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上仙和魔尊跑路了 番外篇——by何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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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洞壁上出现老鼠的影子,又迅速化为女子的身形。
燕煊的呼吸轻轻洒在羿宁的颈间,腰肢也被他搂得紧紧的。
温热的身体碰上燕煊冰凉的手指,打了个激灵,惹得羿宁没来由的紧张。
房诗兰从洞室内走出来,四处看了看,就像没看到燕煊和羿宁般转头走了回去。
“把你的人奴带走,剩下的我来。”
男人高兴地说:“你去吧,这个人奴我玩腻了,送给燕煊玩玩,他一定会喜欢的。”
话音落下,整个洞室顿时没了一丁点声音。房诗兰他们已经走了。
羿宁终于被燕煊松开,轻轻喘了喘气。
“是符濯。”燕煊眸光暗沉下去,小声贴在羿宁耳边说,“他为什么认识你?”而且,居然还敢用那么恶心的语气提及羿宁的脸和身体。
这个名字羿宁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更不要提认识。
他摇了摇头,又说:“符濯是谁?长什么样子?”
羿宁迫切地想知道符濯这个人,直觉告诉他,符濯一定在暗中参与了他许多事,连同那本书上下流不堪的悲剧也极有可能是他造成的。
燕煊见他急切地问起,却突然什么都不肯说了,语气凉飕飕的回:“不知道。”问那么细干嘛,燕煊从来没见过羿宁对一个男人这么感兴趣过。
心口闷闷的,不管羿宁怎么追问,燕煊也不开口透露关于符濯的任何一个字。
“燕煊,我想听。”羿宁有些着急,不清楚符濯的底细,他心里有许多线索没办法连上。
可我不想听。
燕煊撇过脸去,一脚踹开脚边的石子,催道:“先去找那几个孕妇,剩下的以后说。”
事已至此,燕煊不肯说羿宁也没办法逼他,两人沉默着走进洞室。
小洞室连着大洞室,用一层薄薄的水帘隔开,地上仍旧铺着暖玉,洞室顶端都通着风口,凉凉的风顺着风口渡进来。
房诗兰倒是把这些女子照料得不错。
透过水帘,可以看到她们在榻上说话,肚子已经有些明显了。
传说魔胎成长速度极快,不同于人类怀胎十月,这些魔胎只要短短一个月便能成型。
洞壁上刻着各式各样的咒文,羿宁对各种奇奇怪怪的咒都有研究过,依稀能辨认出来上面是一些乡间灵婆所用的保胎咒。
连这样的偏门咒法都拿出来用,房诗兰看来是下了决心要保住她们肚子里的魔胎。
迈过水帘,眼前的景象忽然消失了,羿宁瞳孔微缩,竟然是幻象。身后传来房诗兰恬淡地声音:“尊主,上仙,别费心思找了,她们已经被接走了。”
燕煊挑了挑眉,手中饮鸩瞬间飞出手心。
“等等!”刀尖离喉咙仅一寸之间,房诗兰目光镇静地看向燕煊,说道:“尊主,我知道我可能活不了,但是有一些话想告诉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看着燕煊的刀尖缓缓挪开,知道这是燕煊给她的机会,努力稳住身形道:“多谢尊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尊主和上仙是不是已经情投意合了。”
房诗兰想不出有什么原因能让燕煊心甘情愿的取血抑毒,除非燕煊喜欢。
而且,燕煊对羿宁的态度,完全不是九年前他还是魔尊时的样子。
羿宁身子一僵,他明明没有告诉过房诗兰他和燕煊假结契的事情,为什么房诗兰却能看得出来。
“你们很强,强到就算选择彼此,也不会被人非议不会有世俗烦扰,更不会为了留住对方的心而冒生命危险生个孩子。”房诗兰眸光闪烁,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可我不同,我嫁到这里,就变成了一个悲哀的女人。”
她掩藏身份,讨好公婆,讨好叔婶,讨好丈夫,讨好他治下城里的人们,唯独讨好不了自己。
人和魔,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羿宁抬头看了一眼身前的燕煊,金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似乎将他的面庞柔和了许多,眉如墨山,睫似鸦羽,很好看。如果不那么冷硬发疯,应该会是很多女子都喜欢的类型。
他突然想,这样的燕煊会不会喜欢上一个人类。
随即羿宁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燕煊幼时那样的经历,厌恶人类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喜欢上人类呢。
对面,房诗兰泪眼朦胧,声音哽咽:“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们,尊主,你也喜欢上仙不是吗。现在你应该也会懂我的心情,我只是、只是想陪在他身边而已啊。”
燕煊仍旧一言不发,甚至从羿宁的角度看过去,神情没有任何变化。良久,燕煊展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道:“你的心情?”
他垂下眼眸,将刀子抵在她颈间,敛起笑容道:“我为什么要懂你的心情。”
房诗兰讶异地看着他,眼泪还挂在脸边,说道:“尊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算你跟我说这些,我还是会杀你,你还不如去求羿宁。”燕煊本就不会管这种闲事,只是羿宁想让他做,求他救那几个孕妇,所以他才会去做。
房诗兰擦掉眼泪,柔弱的面容上也露出笑意道:“果然尊主不吃苦肉计,我还以为尊主你结契之后多少会对我心软一些呢。”顿了顿,她有些可惜地说,“既如此,诗兰只好失敬了。”
话音未落,燕煊猛地将刀子捅进去,霎那间房诗兰的身体变成了一只巨大无比的老鼠,足有半臂之粗,被钉在了洞壁上。
是假身!燕煊猛地回头,却已经没了羿宁的影子。
声东击西。
都怪他,如果他在刚刚房诗兰说那些话时就杀了她……!
“你已经和上仙情投意合了吧”“你也喜欢上仙不是吗?”“现在你应该也能懂我的心情。”
燕煊死死地攥紧拳头,眼睛蒙上一层金色,提刀飞奔向其他洞室。
*
羿宁躺在角落缓缓睁开眼睛,眼前还是一道水帘,对面也是一个洞室。头痛欲裂,羿宁想起了被迷晕之前的事情。
那时他满心想着燕煊的想法,一时不慎竟被人从身后用帕子捂住口鼻迷晕了。不过,他好像没有受伤,看来房诗兰忌讳那个叫符濯的人的警告,不敢伤害他。
他坐起身看向水帘外,有个身材纤细的女子背对着他,难道也是被关在这里的?
羿宁皱起眉头,想要从水帘出去,没成想刚伸出手,便被猛然湍急的水流割伤了手指。
看来是有阵法附在上面的。
这种阵法是魔族阵法,据羿宁的经验,大概只能从外往内才能冲破阵法。
等等燕煊,燕煊来了之后就可以解开了。
羿宁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好像下意识地有了依赖燕煊的心思。他神色恍惚,想到刚刚房诗兰问燕煊,你也喜欢上仙不是吗,燕煊那时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她谈及的只是一个陌路人。
他还是自己解开阵法吧,虽然没有法力,但是只要一个一个的试,找到阵法的生门,还是能出去的。
羿宁抿住唇,他以后绝不能再依赖燕煊了。
第17章 美人
通道内,燕煊拼命寻找着羿宁的气味,任何一个洞室都不放过,终于在通道尽头的洞室找到了和羿宁很像的味道。
淡淡的,如同雨雾一般的雪松香气。
“你是来救我的吗?”女人的声音。
燕煊扭头想走,脚步却猛地顿住了,他回过头来又看了一眼那女子。
好像,和羿宁长得太像了,这张脸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神情多了些妩媚。
清丽娟雅又媚骨天成,诡异地融合起来。
见燕煊停下来,女子脸色僵住,强颜欢笑道:“我明白了,你也是来玩的吧?”说着,她轻轻褪去自己的外衣,里面的里衣薄如蝉翼,只隐隐遮盖住身体。这动作,像是在邀请燕煊做些什么一般。
燕煊不是傻子,在魔宫内对他投怀送抱的人数不胜数。他只是,有些在意这张和羿宁肖似的脸。
让他一下子想到,如果羿宁也对他做出这种动作会怎样。
水帘内,羿宁见到燕煊冲进洞室,连忙出声喊他,可是燕煊什么也没听到。羿宁眼睁睁看着燕煊去而复返,又看着那女子褪去外衣,好像在引诱燕煊。
怎么会这样。
羿宁愣愣地看着,几乎忘记了继续喊燕煊的名字。
他也同样听不到燕煊和她说了什么。
燕煊,喜欢这种女子吗?
水帘外,女子孱弱地起身,朝燕煊走过去,伸手想替燕煊脱掉衣服,却被燕煊闪身躲开。
“不像。”燕煊突然轻笑了一声,声音沉沉地,带着丝隐隐的威胁,“让符濯别再耍这种小把戏,我不需要人来代替他。”他转过身去,又回头补了句道:“你也替不了。”
眼睛不怎么像,鼻子也不像,身材更不像,总之就是哪里都不像。
清光可爱,何用灯烛。
只有符濯才会为了疏解欲望而找人奴来发泄,燕煊从来不会。
他只要羿宁。
就在燕煊要走时,女子突然扑上去想要抱住他。燕煊迅速拔出刀来,本想抹了她的脖子,奈何看着那张脸却怎么也下不去手,只好用刀柄将她和自己隔开。
操。他没办法对羿宁拔刀,就算是和羿宁长得像,只要想到羿宁就下不去手。
燕煊厌恶地道:“是符濯让你来找我的吧,滚回他身边,别恶心我。”
水帘内羿宁指尖动了动,从他的角度看去,他们就像抱在一起一样。
理智告诉他,燕煊不会是这样见色起意的人,可能是圈套,是有人刻意挑拨。
可他却如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不上不下,梗在喉头。
奇怪,他为什么觉得心里不舒服。
突然间,水帘消失了,滴滴答答的水滴从洞壁掉下来,燕煊听到动静抬眼看过去,正好对上羿宁的眼睛。
一如九年前的、清冷淡漠的眼睛。
燕煊退开那女子身边,连忙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听到羿宁淡淡的声音道:“先去找房诗兰救人吧。”
他没有看那女子一眼,快步想要离开这个洞室,羿宁不想呆在这里了。
路过燕煊身边时,却猛地被燕煊扣住了手腕,“我……”他话还没说完,羿宁便替他开了口:“我知道是个圈套,不必解释。”
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清楚,这就是羿宁,绝不让任何人担忧烦扰。
“羿宁,这是符濯的美人计。”
“我知道。”羿宁深吸了一口气,又重复一遍。
只是勉强算是朋友而已,就是他们真有什么又怎样,燕煊都不必同他解释。
离开洞室后,羿宁想要将前前后后的线索都串联到一起,可是怎么也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脑海里全是燕煊抱着那个女子的场景,他的手,没有落下的刀,和地上散落的女子外衣。
那个叫符濯的人,先是派柳如庚勾引宫修贤,给他下毒。又跟房诗兰合作,找了个女子拖住燕煊。
他到底想干什么?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没有目的的去做某件事的,羿宁深知这一点。
燕煊走在羿宁身后,仔细地把羿宁全身上下看了一遍,没有受伤的痕迹,悄悄松了口气。
“找到房诗兰后,解决这件事,我便会回宗门去。”羿宁忽然开了口,“毒你也不用担心,掌门出关后会帮我抑制毒素的。”
燕煊瞳孔微缩,语气沉了下去:“什么意思?”
用完他就分道扬镳吗,回去继续和宫修贤纠缠不清?
羿宁转过头来看他,低声道:“只是不愿再麻烦你了。”燕煊总也要有自己的生活的,现在宫修贤已经知道了他和燕煊举止亲密,关系非常,不敢轻易动他,这便够了。
最重要的是,他忍受不了自己总是会琢磨燕煊的想法这件事。
羿宁觉得,他只是刚被宫修贤背叛,突然间得到了燕煊对他的好,所以才会对燕煊产生了许多复杂的想法。
对,只是如此而已。
“你把我当什么了,羿宁?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燕煊冷笑了一声,“我没嫌你麻烦,你也不许回宗门。”
见羿宁不出声,燕煊软下声音来继续道:“我会帮你抑毒的,房诗兰我也会处理掉。”
所以,别走。
心脏处依然酸涩涩的,他想坚持自己的想法,可是听到燕煊这样同他说话,羿宁又有些贪恋这片刻的温暖。
他不知道为什么燕煊要对他这么好。
但,他们是朋友,燕煊无论做什么,他都无可置喙。
良久,羿宁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
*
甘儿蹦蹦跳跳地四处寻找房诗兰的味道,钻了好几个洞室都空无一人,于是累得瘫在地上睡着了。
过了一阵,感觉到有只脚轻轻踢了踢她的屁股。甘儿揉了揉眼睛,奶声奶气地嘟哝着:“干嘛呀,看不到我正睡觉呢吗?走开走开。”甘儿翻个身,又用小手扒拉开踢自己的脚。
“谈、甘!”一道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
甘儿立马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沾的土,羞赧地道:“尊、尊主,你怎么来了,我正在找房诗兰的味道呢,嘿嘿。”
燕煊抿着唇,磨了磨牙道:“把你口水擦了。”当初他怎么就选了甘儿做犬族的长老。
“尊主……”甘儿哭丧着脸抱住燕煊的腿,“我知道错了。”说完,她偷偷朝燕煊身后的羿宁撇了个眼神,想让羿宁帮她求求情。
羿宁接收到甘儿求救的信号,叹了口气,对燕煊道:“别欺负甘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