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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雄虫被迫养家——by我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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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1:据军医院知情人士消息,听说陆少将的甲被击后,他的双腿都被压伤,差点都要截肢了。]
  [l2:呜呜呜呜呜,我不相信,就算军部官方都发言了,我还是不信少将他受伤了!]
  [l:嗐,谁能想到事情这么突然?明明这次叛军也不是很难对付,谁能想到堂堂帝国骑士的腿都折进去了?]
  [l4:陆少将一定会没事的,他可是帝国最厉害的军人,帝国最忠实的骑士!帝国还需要他来守护!]
  [l5:祈祷陆少将一定会康复!]
  [l6:祈祷陆少将一定会康复+1!]
  [l:祈祷陆少将一定会康复+2!]
  ……
  [l42:祈祷陆少将一定会康复+10086!]
  [l4:小声逼逼一句,就只有我关心陆少将他雄主会怎么样吗?]
  [l44:楼上,我也想老早想问了,但总觉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l45:这有什么好不好问的?陆少将腿废了,难不成还想霸占他雄主?他家雄主可是s级雄虫,他都一只虫霸占了五年了。]
  [l46:赞同楼上,陆沉养不起他家雄主了,雄虫保护协会第一个站出来不干!]
  [l4:陆少将会退役吗?顶梁柱失业,嘤嘤
  嘤,雄虫该怎么办啊……]
  [l48:这么多雌虫,再娶几个雌侍不就得了?我先声明,如果少将家雄虫要找雌侍,我是第一个站出来报名的!]
  [l49:前面的想得真美,少将家雄虫这么好的条件,找雌奴也轮不上你,呵呵。]
  [l50:我有预感,排队上门的雌虫估计要绕整个首都星一圈了……]
  [l51:真的可以报名吗?我我我!我可以,我亚雌,身娇体软易推倒!顾遇雄子快看我看我!]
  [l52:最烦你们这些矫情的亚雌,看陆少将的模样,就知道顾雄子明明喜欢我们军雌这款的!顾雄子快看我看我!]
  [l5:我有个问题,结婚五年了,陆少将还没生个小雌虫或者小雄虫?]
  [l54:陆少将忙呗,你看他整天在外不着家的……有的虫啊,就喜欢占着茅坑不那啥。]
  [l55:楼上什么破比喻!恶心谁呢?]
  [l56:这贴子真他妈乌烟瘴气,全是眼红别人家雄虫的柠檬精。]
  [l5:?我们不是在祈祷陆少将康复吗,怎么歪到这来了?]
  [l58:56楼的你不眼红算你硬气,呵呵。]
  [l59:陆沉少将粉丝出来赶虫了,各位,隔壁贴子“想嫁给帝国s级雄虫”见……]


第3章 生育
  窗外的风吹进,一上一下地拂动雪白的窗帘。
  面貌冷峻的男子在昏睡皱了皱眉,搁在床沿的指动了动。
  床边椅子上打瞌睡的顾遇随即惊醒。
  他的一直包裹着男子的五指,感受到指的颤动,脑海里的瞌睡虫立马被驱赶到九霄云外。
  “陆……沉?”
  顾遇打量着枕头上那张沉睡的脸,试探地唤了一声。
  下一刻,男人单薄的眼皮随即掀开,眼神仅迷糊了一瞬,沉如黑潭的双眸便瞬时清醒,清明得仿佛不曾沉睡。
  然后,顾遇就感到上一股力使来。
  刚醒来的陆沉对周围一切还保有战场上的警惕,对靠近的所有虫充满敌意。
  顾遇没有松开,而是轻轻捏了捏他心。
  熟悉的动作,让陆沉的理智彻底落回脑袋里。他的眼神抬起,看清眼前虫真是自己的雄主,诧异不已。
  “雄主?你怎么在这?”
  顾遇见他要起身,赶忙替他垫起枕头:“你感觉怎么样?我马上叫医生来。”
  陆沉扶着沉沉的脑袋,拽住要往外走的他,问:“我睡了几天?”
  他的意识还记得造成自己躺在这儿的元凶——那场亮如白昼的相撞。也还记得自己醒来,医生对他下的诊断。
  最后一场昏迷是术台上,医生要替他取走嵌入腿的甲残骸,打了麻药。
  这场术后,他就应该被转入后方的军医院了。所以现在,他是在军医院?不对,为什么雄虫也在这儿?
  顾遇见他脑袋昏,连忙扶住,又把桌上的水杯递给他:“你睡的不久,我来时你刚刚做完术,现在睡了天了。”
  “本来该睡两天麻药就过去了,”顾遇又说,“但你应该是太累了,所以一直没醒。”
  顾遇有些心疼,伸理了理雌虫额上的碎发,将它们别到脑后。
  陆沉没有接下水杯,而是沉沉地盯着他:“这里还是军医院,你来战场了?”
  顾遇讪讪地把水杯放回去,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应该是吧……但这里太靠后了,一点战场的感觉都没有,我都没觉得是。”
  好巧不巧,突然头顶一阵轰鸣声呼啸而过。一架战斗军舰刚巧路过医院上空。
  这就很尴尬了。
  陆沉看着他,一只眉上挑,好像在问“这就是一点战场的感觉都没有”?
  顾遇又把那只水杯攥在里,干笑了几声,求生欲超强:“我说它今天才路过,你信吗?”
  陆沉的回答是又挑起了另一边的眉:“我记得跟你说过,战场很危险,就算是后方你也不该……”
  顾遇现在心虚得不行,忽然急生智:“啊!我还得找医生来,医生说了你醒了就得叫他的,我这就去!你先喝口水,不急。”
  顾遇把水杯又塞回了陆沉里,风一般地跑了。
  查尔斯如果有生之年,能见到顾遇这懒到惊世骇俗的孙子用“跑”的姿势,估计惊得下巴都会掉地上。
  窗帘仍被风吹得一上一下。
  陆沉垂下了单薄的眼皮,静默一会儿,掀开了被子,静静地看着自己那双被裹着纱布的腿。
  这种感觉近乎于自虐。陆沉自诩是一个很冷静的人,常年待在战场的经验,使得他总能比常人更会逼自己适应不同的情况。
  不过是瘫痪了而已,陆沉想,至少他命保住了。
  明明在甲失控那一刻已经想到了后果,不过是瘫痪了,再也无法站起而已……
  “哐当”一声,陆沉看着的水杯被自己扔了出去,玻璃渣同水花溅到雪白的墙面上。
  而他沉着幽黑的眸,面色水一般的平静。被下的双拳,却紧阖着握紧。
  *
  “顾雄子,您慢点,等等我们!”身后呼啦啦跟着的医生护士唤着跑在前面的雄虫。
  顾遇有些不耐烦,又压着脾气。
  他竟然忘了这茬!陆沉肯定知道他双腿出事了,这时候他就该一直守在他身边,不给他会东想西想。
  靠,顾遇你他妈真是没长脑子!
  他正甩开身后一大堆虫,往前冲着,要到门口时,突然拐出一只身穿军装的雌虫,盯着里的一张白纸没看路。
  顾遇差点和这只没长眼的虫撞上,幸好急急刹住,停在了病房门口。
  拿着体检报告的柳真惊了一跳:“顾雄子?您跑这么急做什么?”
  他又忽然意识到什么,心虚地把里的报告往身后一藏。
  顾遇一看就知道他不对劲:“柳副官,你里拿着什么?”
  “没、没什么……”柳真的反应更像坐实了有什么,但顾遇还来不及和他追究,就听里面“咚”的一声沉闷落地的响动。
  “陆沉!”
  顾遇一惊,推门而入,便发现原本坐在床上的陆沉掉到了地上,撑着床沿费力地想站起来。
  可无论他怎么使力,都一次又一次地重新跌倒。
  “怎么了怎么了?少将怎么了?”柳真的脑袋绕过站在门口的顾遇,想往里面瞧。
  “哐啷”一下,顾遇直接向后将门阖上。幸好柳真及时把脑袋伸回来,否则就直接卡那了。
  柳真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脖子,捏着里这张纸,有种说不出来的微妙感——
  具体来说,就是如果顾遇不是只雄虫,也不是他们少将的家属,他早就一句“你个孙子”地破口大骂了。
  后面好不容易跟上来的医生护士们也懵了:“这里面怎么了?怎么突然把门关上了?”
  “你去问那孙……”柳真咽了下去,“顾雄子去。”
  房间里,陆沉停下动作,任自己跌倒在床边的地板上,看着走过来的顾遇,黑眸沉了沉。
  “你不要过来。”陆沉有些抗拒地说,“这里有玻璃,你不用过来,我自己会站起……”
  他的话突然卡在了喉咙里,无法上下。
  因为顾遇走过来蹲下,伸出双紧紧抱住了他。
  白毛脑袋蹭在他脖颈上,顾遇的语气听上去比他还难过。
  “我就要过来,我就要抱你……你不能让我不过来,不能让我不抱你……”
  陆沉听着他难过的声音,素来镇静的样子也慌了慌,回抱他安抚:“没有不让你过来,是这边有玻璃,我怕你扎着。”
  顾遇双扶着他肩,上上下下打量完他,确定虫没事,才偏头扫了一眼地上碎成渣的玻璃片和大滩水渍。
  陆沉解释:“我只是想收拾一下,不让你看出,但现在你看到了……我收拾不了。”
  “我来收拾。”顾遇二话不说。
  他想把虫扶回床上,陆沉却按住了他的,沉沉的眸子看着他,冷静地把事实再复述给他一遍:“我说——我站不起来了,雄主。”
  不是一时,是永永远远站不起来了。顾遇懂得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怕单纯的雄虫还没能理解清楚这一点,又用行动证明给顾遇看。陆沉想撑着站起来,一瞬跌落,不过这次落进的却是雄虫的怀里。
  顾遇从身后抱紧了他,脑袋深深埋进他颈项,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我知道了。不用给我看。”
  陆沉是自尊心多么强的虫,让他说一次自己再也站不起来了,带来的痛苦不亚于那伤痕切肤的痛。
  陆沉默了默,垂下眼帘,徒然动了动嘴皮。他无用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说出“那你还要我吗”的话。
  顾遇却开口,从身后抱着他,声音贴着他的耳畔带着湿气拂过。
  “没事的,没事的。”他喃喃,语气又逐渐郑重。
  “陆沉,从今以后,就让我来当你的双腿。好吗?”
  虫生际遇一向是很神奇的。换五年前,顾遇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对一只虫说这种话。
  这么认真,这么担心。
  “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顾遇的头抵着他的后颈。
  他是懒,对生活懒,对感情也懒,但对内对外一向两幅面孔,渭泾分明。
  他和陆沉爱的方式不同,甚至完全是两类虫。顾遇从来不觉得内心和外表一样强大的陆沉,需要从他这获得安全感。
  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他以为的偏了。
  若没有今天砸了杯子又摔下床这一下,迟钝如他,也许已经被陆沉平静的表面骗了过去。
  陆沉背对着他红了眼圈。雄虫今天突然直白的表白,把他打得个措不及——顾遇以前一向很少说这种话。
  他恍惚觉得自己像个泡沫,所有情绪皆被雄虫的话一戳就瞬息破灭了。
  陆沉骨节微凉的指顿了顿,缓缓移到顾遇环在他身前的背上。
  顾遇顺其自然,展开与他十指相扣,又在他耳畔轻声问:“好吗,我的雌君?”
  陆沉用后脑勺对着他,沉默了半晌,才轻而郑重地点了点。
  顾遇将他的捧到自己面前,贵族风度地俯下头,吻了吻雌君的背:“那我的少将,现在小的我有这个荣幸送你回床上,让医生进来替你看看吗?”
  陆沉偏头,看着整个白毛脑袋都搁在自己肩上的雄虫,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别阴阳怪气,好好说话。”
  说着,他轻轻扯了扯顾遇脑袋后面梳歪了的长马尾。
  “遵命,我的雌君!”
  顾遇也笑了,煞有介事地冲自家长官行了个毫不标准的军礼。将他扶上床,才又去开门,把门外一圈侧耳听墙角的虫放了进来。
  柳真早将报告折好放进了军装上衣的口袋里。进来后,他看着顾遇沉着脸向医生询问,又看看上司陆沉,欲言又止。
  陆沉注意到他的异样,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柳真立马挤眉弄眼,用悄悄指了指和医生站一起的顾遇。
  陆沉懂了,他这是有话要背着雄虫说,于是拿起桌上的单眼镜片,置于眼前,连接光脑。
  顾遇看是看见了,以为他是要忙军团的事,也就继续和医生探询康复的可能性了。
  医生是只常年在军医院任职的雌虫,对这种残了双腿、没了胳膊的情况早见怪不怪。只是这次有所不同,他丝毫不敢马虎。
  要知道现在这位残了双腿的,可是陆沉少将啊,军部五位大佬之一的第五军团长,赫赫有名的帝国骑士啊。
  别说他是陆沉少将的粉丝,他全家都是陆沉少将的粉丝。
  帝国议会和军部也对陆少将的病成天问东问西,保持高度关注,每出一份报告都得再核对才敢发上去。这几天下来,作为陆少将的主治医师,他压力大得差点头发都掉了几斤。
  术前,他已经郑重地和当时一身血迹送来的陆少将说明后果,腿要么截掉,要么留下,不过后半生只能瘫着。
  陆少将当时执着地要留着,现在想来……
  医生看了一眼眼前这位年轻俊美的雄虫,心里叹了口气,想来也是为了这只雄虫。
  毕竟若是他再年轻个十几二十岁,也得被眼前这雄虫迷得神魂颠倒,何况外面那些好像八百年没见过雄虫的雌虫们?这么多情敌,陆少将若没了腿,光是外观上都得逊色那些雌虫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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