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上仙和魔尊跑路了 番外篇——by何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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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词该怎么说来着?
“可以什么?”燕煊眯了眯眼,低低地说:“可以搂他,可以亲他,我还可以把他抱到榻上——”他低低地说了什么,许乐安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指着燕煊,站起身来道:“我、我要告诉师兄去,你就是个登徒子!”
燕煊一把把他拽回去,压低声音威胁道:“你真当他会和一个不知根知底的人结契?”
许乐安目光怯怯,好久才明白过来,原来师兄他、他早就知道这人是什么样的。
难道师兄偏爱这一口?
许乐安不敢细想,悻悻地坐回座位,端起茶杯牛饮下肚,不敢再招惹燕煊了。
怼完许乐安,燕煊心情舒畅起来,好整以暇地扯下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放进嘴里,倚在栏杆边,目光悄然从羿宁标致的肩背,看到了细瘦的脚踝。
好看。若是能碰一碰那漂亮的肩,再握住细细的脚踝压到身前,死也值了。他想着想着,嘴里的葡萄,突然尝不出滋味来了。
以后他会更加离不开羿宁,如同赌徒坠入赌场一般,永无回头之日。
可要是此刻羿宁回头看他一眼,他就……
不多时,羿宁竟然真的扭过头来看他,见他歪歪扭扭的斜靠着,低低地道:“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数落完这句,兀自扭回头去,不再搭理他。
燕煊噗嗤一声笑出来,笑得肆意横行,让羿宁奇怪的很。
不知道这小疯子又在想什么。
半晌,燕煊敛起眸子,收住笑意,沉沉的看着他。
刚刚想的是,若羿宁回头看他一眼,那他便再赌一赌,赌最后羿宁会不会躺在他的床,卧在他身下。
为此,哪怕赴汤蹈火,他也万死不辞。
*
“下一组,明光宗剑峰对长庐宗剑峰。”
终于轮到了明光宗,今年的弟子都是羿宁精挑细选出来的,实力几何他都十分清楚,倒是这长庐宗的弟子,实力也不差。
这场过后赢了,基本便决出最后一场比拼的人选了,不过就算输,也还可以有一场加赛。
那剑峰弟子羿宁是知晓一二的,是他师弟牧子朗的徒弟,和牧子朗一样向来心高气傲,羿宁担心他会轻敌,一场看下来却意外地打得不错。进退有度,毫不怠慢,可见牧子朗教得不错。
临近结束时,却异变突生,明光宗弟子不知怎的,举手挡剑时猛地手腕一抖,似乎是被对方卸了力般,痛呼一声,剑脱了手。
那长庐宗弟子见状立刻趁虚而入,把剑抵在了他的颈侧。
一瞬间全场哗然,明光宗竟是以这种方式落败,简直丢尽了脸面。
剑都拿不稳,还当什么剑修。
那明光宗弟子恨恨地喊道:“你使暗器!”他起身想要去抓对方的领子,却被倚岳宗的剑峰长老起身拦住。
“你说他用暗器,那你且给我说说是何暗器?”倚岳宗作为承办宗门大比的人,自然不会对某一方多加偏袒。
场面混乱嘈杂,羿宁听不真切他们说什么,只是看到那明光宗弟子说了许久,却拿不出对方用暗器的证据来。
最后,此场被判为明光宗落败。此场居然是明光宗输了,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下一场是明光宗对决莫法宗,若是这场再输,明光宗便彻底出局了。
眼见那明光宗弟子在众人的嘘声中负气下场,羿宁眸光微动,从窗边坐了回去。
此时,明光宗看台内已经吵翻了天,牧子朗本是在台下观看他宝贝徒弟的比赛,此刻也带着徒弟一起回来了。
长老们纷纷指责那弟子技艺不精,竟然连剑都拿不稳,还反倒怪人家用暗器。
牧子朗怒道:“我徒弟什么样我知道,他绝不会做那种苟且之事,定是那长庐宗暗器陷害!”
“你说暗器,那你说是用的什么暗器?”有人咄咄相逼,显然是气得上头了。
那弟子沉默地站着,突然对牧子朗开口道:“师尊,别说了,是我输了。”
牧子朗攥着拳,又道:“自己人都不信自己人,我和落荫平日里是什么样人,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又有人出来做和事佬道:“我们都看得清楚,不就是一场比赛,输便输了,下场再赢回来便是。”
“下一场,也是必输无疑。”
忽然有人开口,刹那间,看台内寂静下来,同时看向说话的人——燕煊。
“你既然已和上仙结契,我等便当你是半个自己人,如此出言不逊,也休怪我等无礼。”不知是哪个长老出了声。
羿宁扶额,在桌下轻轻扯了扯燕煊的袖子,传声道:“你说话也看一看场合。”
大家都在气头上,突然蹦出来这样一句,任谁都会觉得燕煊是没事找事。
燕煊轻哼一声,凑到羿宁身边,故作委屈道:“我就说他们会给我眼色看,你还不相信。”
那还不是你自己作的。
羿宁轻咳两声,无视掉燕煊装可怜的模样,对牧子朗的徒弟道:“你叫落荫?过来。”
众人还在愤愤不平,却见羿宁开了口,都噤声等待上仙发话。
毕竟没有掌门,羿宁就是他们这里说话最有分量的。
落荫抬眼看了看牧子朗,牧子朗对他轻轻点头,这才慢吞吞地走到了羿宁面前。
“把手腕伸出来。”羿宁淡淡道。
落荫稍稍犹豫,半晌,才缓缓掀起袖子给他看,手腕上除了磕碰出来的小擦伤外,根本连滴血都没有。
羿宁不知对方是用了什么暗器,抑或,那长庐宗弟子也根本不知道是什么。
因为羿宁从上面感受到了极其细微的魔气,当初羿宁能一眼识破燕煊的伪装,这点魔气自然更逃不过他的眼睛。
落荫自我放弃般道:“上仙,算了,我认错。回宗门后自行领罚,苦练剑术便是。”
羿宁看他一眼,没有出声,只是对燕煊道:“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稀奇,还有羿宁上仙认不出来的东西。燕煊懒懒散散地靠在羿宁身上,只瞥过去一眼便认了出来。
“蝎族一支的吹叶毒针,无色无型,入体融化,伤口几乎不可见。”燕煊抬手攥住落荫的手腕用力一捏,掌中运气,直到捏的落荫低吼了一声才作罢。
牧子朗心疼徒弟,连忙走上前来把落荫护在身后,对燕煊怒目而视道:“你做什么!”
羿宁眉头微皱,没有细想便对牧子朗脱口而出:“大呼小叫,成何体统,坐回去。”
身旁,燕煊神色微顿,唇角轻轻勾了起来。
牧子朗一噎,虽然身为羿宁的师弟,但从小到大,羿宁从没有这样教训过他,更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他面子。他忍住怒火,坐回座位上。
“你确实是被暗器所伤,只是,这暗器并非长庐宗弟子所放,而是魔修。”羿宁淡淡地开口,举座皆惊,七嘴八舌中,羿宁又道:“毒血已经逼了出来,下一场恐怕那魔修还会对明光宗下手,如果不把魔修找出来,依旧会输。”
“这这……”长老们面面相觑,都觉得不可置信。
落荫看向被燕煊捏过的手腕上,果然开始渗出黑色的毒血。他登时憋不住眼泪,压抑着嗓音道:“多谢上仙,还我清白。”
燕煊嗤笑一声,他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要不是羿宁,就是这些人被毒死他都不会多看两眼。
“师尊,我没撒谎,真的有暗器,你看!”落荫激动地跑到牧子朗面前,给他看自己手腕上的毒血。牧子朗面色复杂,脸上燥热,刚刚真是他错怪了那人。
于是他低声问许乐安道:“那人是谁?为何在明光宗的看台上?”
许乐安目睹刚刚的全部过程,不由得也对燕煊有了几分崇拜,兴奋道:“这是师兄的夫君,叫羿砚。”
“羿砚,没听说过此人……等等,师兄的什么?”牧子朗后知后觉的瞪圆了眼睛,站起来道,“我剑呢?”
许乐安连忙一把扒住他,又道:“别冲动,打不过!这人看似年轻,修为却很深厚。”顿了顿,又道:“况且人家刚刚还帮你徒弟洗脱冤屈了呢。”
牧子朗咬牙切齿地看着燕煊,虽说幼时他不喜羿宁,但他们同为师兄弟,都是真把羿宁当成自己的师兄的。
羿宁那么清心寡欲的人,竟然和个这么顽劣不堪的崽子结契,牧子朗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怎么这般禁不住诱惑。
可羿宁这边,却又吵闹起来。
“既然有魔修在场,那下一把我们更得严阵以待,原定的弟子怕是赢不了,我看不如就让宫修贤顶替上……”有人见状又开始把主意打在了宫修贤身上。
“不行!”羿宁立刻回绝道:“他非我弟子,若你们强要他上场,大可自己收他为徒。”
宫修贤抱着剑,抬眼看向羿宁,轻轻说:“弟子一生只拜一人为师。”
这下,就算是别人想收也没那资格,众人都把目光落在了羿宁身上,似是在逼他认下宫修贤。毕竟在场的人大多都是资历深厚的长老,弟子里面也更没有比宫修贤更厉害的。
羿宁微微蜷起手指,看来,他对不起掌门,不能带明光宗赢下大比了。就算输,他也绝不会让宫修贤以他徒弟的名义参加大比。
“只要是明光宗的人就可上场?”突然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
“那我去。”
羿宁愕然回头,对上燕煊染着沉沉笑意的眸子。
第36章 得胜
“胡闹。”羿宁低低地说,“你又不是明光宗的弟子。”
燕煊轻嗤一声,把羿宁拽到自己身边,说道:“你想让我管我还不愿意,若不是担着某人夫君的名头,总也得为他排忧解愁不是?”
有长老觉得此举可行,连忙道:“对啊,上仙,他既是你夫君,那也算明光宗之人,你且给他个名头,先化解当下的困境。”
羿宁面露犹豫,却听牧子朗拍案反对道:“不可!我不同意,要是那魔修再放毒针陷害,他为明光宗受伤岂不是于理不合?再说……他也不一定会赢。”
总之他就是不想让这个来历不明的所谓夫君上场,要是真让他去了,不就做实了他和羿宁的关系?
燕煊故意欺在羿宁耳边,轻声说:“不让我去,你想让谁去?”
眼下所有人都在等待羿宁发话,不让宫修贤去,也不让燕煊去,必输无疑。可让燕煊去,羿宁却觉得,他更加亏欠燕煊。
就算是朋友,燕煊也不必为他做这么多,甚至不必为明光宗做这么多。
他还不清。
见他迟迟不作声,燕煊知道他在想什么,干脆便替他做了决定,起身抽出许乐安的剑来,对先前开口赞同的那长老说道:“派个人去通知,换人,我上。”
许乐安抽了抽嘴角,这人真是,抢他的剑越来越顺手了。
就在他迈出看台将下楼梯时,羿宁终于开了口:“站住。”
燕煊身形微顿,回身看他,就见羿宁叹了口气,从腰间解下断舍剑来,扔给他道:“用这把。”
燕煊挑了挑眉,稳稳接过剑来,又听羿宁有些别扭地开口道:“万事小心。”
“知道。”燕煊唇角微勾,转身下了□□。
许乐安和牧子朗对视一眼,似乎都有些明白了,为何羿宁会选择此人当夫君。
有些时候,好像是挺可靠的。
锣鼓又响,比赛很快开始,燕煊站在擂台上,身上聚集了无数人的目光却依旧泰然自若。
他稍一环视,隐隐察觉到魔气的所在地,却看不真切,想必是有什么法宝护体。
不过,他也不在乎。
就算中了毒针,对他而言也不过是蜉蝣撼树,他的刀比那毒针毒上万倍,区区吹叶毒针,他就当针灸了。
“下一组,明光宗对阵莫法宗。”
有人已听到了风声,这明光宗弟子羿砚是临时换上来的,不知功力几何,都等着看热闹。上一场,明光宗落败,还强说对方放暗器,可谓是丢尽脸面,这一场再输恐怕真就是成了宗门大比的笑柄了。
燕煊垂眼看向对面莫法宗弟子,勾起一抹笑意道:“让你十招,来。”
在场的人震惊之余,只觉得他狂妄不已,纷纷喊着让莫法宗弟子下手重些,叫燕煊吃个教训。
羿宁看到这一幕没眼看下去了,他知道燕煊起了玩兴,这不是欺负人吗……
他坐回原处不再看燕煊,刚端起茶杯就听见牧子朗沉着声音开口道:“师兄,羿砚到底是谁。”他不相信羿宁会突然领着一个夫君回来。
羿宁面色如初,淡声答道:“他不是已经说了么。”
“你!掌门和师姐如果知道,肯定不会同意他的!”牧子朗气得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当年多少女修倾慕羿宁,他都用意不在此这个借口打发了事,这也就算了,没成想羿宁却带了个男人回来。
原来意在此处吗?
“已成定数,何必纠结。”羿宁轻轻说完,抬眸看向他时,眼底清亮无比:“况且,我觉得他很好。”
这话一出,牧子朗和许乐安都没话说了。
牧子朗拂袖恼道:“随你。掌门和师姐回来,我定然是要全部说给他们知道的。”
从小到大,他们这一干师兄弟里,只有掌门和师姐的话羿宁会听。但是这一次,羿宁却觉得,偶尔学着燕煊叛逆几分的感觉,也不错。
角落里,在听到羿宁谈及燕煊时说的那句话,宫修贤眼神暗了下去。
师尊,我非草木,亦有血肉,何必伤我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