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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上仙和魔尊跑路了 番外篇——by何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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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缓缓地俯身下去,耳边传来声低低地呢喃。
  “知道么,我梦见过这一刻多少次。”
  羿宁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柔软地撞了一下,酸酸疼疼的。
  怎么以前从没发现呢。
  抬起头时,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睛里,羿宁认真的看他,想要把燕煊此刻的样子,尽数记在心里。
  “礼成,送入洞房!”小白语气兴奋起来,残着条腿地要跟过去闹洞房,被甘儿一脚绊倒揪起来,威胁道:“敢打扰尊主的好事,我就揍你。”
  小白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那咱们成亲的时候也要这样。”
  甘儿磨了磨牙,说道:“我还没答应你和你成亲呢!”
  “可你那天分明说下辈子一定嫁给我的。”
  “都说了是下辈子啦!”
  “那俺现在就去死。”
  “你个蠢货!”
  ……
  他们闹腾地跑开,羿宁带着浅浅的笑意回过头,对上燕煊,对方轻笑了声,忽然把他打横抱起,故作委屈道:“好夫君,该洞房了,你可要对我温柔点。”
  这小混账……
  羿宁慌乱地搂住他的颈间,咬了咬牙压低声音说:“说好了只是做戏,不可乱来。”
  “我怎么会乱来,乱来也是你对我乱来,娘说了,宁宁可是在上面的。”燕煊掐了掐他的腰窝。
  羿宁被他掐的有些痒,脸上滚烫,低头靠在了他身上。
  起码今天,他要对燕煊更好一点。
  “煊儿,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快去吧,娘进去歇息一会。”收拾房子时,秦吟坚持要自己为羿宁他们亲力亲为的做,累了一早,现在心满意足地看着他们,仿佛什么烦恼都消失了。
  燕煊应了声好,低笑着把羿宁抱回他们的房间。
  是间很宽敞干净的屋子,燕煊从前在燕家时,从未住过这样干净的房间,除了柴房,就是油腻肮脏的厨房。
  那时他便想着,以后住间简单干净的房子就好,他一间,娘一间。
  现在变成了,他和羿宁一间。
  倒也不错。
  燕煊把羿宁搁在床榻上,笑意沉沉地解开自己的衣带。
  “不是说了,不做其他事情的。”羿宁略显慌张地后退一些,后背碰到了墙上贴着的囍字剪纸。
  燕煊目光黯淡些许,颇为委屈地在他腿间蹭了蹭,小声道:“洞房花烛夜,上仙怎能这样对我,我这辈子可能只成这一次亲,连做些夫妻间的事都不行吗?”
  “不行。”羿宁斩钉截铁地拒绝。
  但是燕煊知道怎样能够让羿宁心软,只要羿宁心里有他,只要装得可怜些,委屈些,自然就能成了。
  他轻声道:“那好吧,我知道了,上仙睡吧,我睡地上就好。”
  他卷起自己的被褥和枕头,颇为孤寂地找了个墙角,铺上毯子,缩在角落里背对羿宁假装睡觉。
  羿宁盯着他的背影许久,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行了,别装了,上来。”
  下一刻,羿宁的被褥里就挤进来个热乎乎的人。
  眼睛亮亮的,像只期待主人抚摸的小动物,然后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壶酒来。
  羿宁不自觉地觉得好笑,他忍住笑意,故作冷淡道:“拿酒干嘛。”
  燕煊在他怀里贴了贴,声音带着丝撒娇的意味:“做戏做全套,上仙和我喝交杯酒吧。”
  被这样盯着,羿宁全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良久,才一副嫌弃地语气道:“酒杯都没有,喝什么。”
  话音刚落,燕煊又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两只精致小巧的酒杯,也不出声,只是继续用那亮亮的眼睛盯着他。
  羿宁没忍住轻笑一声,小疯子不说难听话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他伸手接过那酒杯,燕煊立刻把酒给两个杯子满满当当地倒上,圈住了羿宁的手。
  空气静的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两个人静默无声地交杯饮尽。
  不知是什么酒,喝起来还有些烈,羿宁喝得太快呛了嗓子,酒液顺着唇角流淌下来,没入被沾湿的衣领。
  燕煊眸色微暗,捉住他的手,极缓极缓地顺着指尖,唇角,一直吻到被沾湿的衣领。
  羿宁的身子微微发抖,一动不动地任他吻下去,被触碰过的地方像是点了一把火,滚烫发痒,却丝毫不敢逃。
  “我上次就想这么做了。”燕煊抬起头看他。
  他说的是在鬼市时,燕煊被他气得独自喝酒,羿宁为了道歉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的时候。
  那时他便看出来,羿宁上仙活这么大,竟然连酒也没喝过。
  于是这一次,他换了壶烈性极大后劲十足的白露酿。
  一杯,必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5-04 21:49:35~2021-05-05 22:35: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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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解药
  “喝完了,快睡吧。”酒意还未催发,羿宁轻轻地给他掖了掖被角,躺在了他身旁。
  燕煊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想要看出点和平常的羿宁不一样的地方,可是羿宁闭上眼睛,似乎困意已经上来了。
  难不成羿宁的酒量很好?燕煊有些困惑,伸出手在被子里抱住了羿宁。
  对方睁开眼看他,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缓缓推下去,说道:“闭眼,睡觉。”
  燕煊偏不。
  他又抱上去,紧紧贴着羿宁,低声道:“不困,良辰吉日,上仙不想做点什么好玩的事吗。”
  “不想。”羿宁声音淡淡的,半点没有喝醉的意思。
  燕煊忍不住转过身,拄着下巴看他,似乎察觉到燕煊的目光,羿宁闭着眼问道:“看我做什么,快睡了。”
  “上仙真是正人君子,自制力惊人,我面对如此美人,可耐不下性子睡觉。”燕煊伸手捻起他一缕发丝,在鼻尖嗅了嗅,似乎能嗅到淡淡的梅花香。
  羿宁低低地“唔”了一声,不知是赞同燕煊的话还是随意敷衍了句。
  他想睡,燕煊可睡不着。
  “上仙,上仙哥哥,宁宁,夫君……”燕煊变着法子烦他,没得到半个字回复,又自顾自装起可怜来,“你倒是睡得舒服,可怜我自己忍受煎熬。”
  身旁人终于忍不住,翻身把燕煊压住,捂住了他的嘴,声音沉沉的,听起来有些虚弱:“别说话了,好吵。”
  燕煊被他压住,先是一惊,很快反应过来,嘴角微微勾起。
  是了,就是这时候了。
  他唇畔带笑,把里衣的衣襟扯开,躺在他怀里颇为慵懒地刻意挑逗道:“上仙这样,是想同我做点什么好玩的事了么?”
  羿宁喉头微噎,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燕煊的脸上。
  其实燕煊的长相很好看。
  尤其是,现在头脑发晕,被这样的目光一瞧,他朦朦胧胧地感觉气血上涌,全都涌进了他的脑袋里。
  鬼使神差般的,羿宁低头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亲,小声说:“好像是有点。”
  燕煊心头跳得厉害,强压下去那阵躁动,他不急不缓地低声蛊惑道:“有点什么?”
  “有点……唔,不知道……”看来是真醉了,脑子都不清明了。
  燕煊搂住他的腰,轻轻把他放到身侧,缓缓压上去说:“不知道没关系,我做,上仙只要好好躺着就是。”
  头上覆盖一片阴影,羿宁抬起眼看着燕煊的唇,想要从他的口型分辨出他在说什么,呢喃自语般道:“可我困了……”
  燕煊并不急躁,只是软声诱哄着:“那上仙不想做好玩的事了吗。”
  “你别出声了,好吵。”羿宁想要推开他,可四肢疲软使不上力气,这一下反倒如同欲拒还迎似的,被燕煊扣住了手腕,怜惜地亲了亲。
  燕煊顺着他的意思,说道:“好,我不出声,那我可以要点奖励吗?”
  “你没做好事,哪来的奖励。”羿宁嘟哝道。
  “我乖乖听你话,不可以吗?”
  “可、可以吧。”
  估计连羿宁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全然被燕煊带着走。
  怎的这般好骗。
  燕煊被他的样子逗笑,掐了掐他的脸,说道:“这可是上仙自己说的,明日起来可不要怪我。”
  听到羿宁模模糊糊地拒绝了句什么,燕煊再也忍不住,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可真是……磨死人了。”
  羿宁支起最后的理智,抓住他的领子道:“不许乱来。”
  都醉成这样还担心着,燕煊咬了咬牙,半晌却只好妥协道:“我只做前几日做的那事总可以吧?”
  羿宁这才低低“嗯”了声,算作回应。
  (此处省略)
  被折腾了许久,中途强撑不住,羿宁声音发着颤求他睡觉,终于被不情不愿的放过了。
  被他抱起来洗澡时,羿宁没忍住狠狠咬了他一口,骂道。
  “小疯子……”
  燕煊笑着任他咬,伸手把他揽进怀里。“我确实疯,上仙就是解我疯病的药。”
  “……”
  羿宁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怎会栽在他手里。羿宁模模糊糊地想。过了会却又觉得,好像栽在他手里,也没什么不好……
  燕煊不知他心里所想,低头吻了吻他已经被咬的红肿的唇瓣,忽然笑了笑。
  他这肮脏阴险的赌徒,似乎赌赢了一次。但他知道,不是自己赌的好,而是羿宁选择让他赢。
  因为羿宁也想,成为他的羿宁。
  *
  “宁宁还睡呢?”房外传来秦吟的声音,似乎正在和什么人说话。
  对方低笑着答了句什么,而后秦吟便更加开怀地笑了笑说:“那我便不打扰你们,我去收拾收拾院子。”
  再之后,就没了声响。
  门被吱吱嘎嘎地推开,羿宁把脑袋往被子里又扎了扎,耳朵却仔细听着屋内的动静。
  来人先是在桌边拿着酒壶喝了几杯,又踱步到窗边把晒干的蜜饯收起来放进纸包里,过了会,又走到水盆处洗了洗手,应当是手心沾上了蜜饯的糖渍。
  “上仙要装睡到什么时候?”来人笑了笑,拿起手帕擦干手,缓缓走到羿宁的床前,立住了。
  羿宁咬了咬牙,想装作没醒,呼吸却乱了半拍,燕煊那耳朵绝对听了个一清二楚。
  于是他不情不愿地露出脸来,并不说话,只是用冷淡的目光瞪他。
  对方笑意沉沉,凑近过来问他:“上仙休息的可好?”
  好就怪了。羿宁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话,默念了几句清心咒。
  就算他恢复灵力,不像以前那么孱弱,可也终究遭不住他这么折腾。
  仿佛要把从前九年对他的意见一夜之间全发泄在他身上似的。
  “上仙在想什么?”燕煊凑过来,不知好歹地想钻进他的被子里,被羿宁死死扣住手腕甩了出来,还附赠一句:“滚!”
  燕煊大清早挨了句骂,倒也不生气,毕竟这也在他意料之中,要是羿宁不骂他他才真是有点怕。
  “我就看看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上些药?”燕煊从怀里掏出来个小药瓶,刚要继续动手,又挨了一巴掌。
  “不用!”羿宁压着羞恼的火气,语气不善道。
  “都说新婚燕尔,蜜里调油,到我这里就是又挨骂又挨打,上仙对我可真狠心。”燕煊收回手,把小药瓶搁在他的床头,又收起笑意认真说:“一会记得自己涂。”
  要是耍浑的燕煊,羿宁还能痛痛快快地骂了,可燕煊若是正经起来,羿宁骂他都骂不痛快。
  “出去,别管我。”羿宁撇过脸去,坚决不受他这黄鼠狼拜年。
  燕煊挑了挑眉,说道:“好,我出去,夫君记得上药。”
  羿宁按捺住想再给他一巴掌的冲动,磨了磨牙道:“快滚。”
  直到燕煊走出门外,羿宁在被子里躺了许久,才终于适应了自己和燕煊发生的事情。
  一个不折不扣的、阴险可恶的小混账。
  昨夜那杯交杯酒,绝对是陈年的劲酒,依仗着自己不会真的收拾他,便越来越肆无忌惮。
  现在甚至都……
  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羿宁盯着床帏,不知第多少次问自己这句话,伸出手轻轻遮住了眼睛,脸上还滚烫着。
  不一会儿,房门又被吱吱呀呀地推开了,一只手递进盆热水来。
  “记得上药。”说完这句,立刻缩回了手去。
  羿宁:……
  寻个时辰,把他打死吧。羿宁想。
  *
  日上三竿,山水寂静。
  燕煊立在水池边喂鸟,这几只羽毛都很长,发着淡淡的青色,很像某个爱穿青衣的人。
  他不自觉勾了勾唇角。
  “尊主,您在听吗?”小玉千里迢迢赶来给燕煊送信,远远就看到了门口贴着的囍字,一言难尽。
  罢了,尊主喜欢就是了。
  燕煊轻轻应了声,说道:“没听。”
  小玉:……
  她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再重复一遍,于是小玉严肃道:“尊主,此事事关重大,请您千万仔细,近日动员了鬼市所有人脉,都全然搜查不到符濯的下落,想必他一定藏在了极深的地方。”
  这个燕煊自然知道,他随意地点点头,手心的米粒被鸟儿啄食着,他笑了笑道:“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他算计我一次,怕被我报复,就算你怎么找都找不到的。”
  不过这也有个好处,因为燕煊大概猜到,这个藏匿之处应该就是符濯最后的底牌,只要他从此地出来,暴露了行踪便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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