。
角落有些黑,后面跟上来的军虫以为他们走远了,一边激动地议论着刚才的比赛一边往外走,没有谁注意到原来这俩躲进了拐角另一条没开灯的道上。
耳边就是他们隐隐议论的声音,还鼓嚣着贴得极尽的两虫各自的心跳。
顾遇军帽檐压得极低,两只眼睛幽幽地看着他。
“拒绝回答吗,陆老师?”
陆沉双膝并紧,轻轻一笑:“不想当你老师,想当你哥哥行吗,顾遇遇?”
顾遇被他的动作一滞,耳垂红了,流氓也装不下去了。
论流氓,谁他妈能比得过陆沉?
陆沉双膝磨蹭着他的那只腿:“有条件对吧——条件是什么呢,顾中将?”
顾遇轻轻一咳,掩饰着红透了耳垂,磨磨唧唧地说了一个词。
陆沉明明听清了还要故意使坏,倾身贴着他耳畔问:“太小声了,遇遇,说给蚊子听呢?再说一遍。”
顾遇深吸一口气,发觉自己就不该在这种地方招惹陆沉。虫越多,他越来劲是吧?
顾遇决定晚上没其他虫时再可劲儿报复回来,于是费了好大决心一推陆沉,亲了他嘴唇一口便慌张跑路了。
只留陆沉一个在原地捂着肚子闷笑。
救命,顾遇遇怎么这么好逗?
第105章 信件
陆沉在第三军团发表了入职演说后不久,终于同意军部将他复役的事通知出去。
星网上一石激起千层浪。
陆沉则借着友好交流的幌子,时不时和顾遇在试炼场上比上一场。顾遇有心帮助他恢复状态,也收拾起懒洋洋的作风,比以往来试炼场来得更勤了。
林希安纠结许久,终于给顾遇发来了消息,简短地告知,他们由空港那艘货运船查到了莫瑟尔公司头上。
另一边克莱斯特也不时催顾遇查得怎么样。
来自死去已久的雄虫的邮件,着实把克莱斯特这些天激得不轻,整宿整宿难以入眠。
顾遇再看一眼林希安这边的证据,虽说不够充分,但用作理由拿去申请调查令也是足够了的。只是莫瑟尔公司资本雄厚,国会有不少议员还是他们亲手送上台去的,想简简单单拿到调查令很难。
这件事顾遇还未告诉陆沉。
他家陆老师最近一面要忙复健,一面要忙着在第三军团建立威信,拿这点小事去烦他没必要。
顾遇想要尽可能快刀斩乱麻。
他不爽雄虫国度许久了,耐心已经在上次虫潮事件中耗尽。他想要根除这个组织,就必须从眼下仅有的莫瑟尔公司的线索抓起。
莫瑟尔协会的确是帝国最大的慈善机构,但顾遇不信它背后的莫瑟尔公司会绝对干净。
唯一的疑点是来自“克里斯.莫瑟尔”的那封邮件。
首先不说这只虫到底是死是活,光说这封邮件的内容:这个“克里斯”,帝国最有钱的虫——温沙.莫瑟尔的亲生儿子,要他雌君克莱斯特小心莫瑟尔?
是小心哪个莫瑟尔?
莫瑟尔公司?还是温沙.莫瑟尔本人?
为什么要小心?难道温沙.莫瑟尔想要报复克莱斯特?因为他儿子为了救克莱斯特丢了性命?
那这个发邮件的“克里斯”不是还活着吗?如果不是“克里斯”,又会是谁给克莱斯特发来警示?
顾遇在办公桌的一张白纸上画了大堆稀奇古怪的符号,这些符号除了他和陆沉,没谁认得出究竟写了什么。
他烦躁地把白纸揉作一团,扔到了垃圾桶里。
不管了,先从国会那儿想个法子撬到调查令才是最该先做的。
顾遇正思索着从哪个切口入手,通讯忽然响了起来,是一则来自他哥的消息。
[顾奚:大忙虫,明天是雌父的忌日,别怪你哥我没提醒你。]
顾遇懊悔地一拍脑门,这么重要的事他这几天果然差点忙忘了。
每年的明天,他和顾奚都会去扫一遍墓,收拾收拾雌父的遗物。有时碰上陆沉在首都星,他也会跟着去。
顾遇晚上给他家陆老师打通讯,说:“少将你还在第三军团的驻星上,你忙你的,明天我回去就行。”
陆沉正在宿舍里,刚刚冲完澡,肉眼可见的疲倦,闻言嗯了一声:“记得帮我送上一束花。”
顾遇点头,又看了一眼他家陆老师疲惫的神态,不放心道:“你今天早点睡吧,我不烦你了,挂了。”
陆沉轻轻一笑:“晚安,遇遇。”
顾遇弯起眉眼,笑容多了些甜丝丝的味道:“晚安……陆哥哥。”
陆沉呼吸一滞,本来坐上床就要躺下的动作也一滞,再看一眼通讯,那不分时机、故意瞎叫招惹他的小孩儿早把通讯挂了。
陆沉缓缓吁出一口气,在床上躺下后反而被气笑了。
笑着笑着,反而比以往更容易地很快进入梦乡。
*
次日顾遇回首都星,和顾奚在陵园碰了头。
扫了遍墓,他献上两束白玫瑰,站在墓碑前阖眼默哀了许久。
白玫瑰是雌父生前最喜爱的花。
顾奚倒是一直没心没肺,回老宅时一路叽叽歪歪,顾遇全当左耳进右耳出——他们家祖传就这么没心没肺,跟多愁善感的海涅伯爵毫无相似之处,怎么看怎么像继承了与他们并不亲热的雄父。
所以说,基因在某方面是强大的,即使他们与雄父形同陌路人。
老宅倒是一直没变,这几年他俩都没怎么回来住过,但因为一直有以前家里的老仆常来打扫,和雌父在世时没太多变化。
唯一的不同,就是没什么人气儿,太大太空荡了。
他们家二楼有两个大书房,一个属于雄父,一个属于雌父。雄父的那个,顾遇、顾奚打小就没怎么进去过,雄父去世后更是被他们雌父锁了起来,更没机会进去。
雌父的书房倒是从小到大经常去的。
打开锁了已久的书房,开窗通风,顾遇将一枝白玫瑰插进书桌上的花瓶里。
书桌后是雌父以前常做的位子,顾遇出神地在那儿坐了一会儿,才打开抽屉,将以前整理好的一堆遗物重新拿出来整理一遍。
顾奚则拿着个鸡毛掸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掸书架上落的灰。
顾遇看他那模样便无语:“你昨晚上又熬夜熬到多久?今天要回老宅,你晚上还出去鬼混?”
顾奚有条有理地反驳:“哪里是鬼混?我是因为一想到今天是雌父忌日,心情不好,所以才出去放松放松,寻点乐子。”
顾遇懒得搭理他:“所以——还不是鬼混咯?”
他随手翻开了一本雌父以前经常放在床头读的书,厚厚的一大本,一边和顾奚斗嘴,一边唰唰唰无聊地飞快翻着。
顾奚却忽然指着那本书叫道:“停!顾二傻,里面有东西!”
顾遇手上一顿,低下头翻了回去,在其中一页中发现了夹着的一个小信封。
饶是顾遇也不由一怔。之前由于这本书太厚,信封太薄,他们整理了许多遍都没发现居然还有这件东西。
顾奚举着鸡毛掸子兴奋上前,跃跃欲试:“快快快,快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顾遇忍不住打击他:“也许爸爸是不想我们找到,才夹在这里面的,打开不好吧?”
顾奚恨不得拿鸡毛掸子在他头上敲几下:“傻啊!说你是顾二傻,你还真傻了?信封压根没封,能是什么不想让我们看的东西?快打开,快打开,指不定是爸爸给我们又留了笔不菲的遗产呢?”
顾遇对他哥这种虫是相当服气的。
举起信封,顾遇顿了顿:“感觉不是纸?”
顾奚眼睛都亮了:“遗产!遗产!”
顾遇确定信封没上封后,慢慢打开,却只在里面发现了一把小钥匙。钥匙小虽小,齿孔的形状还是挺奇怪的。
“一般没什么锁是对应这种形状的吧?”顾遇不确定道。
顾奚接过钥匙打量了起来,紧蹙着眉:“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种形状的齿孔?”
顾遇深表怀疑:“你在梦里见过?”
没等到顾奚的反唇相讥,反而见他一拍脑门,好像想起了什么:“是在雄父的书房!我小时候偷溜进去看见过!”
顾遇真是服了:“你小时候怎么哪都溜得进去?爸爸不准我们进去,你还敢去?”
顾奚:“嘁,谁小时候像你一样,整天不爱出门,一点六七岁小朋友该有的好奇心都没有?”
顾遇:“……”
事实证明,顾奚都这把年纪了,童心不改,还跟抱有六七岁小朋友的好奇心一样,跃跃欲试地真的举着钥匙,找到隔壁雄父的书房去了。
雌父去世之后,这间书房的钥匙也留给了他们。
顾奚在里面一通捣鼓,四处比着钥匙寻找能开的锁,顾遇懒懒地倚在门上,说着风凉话:“我不觉得以你的脑子,六七岁时的记忆能准确保留到现在。”
顾奚很快用实力推翻他的偏见。
他蹲着身,转开一个书柜最下面的抽屉,洋洋自得道:“瞧见没?这不就找到了?所以说,你哥还是你哥,一日为哥终生为哥。”
顾遇:“……”
他走过去,抱着臂,装作不好奇的样子好奇地问了一句:“里面是什么东西?”
顾奚还没打开便自信地开始了他的推理:“钥匙在爸爸那儿,抽屉在雄父这儿,你傻啊,肯定是什么夫夫间的小情趣呀,指不定还有什么情书之类的……”
顾遇等不及听他说完废话,直接拉开了抽屉。
一阵尘封已久的灰扑了出来,呛得他们两个都是一阵喷嚏。
顾奚不满地嚷道:“顾二傻,你怎么老是毛手毛脚,轻点不行啊!”
顾遇抽出了一堆信封,顾奚得意得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瞧见没,我说什么来着?”
所有信都没有被封上,厚厚叠了一摞。顾遇面无表情地拆开其中不薄的一封,拿出了一堆照片,扫了一眼便甩顾奚身上,冷冷道:“这就是夫夫间的小情趣?”
顾奚懵懵地拿起怀里的照片一看,怔了一怔,忍不住爆出粗口:“操/你妈……”
里面全是他们雄父和一个雌虫的亲密照,并不过火,只是普通的亲吻和拥抱照。
但问题在于——那只雌虫,并不是他们雌父海涅。
顾奚顾遇他们都成年许久了,早不是傻子,比谁都清楚他们雄父以前必定有过其他雌虫。但有过是一回事,照片出现在这么个抽屉里,钥匙还他妈的在他们雌父那儿,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不就意味着,他们爸爸也见过这些照片吗?
顾遇一脚把抽屉踹回去,插着兜冷冷说:“走了,回去接着给爸爸整理遗物。”
顾奚这回却不肯善罢甘休了,拉开抽屉翻找:“靠这个渣男!这个垃圾小三!他挺威风啊!老子不把这个小三名字找出来,老子顾奚名字倒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