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主 番外篇——by四喜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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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喋匕也是如此,它是神器,能勾连罪恶怨气,与你幽冥鬼蝶族的力量来源相辅相成,朕当初让你用它,是希望你能驾驭你身上的力量。”战以择看着他,语气有些感叹,望着这样的眼神,鬼年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自己,辜负了尊上的希望。
“残忍也好,善良也罢,都要遵从本心。只要清醒,即便是魔性也可以利用,小年,你若心有信仰,就要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永远不要迷失。”战以择一字一句说道。
“尊上,我……”看着战以择鼓励的目光,他抿了抿唇,“我有信仰。”他直视着战以择,目光如同虔诚的信徒。
战以择笑了,“那么,只要不会伤害到你的信仰,善良或是残忍,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善良或者残忍,只要有能力驾驭,只要能为尊上保驾护航,选择哪一样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何必偏执于杀尽所有。
可是,“尊上,您喜欢哪一样?”鬼年突然问道,他想知道。
战以择笑眯眯的看向他,“这二者对朕来说没有区别,朕只希望你不要用偏执去逃避。”
他顿了顿,继续道:“乱世很少有人选择善良,很少去信任,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无奈,他们没有能力一边选择自己喜欢的,一边守护住自己想要的。”
他突然看向身旁一直在安静倾听的三人,目光幽暗深沉,“朕希望你们能成为有能力守护自己选择、守护自己本心的人。”
四人看着战以择的眼神,神色各不相同,互相对视了一眼,顿了几秒,“是,尊上。”突然异口同声道。
……
此时此刻,鬼年看着战酒仙眼中的追忆,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他突然轻声道:“酒仙,若是信仰破灭,活着都没了意义,我还要本心何用?”
战酒仙浑身一震,是啊,若尊上真的……真的有什么不测,还要那些东西有什么用,他看着鬼年眼中几乎破碎的希望,苦涩一笑,“所以,我们更要把一切做到最好,只有这样,尊上才会回来,尊上回来,也才不会失望。”
战酒仙说是这么说,可他心里的恐慌却一点也不比鬼年少,不然今天他也不会如此冲动易怒,一天又一天的等待,却没有半点消息,尊上,您到底在哪,您快回来好不好,我们真的快撑不住了……
第四十三章 逃得恩怨了
与御阎分开后,二人继续走,不出几日便来到了一座城池,战以择抬头看着城门上锈迹斑斑的牌匾,撇了撇嘴,“离恨城,怨气好深的名字。”
紫栖渊轻声道:“风雨漂泊酒一觞,生死相忘离恨城。离恨城是给流浪之人的歇脚之地,心有苦闷的人能暂时忘却种种不快乐,在这里醉上一场。”
战以择满脸兴味,“生死相忘?真的什么都能忘吗?当真是座有趣的城,我们今天就歇在这吧。”
紫栖渊自是没有异议,随战以择入城,二人一路走来,也一点点了解着这座城池的现状,有在街上打架拼个你死我活的,也有规规矩矩坐在茶馆与人谈天说地的,有抱着情人在街上嬉闹的,也有醉倒在路边的男男女女,哼着不完整的调,唱着听不清的词。
战以择不知为何就有一种酸涩的感觉,似是熟悉,似是这些形形色色的人都曾埋藏在他的记忆深处,从未遗忘。
他的兴致突然就没这么高了,“栖渊,我倦了,找家酒楼吧。”
紫栖渊点头,“主人,前面那家如何?”
战以择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里的大堂还聚了三三两两的人,不知在做些什么,他向那处走去,朦朦胧胧的就听到了说书的声音。
“要说这‘血烬’二字啊,其实是指战将军的血烬枪……”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听在战以择耳中,竟然让他微微恍惚,记忆中似乎有一个小男孩拽着自己的衣角,满目期盼。
他怔怔的望向自己的衣角,那里空荡荡的随风摆动,什么也没有,只有自己腰间的一块玉佩散发着淡淡的蓝光,让他莫名的就感觉到了一股悲伤,却不知是何缘故……
回过神来,他已不自觉的坐在了酒楼的大厅内,紫栖渊在一旁吩咐小二道:“拿些吃的来。”
“酒,还要酒。”战以择突然补充道。
不一会儿,那小二就上了些酒菜,战以择一边吃一边喝着酒,“栖渊,你陪我喝。”
紫栖渊闻言给二人都斟满了酒,“主人,您心情不好吗?”
战以择哈哈一笑,“这离恨城不是什么都能忘吗,又哪来的心情?我只是想入乡随俗醉上一场。”紫栖渊见他眼中并无多少笑意,也不再问,只是沉默的为二人倒酒。
狐祖的故事说完了,那说书人道:“各位喜欢的老故事讲完了,我给大家说点新鲜的吧。”
“好,好”“老赵再讲”下面自是一阵应和。
“各位都听说过兔族内乱的事吧?”说书人问道
“自然知道,闹得沸沸扬扬的,听说兔族祭司背叛兔族,被判处死刑呢。”一个年轻人接过话。
“是被判处死刑了,不过他可没死成。”那说书人神秘兮兮的开口,这一句可勾起了听的人的兴趣,当下便都竖起耳朵。
那人见效果达到,笑了笑继续讲道:“前两天便是处刑的日子,据说当时兔族祭司白末失魂落魄,满心绝望,就在他马上被废了的时候,他突然大喊了一句‘住手!’”
“好胆魄!”下面立时有人称赞道。
“不止如此呢~”那说书人继续,“这兔族之主白秦啊挥手示意,想听听他说什么,谁知那白末竟然苦笑着说,‘是我太单纯好骗,可你竟然不信我,罢了,这些年来我为兔族做的够多了,就此别过。’他说完这句话啊,拿出一块玉牌,当着白秦的面捏碎了。那白秦见此脸色一变,以为是什么攻击,正要防备,却只见一个人从天而降,威压一出,所有人便都无法动弹分毫。”
下面立刻有人起哄道:“哪有人能从天而降,被召唤来的吗?老赵你讲的也太夸张。”
老赵瞪了他一眼,“你听是不听?”
那人赶忙陪笑,“听、听,老赵你继续。”
老赵这才清了清嗓子,继续道:“那是一个男人,长相俊美,脚下还踩着一条巨大的青龙。”
听到这,战以择挑了挑眉,看向了紫栖渊,青龙?有点熟悉啊,紫栖渊也是有些意外,说道,“有可能是他。”
老赵继续讲道:“那人见所有人都不能动,满意的笑了笑,他先是对着白末道:‘这回吃亏了吧,随我回山门吧,这兔族也没什么意思。’那白末啊只是点头,那人手一招,白末便出现在了青龙身上,站于那男子身后。接着那男子对着白秦说道:‘哦对了,忘了介绍,本座就是白末的老师,他一直不肯告诉你的那个,你总是怀疑他不就是因为本座的身份神秘?可现在你看到了,本座若想灭你兔族,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烦,你们欺负本座的学生,本座很不高兴,所以白末本座带走了,兔族嘛……’那男人说到这儿,突然一挥手,据说那手上的力量,足以毁灭在场所有人啊!”
他讲到这儿,众人都只是笑笑,当他夸张卖弄,可紫栖渊却垂眸深思起来,这人似乎就是御阎,他就是白末的老师?教了白末一手占卜之术,还能拿出奇奇怪怪的“星辰力”?
老赵继续讲道:“当时白末就拦住了他,特平静的叫了一句‘老师,别杀。’那男人啊,诡异的紧,当时就笑道:‘你在做什么自己知道吗,成锦当初再顽皮都不敢这样。’那男人一边说一边把手上的力量转向了白末。”
他讲到这顿了顿,下面立刻有人问道:“成锦是谁?”
老赵立刻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在场的朋友讲的啊。你们是不知道啊,那白末当时就跪下了,据说这白末可是连兔族之主都没跪过,他跪下就说:‘老师,学生不是想违抗您,您不是教过学生自己的东西要自己把握吗?这兔族学生费心了这么久,也可以算作是学生的吧,我与兔族的因果想自己亲手了解。’据说那男子听完白末这么说就笑了,对着白末说道:‘好吧好吧,你真是成长了不少,就当做奖励了,这兔族留给你。’那白末听后啊也没什么喜悦,只是平静地道了句谢,接着二人便化作一道流光不见啦。”
老赵讲到这喝了口水,似是讲完了这个故事,也就在这时,门外来了个女子,她一身白色长袍,揽着一个素衣少年,眉目间满是风流之意。
她随意选了一张桌子坐下,只要了一壶酒,与那少年喝了起来。
说书人看到她,眼中不知闪过什么,“说道兔族啊,就不得不说狐族和兔族、虎族的战争了,如今虎族与兔族围攻狐族,这真正损失的啊,却是虎族。”
下面顿时就有人问了,“此话怎讲?兔族最近不是在内乱吗?听说派出的战力也很弱,怎么会是虎族最惨?”
那说书人立刻回道:“小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兔族本就没派出多少人,损失的自也是些不中用的。可是虎族就不一样了,他们派出了五万人,昨天直接就被围杀了三万。”
那女子眉头挑了挑,接过话来,“哦?你这消息是真的?”
“那当然,我赵州这么多年在这离恨城里混,讲过的故事就没有假的。”那人瞪眼反驳道。
女子哼笑一声,她的手伸在少年衣服里不断抚摸,那少年脸色潮红,强自忍耐,“好啊,那你说说,这三万人是怎么死的。”她语气随意地问道
“朱峰一战,狐族鬼君与战将军回归,战将军剑走偏锋,设局迷惑,将大军南引,鬼君借此以用秘法传送狐族战士,趁三万敌人不辨方向之时偷袭,全歼敌军。这些消息,不出三日,便会传到这离恨城,届时可辨真假。”赵州自信的讲述着。
女子挑了挑眉,“狐族总人数尚未达到五万,竟然能杀了虎三万人,可见这西晓也没什么本事。”她说完后喝了一口酒,渡到那少年口中,看着少年呛咳的样子,满脸兴味。
赵州眼中闪过不喜,“你这话是何意?”
这时旁边又有一人接话道:“不就是说西晓自大吗?据说他那两个得力属下一个都没派,觉得区区五万人和兔族联合就能灭狐族,真当青丘没点底蕴?”
女子笑了,“不错,本以为这西晓有什么了不得的,原来根本就毫无远见,有他在,虎族迟早没落。”她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入少年的下|身,似乎伸进了什么地方玩弄抠挖着,那少年已有泣音,“主子,嗯——求您……”
众人只觉得不堪入目,也不看她,却又忍不住议论起起虎族二殿下来,言语间都是说着西晓的各种不是,名不见经传,不显战力、过于文弱……
虎族西晓,温文尔雅,一直缺少虎族的毒辣好战,却得单斯与欧阳狂扶持,其人本身似乎并无出色之处,可是当真如此吗?
赵州见这人针对西晓,眉目间出现了一抹怒意,“虎族二殿下,又岂是外人能揣测的。”
看着赵州眉目间的那抹怒意,那女子眼眸深处划过一丝满意,“好,虎族二殿下,深不可测,我自是没兴趣,讨论他啊还不如和这小公子玩玩。”
说罢抱起怀中的少年,边笑边往楼上走,言下之意竟是要直接去做情爱之事。
“这人倒是风流,只是也太……”
“哎你竟然不知道她,她就是虎族的那个废物殿下西随。”
“什么?就是那个武功平平,不得宠爱,为人却浪荡刻薄的大殿下西随?”
“可不是吗?你看她那个样子,不过好歹是虎族皇室,也不知咱们能惹的起的。”
“说的是啊……”
听着这些议论声,赵州脸色有些微妙,“来来来,大家讨论她作甚,我再说一段故事,保证你们喜欢。”
“好,再来一个。”
“对啊对啊。还是老赵讲的故事有意思。”
看见这些热闹,战以择脸上的笑容多了些,他喝了口酒,“那个叫西随的人,倒是有趣。”
紫栖渊为他把酒填好,“那人是虎族大殿下,为人风流散漫,嚣张任性,倒是很少有人认可。”
战以择哈哈一笑,“是吗?我觉得她不错。”
“主人看人自有一番道理,想来她却是有过人之处。”紫栖渊顺着战以择淡淡道。
战以择突然大笑起来,“栖渊,是不是我说什么都是对的?”
紫栖渊抬头看他,眼神温润柔顺,“是。”
战以择本是玩笑话,此时见他这般信任自己,那仰慕的眼神就像看心中的神祇一样,弄得他满身不自在,“哈,栖渊,我倦了,咱们歇下吧。”
“小二,要一间上房。”紫栖渊转身吩咐道,随即和战以择上楼,他眸光深深的看着战以择的背影,若是时间能停滞该多好,这样的尊上,这样自己有资格感受的温和。
夜,战以择看着软塌上的紫栖渊,突然出声,“过来和我睡。”
“您要吗?”紫栖渊低声问道。
战以择一把揽住紫栖渊,“就这样睡。”
“……是”看着紫栖渊垂下的眼睛,战以择嘴角勾起,他突然一把握住紫栖渊的下身,感受到手中的坚硬,调笑道:“你精力倒是很好。”
“呃,主人。”紫栖渊的喘息一下子变重了。
“我今天不想要。”战以择松手,他的声音突然变凉,就像一盆凉水浇到紫栖渊身上,让他的欲望也瞬间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