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雄虫被迫养家——by我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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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坐台上的陆沉淡淡扫向底下朝他飞吻的alha,微微凝起眸,狭长的眼角下压,深不见底的眸中却看不出丝毫情绪。
对于这类傻逼,陆老师一般是不搭理的。毕竟一句嘴上的便宜,对他也没任何实际损失。
不过,如果他家遇遇听到了这傻逼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第90章 求爱
“啧啧。”顾奚坐在观众席,看完大屏里那位联邦alpha的系列操作,啧啧称奇,“这个奥格斯格少将也太骚包了吧?”
整个帝国竞技场为环形卵巢结构,观众席绕一周分为由a至h八个区。评委席看台便在a区最前面。
而顾奚坐在了a区后面,要看见前面的实况还得仰头看大屏幕转播。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正想把这位骚包少将的甜蜜飞吻录成视频分享给他弟——那场面一定相当精彩,但想了想,顾奚还是放下光脑,向座位上一靠,轻轻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怪没劲的。
这种事情要他可爱的弟弟自己发现才美妙嘛。
顾奚现在连吃瓜都没劲,懒懒打了个哈欠,拿起一旁“闺蜜”怀里的爆米花桶,咔嚓咔嚓很没公德心地嚼了起来。
相比之下,他身旁的“闺蜜”可激动多了,时不时举起光脑这里咔嚓一下,那里咔嚓一下,不时对着大屏幕里镜头扫过的俊脸“啊啊啊啊”地犯花痴。
自己犯花痴就算了,每“啊”一句还得挤挤旁边顾奚的肩膀。
“啊啊啊啊!陆将好帅!这腰这腿这身材,让我睡一次死了也值了!”
顾奚嫌弃地向后撤撤自己的肩膀:“放心,等你还没睡到,就被我弟先弄死球了。”
等奥格斯格出现,“闺蜜”又喊:“啊啊啊啊!虽然这个奥格斯格骚包,但他真的好帅啊!妈呀,和陆将不同类型的帅哥!”
顾奚很鄙夷地说:“咦——这么浪的你都喜欢,果然和你绝配。”
再接着两国政要出场,“闺蜜”彻底疯了,顾奚肩膀都快被这玩意儿拍肿了:“啊啊啊啊!兰德尔元帅好他妈的帅!那风度那气场那范儿,简直衬得艾特兰大使成了一猥琐年油腻男!”
“啊啊啊啊!皇太子也来了——天啊!今天是什么日子,抢到门票的我也太幸运了吧?小奚,快,掐醒我,我已经快晕死在这片盛世美颜里了……”
顾奚很残酷地说:“没关系,你再看看旁边的艾特兰大使,一眼就能让你从天堂跌回地狱。”
“闺蜜”:“……擦!为什么这副盛世美颜图里得有那个狗屁艾特兰大使的身影?靠,我拍的照片全都被他污染了,p掉p掉赶快p掉!”
颜狗就是这么现实且理直气壮。
两国政要的看台位于c区最前方,皇太子克莱斯特一边对着拍照的各位媒体笑容得体,一边嘴上却在和身旁的兰德尔唠闲话:“我记得雄虫的席位都在咱们隔壁的d区吧?”
兰德尔对着镜头笑得温和,嘴上却淡淡说着:“是又如何?”
克莱斯特故作好心道:“我这是在忧虑你的家庭关系嘛,瞧瞧,d区离我们这么近,我随便一张望,就瞧见坐最前面的你家雄主了——他眼珠子都快掉你身上了,你还不给个反应?”
兰德尔笑了笑说:“谢谢关心,不过我有分寸,就不劳殿下您挂念了。”
克莱斯特叹了口气:“你看看你这副模样,总是看起来亲和得不行,实际心里比谁都冷漠,算我话多管错地方了。你懂分寸?兰德尔,小心分寸掐得太牢,虫就从你里跑了。”
他接着说:“我们仨,我,你和陆沉,里面看似最冷漠的虫却是最容易心软的,看似最温和的反倒心最是磐石做的。兰德尔,你其他都拎得清,但感情上和陆沉比,你可太拎不清了。”
兰德尔表情沉默了一瞬,很快重新对着镜头展露笑颜。
“你今天话太多了,殿下。”
克莱斯特笑了一笑:“虫老了,就爱操心你们这些破事。算了算了,你们自求多福吧,我只是担心哪天忽然我一下闭眼醒不来了,世上还欠太多事没做。”
兰德尔淡淡瞥了他一眼,轻轻笑了下:“除了意外发生,生和死哪是这么快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哦。”克莱斯特微微侧头看向他,笑着附耳说,“元帅阁下,你就把你的分寸保持到闭眼的那一天吧。”
镜头忠实地向全场观众展现皇太子倾身,笑着靠近元帅附耳这一幕,顾奚身旁的“闺蜜”已经开始对他肩膀转拍为掐了。
“啊啊啊啊!小奚你有没有发觉元帅和殿下也挺配的!这对今天起我磕了啊!”
顾奚:“……”
他对“闺蜜”这种一天磕几对p的行径无语了一会儿,视线却不自觉转移,望到侧对面的d区席位上去。
孟留正坐在d区前面,面无表情地看着c区看台。
一头红发张扬的查尔斯坐在他身旁,正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孟留你瞅见顾遇没有?我给他发消息这孙子也不回,他明明该来现场的,现在跑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孟留目光定在远处,淡淡回他:“他肯定有事要忙,你别去上赶着讨嫌了。”
查尔斯不满:“哈?什么叫上赶着讨嫌?”
孟留似有若无地说:“他不乐意你凑过去,你却上赶着凑上去,白白讨他嫌,这么说你懂了吗?” 查尔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怎么你这么说的,整得像我和顾遇那孙子有什么不清不楚关系似的?我们那是纯哥们,比24真金还要纯的哥们!”
孟留又没头没尾地说:“上赶着也没关系。”
查尔斯:“啊?为什么?怎么又没关系了?”
孟留终于舍得转头施给他一个眼神:“因为我看你上赶得挺开心的。而且虽然顾遇嘴上说嫌弃,但你也确实是我们雄虫里和他关系最好的。你又自己乐意,那还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查尔斯挠挠红头发:“我怎么老觉得你话里有话?”
孟留叹口气:“你想多了。我是在帮你客观分析。”
而查尔斯忽然开始使劲拍他背:“喂喂喂!快看!你雌君和皇太子!”
孟留转过头看去。
大屏幕里兰德尔也凑身过去,笑着附耳克莱斯特一句。
声音轻不可闻声,更像说给他自己听。
克莱斯特在听到那句话后,连假笑表情都忘了保持,明显愣了一愣。
没有谁知道他俩之间说了什么。
完成开幕式后,元帅依旧因公务繁忙匆匆离去,连留下来看场比赛的功夫都没有。直到在一干军官的簇拥下都要走出竞技场时,他才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意味不明地仰头望向d区。
从他的位置恰巧能最后望见那只黑发雄虫的身影,而孟留却望不见他,只以为他已经远去了。
副官埃维尔陪他站了一会儿,才轻轻催促道:“上将,会议还有半小时开始了。”
兰德尔又看了看,才收回复杂幽深的视线。湖蓝色的眸动了动,恢复了平日里的不动声色。
他对着一干也停下来不明所以的军官们笑了笑,说:“走吧。”
克莱斯特在c区看台上对着艾特兰大使邓利奥,互相假笑片刻以示礼貌,然后彼此隔得老远地坐下。
心里都把对方嫌弃得不行。
克莱斯特托着腮,咂摸了一下刚刚兰德尔话里的意思,目光不自觉移到d区最前方,正好和还盯着他看的孟留撞上了视线。
双方皆愣了一愣。
很快,克莱斯特眯起漂亮的眼睛,和煦地朝他笑了笑。
孟留点了点头,不太自然地偏过头撤回视线。
克莱斯特觉得这俩着实有。你说孟留上辈子是得和兰德尔有多大的血海深仇,这辈子这么惨,遇到兰德尔这种故意来折磨他的雌虫?
方才附耳时,兰德尔算是回答了他那句“元帅阁下,你就把你的分寸保持到闭眼的那一天吧”。
兰德尔压低声音,以一种极其温柔的语调这么回道:“无论生或是死,他也永远摆脱不了我。无论爱、痛苦还是折磨,他的一切悲喜,都应该由我一赋予。”
*
开幕式过后,联合甲大赛正式开始。
第一场奥格斯格便迫不及待地上场了。帝国派出的选也不简单,是第军团数一数二驾驶甲的高——或者说,能有资格参加联合甲大赛的,无一不是军部万众挑一选出来的。
巴德迟来了一小时,错过了开幕式才和他伴侣第二军团长亚尔弗里德赶来。他俩一个属于评委席,一个属于政要席,即使一起来了也远远分开了两地坐。
巴德一坐上评委席,刚和陆沉热情地打完招呼,就看到场下是自己军团的选,当即呐喊助威。
“许校!加油!干他丫的!”
“奥格斯格就是纸老虎!不要怂!抽他!”
陆沉提醒:“评委好像应该保持立?”
评委席上也有联邦代表,在巴德呐喊助威时他们眉早就皱成了一团,心里不满极了,却不敢明着对这位五大粗的将提意见。
听到陆沉提醒,又看看旁边那群联邦眉头皱得老深的评委,巴德尝试压低声音,凑近陆沉小小声道:“那我小点声音喊加油哈。”
陆沉挑眉:“这么小声跟谁加油?” 巴德解释:“不是加不加油的问题,是我得表明自己鲜明立场的问题。”
陆沉看他一眼,又转头示意柳真。柳真很快从包里掏出一摞叠了层的曲面显示屏,递给巴德:“将,给,我们陆将老早为你准备好的。”
巴德接过来,有些懵:“啥?啥玩意?”
他一展开,“第军团xxx加油”的大写红字就在屏幕上现了出来,还几秒跳动转换不同颜色,五彩斑斓地闪。
巴德为这乡土杀马特气息的加油屏给惊呆了,完全不能想象这玩意儿能和陆沉扯上关系。
柳真还热心介绍:“点这里,可以调控数字改成第几军团,名字和标语也都可以编辑。嗯,将你不喜欢换着变颜色的,还可以同时彩霓虹一起闪,这边还可以给字加特效,什么花瓣呀星星呀彩虹啊……”
巴德不由反问:“评委好像应该保持立?这话还陆沉你刚刚才说的。”
陆沉淡淡地说:“不是你要保持鲜明立场吗?”
巴德又瞥了一眼旁边联邦评委难看的脸色,小声凑近说:“咱们这种行为算不算影响邦交?”
陆沉目不斜视道:“放心,邦交没这么脆弱。现场也有联邦观众加油助威,我们身为评委,只是选了一种更低调的方式表明立场而已。他们没有,是他们怂。”
巴德暗暗竖起大拇指:“要说牛逼,还是你牛逼,兄弟。”
干着不该干的事还格外有条有理,说话做事一套一套的,这点论谁也比不过陆沉。
巴德给牌子调了个五彩斑斓的色,差点闪瞎了对面的观众席。他一边捧着,一边心底给底下自己下的兵加油打气,一边又不时朝c区亚尔弗里德傻笑。
这种但凡有一分不纯,都不够称之为傻笑的傻笑,百年冰山不化的亚尔弗里德居然还搭理,朝巴德深情对望,展开他铁树开花都难得一见的微微笑意。
看得柳真一阵鸡皮疙瘩,只得转移注意,专心看竞技场内已经开始的首场比赛。
巴德忽然八卦地偏过头来问:“陆沉你和那个奥格斯格怎么回事?刚刚我在赶来路上都从八卦新闻上瞅见了,那小子说‘前线一别,想死你了’,现在媒体都开始胡编乱造你和他的前线情史了!”
陆沉这回是真没料到居然这都有虫敢编。
他目光冷了下来,扫了一眼柳真,柳真作为他多年副官即刻明白:“我马上去堵这些媒体的嘴,将,保证一家敢胡编的都没有。”
巴德还在问:“奥格斯格不会真这么不怕死,两国交战都敢来纠缠你吧?”
陆沉平静道:“我保证在前线时,他已经被我打到见我就跑的地步了。鬼知道他那贫乏的脑子里哪根弦又抽了。”
巴德咋舌:“他该不会是那种、那种抖/m吧?”
但陆沉却说:“奥格斯格只是看起来不正经,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要的是什么。这种两幅面孔的人千万不要小看。”
巴德觉得他说得有点严重。毕竟论两幅面孔,谁能比得上你家雄主?
而在他们聊天不到十分钟时,场内“咣”的一声,奥格斯格直接一剑利落至极,毫不留情地洞穿了对面甲的胸膛。
全场帝国观众都哑了一下。
一般没有谁会在甲比赛里下这么狠的。因为甲与驾驶者神经高度相连,痛感也高度一致。虽然甲损伤不会造成驾驶者身体损伤,但痛感却会忠实传导到他身上。
洞穿了甲的胸膛,无疑是让驾驶者切切实实体验了一把洞穿胸膛而死的疼痛。
甲内的帝国选惨叫连连,轰然倒在了地上。巴德噌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大骂:“妈的!医护虫快来!快!”
而奥格斯格利落潇洒地下了甲,甚至还抬头,无视旁边的巴德,又朝陆沉张扬地飞吻了一个:“亲爱的陆将,我这么厉害,不考虑考虑和你家雄主离婚,嫁给我吗?”
他风流的桃花眼眯起,烟波流转。
“陆沉,小白脸跟你,可着实不配。”
竞技场内为数不多的联邦观众都兴奋了。虫族感知不到,但他们却清醒地感受到了奥格斯格s级alpha气场全开的信息素,几乎以一种汹涌般的姿态对准了陆沉。
即使陆沉感受不到,却仍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