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欺诈一面谎言番外篇——by相逢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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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下死俩
骑士营戒备森严,好在有个骑士伙伴在,畅通无阻。 不过,戚谋和阎不识像极了被司斯抓来的可疑分子。 两个人都乌漆麻黑的,邪气极了。 走得越来越深入,戚谋故作惊讶:“你地位这么高?” 司斯也挺茫然,但机会能用白不用。 骑士营装潢简朴,房间不少。戚谋拽住四处乱走的阎不识,吩咐司斯:“找档案室。” 司斯执行力也很快,三两下找到了房间。 戚谋:“找找罪人相关。” 阎不识忽然不懒了,也帮着翻找。 戚谋这监工当得有滋有味,两个苦力在前。 他眼尖地瞧见阎不识找到一张纸。 上面一晃而过的,是阎不识的画像。 戚谋地图看不懂,但人脸还是认得的。 阎不识没有交代的意思,收进衣服里了。 戚谋走过去,偏头问:“私藏什么呢?” 阎不识把食指比在嘴边:“秘密。” 司斯翻得满头大汗,过来摇摇头,要出去继续搜。 戚谋记下了阎不识的小动作,又问司斯:“之前的舞女该被抓到了吧?” 当初戚谋的逃亡回忆里,负责追捕罪人的应该是骑士团,这种执行力,怎会让舞女溜掉? 司斯想了想,点头。 三人去向监狱。 之前民众说,几乎没有人被关押,但这里守卫的骑士却很多。 司斯昂首挺胸带路,却被别的骑士拦下问:“司斯,你怎么来这?” 戚谋抢着回答说:“他是女王的忠犬,我和旁边这位是还热乎的刺客,他抓我们进来。” 守卫的骑士被这话骚到了,摆摆手:“刺客还这么嚣张。最近刺客怎么这么多……” 这么多?看来里面是有人在。 大多牢房空空荡荡,走两步就见到了一个落魄舞女。 头上还有草叶,可怜极了。 一打照面,舞女如见希望,一下站起来趴铁栏:“快,你们救我出去,我是前任失写!” 嚯?第五个玩家。 戚谋若有所思:“说清楚,谁的前任,谁的现任?” 多少带着调侃的意味。 司斯见到女人,眼神又变了,还温和地伸手帮舞女理理头发。 舞女被安抚了,慢慢说:“我是先来的失写,队友死光了,遇到BUG,没能退本,莫名其妙醒来,重新开始挑战。” 真假存疑。 戚谋问:“你是失写,怎么写故事?” 舞女眨眨眼睛:“让人帮我写啊,都是这样过的。” 一声猫叫似的喊从尽头牢房传来:“为什么我不行!” 是浮卓的声音。 几个人都微惊。 司斯想了想,挥剑砍断门锁,先把舞女救了出来。 舞女感激地想要以身相许。 戚谋不管这边郎情妾意,去看莫名复生的浮卓。 确实是那黑猫耳的少年不假。 戚谋问:“月王陛下,我见了鬼? ” 浮卓知道身世被拆穿,无奈自报家门:“不是,我在王宫里复活的,逃出来要找你们,还是被抓到了……” “怎么活的?”戚谋踢了踢铁栏。 阎不识笑眯眯,走在狱里四处敲墙。 不知有什么坏心思。 浮卓挠挠耳朵:“呃……我不能说,但你信我吧。” 司斯不知何时出现,还上手捏了捏舒适的猫耳,又是一剑,将他的小老婆解救出来。 啊不,小猫咪队友。 “好吧,没时间了。”戚谋从口袋里翻出腐蚀性极强的药剂,对着通往外面的墙砸去。 墙面爆裂开来,土墙几下就被吃得渣都不剩。 就在他们逃出生天时,系统声残酷响起。 【请戚谋和舞女在半小时内写完故事的起和承,其他人只写承。】 浮卓捂住脑袋:“不要啊!这是生死时速吗?行了,你们和我一起死吧!” 阎不识咬了咬笔杆:“少写个起,不错了。” 浮卓抖了抖耳朵:“我是在起写完后复活的。” 舞女弱弱举手:“我拖稿了,跟系统撒娇打滚卖萌。” 系统:【这次不管用了。】 戚谋专注想故事。 半个小时太为难人了,好在女王只看大纲。 司斯在那兢兢业业的写字,被这几个大嘴巴吵来吵去,思绪都打断了,他决定…… 把之前那本书撕下几页空白团成团,挨个塞四个人嘴巴里。 一直在写书的戚谋:“?” 天地良心,这次他一句话没说。 司斯想了想,拍了拍戚谋的肩膀,要给他拆出来。 戚谋想辩解一下:“我……” 司斯又手疾眼快地给他嘴堵住了。 戚谋淡定低头写作。 他如此写道—— 【拥有猫耳的奇异少年因为不诚实而死,骑士写下了愿他复生的祷告。 可这少年,竟是原本的王位继承人。 他第一次死,是死于背叛、以及猫的伤痛。 他还和本国的女王是青梅竹马。 女王到底是真是假?若有机会,请看后记。】 戚谋自认好极了,还留了勾子。 继续写下一段。 【流浪的巫师和罪人有着甜蜜的过往,他们之间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情。】 继续编吧。 【骑士宛如勇者,救下来两名心仪的公主,他是否会忠于公主呢?毕竟这一路上,骑士司斯艳遇颇多……】 身后谁的影子走过。 正写着,那边的浮卓接了司斯递过去的纸,大喊道:“巫师带着国都的罪人在骑士面前光明正大地吻了起来,手还往下……咳咳,怎么还写这个啊司哥。” 戚谋回头问:“礼尚往来?” 司斯点头。 浮卓也凑过来看戚谋的,捂住嘴:“一边在艳遇一边在幽会,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发生了啥?” 舞女表示附和:“说不定女王就爱看这种,快,再香艳一点。” 唯有阎不识听不懂他们的叽里呱啦,不悦地转笔,交了故事。 戚谋埋头苦写,忽然抖了抖纸,自我怀疑:“这样写,过的了审核吗?” 舞女扒拉司斯的脖子说:“你能帮我写吗?” 浮卓先跳起来:“我也……” 只见骑士当场变心,先帮舞女写试试。 戚谋多写了一句:伙伴不如天降,还是东方来的舞女赢得了骑士的芳……心。 浮卓都傻眼了,去抱着阎不识胳膊哭,大喊:“妈妈!” 阎不识哈欠:“找你爸爸去?” 戚谋收笔,揉揉手指,回忆违和的地方。 ——有人骗了你。 他的答卷交的都是掺了娱乐加工的真实。 舞女感激地撒开了司斯。 司斯转头又忙碌地给浮卓写。 直到时间停止。 众人等待审判。 这回女王不在面前,纸飞的远了些,煎熬也更长了。 就当戚谋眼看着阎不识睡了第三次觉时,空气晃动了。 所有人紧张起来。 浮卓和舞女头顶出现血画的X。 转眼被变成纸人绞杀,话都没来得及说,一个小蓝人,一个小红人,死不瞑目。 戚谋依然动不了,帮不上忙。 不对。 舞女不是说可以代写么? 是他们副本有差别,又或是…… 恢复行动。 阎不识笑了三声,十分嘲讽。 戚谋看了一眼司斯,说:“兄弟,你这回写死两个,把哪个绑身上?还有,举起你写字的手。” 司斯茫然了一会,颤巍巍地举起左手。 戚谋忍不住笑了:“哦,左撇子。笔墨晕纸了吧?笔锋也不同。咱们都从学堂出来的,老师知道我们左右撇子,也知道有个不爱写字的孩子,这基础的分辨方式,会告知女王。” 戚谋不帮人代写,有个原因就是,他只能用左手。 但戚谋没注意,司斯居然是真的左撇子。 司斯用右手握住左手手腕,眼神无措地盯着戚谋,满脸写着:兄弟,我好像写死两个老婆,两个刚救出来的,那么大的老婆。 戚谋揽住阎不识的肩,蹭了蹭耳朵,还看着司斯说:“多大点事啊,等复活吧。” 满身写着我有老婆。 阎不识还很配合地靠在戚谋肩头浅寐。 堂堂骑士蹲在地上,像是一只正在吃粮的狗。 熟悉的前言不搭后语三人组。 一声喇叭响,和回忆中一模一样。 故事祭要开始了,八芒塔里的罪人不在,肯定要来抓的。 阎不识眨眼:“该跑了。” 戚谋很快动起来。 司斯向王宫献忠后,也跟上来。 逃向月光森林。 —— 无限迷失,找不到逃离的路。 罪人被抓到的下场,是群众的刑罚。 快逃。 戚谋观察两旁的树木,才发现他们走入了怪圈。 森林像一张网,把他们笼罩住。 黑压压的人群已围了过来。 “有点多啊。”戚谋拍了拍手,“排场。” 【进入公共强制剧情:献祭。】 【如不完成并写出剧情,故事将歪曲走向,造成重大失分。】 “大纲还没写好,你告诉我跑题?”戚谋都笑了,快步在森林中穿行。 【死个罪人而已,你们就能过这关了。】 戚谋:“不行啊,这个是我……姑且是我角色老婆?” 司斯在一旁点头,赞同阎不识不能死了。 正在这是时,一枚箭矢破空而来,力度很凶。 是哪个莽撞的骑士?
第12章 一个赌徒
戚谋还未动,阎不识却动了。 衣服一轻。 阎不识直接抓起戚谋没用过的一瓶药水,喃喃念了句戚谋听不懂的话,往身后砸了多去。 敌人的时间顿时停止,控制效果拔群。 箭矢也被司斯用剑挑开。 戚谋对阎不识的怀疑越来越深了。 这巫师,到底该谁来做? 阎不识迅速转身,拉着戚谋要跑。 在逃亡之际,谁也没想到戚谋会忽然反水。 戚谋翻出定身水,撒了阎不识一身,从人身上摸出那张画像。 上面的阎不识顶着和现在一般无二的面容。 戚谋摸了一把。 在空白的地方,还有些下凹的笔迹,好像藏着什么。 “显真水呢。”戚谋边说边找,撒在了这张画像上。 阎不识的脸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戚谋自己欠揍的脸。 戚谋笑了,戳戳司斯:“你们骑士营怎么回事,把我的画像保存的这么仔细?” 那只有一个理由,这是通缉令。 司斯无语。 戚谋给阎不识擦擦药水:“好吧,罪人竟是我自己。” 阎不识丧气:“哼,先逃。” 逃向哪里是个技术活。 司斯猛然拽着两人,往孤儿院逃。 老巢。 —— 三人狼狈落拓,犹如丧家之犬,被孤儿院收留了。 女看护疑惑地给他们倒水:“怎么了,急成这样?” 戚谋坐下来:“一些意外。女士,你能否告诉我,司斯经历过什么?” 之前在八芒塔上,阎不识说过,司斯知道自己是上次故事祭唯一活下来的人,但别的都记不住了。 司斯也点头看着女看护。 女看护:“他本来是孤儿院的孩子,那时还没哑巴。有人说他是罪人,就抓去故事祭了,活着回来后就再也不说话了……我不是很清楚,但这里有本书。” 司斯接过来,和阎不识一起看。 戚谋翘着腿,又一次被孤立。 阎不识拉着长音:“这里面写,不举行故事祭,王会死,国家也会毁灭。上一个准月王,也就是我们的小伙伴,就是这么死去的。上次的罪人是孤儿司斯,但是由于准月王的心软,没有处刑司斯。导致灾难引发,参加故事祭的人全死了。” 司斯点头,指了指书摇头。 这说明阎不识念的没错。 但内容不可信,戚谋也觉得。 既然只有一个人生还,那么记载这故事的书是谁写的? 阎不识看穿戚谋的疑惑,说:“署名是S。” 又是S。 天色快晚了。 女看护适时说:“休息吧,床位有点简陋,将就一下。” 与此同时,系统响了。 【由于你们提前勘破关键信息,请在半小时内写出故事的转折。】 太过分了。 他们先去房间。 这是有点简陋吗?太简陋了。 灰扑扑的墙,一张大通铺。 戚谋本想选贴墙的位置,但顿了顿,去中间了。 不能让这两人糊弄我,隔开。 他开始写出: 【骑士痛失了两个公主,投机取巧是不行的。 故事祭要开始了,罪人却不在塔里。 人们势必要将他抓回去,进行处罚。 骑士营奋力追捕,可没想到,真正的罪人竟然是流浪的巫师。 真正的巫师是阎不识,为了拯救爱人,自愿顶替,成为罪人。 三人逃亡到了孤儿院,被无情地催稿。 天亮之后,还能见到光吗?】 交卷之后,戚谋就睡过去了。 他们在孤儿院睡了一夜。 —— 醒来时,光还在。 但身边少了个人。 戚谋发现司斯不在了,便晃了晃阎不识。 阎不识睡眼惺忪:“哈欠……” 一无所知的模样。 “我也没起多晚吧?”戚谋摸摸下巴,出房间看看。 女看护见他醒来,悄悄走过来说:“司斯给你留了纸条。” 戚谋:“谢谢,帮我念一下。” 女看护拿起纸条念,有些迷惑:“骑士选择在这个副本里承担他的责任,将自己以罪人的身份参加故事祭,献祭期间的一个小时,你有最后的机会的查明真相。” “他去顶罪了?”戚谋啊了一声,轻轻摇头笑,“真够兄弟的。” 女看护摸摸手:“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希望你能带他回来。” “时间很紧,再见。” 见后面阎不识还是慢悠悠的,戚谋直接给他横抱起来,快速掠出门。 意外的不重,轻得像只猫。 猫好像还说了什么,不过戚谋没听清。 一个小时。 不是布局的时候,该收网了。 一切故事都该有结局,那么最初的也该有。 戚谋去往森林,寻找当时那个念暗黑童谣的小猎户。 “小兔子喊爸爸……”还是那个清亮的少年音。 英俊的小猎户身边有几只兔子,公母都有,活的好好的。 大兔子还抱着小兔子,小兔子拱拱大兔子。 父慈子孝。 戚谋过去问:“还记得我么?” 小猎户吓了一跳,随即惊喜:“是你呀!真是谢谢了,有了你的药,兔子爸爸真的好起来了,我妈妈很高兴。” 猎户揪了揪大兔耳朵,给戚谋看。 是很健康。 好吧,这很不对劲。 戚谋点头:“童谣能跟我全唱一下么?” 小猎户就张口:“小兔子喊爸爸,去把野兔打趴下,打了野兔又打兔爸爸,小兔子回家找妈妈。妈妈挂起来了啊,一晃一晃的真不像话。” 明明童谣这么黑暗,那旁的兔子一家还其乐融融。 …… 戚谋笑问:“你喜欢美好的童话,还是相反的?” 小猎户挠头:“随便啊,反正我们生活都挺美好的,那些黑暗血腥的不都是编的吗!” 不都是编的吗? 到现在为止,半分故事里的恐怖场景都没见到。 之前的故事里的冲突一下子都有了解释。戚谋想通了,放下阎不识,跑向广场。 阎不识问:“哎?做什么去?” 戚谋转头嘘了一声:“做一个赌。” “系统,沉眠者系统,我要求写结局。” 【哦?可以。】 戚谋握着纸笔,一边写,一边往故事祭赶去,字迹十分潦草、敷衍。 既然人们都是真的,戚谋也反应过来。 这个国家只有故事是假的。 所以——女王想要他写真的故事。 【原来主角们发现,女王与他的仆从阿娅姐妹情深,在女王虚弱的时候,阿娅代替他执政,却也错过了与复活的准月王再次相聚。】 这是浮卓的结局。 【戚谋和阎不识都没被献祭,是他们的朋友、也是上一任的罪人,司斯顶替的,他们两个结束了逃亡的生活,开始了浪漫的旅行。相信了童话的美好。】 这是戚谋和阎不识的结局。 戚谋停下了笔,已赶到了故事祭的现场。 还差最后一个主角的结局。 有关上一场故事祭,和当初准月王的死。 戚谋喘了两口气,四处环顾。 桌子上摆满了他们写下的故事,人人传阅。 庆典现场的蔬果盆里,戚谋见到了想要的东西。 鲜红的蘑菇,和回忆中阎不识烤的一样。 来参加的都是贵族高官,还有戚谋眼熟的侯爵。 戚谋拿起红蘑菇,拉住了侯爵:“这是什么?” 侯爵说:“从未有人见过的果实,书上说是森林降下的全新馈赠。放下它,只有这个,祭典结束了才能吃,别的随时可以。” 好呀,这么毒的红癣菇也敢吃。 当时自己说有毒。 没想到一语中的。 在百人欢笑声里,戚谋走到那锁着罪人的监室门前。 眼见三丈血红。 几十个人去把那血抓在手里,蘸在食物上吃。 戚谋笑了:“要是真血,人都成干了。” 但不是。 他的鼻子很灵,却没闻到血腥。 【还有五分钟,故事祭结束。请迅速交稿。】 戚谋一拉,门就开了。 三丈果汁香甜。 里面的罪人司斯一手拿着咬了一口的果子,一手蘸着果汁在地上赶稿。 见到戚谋来,司斯还指了指地上,像是要他抄。 戚谋叹气:“你又忘了我看不懂了。” 气得司斯又狠狠咬了口果子。 戚谋继续写下。 【当初准月王浮卓的死是意外。人们被书骗了,在故事祭后吃下有毒的红菇,死了一堆人。而当年作为罪人的司斯被关在监室里,没有吃红菇的机会,所以幸存。 而如今,他又一次幸存,只是和人们同乐了一番。 在故事结束后,就又要去承担骑士的工作了。】 这是司斯的结局。 卡点交卷。 这个世界终于有一本像话的书了。 女王把故事都吃了,笑眯眯地饱食一顿。 【全员提交完毕,评分计算中——】 戚谋舒了口气。 身后的阎不识才晃悠走来,说:“交好了?走吧,结束了。” 司斯也爬起来,要打道回府。 戚谋忽然说:“等等,忙了这么久,我不想只拿个A。” 司斯:? 阎不识也微笑:? “趁笔墨没干。”戚谋甩了甩笔,比划一下纸张,“我直接写后记吧。” 【为什么要这样?后记不在规定之中。】 “因为故事基调写错了。”戚谋挑眉,从容地落笔。 ——他要揪出,真正的谎言。 欢喜的舞曲在燃烧,人们沸腾起来,正要分食红蘑菇。 阎不识的手指抵在唇边,渐渐扯开一个诡异的笑,凝视戚谋,声音万分地轻:“说好要走的,我发现了,一个骗子。” “你才是骗子。”戚谋反盯回去,“我只是……” “一个赌徒。” 他在羊皮纸上写下了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