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雄虫被迫养家——by我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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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遇也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
所以,娶其他雌虫?
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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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演奏
顾遇懒的时候,能把这辈子该做的事留到下辈子;难得主动的时候,又能说干就干。
吃完午饭,顾遇就翻出了他毕业时学院发放的纪念册,上面还留了院长的光脑号。
顾遇直接联系了院长,自我介绍了一下身份,客气地询问他们最近有没有招新老师的打算。
院长对历届毕业的几个雄虫都有印象,特别是对顾遇这个雄虫的奇葩格外有印象。听说他想来学院任教,吓得正喝茶的他呛了好几口。
说来也巧,帝国首都音乐学院这几天正在招聘新教师,在网上也有公告。
他想试图蒙混过去都不行。
但院长还是有点犹豫:“顾雄子,您以前在我们这儿读过书,您也知道,我们学院几百年来还没有招过雄虫当老师……”
顾遇也翻到了官网上的招聘公告:“上面也没说,不招雄虫啊?”
院长:“……”
那是因为哪个雄虫会跟你一样,突然找上门要报名啊!还想出来工作?举目全虫族也没有第二个了吧?
院长心里骂孙子,表面还是客客气气,挑不出一点对雄虫的怠慢:“可您也知道,对帝国来说一只雄虫有多宝贵……”
“我们学院如果录用了您,还要保证您在工作期间的安全。如果您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顾遇歪头,想了想:“我觉得读书时,我们学院挺安全的啊。当学生时可以,为什么当老师时不行?”
院长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再说下去,说不定他就要被安上“歧视雄虫”的名头了。他可更担待不起。
于是院长做出妥协:“我给您安排个时间来面试怎么样?但最终录用还是得看您的实力如何,我们也不好搞性别优待,您说是不是……”
顾遇明白。
自己对他们就是个棘的摊子。既担心真录用会出事,又担心拒绝录用被有心虫利用,安上“歧视雄虫”的罪名。
如果可以,顾遇也不想折磨他们。但没办法,他现在是要养家的虫了,双方都只有互相理解一下。
答应了院长后,顾遇又给小提琴试了试音,便喊在隔壁健身室复健的陆沉:“少将,快来听听我拉得如何!”
“胖乎乎,圆滚滚,你们也来听听。”顾遇指挥两个管家扭着圆圆的身子爬上沙发,在沙发上坐好。
陆沉也从健身室出来,额头上沾了点细汗,黏湿了发丝。
他刚刚用单杠支撑自己从轮椅上站起,只做了几组就累得不行。倒也不是真的站起,而是让腿适应站起时拉伸的动作,更多是锻炼了臂膀的力量。
陆沉的臂膀力量很不错,出汗也不是因为臂累。更多是腿上拉伸时疼的,撕心裂肺的疼。
但一上午的训练还是有成效,至少陆沉现在已经习惯双腿拉伸时的疼痛了。他惯会忍耐,疼也还好,至少说明他腿不是全瘫得没知觉了。
顾遇已经拿了打湿的毛巾递过来:“擦擦汗。”
看着陆沉累成这样,他也心疼:“医生说复健得慢慢来,下午不能再做了,留到明天再来。”
陆沉也明白这事得慢慢来,急也急不了。点点头,他将毛巾放到一旁的柜子上,打算等会儿放回去,顾遇却接过,先拿到卫生间洗洗挂上了。
回来还给陆沉递来一杯温好的茶:“刚运动后不能喝冷水。”
陆沉有些诧异地抬起眼皮,睨着顾遇。
雄虫好像,真的变化挺大的。
是真刺激到了?
顾遇没注意到他的目光,而是将陆沉推到沙发旁,也没抱他下来,而是说:“陆沉你快和胖乎乎他们坐好,我要表演了,大师级演奏。”
陆沉撑着自己,将下半身从轮椅上移到沙发,闻言嘴角勾起抹笑意:“大师级演奏,拭目以待。”
陆沉给自己的腿摆好坐正,和胖乎乎、圆滚滚他们排排坐,一起仰头看着他,姿势看起来乖得不得了。
顾遇心都软了。
他不由低头替少将拨开碎发,在额头上亲了亲,爱不释。
陆沉面无表情淡定得很。他身旁的胖乎乎和圆滚滚却都用小胖捂住了眼睛,但脑袋上的光屏还亮得不行,像睁着个大眼睛闪啊闪。
顾遇一个一巴掌糊在它们脑袋上:“都是成年人用的器人了,别在这装怪了好吗。”
别以为他不知道,它们脑子里的废料有时候比他还多。
胖乎乎稍稍挪开小胖,瞥了一眼两个主人,委屈地嘀咕:“可人家出厂时间才五年呢,还是个孩子呢……”
顾遇又在陆沉额头上亲了一口,胖乎乎就无话可说了。
亲完少将,顾遇感觉自己情绪已经酝酿得非常完美了,信心满满地走到茶几后,拿起小提琴。
对面排排坐的个都抬头,期待地看着他。
顾遇一认真,就懒得去管理表情
,因此架起小提琴抵在项下时,显得格外面无表情,眼角下压,冷淡又优雅。
贵族的礼仪和风度,早在顾遇幼时就深深植入。即便他懒得讲礼仪,但无意识的几个动作,都能透露出无可挑剔的风度。
陆沉专注地看着。
月白色长发的雄虫站在那儿,垂下眼扫视过琴弦。同样微白的睫毛在眼下打落下一片阴影,面无表情,却又透着专注和认真。
然后,雄虫缓缓举起了琴弓,音乐从琴弦流淌而出……
陆沉更加面无表情了。
胖乎乎和圆滚滚已经在经过雷劈般的震惊后,回过神堵住了耳朵。
然而,还是逃不了这阵魔音贯耳。
顾遇闭着眼睛,拉得很享受。胖乎乎和圆滚滚头顶的光屏已经开始乱码了,两个器管家仿佛经受电刑抽搐。
这拉的什么、什么玩意儿……
简直一言难尽。
终于这场漫长的“大师级演奏”好歹结束,顾遇睁开眼睛,放下提琴,眼神发亮地看着他们。
“怎么样,怎么样?”
两个管家还没缓过来,沉浸在仍在程序里环绕的魔音之。
陆沉则啪啪啪地鼓起了掌:“非常好,很好听,实至名归的大师级演奏。”
胖乎乎、圆滚滚:“……?”
这您都能夸得出来?!
陆沉良心一点都不痛,淡定地继续夸奖:“听完了让我还想再听第二遍。”
顾遇都被夸得不好意思了:“那我再拉几遍?”
别啊!
胖乎乎和圆滚滚简直要崩溃了,再来几下他们说不定真乱码了。陆少将的话一点参考含量也没有,这您都信?
顾遇还真信了。
他又激情演奏了几遍,拉着小提琴,越来越有当初玩摇滚的风范。
每首结束,陆沉必鼓掌,毫不夸张地夸他。
胖乎乎和圆滚滚都怀疑陆少将也是找不话说,只能一遍一遍重复“很好听”了。
但顾遇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看见每回自己拉完都只有陆沉鼓掌,胖乎乎和圆滚滚一直保持沉默,就觉得不对。结果真拉到最后,直接给两个器管家整乱码了。
顾遇只好停下,来给两个管家检修。
他是个甲迷,以前也没少拆开两个管家瞧瞧看看,修他们已经轻车熟路了。
但说出去有虫能信吗,他拉个小提琴,给他两个器管家整自闭乱码了?
顾遇终于意识到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小提琴水平还停留在毕业时的状态。不,或者说,更凶残了。
但陆沉还是很认真地说:“我真的觉得还不错。”
顾遇给两个管家修好重启,渐渐听出味来了。少将以为他受打击了,在安慰他?
顾遇这个孙子当年毕业作品把全部评委拉得上吐下泻,脸都不羞愧一下的,哪会受打击。
不在意就不会受打击。顾遇懒得在意,也就从不觉得受打击。
但陆沉冷着个脸安慰起他了,顾遇就来劲了。他整个虫演技活灵活现地焉头耷脑下去,把白毛脑袋往陆沉怀里蹭,全身上下写满“我很受打击”。
胖乎乎和圆滚滚刚重启醒来,见到这一幕又差点吓得要乱码过去。
他家雄虫主人会受打击?!
陆沉垂眸,静静看着怀里的虫。
他当然也知道以顾遇的没心没肺铁定不会这样,但他还是接着继续安慰下去,一下一下地顺着雄虫的背。
“我是真的想再听几遍。”他说。
胖乎乎、圆滚滚:不,他们不想。
陆沉顿了顿:“每次你演奏得都不一样,一样的曲子,每次都有不同的情绪。我会想,你为什么突然想这样拉,每次的变化有什么不同。”
“即使稍微……”陆沉斟酌了一下措辞,“有点不那么好听,但我也想一直听下去。”
顾遇原本只是求个抱抱,现在陆沉这番话还真给他整感动了。
他真的就每次随一拉,但想不到陆沉会听出这么多。他知道陆沉不是故意说好话,陆少将可说不来好话,这些都是他再真诚不过的心里话。
因为真诚,所以动听。
顾遇的确讨厌一尘不变。当初讨厌学院里教的小提琴,想去玩摇滚就是因为这个。后来觉得摇滚玩久了,也是那么个老把式,就不想再碰了。
或许他打小就这么喜新厌旧。每次他雌父都愁得很,叹着气说:“遇遇长大以后,不会成为虫族第一大渣虫吧?”
他哥顾奚也这么说:“肯定是了!娶一个雌虫就很快厌烦了,再娶一个又厌烦一个。上天保佑,希望我长大以后千万别遇见我弟这种雄虫。”
顾遇则会不咸不淡地说:“放心好啦,像我这种有眼光的雄虫也不会娶你这种雌虫的。”
后来也的确是按着他雌父和他哥的预测一点点发展的。
顾遇大学交了第一个雌虫男朋友,大概半年吧,就牵了几次
,顾遇就厌烦了。之后不久又交了第二个,这次更短,一个月不到就分了。
按说顾遇这么懒,应该也交不到什么男朋友。但他不主动,也有大把的雌虫排着队找他主动啊。
当时顾遇刚刚觉醒s级,帝国还将这事处理成保密状态。外界只以为他是个a级的雄虫,也不得了了,还这么帅,这么没脾气,可不上赶着来。
想当年,顾遇可是他们音乐学院的万虫迷校草。大学四年,除了和初恋交往了半年,剩下交的男朋友顶多一个月就分。
毕业之后,顾遇就对谈恋爱这事没兴了。尽管上大学期间,他也没见得多有兴就是了。
刚毕业那段时间,无论哪个雌虫来搭讪,顾遇统统不理。
那时他想,谈恋爱多累虫啊。他也快满帝国法律最后规定的二十岁期限了,还不如就坐等帝国给他分配婚姻对象。
多省事,多便利啊。
然而,也就是在那一年,顾遇见到了陆沉。
上流阶层的宴会上,刚刚获得“帝国骑士”勋章的陆沉,是整个宴会毋庸置疑的心。
顾遇当时瘫在宴会大厅的沙发上,只看了一眼就懒得再把视线投过去了。他脑海里只散漫地想着,这位帝国骑士的甲“帝国之星”号还多帅的。
陆沉却远远注意到了他。
一眼终生。
一眼万年。
那个相遇的截点,后来各自改变了他们的虫生。
未来的他们彼此都无法想象,没有遇见对方的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
第9章 组织
或许对许多虫来说,母校的空气往往都是清新的,回来一趟常常能激起万千感慨。
逝去的青春,曾经的初恋,谈天说地时的梦想,都往往和母校这个词牵连。
但当顾遇跨进帝国首都音乐学院的大门时,他的整个表情都透露着苦大仇深,仿佛全校的虫有一个是一个都欠了他钱。
还是拖欠八辈子不还的那种。
顾遇并不是那种念旧的虫,他苦大仇深的原因只是——他不想出门,不想工作。
昨晚因为临近面试的日子,顾遇猛然从那种不真实感醒悟过来,他竟然真的要出门工作了。
出门工作意味着什么?不能宅在家里,必须出来劳动,又苦又累,还要看别虫脸色。
但其实也没虫敢给雄虫脸色,主要是又苦又累。
顾遇懒病发作,非常不想去工作。但他还是坚持着没把“不想去”写到脸上,早晨仍一脸灿烂地和陆沉吻别。
关上门后,顾遇的脸才瞬间垮了下来。
他保持着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一直到进校园,好歹找回了点当年的记忆——当年不想上学的记忆。
顾遇十六岁早早跳级读完高,考入音乐学院,又读了差不多四年就赶紧毕业。好不容易混完学生生涯,他没想到有生之年自己竟然还会跨进学校。
音乐学院来来往往背着乐器的学生,路过教学楼时,还能听见教室里悠悠扬扬的乐声。
一路上顾遇受到了众多雌虫的侧目。有虫被这只白发雄虫帅到,犹豫着又不敢上前来要光脑号。有虫则认出了他是帝国骑士的雄主,偷摸摸拍照片发到网上。
顾遇则无所谓地背着小提琴,双插着裤兜走过,任他们看,任他们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