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上仙和魔尊跑路了 番外篇——by何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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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彻底输给了羿宁,倒在地上的那刻,他忽然明白了。
原来宫修贤也从未对他有过真心,不过是虚伪的恩情罢了。
宫修贤只不过是利用他,来逼羿宁沦为自己的俘虏,故意叫羿宁嫉妒,直至彻底离不开宫修贤。
真是恶心。
眼看宫修贤亲手杀了柳如庚,羿宁怔愣了片刻,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宫修贤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羿宁,声音微微沙哑:“师尊,没有他,你现在可以回来了么?”
小玉一听,险些忍不住要动手,居然还有脸跟她家尊主抢人!
但她强忍下来,想听听羿宁怎么回答。
然而羿宁只是把目光轻轻扫过柳如庚的尸体,平静道:“他死了,过去的事就没发生过?”
“师尊,当我求你,我真的已经知错了,难道我这一生都不能犯任何错误么,还是说,如果燕煊犯了和我一样的错,你会这样对他吗?”宫修贤近乎偏执地看着他,眸中燃起一团火焰,像是想把羿宁直接抓起来带走。
羿宁知道他心里所想,听他提起燕煊,忽地抬起眼眸,淡淡道:“他不会犯错。”因为燕煊知道,有些事做错了就无法弥补,所以他绝不会犯和宫修贤一样的错。
“他在你心里就这么好,你就这么相信他?我告诉你,他这样的魔修,绝不会真心待你,不过是觉得新奇罢了,师尊,你和他没有结果的。大道不同,何必勉强?”宫修贤从未如此失态过,浑身颤抖,几乎要握不稳手中的剑,羿宁的每个字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剜下他心口的肉。
羿宁轻笑道:“我已和他成亲,就算不修此道又如何?”
不修此道又如何?
小玉恍惚地看着羿宁,忽然懂得了为何尊主不顾一切也要接近这样的人。
因为只要对他足够好,就能得到他百倍的真心。
我自认飞蛾扑火,火却拥我入怀。
宫修贤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被柳如庚逼疯,被羿宁逼疯,被自己逼疯。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明明是他的师尊,他的人,以后也只会和他成亲。
现如今却如此坦然地说,就算同魔修在一起,不修此道又如何。
如果没有和柳如庚牵扯过,今日和羿宁成亲的人是他,羿宁也会这样向别人提起自己吗?
宫修贤跪在羿宁的面前,抵住沉重的额头,头痛欲裂,这是符濯为他解开蛊毒反噬时留下的后患。
“师尊,我真的错了,我知道做错了事,我以为只要还了柳如庚的恩情,就能和他两清,可我不知道伤你至此,我求你回来,好不好。”眼泪滴落在地,心脏被大力撕扯着一般,宫修贤想不出任何办法让羿宁回到他身边。
他什么都没有了,真的不能再没有羿宁了。
久未出声的蓝杉月,终究忍不住把羿宁拽到了身后,开口道:“恩情?我不管你和那东西发生过什么,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
但我只知道一件事,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蠢货。
他是你的‘恩人’,难道羿宁就不是?
你当年爬明光宗九十九天阶,昏死在半山腰,知道是谁救了你吗?是羿宁不管不顾你的身份,把你带到山上救活,是羿宁到处寻丹问药,把你身上的余毒除清,你现在学的这一身本事 ,全是羿宁教给你的。
为什么这些重如泰山的恩情你反倒只字不提,从未挂在嘴边说?
还是说,你觉得羿宁是上仙,他救你就是应当的?
我告诉你,宫修贤,本来你有机会得到羿宁的真心。
只是每一次他朝你伸过去手时,你的手都牵住了别人。
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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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星落
蓝杉月的话掷地有声,仿佛一把尖刀捅进了宫修贤的心脏,他身形微晃,缓缓从地上起身。
“师尊,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宫修贤近乎祈求地看着他,说道:“我以后一定全部都听你的话,我好好修炼,不会再和任何人有任何关系,如果你想,我一生只同你一人结契,我知道你离开我能找到更好的人,但是……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弟子别无所求,只想弥补错误。”
羿宁没有出声,只是神情淡漠地看着他,良久,才终于出声道:“是么,既然你说的这样好听,亲手把自己的灵核挖出来如何?”
宫修贤怔怔地看着他,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许久,他突然拔出剑来,一剑捅在自己的腹部,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皮肉绞开剜出了灵核来。
血淋淋的灵核躺在手心,宫修贤虚弱至极,伸手把那灵核握在手心递给羿宁看:“师尊,你看,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做。”
前厅寂静无声,许乐安别开目光,这血腥的场面令他有些反胃。
但,羿宁静静地看完一切,却只是笑了笑道:“我想要你死,你死给我看。”
至此,宫修贤彻底从羿宁那双孤冷的眼眸中看明白,他对自己的怜悯已经全然消耗尽,只剩下了无边无际的恨意。
咒毒也好,蛊毒也罢,甚至被挖去灵核,都不是让羿宁死心的原因。
他死心,只是因为那日立在宫修贤和柳如庚的床榻前时,眼里看到的那一幕。
宫修贤苦笑了一声,将手心里的灵核合掌碾碎了,粉末如同灰尘般洒落在地,他呼吸沉重,低低地道:“你教给我的修为,今日全部还给你。”顿了顿,他抬起眼,瞳孔里毫无感情,身上竟然隐隐有魔气显现。
他要走火入魔了。羿宁眉头微皱,拔出剑来对向他,随时准备将他就地格杀。
然而宫修贤垂着头,从衣襟内取出块通体墨黑的石头,扔在了羿宁面前,语气里没有任何感情:“捡起来看看。”
那是块映鉴石,可以映照出其他地方的场景。
羿宁明显察觉到对方身上的魔气愈加深厚浓郁,他谨慎地没有动身,却听到对方又道:“不是要找掌门么,就在里面,看看。”
听到掌门二字,羿宁瞳孔疾缩,他仅犹豫片刻便缓缓抬手,那映鉴石片刻之间就飞进了他的手心。
触及到映鉴石的一刹那,那石头上爆出一阵白光,竟然显现出掌门的背影来。
巨大的锁链穿透他的锁骨,将他牢牢困在一方狭小之地,身上伤痕累累,扎着十几把尖刀匕首,血从新旧交替的伤口潺潺流出,淌进地上的阵法。
阵法每吸入一点血,受阵法所控的尖刀就会推进更深一些,直至彻底吸干、吸饱了掌门的血,这个阵法就会彻底完成。
“你竟敢!”牧子朗呼吸困难,眼前一黑险些气昏过去。
就连羿宁也没料到会是这样一副场景,手中的过云剑迅速汇聚起滔天的剑意,直冲宫修贤而去。
“羿宁,你不想救掌门吗?”
这句话成功让那骇人的剑意停了下来。
“跟我结契,我便告诉你掌门在哪,符濯把他交由我看管。”宫修贤的声音冰冷,带着丝解脱的笑意。这就是符濯给他的最后一件法宝,让他能够夺回羿宁的法宝。
“宫修贤,你真的疯了,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为虎作伥,认贼作父!他是你的掌门!”许乐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然而宫修贤却根本没有把目光落在他身上片刻,只是依旧对羿宁道:“这是什么眼神,羿宁,你想杀了我清理门户对不对,可我做什么了,我只不过是跟着你做的学罢了。你勾结燕煊,我便勾结符濯,难道我学得不够好吗。”
羿宁缄默地看着他,并不开口答他。
身旁蓝杉月生生握碎了手中的茶杯,忍不住怒斥道:“你个畜生!”
“都闭嘴。”宫修贤烦躁地打断他们的话,好整以暇地看着羿宁道:“羿宁,我给你半日时间选择,要救掌门,就跟我结契,否则,你就拿着这块映鉴石,看着他血流干而死吧。”
羿宁极少觉得可笑,但是这次,他轻轻笑了声,亲手把剑捅进了宫修贤的胸口。
良久,天地间毫无声色,就连蓝杉月他们都忘记了出声,羿宁叹了口气,淡淡地道:“把我救下你的这条命,一并还给我吧。”
他会救出掌门,杀掉符濯,无论以什么方式都好。
但羿宁绝不会选择再次被宫修贤控制在掌心里,他费了那么多力气摆脱,怎会让一切跌回原处。
他无法忍受,燕煊也无法忍受。
“我和他成亲了,就在昨天,有他母亲见证,房子里有我爱吃的蜜饯,宫修贤,你知道我爱吃甜食吗,知道我喜欢糖渍还是返砂还是果脯吗,知道亲手晒一包蜜饯需要多少热度多少日子吗?”羿宁的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只是在表述一件很平常松散的事情。
宫修贤的手紧紧扣着羿宁的剑,剑刃毫不留情的划破手心,往他心脏处更深的送了送。他哑着嗓子,反复地道:“对不起,对不起……”
羿宁闭了闭眼,身上千斤的负累都在这一刻卸下,静静地说:“其实,我从前很想要那盏花灯,但是,现在不想了。”
这句话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将宫修贤淹没在翻涌无穷的悔恨中。
原来师尊也想要那盏灯的,为什么他会觉得师尊不需要呢,为什么……他从未注意到师尊朝他走过来的步伐,还一昧的以为师尊背叛了他呢。
是他,亲手把师尊推开了啊。
剑从宫修贤的胸口猛然抽出,羿宁取出手帕来将剑上的血擦干净,轻轻扔在了地上。
“拿着那块映鉴石,回去通知宗门长老,派些人随我一起去剿灭符濯。”羿宁没有再看宫修贤的一眼,从容不迫地对许乐安和牧子朗道。
两人从刚刚那一幕中回过神来,连忙应声,片刻不再停留便飞奔出了前厅。
蓝杉月见他杀了宫修贤,本是松了口气的,但一想到掌门,又有些愁眉不展:“宗门那边,不然我也一同回去吧,他们处理事情我不放心。”
半晌,羿宁轻轻道:“无碍,总要学着去做,不然等我死了,他们也没人能依靠了。”
蓝杉月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字眼,眼睛睁大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谁死了她都相信,羿宁怎么可能会死?不世出的百年天才,修为离飞升只差半步,连魔尊都能亲手封印的人,怎么可能会死?
“说来话长,我身负咒毒已久,动用灵力便会遭到反噬……”他声音渐弱,刚刚杀宫修贤时带来的后遗症,已然开始发作。
羿宁强撑着掀开袖子,露出那截黑线给蓝杉月看,与方才来时相比,又短了许多:“反噬会消耗我的寿命,这条线消失的时候,我便会死。”
蓝杉月脸色冷凝,捉住羿宁的手腕仔仔细细看了许久,声音烦躁不安,显然已经在暴躁的边缘徘徊:“谁干的?羿宁,谁下的咒毒!”
“是符濯。”羿宁垂下眼睫,将袖子缓缓落下。
符濯非杀不可,他做的恶太多,每一条都足以千刀万剐。
但是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想问:“师姐,这咒毒反噬有可解的法子吗?”
蓝杉月长叹了一口气道:“单是咒毒自然可解,只要把下咒之人杀掉便是,但你毒深至此,还缕缕不顾反噬动用灵力,怕是……”
她不必说完,羿宁也能明白他话中的未尽之意。
不知静默了多久,羿宁抬起头,看向房檐外的天空,万里无云,正是初冬难得的好天气。
“如此,我知道了。”羿宁深吸了口气,收起剑来,目光似乎能透过这片天,看到远处等他回家的燕煊似的。
有点想他,燕煊一定等得不耐烦了吧。
赶快回去,再陪陪他。
“若是我真会死,烦请师姐为我瞒住燕煊,只道我……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和别人在一起了。”羿宁实在找不出其他理由,又试探着道,“或者说我去除祟失踪了,总之,别让燕煊寻死就好。”
闻言,蓝杉月噎了片刻,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你这是什么命……”
都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可羿宁的命,从一开始就是苦的,为何天道要如此待他?
*
“唔……不得了啦天道!”小丫头连滚带爬地慌慌张张地跑到天道面前道:“天庚星落,那个姓宫的死掉啦,你猜是谁杀的?”
天道捻起一缕云彩,状似不经意道:“我猜一猜,是勾陈星君吗?”
看着小丫头脸上的惊讶和崇拜之意,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点了点她的鼻尖道:“要是勾陈星君不杀他,可就没办法飞升咯。”
“为啥呀?”小丫头不解道,“勾陈和天庚不是合则生,敌则死吗,如果勾陈原谅了天庚,他们不是还可以联合起来?”
天道笑而不语,淡声道:“错了,天庚可不是勾陈的命定之人。”
“那是谁呀?”小丫头好奇道。
天道望向远方,似有若无地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那条毒蛇,也该赢一次了。
第86章 飞升
告别蓝杉月,羿宁乘魔辇回去。
马车在崎岖的山道起起伏伏,羿宁有些困倦地靠在窗边朝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