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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欺诈一面谎言番外篇——by相逢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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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全员伪装和暴露【入V万字】
  是黑夜。  风雪依然很大,却已是另一重世界。苍莽的雪崖前,背后是断掉的桥。  似乎在向挑战者们宣告:不可回头。  本场副本的系统声音响起。  【伴生系统已隐藏。】  小七他们确实不见了。  【欢迎A组选手来到暴风雪中,请努力在这片雪域求生七天八夜。你们的行为都会被观众注意到,务必珍惜自己的人气值。】  【牢记,人气值是你们出道的关键,努力满足观众吧!】  【不过只有活下去,才有出道的机会哟?】  一上来就摊牌了,所有人是朋友也是对手。  活下去三个字的恶意扑面而来,不愧是系统A。  戚谋等人的胸前都挂了个写着“A”的金属牌,在雪夜里微微发亮。  阎不识低头拨弄金属牌,像是一只因为被栓了项圈而不满的猫:“取悦他人?无聊。”  “你可以我行我素。”戚谋打了个弹舌,对阎不识眨眼,“我会包装你。”  “你还挺懂。”戏剧哈哈笑了两声,左右看看,“不是吧,别的组的人难道不来?我还想打入敌人内部呢。”  司斯在雪地里转了转,跟狗狗刨骨头似的搜索,居然真抱起来一个箱子,递给他们看:“看这个。”  能见度这么低,亏他能找到。  箱子上有一张纸条。  【作为第一组入场的选手,每个人可以从官方道具箱里选择一件东西。】  福利这不就来了。  戚谋打开箱子翻了翻,见到里面有:砍刀、积木、照相机、奶粉罐、充电宝、绳索、捕兽夹、录音机、棒棒糖。  ……  四人面面相觑。  戏剧一手提起砍刀,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我拿这个。”  他刚选择完,胸前的金属牌后却多了个数字:1。  这是什么,人气值?  “哦,疯批美人啊,漂亮哥哥好能打。”戚谋面无表情鼓了鼓掌,充当观众。  司斯欲言又止,伸出的手停滞在空中。  戚谋顺势把积木塞进司斯手心,取笑说:“愚人,本分一点。”  司斯没有表示异议,握着积木抛玩,忍辱负重当一个大孩子。  只见司斯的金属牌后多了个1,但戏剧却变成2了。  原来不是人气值,而是排行?  戚谋又捏了捏嗓子,配音说:“没想到表面那么强壮的阳光直男,心底下竟然有一颗童心呢,司哥哥,我看好你。”  司斯嘴角抽了抽。  阎不识正在那边敲录音机,却被戚谋塞了一手奶粉罐。  戚谋眉目慈祥:“牛奶?奶粉?差不多吧,你喜欢。”  于是阎不识的排名变成了1,司斯变成了2,戏剧被挤成到了3。  戚谋被阎不识捂住了嘴,被迫将调笑压回了嗓子里。  他只好抬起手举在耳侧,示意自己不说了。  阎不识抱着奶粉罐,声音罕见地阴沉:“……戚谋。”  “我在,是要拍照吗?”戚谋拿起了照相机,对着这样的阎不识咔嚓拍了一张。  闪光灯照亮这片雪域,瞬间就导出了照片。  夜拍很吓人,但如果忽略阎不识那阴阴的目光、和眼下危险的棕黑,看着还是很符合好孩子形象的。  可戚谋的人气没有任何变化,金属牌后之后还是空荡荡的。  “我没有萌点吗?”戚谋自拍了一张,端详照片里的自己,觉得不可思议。  道具箱骤然消失,与此同时,旁边的雪地里闪出了四个人的身影,把戏剧吓了一跳,下意识站到司斯身边。  已经代入了愚人角色的司斯:“……”  戚谋抬眼一打量,新来的四个人每人身上都有一个B的金属牌。  是和他们竞争的B组人。  再仔细看看,真是巧了,还有熟悉的面孔。  “啊……”一个十八岁左右的男孩张大了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哦——好久不见。”戚谋和善地和这人打招呼。  是当初阎不识开的本——《无人可信》中的失写,那个代号名为复生的黑猫少年,浮卓。  还有个女声惊奇道:“呀!是你们!”  还有,当时的另一个失写,舞女妹子。  即使在大雪天,她也穿得很清凉,冷得直哆嗦。  另外一个是带着金边眼镜的黑发男子,气质很斯文,仿佛是领头:“你们是认识的?”  舞女好像因为和斯文男是陌生人,就站到复生旁边,含糊地回答:“嗯嗯……认识,他们很厉害。”  最后一个绑着头巾的健气帅哥勾住斯文男人的脖子,对戚谋他们挥挥手,说:“哟~是A团队的前辈们啊,早有耳闻,请多多指教呀,争取一起出道,fighting!”  戏剧忍不住笑出声:“等等,这卖力演明星的味儿也太浓了吧?”  其他人不免跟着哈哈大笑。  斯文男揉了揉嘴角:“你们四个是一起的吗?我只和这家伙是,见笑了。”他拿食指戳了戳健气男。  既然对面是散排成组……  戏剧大方走到两组人中间,站得很直,很有领袖感地说:“不,我是独苗,他们三个一起的。不过现在,我们八个才是一个团队。向深处探索,相互认识一下吧。”  不愧是戏剧,这就把他们甩了,还在那团结竞争对手。  “没有别的组的人了吗?”斯文男回头看看断桥。  戏剧摊手:“有我们也不用等,节目组没说,如果有,会跟上我们的。”  斯文男和煦地点头:“大家能进到这个节目来,实力都是不错的。所以直接摊牌吧。”  这是在示意大家直接摆明代号。  戏剧正义凛然,第一个开口:“嗯,我是思考。希望你们都跟着我走,有事的话我会想办法。”  斯文男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被占了代号的司斯眼皮都不眨,在那玩积木。  舞女也很快举手:“我是【动物】,嗯,看起来没什么用,但是如果遇到小动物,我会向他们问路的?”  戏剧学着司斯的沉稳语气,道:“好。”  健气男噗嗤笑了一声:“是挺可爱的。”  八个人背对雪崖向前走着,一时没人再说话。  好像都想让对方先说。  是一场比拼耐心的游戏,不过很快就有人出局了。  健气男瞥了戚谋他们一眼,拍了拍胸脯:“我是【战斗】,遇到危险包在我身上。”  这人瞧着是挺凶的,戚谋还挺满意的,反正要是遇到敌袭,让他先上,好耶。  复生看了眼对他已经知根知底的三个,弱弱地说:“我……是不能说的代号玩家,请理解,谢谢。”  在第一个本里,复生也没有直说,也许这与他的技能有关,好在没人为难他。  B组已经摊牌大半了。  斯文男轻轻拍了拍戚谋:“你们呢?”  司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继续低头把玩手里的积木。  B组的人满脸疑惑。估计都在想这人怎么回事呢?  戚谋这时才扬起了笑,怜爱地摸了摸司斯脑袋:“真不好意思,我是思思的看护人。思思的代号是【愚人】,孩子还小,多照顾照顾。”  健气男瞬间脸色变了,阔步走到司斯跟前,一把握住他的手,几乎声泪俱下:“兄弟,你怎么可以是愚人,你骗我的吧,你们骗我的吧?”  这人这么激动做什么?  舞女看他这样,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还是开口:“呃……他好像真的是愚人,我们之前见过,他全程不仅不说话,就知道给他看不懂字的看护人递东西,还把我和浮卓写死了!”  戏剧躲在队伍最角落,咬紧牙关忍笑,浑身颤抖。  阎不识都咳嗽了两声,低声咕哝一句:“傻死了。”  戚谋的戏很足,脸上堆满了无奈:“真是对不起啊,小孩子哪儿都不健全。”  司斯狠狠地捏了一下戚谋的手,仿佛内心在悲愤。  舞女叹气:“可惜了,长得这么帅……”  “不如你看看那边的思考?单身。”戚谋指指戏剧。  戏剧还真亲切地来找舞女聊天了,话题从衣服打扮到音乐品味,渐入佳境。  健气男神色灰败,暗搓搓地看了一眼斯文男。  司斯看着戏剧,眼睛红得滴血,偷偷在戚谋手上写:换个城市生活吧,这个八方城,我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戚谋慈爱地摸摸司斯的头:“儿啊,在八方城你好歹有被动技能呢,这要是出去了,得多蠢呀。”  阎不识彻底忍不住了,捂住脸,身体微抖地靠着戚谋笑。  司斯捏着戚谋的手,仿佛真的变成了愚人,在那一动不动的。  健气男不死心,走到阎不识身边问:“那你呢?这满眼写着杀人的疯批样,得是个战斗系吧,不然就我一个,是不是有点……”  阎不识不理他,还扭头当什么也没听到。  戚谋又打圆场:“不好意思,小识不爱搭理别人。也不用问我代号了,我养这两个孩子不容易,只要这场游戏赢了,就能去挑战【看护】的代号试炼。”  健气男愣在那里,半晌开不了口:“……”  知道一切真相的复生眼睛一闭,一句话也不敢说。  戏剧咳嗽两声,压住笑问斯文男:“那你呢?”  斯文男抬了抬眼镜,冰天雪地里,哈出的气总变成白雾,他不得不把眼镜摘了,随后说出一句震惊全场的话。  斯文男:“我是欺诈。”  风雪都停了一瞬,世界安宁而静默。  健气男阳光大方地说:“他真的是欺诈,没听见刚才的广播吗?我这兄弟命途也是不容易,打了一年的野本,终于回归了。”  A组人表情几乎没变,但内心想必都已经笑成魔鬼。  什么,这年头连欺诈名声这么差的代号,都有人伪装?  还伪装到正主面前了。  戏剧反应很快,走去斯文男面前,亲切地勾肩搭背:“不是说好带我吗,怎么还和别人来了?”  B组的其他人愣在那,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戚谋心里清楚。  他刚才登录玩家殿堂,许多人都能见到他和思考在一个队伍。  结果这一个扮演思考的在A,一个装欺诈的在B,也太当别人是傻子了。  戏剧就去打了个圆场。  装欺诈的斯文男脑子转得也很快,拉着戏剧两个人单独走了。  徒留被抛弃的战斗在后边,像是被丢弃的原配一样,只能一路捡东西,收集了不少火柴盒和破烂。  队伍前方,戏剧坏笑着:“兄弟,你在装欺诈呀?”  斯文男也同样回以微笑:“兄弟,你在装思考呀?”  戏剧眨眨眼睛:“是呀,是呀。”  可斯文男肯定怎么也想不到,他以为的兄弟,实际上也在套路他。  戏剧悄悄回头跟戚谋吐了吐舌头,摆摆手。  戚谋小声说:“好可怜啊,装了欺诈还要被骗。”  “怪就怪遇到本尊了。”阎不识盯着戏剧的砍刀,挠了挠手心。  戚谋摊手:“非战斗系代号,能不能不要成天想着打架?”  不过,戏剧拿刀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如果真遇到开打的情况,肯定得把刀给别人。  一行人各怀鬼胎,在雪地里调笑着慢行,谁踢到了块石头,捡到了个皮带,都要拿起来炫耀一番。  在冰雪覆盖的地方,黑夜总是更漫长。  这第一夜,仿佛只是给所有人一个熟悉的机会。  寒风也更加不近人情了,想要把每个人生吞活剥般地撕扯着他们。  一路顶风,他们总算到一处树木繁多、能稍微避避风头的地方,刚巧的是,这里有三顶简易帐篷,和一笼已被熄灭的篝火堆。  戚谋想了想:“别先把自己冻死了,leader,怎么办?”  戏剧摸摸胳膊:“雪夜露营,真有你的。”  斯文男说:“走了三四公里了,还没见到建筑,得再走走吧?”  戚谋拿着照相机,调节好参数,在取景框中将远处放大,说:“似乎有城镇,不过很远。”  戏剧偷偷站到司斯身边,两人避着别人视线,小声嘀咕。  想来是真假思考进行了信息交换。  戏剧再次不着痕迹地回到斯文男身边,说:“我们砍点柴火,一晚上冻不死,挤一挤也能睡下,再走下去才容易出事儿。”  斯文男看遍所有人,问:“怎么分配?”  八个人,三顶帐篷。  “你们在意我啊?无所谓。”舞女小姐姐很大方,拉开一顶就要进去,“来,随便来,我不避嫌。”  女孩很慷慨,但谁也没动。  半晌,浮卓悉悉索索地钻进去:“那……舞姐姐,我和你一起。”  舞女摸摸浮卓脑袋,笑声清脆:“乖孩子。”  随后,浮卓就被拽进了帐篷,临走前一声惊呼,让人也不知道是谁更害羞一点。  戚谋拍拍身边两个:“思思,小识,两个孩子都离不开我。”  反正当时在孤儿院都一起躺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戏剧冲戚谋暗搓搓比了个可恶的手势,把砍刀递给健气男:“来,劈个柴。”  健气男看着手里的刀:“……我的代号就是用来劈柴的吗?”  戏剧点头:“大哥,加油,我们都很弱小。”  健气男狠狠拍了一下自己额头,去卖力地劈了一地柴,生火取暖。  戏剧成功打入对方内部,和B组的两个男人睡在一块。  戚谋拉上了帐篷的锁链,晃了晃只有半瓶油的油灯,躺下看着司斯和阎不识。  司斯终于吐了口气:“……我都要成愚人了。”  “你本来就是。”阎不识毫不留情。  如果不出意外,一晚上就会这么安稳的过去。  可谁会真的觉得安稳呢?  微弱的尖叫在夜里骤起,夹杂着雪块儿被踩碎的声音。  野兽在向他们靠近,好在听起来只有一只。  戚谋灭了灯,屏住呼吸等待。  那个能打的一定会先上的。  果不其然,外面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有武器刺入肉身的声音,给寒冷的夜蒙上了更深的危险。  戚谋拉开一条缝隙,看热闹。  缝隙被撑大了,司斯也在看热闹。  拉链被彻底拉开了,阎不识也在看。  三个人的脑袋一个叠着一个,无比喜庆。  只见战斗一手提着砍刀,和一只两米长的雪怪在搏斗。  雪怪长得不像任何动物,通体雪白,獠牙锋利,脑袋小,身子狭长,很有敏捷的战斗力。  战斗下起手来毫不手软,那浑白的雪怪已经被染了半边红。  但除了他,谁也没扑上去。  又是一次迅猛的劈砍,雪怪总算歇菜了。  戚谋带头鼓掌。  全员呼喝,掌声哨声一时间此起彼伏。  “你们可以不要只是看着吗?”战斗累得气喘吁吁,擦了擦头上被溅上的雪怪血,“行吧,没事,一般般,哥哥罩着你们。”  只见这人胸前的金属牌亮了一下,数字变成了1。  阎不识和司斯分别是2和3了,戏剧直接被踢出排行。  斯文男看了一眼所有人,半是笃定地猜测道:“人气排行?”  戏剧微微点头回答他。  舞女捧起脸,毫无感情地读着:“哇,哥哥好强。”  “哇,哥……咳,很好,看来我们不需要担心敌袭。”戏剧又钻回帐篷,探出个头,“哥,要不你守夜吧?万一你睡着了,有怪物来攻击小孩们怎么办?”  战斗满脸写着你们离谱,说:“我又打架又守夜?过分了吧。”  戏剧苦着脸道:“明天去找城镇,今晚就拜托你了。”  那个装欺诈的斯文男却说:“这种加人气的项目,不如大家都试试,别让他一个人独占了。”  话说的好听,实际上就是不想让战斗再出苦力。  哎,两组人各怀心思嘛。  最终还是没人守夜。  尽管有帐篷挡风,外边柴火烘烤,睡在雪地也还是冷的。  戚谋感觉谁的手很凉,一直往自己怀里钻。  戚谋无奈地捂着,大声说:“小识,在暖了,在暖了。”  旁边两个帐篷传来稀稀碎碎的笑,都是发自内心的笑声。  真好,在副本挑战中还能嗅到友谊的味道。  今夜平安。无人从噩梦中醒来,也再没有野兽的侵扰和意外的发生。  大家心里都清楚,他们还没有真正的开始求生。  早上,戚谋是被冻醒的。  柴火似乎早就熄了,刚到凌晨就冷意透顶,要是再睡下去,无情的冰雪能活脱脱把这些人冻成冰雕。  他往左边看看,司斯早就醒了,在那坐着,腿也不敢伸直,挺大个块头,被挤成了箱子里的可怜小狗。  他往右看看,阎不识睡得跟冬天缩在被窝里的猫似的,十分不愿意醒来,眉头还皱着,恐怕真的感觉到了冷。  戚谋一手提一个,猫狗双全,十分嚣张地走了出去。  B组的人和戏剧早就醒了,在那收帐篷,雁过拔毛,要把这不知主人的帐篷拿走。  戚谋笑着提醒:“拆的时候小心点儿。”  他话音刚落,那边两个帐篷也被收了起来。  可负责拆帐篷的健气男胸前,1的数字一下子消失了!  戚谋调侃:“哟,你不是1了。”  顿时好几个人笑起来,戏剧紧随其后补刀:“你不干净了。”  健气男一捂脸:“……不是吧,观众都是道德标兵吗?这不只是个求生秀吗?”  斯文男很冷静:“拿都拿了,人气扣也扣了,带走吧。”  健气男哀声叹气了半天。  戏剧今天好像发现了大乐子,总时不时瞥戚谋一眼,眼里有笑意,一副急于分享,又故作神秘的样子。  戚谋不着急听。  他顾着带孩子,一手拉一个,往远处走去。  城镇的确是很远,不过有一个白色的房子就在他们眼前。  走近才看到,门牌上面写着:牧马酒馆。  几个人眼中都浮现出惊喜,像是发现了枯燥旅途中的宝藏。  健气先冲进去:“那我不得喝一杯?都、都、都别和我抢。”  酒馆真是旅人栖息的好地方。  里面的装修意外的现代化且精美,更像是八方城里的咖啡厅,桌椅吧台一应俱全,还很崭新。  戏剧带着他们找了个大桌子坐下,四处打量:“一周内肯定有人来过哎,那是——”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吧台前挡着一扇帘子,帘后隐隐约有个人影,像是待命的调酒师。  但在所有人心里,这人不是调酒师,而是救命的神。  健气男更兴奋了:“还真有喝的?”  昨晚就那么睡了一夜,也没有净水可以喝,这一句话,勾起了所有人喉咙的干渴。  司斯咂咂嘴,阎不识舔舔舌头。  戚谋拉着两个小朋友,还尽职尽责地劝诫道:“不可以喝酒。有热水吗?来给小识泡碗奶粉。”  吧台后的人没回答他们,自顾自在翻找东西,叮叮咣咣的。  应该是在找杯子吧,开在这儿的酒馆,客流量想必也不好,好不容易见了这么多人呢。  戏剧和斯文男四处探索,从角落里翻出了一些速食品和水。  戏剧把满怀的东西平均分配给所有人,很有领袖风范:“团结友爱,团结友爱啊。”  戚谋眼见戏剧一跃成了1。  健气男都傻了:“凭什么他拿东西就加人气,我就减了?”  “凭人家好k……咳,凭人家友好。”斯文男要说什么,把话头掩在了口中。  舞女表情有些不对劲,疑惑地动了动鼻子。  复生问:“姐姐怎么啦?”  舞女摇摇头。  两组人其乐融融的在那坐着,还十分入戏,装腔作势的说着,什么出道的梦想啊、自己更擅长表演什么啊。  说了半天,人气丝毫未动。  健气男说得口干舌燥,终于忍不住了,敲敲桌面:“酒怎么还没上来?”  调酒师依然在翻东西,撞得屋子充满叮咚乱响的杂音。  氛围有些不对劲了。  健气男脾气急,一下子掀开帘子:“我让你上酒你……听……见……嘶……”后面几个字越说越慢,还带倒吸凉气的。  所有人都站起来后退了两三步。  只因为视线所及之处,并没有什么调酒师,而是一只血色的巨大雪魔猿。  足足有三米高,皮肤长着尖刺,有异化特征,半张脸都被削掉,腐坏的皮肉搭在剩下的脸上,眼珠子也不存在,嘴里正嚼着一块碎肉。  后台墙上的重重凹陷和一面血迹证明,这是比雪怪更为可怕的东西。  健气男的手顿在半空,轻轻地要收回来,往后走。  戏剧疑惑:“哥?你上啊。”  舞女也加油:“上上上!”  健气男看了看雪魔猿,又看了看司斯,扑通一声爬过来要跪下,大喊:“我交代,我交代,我不是战斗,兄弟你上吧!”  有人的笑声卡在喉咙里。  戏剧:“节目效果6666。”  戚谋:“战斗检验强者。”  背后的雪魔猿可不给健气男机会,一巴掌就要扇过来。  所有人拔腿就跑。  健气男把手在脸上一抹,露出他的本来面目,是个意外清秀的男人,他大喊:“我是伪装!我是伪装!技能CD了,我打不了,你们快上啊。”  司斯掐着戏剧跑,一边低声笑:“我要忍不住了,怎么办?”  戏剧边跑边笑:“哈哈哈……怪不得,当时他看见没有战斗系的,那种绝望。”  斯文男叹了口气:“装什么战斗呀,傻孩子。”  跑在最前面的是舞女,还回头啐了伪装一口:“没有那本事,就在那瞎装。”  “我也没想到你们……”伪装被扇了一个踉跄,挣扎着跑,“那个叫思思的,别装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人高马大的还能是个愚人?”  司斯边跑边玩积木,装作茫然的看向戚谋:“小欺?”  戚谋笃定:“他巨婴,真的。”  司斯能把积木玩出花似的,任身后的伪装怎么哀求,也和听不懂话一样,就知道跑。  戚谋笑得很开心,摸了摸头:“乖孩子。”  司斯温顺地低头,像极了乖巧的小朋友。  忽然有一只脚蹬向了司斯前方,司斯被绊了个跟头,在雪里摔了个狗啃泥。  阎不识扬着下巴,看戚谋,脸色很臭,但什么也没说。  “有点像幼儿园小朋友在争风头。”戚谋后仰了一下,也给这位小朋友爱的抚摸。  这头在玩闹,后面的伪装不得不为他的欺骗付出代价,狼狈不堪地和大雪猿玩荆轲刺秦王的大戏,争取着一线生机。  司斯坐在那,自己也不起来,用眼神和戚谋交流:你不会还要我哭吧?  戚谋当没看见,给阎不识顺毛:“哎,小识就是顽皮。”  他们几个没有武器,也没有能打的技能,于是无一例外地发挥了死队友不死自己的精神,远远围观。  戚谋见到有个巨大的石块立在一旁,想了想,把司斯推上去,让他坐着:“好孩子,玩儿吧,玩儿吧。”  绕着酒馆奔跑的伪装看见远方这几个没有支援意思的小黑点,更绝望了。  司斯努力维持淡定,认真把玩积木,过了一会,戚谋干脆也把阎不识抱上去了。  真像极了一个看护人和两个孩子。  戚谋胸前还是没有数字,他自言自语:“我还没有加人气?”  戏剧抱臂,娇柔造作地说:“为什么要给你加,啊——没想到戚哥哥表面那么阴险又坏坏的,心底下原来是个贤妻呢。”  戚谋恶寒地踢了踢戏剧。  司斯瞥了眼旁边的三个人,压低着笑:“会不会观众是副本外的玩家,知道你是真欺诈,故意针对你?”  戚谋想了想,也觉得没错,说:“观众应该是副本外的玩家,嗯,觉得我成分不好。”  那边传来雪魔猿的啼叫,以及一声人的惨叫。  哟,再不管可真要死了。  戚谋转头看去,伪装手里的砍刀都掉在了地上,满头是血,狼狈至极。  有武器的都伤成这样,看来这东西很难打过。  该出手了。  戚谋拿出相机,把闪光灯亮度开到最大,大喊:“准备好了?”  雪魔猿顺声看过来,戚谋咔嚓一声按下快门。  白光大闪,魔猿哀嚎一声,捂住了眼睛。远远的,伪装也惨叫:“我也瞎了!”  斯文男逆光冲过去,将伪装打横抱起,拔腿就跑。  生死时速,几人不敢再多逗留,戚谋拽着两个小孩,居然还跑到了最前面。  伪装正躺在斯文男怀里,脸色有点发白,肚子和手臂都破了很大的血洞,那是真实的血腥。  八个新星,逃命雪山。  好不容易找到了能暂时躲避的地方——一个毫无光线的山洞。  暂时没人敢进去,只能在洞口就地休息。  斯文男撕了一截自己的衣服给他包扎,开始兄弟情深起来。  伪装吐了两口血,艰难地说:“这怪物……好凶,我是重伤了,下次,你们上。”  “冒昧一问,第二战力不会是我吧?”戚谋睁了睁眼睛,装作很意外的样子。  斯文男:“是啊,现在分几个人进去?”路过洞穴不探索,实在不符合他们的风格。  戚谋点了点斯文男,还有阎不识和司斯:“走吧,我们几个健全的。”  戏剧感觉被内涵了:“?”  戚谋眯眼笑:“你不是思考吗?留下照顾人。”  进了雪山洞,探险四人组就紧贴着边缘谨慎前进。  黑暗逐渐把几个人淹没。  斯文男左看右看:“……这洞奇怪。”  在这种地方冰雪的凉意本该淹没一切味道,可却有淡淡的血腥和腐坏萦绕在他们冻得麻木的鼻尖。  “你近视?鼻子倒是好用。”戚谋随口抬举,走了几步后,缓缓蹲下,“等等……”  他们的脚下铺着一些深色的冰片,与地面的颜色迥异。  一路向洞内,还有很多。  这是什么?  戚谋来不及细想,异物的气息打断了他的思绪。  灰黑的雪洞里,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突然亮起,是比戏剧发尾颜色还要透彻的蓝。  戚谋姿势很大佬,一手向后挡住同伴,一手提起刀,冷面对着这东西。  但没过三秒,他想护同伴的手就收了回去。  嗯,忘了,这几个都不用他保护。  冰蓝色的东西发出几声清脆的叫声,夹杂着一股寒气,迅速地向戚谋扑来!  等到眼前,戚谋才看清这似乎是个成年男子的身形。  但又不是人,因为它浑身上下都是冰晶做成的,一动就抖落好几层雪。  看来洞里有更大的秘密?  戚谋侧身一躲,甩了甩手,提刀斜砍向冰人的肩,还骚了句:“很硬,很硬啊?”  然而他这一手,只在冰人身上一道裂缝。  冰人听不懂他的话,但因为受伤,脾气更爆了,一边口吐冰锥,一边向戚谋抓来。  “涨涨……”戚谋的胳膊被冰刺划破,迅速涌出一道血,但也借着力,一脚踢在冰人的肚子上,往冰人的眼睛扎去,“给我涨涨人气啊。”  冰人猛然倾倒,跪在地上捂着眼睛。  戚谋警惕地走近,嘴里轻声念叨着:“别是个真人,我不想人气垫底。”  可身后忽然传来窜动声,寒意和不明生物就要扑上他的后心!  噗呲——  是血肉离体的声音,听着剧痛,像是硬生生被撕扯下来的。  但戚谋完全没有感觉到痛,只听见了身后的一句话。  是司斯冷静的声音:“小欺,别回头。”  戚谋也就没回头,把面前的冰人横刀架在地上,仔细端详。  冰人像是没了声息,紧闭着眼。  戚谋伸手搜了搜冰人的身,翻到了一枚冰做的耳环。  他拿起来,在手里握了握,却一点温度没降。  戚谋此时才回头,眼里一下子撞进阎不识的脸。  戚谋举起双手,叹息道:“小识总这么吓唬我,会失去看护人的。”  “失去就失去了。”阎不识瞄一眼戚谋手里的冰环,偏开了头,“我还可以再找你一次,别在这待着,快走。”  戚谋都睁眼顿了顿,是不是他的错觉?  阎不识讲话怎么愈发地肉麻,而且不是那股谎言满满的味道。  洞穴深处还有更多秘密,但今天显然不能再探索下去。  天快黑了。  戚谋才回头看了一眼司斯,没受伤。  反而是地上有什么东西被厚厚的羽绒服盖住了。  一旁的斯文男看着司斯,鼓了鼓掌:“果然不是愚人,刚才出手很利落。”  司斯抬手:“过奖过奖,也许我才是战斗?”  一个战斗代号,大家轮流当。  原来如此,戚谋刚被背后的东西偷袭,队友忍不住出手了。  “还这么好心,给怪盖尸体啊?这衣服可贵了。”戚谋啧啧嘴,去踢踢那一坨。  司斯认真点头,又摇了摇头:“只是记得你比较怂这个。”  “这就是代号……的观察力吗?”戚谋只好认可,隐去了思考两个字,朝外走。  阎不识落在后边几步,在他的脸上流露出来少见的心事。  戚谋正想关心一下这位小朋友又怎么了,就被洞外的雪铺了满脸。  入夜难免更冷。  外面留守的四个人几乎都变成了雪人。  算了。戚谋想,有什么话,找到避难处再说吧。  一场暴风雪之旅,收获冰人信息,取得废物冰片,拿到冰耳环,丢了羽绒服一件。  不过司斯一出洞口,又默默自己重新回去了趟,好像把羽绒服拿雪搓过,重新套上后才追上大队伍。  天还是冷的啊。  ——  在夜里寻路很艰辛,但好在他们赶在冻死前见到了风雪中伫立的二层小楼,只是门窗都已被拆卸,外墙被腐蚀的很严重,勉强能避避难。  戏剧和斯文男先进去探路,过了半晌,从二楼探出头来向他们招招手。  意味着这里是安全的,不像牧马酒馆。  进去之后,只见四壁都是灰扑扑的,一楼有四张简易床铺,一张桌子,四张椅子,和一些空空如也的瓦罐。  这哪里是避难所,这简直是监狱。  只是,狱门不在,囚犯出逃。路过的行人还当这里是天堂。  “凑合吧,休整一下好上路。”戏剧捋了捋满头乱发,狼狈地喘了几口气,“干活干活,有手有脚的别闲着。”  斯文男说:“把帐篷搭在二楼,想睡床的躺一楼,好好休息。”  戚谋缓缓抬起伤口未愈合的手臂:“第二战力受了伤,能否也卧病在床?”  阎不识过来,拿围巾三两下把戚谋胳膊缠住,狠狠地系了个死结,又赌气似的甩下。  “呃。”戚谋晃了晃手,“我们去楼上。”  斯文男去和伪装分享了司斯不是愚人的瓜,把伪装气得吐血,直接昏睡过去。  舞女刚刚还在轻声唱歌呢,听到这个消息,也不唱了。  A组人上楼了。  二楼视野开阔不少,但也更冷,好在有帐篷可以遮风。  四人坐在一间帐篷里互通情报,戚谋终于有心情问对面的戏剧:“之前你要说什么?”  戏剧掩唇笑了半天,摆摆手,让他们先讲。  司斯也被带得笑了,手里的积木竖在地上,被从缝隙里灌进来的风吹得摇摇晃晃:“我终于是暴露了,忍笑到脸僵,这什么苦逼代号。”  戚谋:“为了节目效果……”  啪,积木倒下的声音打断了戚谋的话。但推倒它的不是风。  司斯瞧着自己快被推坏的积木,又瞧了瞧明显高兴起来的阎不识,抽了抽嘴角:“小欺,你能不能管一下小识?”  “我要是管得了阎不识……”戚谋刚想说什么,挑了挑眉,见到阎不识那双盯他盯得死紧的眼睛,咽下话头,“我可管不了。”  司斯单手捂脸,演得浮夸:“再欺负要哭了。”  阎不识都笑了,又立刻收住,补上一声哼哼。  司斯放手,跟着笑:“算了,是我自愿的。”  戏剧在那憋笑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那个装欺诈的,是记忆,还以为我是个装思考的独苗,和我称兄道弟。”  戚谋毫不意外:“啊,有猜到,不过太让人心疼了。”  戚谋以前总爱装记忆,比较好带队,想来给了真记忆不小的影响。  阎不识拍了拍脸,冷漠吐槽:“幼稚。”  司斯叹息:“记忆,那是我网聊最好的一个兄弟啊。”  戚谋想起来,月活榜上,排行第一的——就是记忆。  1、记忆  队伍:嫂子真香  宣言:队名不是我起的,我也不是欺诈  戚谋鼓鼓掌,牙尖压着唇勾起笑意:“我只是经常借用他的代号,要这么自损式报复我?”  司斯:“他都记住你了,每次下本人家听他说记忆都怀疑是欺诈。官本都有人不信他。”  戚谋哦了一声:“神交已久,怪不得他直接自己认了。”  戏剧掩面笑:“我是欺诈行了吧。”  司斯:“就……你啊?你还不如记忆呢。”  戏剧阴险地看一眼司斯,很坏地笑了:“那什么。”  大家看他。  “我去泡一泡外头那几个,搞起吊桥效应,再把他们做了。”戏剧神秘莫测地盯着司斯,手指在空中乱绕,“嗯,本人纯1,那种做,反正我是思考,出去某人再负责?”  这是败坏司斯的名声呢。  戏剧说完,起身就走。  “……”司斯猛然转头,“小欺——”  阎不识眨眨眼:“思考怎么走了?”  戚谋确认地点头:“思考走了。”  司斯眼睛一闭,往后一靠,无力重复:“我是自愿的。”  戚谋点头:“你睡了四个,你是自愿的,回头就上广播。”  夜风都更凉了,为被污蔑的司斯哀歌。  司斯捂脸:“扒一扒那个使乱终弃的渣男思考?”  戚谋刚要笑,脸色变了变,站起来要下楼:“等等。”  另外两个歪头疑惑,戚谋难以言喻地看了他们一眼,自己下去说:“戏戏,回来。”  司斯想到了什么,开始狂笑。  一楼五个人都在,戏剧在给伪装端药,背后的记忆在给他捶肩膀。  浮卓趴在戏剧的腿上捏捏,舞女在一旁唱歌。  真有开后宫的气场。  戏剧转头:“喊谁呢?”  戚谋摇着头笑了,站到记忆旁边:“兄弟,我是欺诈。”  名誉要紧,名誉要紧,他还不想被人说给别人捶肩。  那边跟着下来的司斯和戏剧也因为名誉之争打了起来。  记忆冷笑:“呵呵,连欺诈这个名头你也跟我抢,走开。”  戚谋哭笑不得。  舞女上去揍司斯:“干嘛打思考哥哥!”  司斯一边压制着戏剧,一边温和地对她笑:“我才是思考,不好意思。”  舞女震惊。  记忆还在那自我洗脑:“我是欺诈,我真的是欺诈。”  司斯都无语了,看着记忆说:“你前几天还跟我说,你伪装欺诈色……”  戚谋挑眉:“色?”  别是什么不好的行为。  司斯咳了一声,说:“装欺诈结果被反套路,哭着说装欺诈太难了,并且曾经为了证明自己真的不是欺诈,把几十万字的八方城规都背了一遍,结果大家都没背过,更怀疑你是欺诈。”  ……空气突然安静。  司斯歪头,看着记忆:“还要我继续说吗?”  记忆咬牙切齿:“闭嘴。”  旁边睡着的伪装听了都醒了:“咳咳咳……太惨了。”  司斯叹气:“谁能想到温润男神记忆,私下如此暴躁作精。”  记忆悲愤的指向戚谋:“我不是被他逼的吗?走哪去哪装我。”  司斯:“现在正主在你旁边,神交已久的二位,可以说说怎么装对方更像。”  雪夜的空气都在欢笑,一时间没那里冷了。  “谁和他神交已久?”记忆一拍司斯脑袋,“你不是我的好网友吗,还嘴毒我。”  司斯笑了:“他是我老板。我是自愿的,嗯。”  记忆来脾气了:“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暂时给了一个话币。”司斯顿了顿,转头看戚谋,“你听听,说出去多寒碜。”  记忆当场给他甩了十个,掷地有声,豪放极了。  司斯弯腰捡起来,反手递给戚谋。  记忆不可置信:“你?”  司斯:“嗯?我在地上捡的话币,怎么会知道是你的。”  记忆:“你不会真转愚人了吧?脑子呢?给欺诈打工?”  “习惯就好了。”满脸淡定的司斯说,“很快你也会自愿的。”  欺诈面前,人人自愿。  “外面的观众,看见了吗?来给记忆和思考涨涨人气。”戚谋笑着鼓掌,“我就不用了,知道你们讨厌我。”  万人嫌,也是万人怕啊。  记忆抗拒:“我贞洁,就算怎样了,也是我被强迫的。”  司斯点头:“录音了,这就发玩家殿堂。”  【一条玩家殿堂公开广播,发表者:思考】  思考:惊,记忆惨遭欺诈强迫,咬定自身贞洁,是真是假?  折纸回复:先不说那些,你也是被强迫的吗?  系统的声音突然出现。  【检测到系统忘记关闭外界通讯,已彻底关闭,谢谢提醒。】  记忆一听,乐了:“哥们,你是真的蠢了,我是被欺诈搞的,你也是吗?怎么还给系统通风报信。”  “我怎么知……”司斯突然顿住了。  戚谋:“他是自愿的。”  戚谋抱臂环视众人,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异常,他皱起了眉,缓缓吐了口冷气。  戏剧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2,司斯是3。  1不见了。  “有1吗?”戚谋问。  伪装的脸色登时古怪:“欺诈,你不会是0吧……”  记忆:“自信点,把不会去掉。”  戚谋把所有人身前的牌子翻了个遍,面带麻烦地说:“啧,我们没1了。”  司斯没有回答这个笑话,面色有点沉。  伪装还在那挠挠头:“呃,你要是真想找1……哎,你这外型妖里妖气的可以,但性子谁压得住啊?我帮你看看……”  戚谋按住伪装的伤口让他闭嘴,叹口气解释:“应该不止有我们两组人。”  没有第一,怎么排出的第二第三?  而且人气排行一直只显示前三个。  记忆摸下巴,没有很在意:“算是个好消息,我也很想见见人气第一的家伙。”  “如果这是好消息。”司斯缓缓抬头,“那我还有一个问题。”  所有人看向他。  司斯:“如果是对外界的综艺直播,为什么要切断我们和外界的联络设施?”  整个屋子里,欢声笑语顿时凝固。  风雪,变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留评随机红包~  感谢订阅,17号上完千字榜后每日如无意外有万字更新,全文九个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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