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上仙和魔尊跑路了 番外篇——by何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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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他要告诉给燕煊,甘儿立刻急切地说:“不,不要告诉尊主!”
这么害怕,肯定是有事瞒着他们。羿宁皱起眉头,说道:“那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甘儿深吸了一口气,反复犹豫了许久,才终于认命似的开口:“上仙,我告诉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尊主。否则我会死的很惨的。”
羿宁心头一跳,什么事情严重到燕煊会杀甘儿?
“犬族投靠了符濯。”甘儿绝望的闭上了眼,说道,“他们叫我回来,就是符濯为了逼迫我加入他们,否则他就要让咒邪灭掉犬族。”
“什么?”羿宁没想到,符濯的计划竟然这么快就摆在了他眼前,甚至明晃晃的大摇大摆地告诉他,就算知晓了计划,他也无从阻拦。
“求您!上仙,尊主他最是痛恨背叛,如果他知道犬族倒戈向符濯,我……”甘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犬族竟然丝毫不过问她这个长老,就擅自和符濯踏上了同一条船。
就算是有符濯威逼利诱,可燕煊一旦知道,像他那样眼里容不进半点沙子的人,绝对不会再要她的。甘儿越想越难过,她这辈子就只想跟在尊主身边而已。
羿宁无奈的答应她:“好,我不告诉燕煊,可你那边该怎么办。”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次符濯真的是有备而来。
想让燕煊去管甘儿的事怕是难了,因为他绝不会再让秦吟死去的。
甘儿在那头发泄似的哭出来,抽抽搭搭地说:“我没事,我就算死,也绝对不会背叛尊主投靠符濯的!”
这傻丫头,羿宁扶额。
被她哭得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你在那里见过符濯没有?”羿宁突然想起此事,开口问道。
甘儿止住抽噎,努力回想了一下道:“刚刚远远见到一次,不过我猜应该是假身,身上环绕着一股很吓人的剑气,奄奄一息的样子。”
羿宁眸光微凝,斩钉截铁道:“不,不是,那是真身!”
没想到刚刚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真正的符濯,他胆子不小,竟然敢用真身装假身。
那道剑气,就是他的泯决。
来不及劝说燕煊了,他得先赶去符濯那边,趁他病要他命。
“甘儿,犬族在哪?”
“啊?”甘儿抽了抽鼻子,虽然没明白羿宁为什么这么问,却还是乖乖答道:“在琅邺城。”
羿宁安慰了她几句,回头看了看燕煊,有些无奈道:“我先去找你解决你那边的事吧。”
味骨那头软乎乎的嘤唧一声,又嘱咐了好几句不要告诉尊主才没了声音。
“燕煊,”羿宁轻轻叫了声,对方终于回过头来道:“什么事?”
好冷淡的态度,羿宁心头一紧,忽然有些没来由的失落。
就算是以前燕煊也没有对他如此冷漠过。
“没事,宗门有事,我要回去一趟。”羿宁垂下眼,声音淡了下去。
“去吧。”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堵的羿宁难受非常。
以前他说回宗门,燕煊绝对会气得发疯的。可现在却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看。
“那我走了。”羿宁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一丝冷漠。显然是生气了。
燕煊这才轻咳一声,对秦吟道:“娘,我去送送他。”
秦吟慈爱地笑了笑道:“好。”
他站起身,陪着羿宁走出殿外,忽然一把扯住羿宁吻了上去,唇舌纠缠,呼吸喷洒在脸上,羿宁愣了片刻,有些抗拒地推开他。
“生气了?”燕煊把他抱在怀里,有些委屈地盯着他。
羿宁最受不住燕煊这样的眼神,干脆撇过脸去不看他,却被燕煊轻轻扳了回来,按住他在嘴角亲了亲。
“好上仙,原谅我行不行。”燕煊低下头,在他怀里蹭了蹭,解释道:“我这不是为了想办法得到上仙的奖励吗?”
什么奖励,羿宁眯起眼看他,看得小混账眼神一暗,低低地说:“就是在魔辇上伺候上仙做的事。”
羿宁脸色骤然红透,一把推开了他说道:“我走了。”
他就知道燕煊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不是气死他,就是说些不要脸的荤话。
直到羿宁大步离开,踏上魔辇,身后还传来燕煊颇为可怜的声音:“那你记得早点回来。”
又来这套,装可怜。羿宁咬了咬牙,把车帘扯得紧紧的。
不管他了,让他被符濯算计去吧。
总说别人蠢货,也不知道谁才是蠢货。羿宁愤愤地想。
待羿宁走后,燕煊目送魔辇消失在视野里,手中随意地把玩着从羿宁手里抢的那支剑穗,嘴角轻轻勾起。
符濯想算计他,也得有那个资格。
他知道鼠族有种能力,可以通过打碎别人的脑袋,获取对方的记忆。
若他没料错,他和秦吟的事,想必是符濯打碎了当初他在燕氏药坊救走的燕承允的脑袋,得到了有关燕家的记忆。
又通过那些记忆,捏造出来了一个……假的秦吟。
燕煊闭了闭眼,倏忽轻笑一声,再睁开眼时,目光冷如沉冰。
既然符濯有胆子这么做,那他就让符濯知道知道,他燕煊,是如何登上这魔尊之位的。
至于羿宁,他只是一时兴起想要逗逗他。
原来就算是举世闻名心似朽木的羿宁上仙,也会偷偷的吃味。
想至此,燕煊又捋了捋那白色的剑穗,心情好了许多。
等做完这件事,他就好好向羿宁讨个赏,不管羿宁满不满意。燕煊想。
作者有话要说: 小燕不是笨蛋哦。
走几章剧情。
加了一段
第74章 好戏
羿宁第一次自己一人乘坐魔辇,心头依然有着些许气愤。
可真是他拿回了灵核,恢复了法力,燕煊现在对他放心得不得了。
连他自己一人在魔域里行走,燕煊都丝毫不紧张他了。
越想越生气,羿宁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自己的心情,绝不让这小混账影响到自己。
兴许是他被燕煊惯久了,连对方一丁点不在意的细节都看得无比清楚。羿宁胸口闷闷的,像是堵着块石头。
脑袋里全然忘记了燕煊走之前对他说的话,也没能体会到话里的深意。
忽然间,一声巨响在魔辇外炸响,随后整个魔辇剧烈震动一番,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似的。
羿宁眉头一皱,掀开车帘走出去,魔马长嘶一声,烦躁不安地在原地踏着步子。
有人挡住了路,刚刚那声巨响,怕是对方用了什么咒法攻击魔辇。
“谈甘叫来的救兵怎么是个人类?”对方有些讽刺地尖笑一声,似乎觉得羿宁十分无趣,又道:“她可真是个蠢蛋,打不过将军就算了,居然找人类修士来帮忙,正好一块丢去角斗台看他们表演!”
他说完,和身旁几个喽啰大笑了几声,见羿宁还是不出声,嗤笑道:“还是个哑巴,行了,不枉你千里迢迢来送死,我们将军早就知道谈甘会找救兵,你就和她角斗台见吧!”
倒是个话多的。羿宁神色淡淡,已经从他的话中总结出了几点有用的信息。
这个将军是他们的领头人,按照魔族的叫法,能被称为将军的人只有四魔将。
首先排除小白,闻思劫和嵇白发在浮见门都见过面了,所以只剩下一位,唯一还没见过面的咒邪。
咒邪知道他要来,叫人在此埋伏他,还说要把他带去角斗台和甘儿见。
不错,正合他意。
省的他在满琅邺城四处乱找了。
于是羿宁抽出剑来,淡声道:“你们带我去,还是动手后再带我去?”
那几个魔修闻言一愣,随即捧腹大笑起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这是魔域!琅邺城!不是你家,也不是人间,更没有什么羿宁上仙来保护你,好个蠢货!”
他们笑得欢畅,羿宁都忍不住跟着轻笑一声。
魔修都喜欢骂别人蠢货么。
半晌过去,羿宁收起剑,身前四个魔修跪的整整齐齐。
“上仙,求你饶我们一命,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眼瞎,以后再也不敢了!”
“求您放过我们,我们也是受符濯指使,并不是有意针对谈长老和您的啊!”
这些魔修,变脸比翻书都快。
羿宁嘴角微抽,淡淡道:“起来,带我去见谈甘。”
“是是是!”几个魔修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膝盖上的土都来不及拍,便争先恐后地走在前面带路。
他有那么吓人么,那为何燕煊就从不惧怕他,羿宁反思片刻,发觉到自己又在想燕煊,忍不住唾弃一番自己。
燕煊让他自己一人坐魔辇来琅邺城,还故意装作不在意他,这笔账,他记下了。
就算是上仙,也会记仇的。
他将剑落入剑鞘,目光触及到那黑色的剑穗,想要拽下来,迟疑片刻却又松开了手。
先留着,权当好看。
“上仙,就,就是前头了。”其中那个领头的魔修哆哆嗦嗦地开口。
羿宁淡淡地“嗯”了声,又道:“你过来,捆住我的手。”
那魔修吃了一惊,连忙摆手,脚下后退险些一个踉跄跪在地上。
吓成这样……羿宁叹口气,又说:“快点,我不杀你。”
得了他这句话,那魔修才犹疑着一点点凑过来,掏出捆绳子,边念叨着:“得罪了得罪了”边松松垮垮地在羿宁手上胡乱捆了圈。
羿宁有些不满意,但怕说点什么把这魔修吓死,只能勉强自己用手指灵巧地紧了紧。
“一会过去,就说我是被你抓到的,语气嚣张些,别让他看出端倪。”
那魔修押着羿宁将他一把推到了角斗台上,对观台上的屏风后的人说:“将军,逮住了,是个人类修士!”
屏风后的人身形微动,一脚将屏风踹开了,目光阴枭如同鹰眼,落在了羿宁脸上,森森地笑了笑。
“还真是骨头硬,宁肯叫个人类修士来,都不肯让燕煊知道这事。”那人大步从观台上走下来,眼睛骨碌碌地在羿宁身上看过去,忽然觉得眼熟。
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从哪见过这张脸,若他再仔细回想,或许就能记起这是符濯房内挂着的那张令他如痴如醉的画像上的脸。
“有意思,好久没看正道狗的死相了,把谈甘放出来。”他阴森森笑道。
这人脸色惨白,眉目诡诈,吊眼角,赤红的嘴。羿宁终于见到个符合他记忆里魔修的嘴脸。
这不正是陈濡风口中形容的咒邪么。
此人阴邪无比,喜好玩弄人命,也是符合的。
羿宁暗中揣度片刻,忽地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尖叫声。
“啊啊啊!这狗崽子咬我!”
羿宁回头看去,那尖叫之人手上挂着个小丫头,嘴里死死咬着那人的手腕,渗出丝丝的血来。
这小丫头,有点血性,倒是和燕煊很像。
“甘儿。”羿宁见到她无碍,心里便放心许多。
听到羿宁唤她的名字,甘儿微微一愣,牙齿松了开,下一秒他身旁的魔修扬起手来作势要朝她脸上打去。
羿宁瞳孔疾缩,用灵力猛然震断手腕上的绳子,一剑将那魔修的胳膊生生劈断,飞身过去,将甘儿揽在了怀里。
甘儿眼里盈满了泪水,张着小嘴哭了出来:“上仙!我……”她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好,想要感谢的心情堵在喉咙里始终说不出口。
上仙一来,她就像看见了尊主一样安心。
羿宁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安慰道:“没事,都没事了,我来解决。”
“嗯……”甘儿把脑袋埋在他腿上大哭起来,鼻尖红红的,哭得稀里哗啦。
看这样子,真是被吓坏了。早知道回犬族会是这样,怕是燕煊绝不会答应让她回来。
“小白呢?”羿宁忽然想起,当初燕煊不是派了小白来保护甘儿么,小白好歹也算是四魔将之一,和咒邪打起来应当不遑多让才是,怎会让甘儿一人受这么大委屈。
甘儿抽抽搭搭地抬起头,眼泪都顾不上抹,刚欲开口,便有人先替他说了。
“当然是,被我抓起来了。”熟悉的声音响起,羿宁下意识地举起剑扫过去,剑刃嵌入皮肉,却被反手拽了过去。
对方满足地喟叹一声,似乎根本不在意过云剑对他手掌的灼伤:“上仙,又见面了。”
是符濯。
虽然早料到符濯会在此地,但羿宁唯独没想到,符濯这半魔恢复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泯决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的灵气似乎都被他消化掉了。
符濯好像猜到他心里所想,俯首过来,轻声解释道:“是不是在想,为什么你的泯决没把我杀了?”
心头所想被他挑破,羿宁面不改色地抽出剑来,血肉横飞,痛得符濯闷哼一声,又笑了笑。
知道痛,看来果然是真身了。
“这还要多谢小白将军。”符濯好心情地抚掌大笑,转过头,对身后的咒邪道:“把他带出来给上仙看看。”
咒邪应下,从屏风后拽住一人,提起来扔到了符濯脚下。
那人浑身都是剑痕,腹部巨大的血口子上还捅着一把刀。
竟然是小白。
两人瞬间都怔在了原地,浑身发冷。羿宁手中的剑攥紧,抖得厉害。
符濯见到他充满恨意的眼神,更兴奋了些,说道:“如何!这是你的剑意,你的泯决,我只是用我的刀,把它渡给了小白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