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上仙和魔尊跑路了 番外篇——by何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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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副样子,像是想要同羿宁讨赏一般。
符濯大笑起来,笑得几乎癫狂疯魔,扯住羿宁的领子,又道:“喜欢吗,送给上仙的礼物。”
羿宁终于忍耐不住,一剑刺过去,满含恨意,穿透了他的骨头。
符濯吐出口血来,扯起嘴角,又缓缓落下去,淡淡道:“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羿宁。”
他粗暴地把羿宁拉到自己面前,任由过云剑在身体里穿过,歪了歪脑袋,说道:“拿到灵核就得意忘形了么。你是不是忘了,你身上有个咒。”
话音刚落,羿宁便觉得心神俱裂,那许久未发的咒毒在体内猛烈发作起来,比以往每次都要恐怖。
“疼吗,羿宁,我跟你一样疼。”符濯笑得欢畅,忘乎所以。
羿宁眼前发黑,脚下几乎站不住了,浑身向前倒去,强撑着才勉强站稳。
耳边只能听到甘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道:“上仙!你怎么了,不要杀上仙……”
那双冰冷的手搭在他手臂上,轻声说:“先缓会,别昏过去了,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随意地抽出羿宁的剑,单只手抓住羿宁拉到观台上,下巴朝咒邪轻轻抬了抬,道:“开始吧。”
咒邪领了命,目光狠毒地落在了甘儿身上,笑道:“跪下来。”
刚刚哭得快昏厥过去,甘儿恨恨地盯着他,牙齿咬的紧紧的。
“不跪是吧?”咒邪活动了活动手腕,朝她走过去,就在甘儿以为他要杀自己的时候,对方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缓缓抬起脚,一脚重重地踏在了小白的胸口上。
小白肋骨被踩碎几根,大口大口地吐出血来,喉咙里连完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眼睛还远远的看着甘儿。
“快……走……”
甘儿终于听清了小白说的话,她整个人都恍惚起来,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想要朝小白跑过去,还没跑到他身边,就被一脚踹开老远。
她痛的缩起身子,又想到她受得这一脚,还没有小白半点疼。于是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扔出块骨头,想要画咒,下一刻那块骨头就被咒邪踏碎了。
“还真是条狗啊!”咒邪恍然大悟地说,抓住甘儿头上的小朝天辫生生把她拽了起来。
头皮仿佛要被撕裂,甘儿痛苦地喊了声,远处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白低吼了声,身上忽然有强烈的白虎虚影显现。
咒邪来不及回头,只来得及用尽力气闪避开 ,尽管如此,还是被那如有实质般白虎虚影咬掉了一大块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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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剥皮
血淋淋的肉耷拉下去,咒邪痛得嘶吼,当即顾不上收拾甘儿,将她狠狠扔在地上,朝小白走过去。
“求你!求你别杀他!”甘儿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想冲过去保护小白。
咒邪猛然回头,怒极反笑,扯起个阴森的笑容说:“你不是狗吗,叫两声,我心情舒坦了,就留着他的命慢慢玩。”
在旁边好不容易缓过来神智的羿宁,见到眼前的场景,想要拔剑冲上去,手腕却被铁钳似的手牢牢箍住了,身后人淡淡道:“醒了就好好看戏,乱动的话,我立刻把他们全杀了。”
羿宁扭过头来,目光冷厉地一掌过去,手腕被符濯扣住。
“我想看看,这次还会有谁来救上仙呢,燕煊他现在可是在魔宫里母子情深,你觉得他会来救你吗。”符濯狠狠地攥紧手,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
羿宁眸光微闪,挣开他的手腕,冷声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你觉得我非需要别人救不可?”
“上仙若是动用灵力,可是会遭受咒毒十倍的反噬,”符濯眯起眼,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道:“咒毒反噬,会缩减你的寿命的。”
修仙之人不外乎图个与天同寿,不死不凋,修为越高寿命越长,缩减寿命对修仙之人来说堪比夺人活路。
符濯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到角斗台上的甘儿声音发颤地开口,他敛起神情,淡声道:“我劝你好好看完这场戏,我为上仙精心准备的,看完再慢慢算你和燕煊的账。”
“别杀他,”甘儿抹去脸上的眼泪,目光坚毅地道:“我叫。”
“不,不要……”小白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可胳膊已经断了,根本支撑不起来他,又跌倒在地上,颤抖着说:“不要叫,别管我,快走……”
他绝不允许甘儿被人折辱。
甘儿眼眶又红了—圈,无助地站在原地,如果尊主在就好了,如果尊主在,—定会把这些人全杀掉的,尊主,你在哪儿……
“叫不叫,”咒邪不耐烦举起刀来,悬在小白的头顶,又是一脚踩在了小白的伤口处 “我可没心情看你们在这谈情说爱。”
甘儿哭得眼睛都快要看不清了,浑身的力气仿佛消失了似的,声音抖地不像话,不是害怕,而是恨。她恨自己只会阵法,不会杀人,保护不了任何人。
她恨自己没能管好犬族,连累了—直帮助她的小白。
“汪,汪汪……”甘儿脱力地瘫坐在地上,滚烫的眼泪从眼眶里滴落到地上。
若是她的自尊,可以换来小白活着,她愿意叫。
“哈哈哈,”咒邪听到她叫,心里舒坦了,笑得肆意:“狗就是狗,当燕煊身边的狗这么多年,你那好尊主现在在哪呢,他会管你的死活么。”
羿宁心脏疼地彻骨 ,恨不得—剑杀了咒邪这畜生,竟然敢如此对待甘儿和小白……
燕煊,燕煊,你来看看,看看甘儿他们受了多少侮辱,别再被那个虚假的秦吟欺骗了!
地上的小白彻底失去理智,低吼着,想要爬起来杀掉咒邪,可满身重伤根本动弹不得。
这是他捧在手心里分毫舍不得欺负的人,这是他从小到大都宠溺着的人,被人欺辱成这番模样,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还算什么男人,算什么将军,他是个废物。
小白通红着眼睛,身上渐渐布满雪白的皮毛,身体开始变得巨大,像一头真正的白虎,从地上强撑着爬起来,朝咒邪扑过去。
利爪如刀,趁着咒邪防备不及,生生撕裂了他的脊背。
“啊啊啊啊!”咒邪被这—爪伤得极重,他转过头狰狞地盯住小白,伸手提起刀冲过去道:“你找死!”
眼看小白要被咒邪杀掉,甘儿不管不顾地冲上去,硬生生要替小白挡下—刀。
血肉飞溅。甘儿认命地闭上眼,伸手抱住了小白,低声呢喃道:“下辈子,我—定嫁给你。”
眼泪掉落在小白的脸上,温热滚烫,烙印在他的心尖,久久不退。
“下辈子?”—道冷如冰窖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怔住了,“你该祈祷你下辈子长个脑子,知道出事的时候该找谁。”
甘儿怔愣地睁开眼,身上居然一点也不疼,那刚刚的血是谁的……
“尊主……”甘儿转过头,悲喜交加,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半晌还是嚎啕大哭起来,憋在心头的痛苦和恐惧一齐爆发出来,断断续续地重复道:“尊主,尊主……”
尊主他来了,他来救他们了。
羿宁眼睫微颤,从未觉得这个人出现时能让他如此安心。
燕煊深吸了—口气,手中还握着咒邪的刀,他眼睛微微扫过远处被挟持的羿宁,牙关紧咬。
还没蠢到不知死活的地步,知道喊他过来。
“只片刻不在,这魔域姓什么都忘了,是么?”手心微攥,硬是折断了咒邪的刀,他抬起眼看向咒邪,冷冷地道:“先从你开始。”
咒邪一把丢掉断刀,狂退数步,惊骇无比地看着他。
他没想到燕煊这疯子真的会来,符濯明明说他有法子控制燕煊,可为什么这疯子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甘儿连忙抱住小白,把他拖向旁侧,片刻不敢耽误,生怕被燕煊波及到。
小白窝在她怀里,见到燕煊来了,终于卸下心中重担,松了—口气,哑着嗓子道:“你刚刚说,嫁给俺?”
“你……”甘儿没想到都伤成这幅样子小白竟然还能说这种话,她假装没听见—把捂住了小白的嘴,干咳道:“好好休息别说话,保存体力。”
小白被捂着嘴呜呜两声,没能说出口。
他想说,谈甘好像也很喜欢他呢。
另一头,燕煊抽出饮鸩,目光暗沉阴戾,连惯常的笑容都不见了。
“活腻味了,那便新仇旧账—起算。”燕煊闪身过去,丝毫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刀削掉了咒邪的右腿。
咒邪在地上挣扎片刻,咬断右手食指在地上迅速画下保命的咒法,哪知下—刻,整只手也被削掉了。
他惨叫一声,如同待宰的猪狗在地上翻滚起来,燕煊狠狠踩住他半张脸,面上不带半点笑意,刀尖滴着血落到咒邪脖颈间,像道准线。
燕煊便沿着这条血线,将刀子落在咒邪脊背上,在他拼命挣扎怒吼的时候,缓缓把刀尖推入皮肉里。
—寸一寸,割开他的脊背,剔出他的骨头,剥下整张皮来。
魔修的自愈能力非常强,更何况咒邪给自己下了保命的咒法,就算燕煊想杀他也没那么容易。
“你以为,我会杀你?”
燕煊的声音,如同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叫人遍体生寒。
咒邪一瞬间便明白过来,燕煊根本从—开始就不想杀他,而是想要活活折磨死他。
“你个疯子!疯子!”咒邪神情失控地想要逃离开燕煊的身边,拼命朝符濯那边爬过去,“符濯,救我,你救我,我有很多咒法可以帮你!”
远在羿宁身后冷眼看着这—切的符濯,—言不发。
令羿宁感到怪异的是,符濯脸色平静,根本没有逃跑的意思,甚至根本不在意燕煊会不会在杀完咒邪后将他杀了。
符濯还有底牌。
羿宁不敢保证,但直觉告诉他,符濯这样绝对不是正常的。
他传音给燕煊想叫他警惕符濯。
许久,得到的回复却是
——他碰你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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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活着
羿宁愣了愣,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见燕煊回过头去。
“咔”地一声脆响,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整座角斗场回荡着咒邪的惨叫,渐渐化成喉咙里溢满鲜血的囫囵不清地含混声。
燕煊将他的颈骨踩碎了。
若不是有咒法保命,咒邪的脑袋已经掉了下来,如今却只是软塌塌的挂在脖子上。
真正的生不如死。
这就是招惹燕煊,招惹燕煊的人的下场。
不说符濯,就连羿宁都觉得这样的燕煊令人心生畏惧。
半晌,燕煊抬起头,看向符濯。
“燕煊,你想让秦吟死?”符濯面色淡淡,手中紧紧扣着羿宁的胳膊,他没有虚与委蛇的叫燕煊尊主。
听到他提起秦吟,燕煊微微眯了眯眼,用指尖抹掉了刀上的血,淡声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蠢?”
闻言,符濯嗤笑道:“什么意思,你该不会要说秦吟是假的吧。”
燕煊立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着符濯,一言不发。
“你做的够真,但你错在不该用她威胁我。”
那日见到复活的秦吟,燕煊从始至终就没有信过她是真的。
十二年前,他娘以出去给他买药为缘由,站在乱葬岗上,给自己挑了块坟地。
那时她说:“煊儿,娘撑不住了,你给娘一个痛快,好吗。”
魔族自愈能力极强,除非是被修仙之人或是同为魔族的人斩杀。秦吟试过无数自尽的方法,都没能死掉。
那日的前天,秦吟在柴房被管家玷污,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燕煊抱着她,无声的流泪,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
“煊儿,向外逃,逃出去,这天下很大,逃出去好好活着。”
“煊儿,死对于娘来说,是一件很好的事,很奢侈的事,你别害怕。娘当初应该在你出生时便杀了你,这样你就不会和我一样受苦。”
“如果有来生,别再认我做娘。”
一炷香后,燕煊沉默地红着眼,把最后一捧土埋好。
他静静地躺在秦吟的坟边,开始期待他娘变成鬼魂,把他也带走。
可是,他娘没来,燕家的人却找到了他。
燕家人,只在秦吟的坟头看了一眼,便抓着燕煊离开。
一个魔族奴隶,死就死吧,燕煊这只半魔可不能丢,他们还要靠着燕煊的血,成为最大天赋最高的名门望族。
燕煊被带走之前,回头看向秦吟的坟,想的却是,如果他死了,会有谁来为他立坟呢。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不是真的秦吟?”符濯眯起眼,见到燕煊平静的神色,低低地笑了笑,“也是,我怎么忘了,你跟我一样是个弑父杀母的疯子。”
燕煊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淡淡道:“把他给我,可以留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