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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雄虫被迫养家——by我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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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多的思绪梗在心里,可最终却汇为一切源头的这一句,说出来时,顾遇也自然而然为之露出了笑意。
  陆沉心神恍惚了一下,下意识点了一点头:“是,我知道。”
  “所以,”顾遇接着说,“你开心了我也才开心,你没事了我也才能没事,好好安心继续养伤,你知道吗,亲爱的?”
  顾遇苍灰色的淡冷眸子里仿佛含着永远不灭的光。
  陆沉为这眸光而晃神,垂下头,终于痛苦地攥紧他的手趴伏进床畔。
  “遇遇,为什么你一定得受伤,我想不通……以前的一切明明都是好的,你安安心心快快乐乐,至少不必挣扎在死亡线上,受这么重的伤。”
  他的嗓音颤抖着,隐隐有些哽咽。
  “我无法忍受,无法想象……那天你躺在冰冷的地下,血泊里,遭遇的是什么,想的又是什么。”
  他深深抽息了一下,肩膀轻轻颤抖。
  “雄主,我本以为,没有比起与其他虫分享你更令我痛苦的事了。”
  “但是,生命,生命……没有一切能比你的安全更重要……遇遇,命没了,一切都没了。现在只是受伤住院,以后呢,以后真出了什么意外呢?如果你真的,回不来了呢?那我们坚持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雄主,我宁愿,宁愿你接受其他雌虫。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不重要……比起你的命,我不值得,任何虫都不值得……”
  他埋在被面里,攥紧雄虫的手诉说尽这一切。
  积压了住院这将近一周以来,所有的后怕与悔恨。
  陆沉悔恨自己现在才醒悟这一点。明明他常年身在军部,该是最清楚危险的虫。明明早在一开始会堂劫持事件发生时,他就该被警醒。
  ——顾遇进了军部,当了军虫,就是在用命去换取所谓的晋升。
  代价如此重的坚持,真的值得吗?
  顾遇听完后沉默了许久,努力捧起他家雌君埋进被窝里的脸,凑身亲了亲那眼角的泪痕。
  “少将,你问我躺在地下室里想了什么?”
  陆沉伤痛的情绪为他这句话稍稍引去了注意力,抬头沉沉地看向他。
  顾遇垂着雪白的睫羽,注视着陆沉的眼睛,眸中满含他自己也无法想象的爱意——这爱不知所起,也难以预料所终。
  他缓缓说:“想的是你,全部是你,一直都是你。”
  “陆沉,失去你,比要了我的命还痛苦。”
  “我从来得过且过,从来没把自己的命当作可以好好活的东西,即使时至今日,我仍觉得它无所谓。可如果有了命,才能见到你,那么我会尽我一切所能活下去。”
  “可如果失去你,那它也失去了你赋予它的动力。”
  顾遇的唇轻轻贴着他的额头,细细亲吻着。
  “所以,不要再说你不值得的话了。你再这么说,也是在践踏我的爱。”
  他深深地望进陆沉的心里,在那满是疮痍的心上种下如丝如缕缠绕着斩不断的爱意。
  “因为你,就是我所有的值得。”


第67章 怪罪
  莫尔正兀自坐在办公室窗边,望着桌上的一张白纸出神。
  “莫尔少校。”有虫轻敲他的办公桌,将文件递上,“有空聊一聊吗?”
  莫尔思绪骤然收回,仰头看去,见是另一个副官言墨少校。他愣了一愣:“找我聊聊?”
  言墨的军装穿得很规整,沉冷眉目半掩在军帽檐下,看上去不近人情。莫尔觉得奇怪,因为虽同为副官,但顾遇并不常用他们,在此之前言墨与他连招呼都打不上几句。
  “嗯,有空吗?”言墨高高地杵在他面前问。
  莫尔一顿,还是笑道:“当然可以,你想聊什么?”
  言墨在他面前拖出张椅子坐下,坐下时也带着军虫举止的规整和一板一眼,静静说:“聊聊关于顾上校的事。”
  莫尔眼神凝了凝:“如果是关于上校的私事,那恕我无可奉告。”
  他这副态度如临大敌且不容置喙,言墨顿了一顿:“也是关于你的私事,莫尔少校。”
  莫尔有些糊涂了:“什么关于我的私事?又和上校有什么关系?”
  言墨帽檐下的瞳仁淡淡瞥向他,似扫视了他一眼,缓缓问出一句震得莫尔不轻的话:“你不喜欢顾上校吗,莫尔少校?”
  莫尔反应得有些过于抵触,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怒瞪着他:“你在说什么鬼话?顾上校已经有陆中将了!”
  言墨被他这么瞪着也毫不慌张,仍一双冷眸仰视着他:“所以——不是不喜欢,是已经有陆中将了吗?”
  莫尔被他挑出言语中的空隙有些恼火:“这有区别吗?就算喜欢又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他们的感情早就不可能容许任何虫插进去了!”
  言墨向来冰封的脸,难得轻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不可能,莫尔少校?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就算现在不可能,将来也说不准是否还会不可能。”
  莫尔激动过头喘了几口气,稍稍冷静下来仍瞪向他:“是雄虫保护协会派你过来和我聊聊的?”
  言墨不置可否。
  “那恕我与你们没什么好聊的。”莫尔向门外做了个请的姿势。
  言墨起了身,却不走,眸光一直显得极其冷静:“莫尔少校,我相信你以后会想通的,因为你是那个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虫——顾上校对靠近他的许多雌虫不假辞色,却唯一能对你另眼相待,假以时日,又有谁能保证未来的事呢?”
  莫尔觉得他的话简直荒谬:“顾上校只是当我是同僚、下属和搭档,你们带着偏见看,看到的也当然是偏见。”
  “而且你们什么也不知道,”莫尔沉下脸道,“你们根本不明白——陆中将对顾上校意味着什么。”
  而他亲眼见到了,听到了。
  那只雄虫在血泊中奄奄一息时,呼唤的是谁的名字。
  莫尔此生未见过两虫之间会产生如此重而深的羁绊,那场景震撼了他许久,注定即使多年以后也再难忘却。
  言墨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将椅子移回原处离去。
  在走廊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后,言墨在拐角的窗前停下,望了一眼远处训练场上操练“一二一”的军虫队伍们,后点开光脑,将一则讯息发给了雄虫保护协会干事。
  [他不愿意,游说计划暂时中断。]
  言墨面向玻璃,窗里映出了他微勾的、带着嘲讽的唇角。
  孟会长身边的干事即刻回了消息,叮嘱他不要放弃,持之以恒。
  言墨表情淡淡的,不再回信,又点开另一个陌生联系虫的聊天界面,将一行古怪的数字发了过去。
  数字经遥远星系外的组织成员破解,翻译为一条简单的文字,递给了身边的深蓝发雌虫。
  启哲看见消息笑了笑,转给另一边百无聊赖玩着手枪的美丽少年。
  “福,你看看。”
  雄虫少年淡淡瞥了一眼。
  字条上只有简单的六字。
  ——[计划正在进行。]
  首都星郊区,军部行政总部。
  黑发雄虫在几名上尉的领路下,来到了元帅办公室前。
  “孟雄子。”元帅副官埃维尔起身,向面容冷漠矜贵的雄虫恭敬问候道。
  雄虫身穿系有领结的贴身西装,眉目矜漠地看向他,紧抿的唇却暴露了他的紧张:“我……有预约。”
  埃维尔怔松了一下,垂眸平静回答:“您随时可以过来,上将早已嘱咐过我们。”
  孟留哦了一声,垂下眼帘静静思索着,辨不出太多情绪。
  上尉们留下,埃维尔领着他入内,通过层层安全扫描后方来到元帅办公室门前。
  埃维尔替他敲了敲门,没有入内便离开了。
  孟留缓缓将门把转开,屏息深吸了一口。
  兰德尔正在桌后批改公务,照常解了军装外套,只穿了件贴身白衬衫和黑马甲套,抬头笑着看向他:“你来了。”
  室内只有他们两个,上一次独处时不愉快的记忆回到脑子里,孟留一时不知该如何开起话头,只得低头嗯了一声,又点了点头,去到沙发边坐下,顺道将西装外套解掉。
  还是兰德尔批完手头这一本公务,起身去咖啡机旁接了杯咖啡,走近放在玻璃茶几上,轻声问:“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弯着腰,边问边细致地将纸巾铺在杯下,又将桌下雄虫爱吃的点心拿出,好看地摆在餐盘里。
  孟留忽然攥住了他的手腕,淡灰的眸子可怜地看着他。
  “很想你。”雄虫说,“所以过得不好。”
  他得到了兰德尔的许可,可又不由担心来得太勤太快,是否又会给公务繁忙的雌君造成困扰,因此一直纠结到现在才来。
  孟留很清楚他自己的个性。
  死鸭子嘴硬,即使再在乎也爱摆出漠然矜持的模样,面对问题更是容易纠结得不行。明明心里有了答案,可依旧得在下笔前再三思虑,答案是否真的完美正确。
  这是他从小在雌父教育下养成的习惯。
  他从来不自信他的答案是否正确,即使正确又是否完美,会不会造成他所忽略的新的问题,给周围的虫造成新的困扰。
  可愈是这样担忧,愈是这样纠结,愈是一事无成。这就是孟留的前半生。
  他从小仰慕的是长他七岁的兰德尔。因为他总是能决断迅速,毫不拖泥带水,永不质疑自己的选择,也从不允许别虫质疑,并帮孟留给出正确的答案。
  孟留一直如此依靠着他。
  只是从很久以前起,兰德尔开始拒绝帮他给出答案,态度也开始若即若离,更使他们的关系变得扑朔迷离,让孟留辨不清答案究竟被兰德尔藏在了哪个方向。
  他渴求地望着兰德尔,希望他给出答案,让他在这段迷雾里寻得出路。
  兰德尔却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手腕,揉了揉他的发丝,温和地说:“我也想你。”
  想我为什么不来看我?
  孟留觉得这是兰德尔的谎言,他的雌君一向懂得如何完美地说谎,而不叫他看出任何端倪,从始至终蒙在鼓里。但兰德尔注视着他的目光又如此深情而哀伤,使孟留再度陷入了谜团中。
  孟留从很久前开始被迫思考起答案,可他之前给出的许多次解答,都被兰德尔温和地暗地否决了。
  其中最不温和的,是上一次争吵。
  孟留不知道兰德尔留给他的机会还有多少,不敢再试错,越不敢就越陷入之前纠结的怪圈。
  他只能坐在沙发里,抱紧兰德尔的腰,将脑袋藏进他的怀里,重复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是我没有履行承诺,还妄图摆脱责任,从你身上挑出毛病……对不起,是我答应一直陪你到老,永不分离,却让其他虫插入了我们之中……”
  “对不起,是我太软弱,太无能了。是我不能坚守到最后,没能守住最后一线……”
  “从来都是我在一遍又一遍伤害你,对不起……”
  兰德尔搂紧了他在怀中,垂下眼眸,淡金色的长发垂在身后随窗外微风拂动。他怀抱着黑发雄虫的这一幕,如同一副唯美哀伤的油画。
  兰德尔静静说:“可一切应该怪本能吗,雄主?”
  “发情期是你的本能,不受理智控制也是你的本能,全然为身体本能所支配也是本能……雄主,难道你要怪自己是只雄虫吗?”
  孟留从他怀里仰头,悲戚地望着他。
  “可那应该怎么办?没有任何理由,什么也不能怪,我们就……我们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兰德尔眼眸温和地看着他。
  他此刻的温和显得如此真切,全然出自本心,若有除孟留以外的虫见到,必会惊讶于原来元帅平时表现出的亲和,在真心的对比下虚伪得如此明显。
  “如果真的要怪,不要将一切都归罪于自己。”
  兰德尔如此说。
  “你应该怪我。是我受伤再不能生育,是我没有能力反抗雄虫保护协会和家族压力,是我太看重了元帅之位,致使不能在发情期及时出现在你身边。”
  他怀抱着雄虫,垂下深情的眼眸,哀戚而又决然地说。
  “孟留,是我的性格,毁了我们两个。”
  孟留不住摇头,眼神绝望:“不能挽救了吗?这就是你的答案吗?我不信,结果为什么会是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难道一切都晚了吗?我不信,我不信……”
  他无能为力,只能一遍遍质问:“为什么不能放过你自己,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们,兰德尔?”
  兰德尔轻轻吻了吻绝望的雄虫的额头。
  “因为这就是答案。早在一开始就注定了的答案。”
  我欺瞒了所有虫,只有一颗真心来爱你。
  而我的疯狂与偏执,你一无所知。


第68章 起乱
  住院半个月,顾遇便顽强地从医院里爬了出来,拍胸膛跟陆沉保证,自己已经完全痊愈。
  然后一回家,转头就朝巴德中将唉声叹气,长吁短叹,有气无力地称自己还要在家躺上半个月才能回军部。
  早在劫持事件前,顾遇便幻想军部早早出件大事,而后好好放他一个长假。结果误打误撞因祸得福,还真叫他撞上了,有了光明正大翘班的借口,他怎么可能不用?
  反正现在回军部也是处理一些不大不小、但就是极其麻烦的善后事宜。叫顾遇闯祸他很擅长,叫他来善后,那就比登天还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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