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路不明的弟子不要乱捡——byDilem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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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饮溪想到他不久前在床上做的荒唐事,十分艰难地点了点头。
“哦,对了,小花他不是个坏人,他也是身不由己,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请善待他一下。”
“嗯……”
陆饮溪还没答完,对方便消失在了黑暗中,他也觉得身体逐渐上浮,醒了过来。
醒来就看见景弘深黑着张脸,抱着手坐在他床前。
哎,哎,别走,再让我做会儿梦——
作者有话说:
这章有个大伏笔!但是我不会告诉你们是什么的!
第29章 魔物这种东西不能信的
“你给我把眼睛睁开。”
景弘深的声音低沉而带有杀气,陆饮溪不敢不从,又不敢睁得太开,最后眯成一条缝看对方:“嗨,嗨,我最亲爱的系统,系统有没有什么条款,不能杀宿主的那种条款……”
景弘深从未觉得自己发过这么大火,全身像是被点燃了似的,甚至能闻到股焦糊味。
“你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
陆饮溪一听,他发挥的场合到了,立马捏着被角装可怜:“我,嘤,我被霜落,嘤嘤,打晕带走,嘤嘤嘤……”
“你再嘤一声我让你尝尝我剑的味道。”
陆饮溪全身一震,随即看向景弘深的裆部。
这系统的那个,是怎么算尺寸的啊,不会是可以随意伸缩大小的吧?
景弘深的剑猝然出鞘:“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正常东西!”
陆饮溪这才意识到是普通的剑,反倒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扭扭身子,又往后面缩了点。
“大概就是,肖默来找我,结果霜落知道他是个魔物,似乎用了什么法子,把他的本性给激了出来,”陆饮溪回想着肖默那时候的样子,歪歪脑袋,“那个可能是他的里人格吧,还挺凶,眼珠子也红红的,一看就很疯,不过好像语言表达系统有点问题,只会一个劲叫师尊……”
面前拳风一闪,陆饮溪下意识地躲开,只听“咔——”的一声巨响,他的床裂成了两半。
这,这儿是哪里来着?
妈呀,他还准备偷回他荒山的金丝楠木啊呜呜呜。
“陆饮溪,”这几个字,近乎是从景弘深牙缝里蹦出来的,“你他妈的就这么欠·操啊。”
陆饮溪的脸一白,脑子里面嗡的一声响,一片空白。
那感觉,好像一半是生气,一半是,羞辱。
他花了好一会儿才将手的颤抖止住,最后抬头看向景弘深,笑靥如画:“是啊,特别欠。”
景弘深蓦地站了起来,动作极快,将陆饮溪摁在了塌上,两手大力扯开他的衣领,露出对方白皙的胸脯来,上面还有上一次粗暴的痕迹。
“你说的,欠……”
下一秒,一个巴掌直直地打在了景弘深脸上,不重,景弘深脸都没侧一下。
“差不多就可以了,景弘深。”
陆饮溪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在景弘深没动的时间里,他默默地理好了衣服,又重新扒好了被角。
“我是有问题,脑子有问题,和人没有距离感,喜欢每个愿意接近我的人,我缺爱。”
陆饮溪强压着声音里的颤抖,吸了吸鼻子,“但你也无权干涉我,我和你不过是系统和宿主的关系,我听你话,做完任务,就两清了。”
他顿了顿,又抹了抹鼻子,“你就好领工资,去下一个宿主那儿做下一个任务了。”
说这话时,陆饮溪的脸全程没有抬起来过,景弘深的视线却像黏在他身上一般,从未离开过。
男人伸手,身下人却习惯性地一挡,最后见他不懂,才又卸下防来,景弘深才得以将他的衣领子再往上拉一点,挡住对方脖子上那个显眼的红印。
“是,你说得对,两清,我没资格干涉你糟蹋自己身体。”
景弘深忽然笑了一声,有些瘆人,陆饮溪才偷摸着看对方一眼。
那表情很是古怪,一看这些话就是违心的,陆饮溪心里闷闷的,泛起一阵苦涩来。
其实系统和肖默在他心里是不太一样的,肖默是这个位面的人,他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存在,也不会质疑这种问题。
但系统显然知道自己的过往,那些封尘的过往,那些歇斯底里的自暴自弃,那些死命挣扎的无用功。
他欣喜又矛盾着,怕系统看得太透自己,又侥幸着还有人与他分享。
并且这个人,终究有一天,会离他而去,不管是他任务失败,还是任务成功。
他像是自己的影子,永随其后,却无法牵起对方的手。
“你知道么。”
陆饮溪走神的时候,景弘深忽然开了口,开口的同时,还十分变态地解着裤带。
“啊!别别别!这不是讲清楚了吗!”但是指缝还大开着,生怕两只眼睛别人看不清楚
“大部分系统之所以只寄生在宿主身上,一方面别的宿主会乖乖完成任务,不像你这么咸鱼,另一方面,是化成具体的人形很耗神,成为系统就代表着自己摒弃了作为人的一切,所以连自己本身的模样也只会记得个大概,于是能省略的地方就省略了。”
陆饮溪眼睛眨都不眨,就想看系统档下是什么。
“所以,我根本就没想过要那玩意儿。”
陆饮溪松开了手。
景弘深的下面居然是空白的马赛克。
真他妈——好笑!
“噗哈哈哈哈哈!”陆饮溪憋了半天,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你没有丁丁!哈哈哈呜呜呜你打我……”
景弘深已经十分克制自己的力道了,他额头上青筋直跳,最后才缓缓开口:“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脑子得病。”
“呜呜呜打完人还骂人……”陆饮溪难过得满床打滚,最后缩在一个离景弘深很远的角落,“嗯?不对啊,我的乖乖徒弟呢?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拿着莲子银耳汤等在我门口,然后再给我按摩腿吗?”
景弘深脚步一滞,脸色微变。
陆饮溪突然跳了起来:“你你你,你把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徒弟怎么了!”
“他身为无上宗弟子,私自趁人之危冒犯师尊,该受宗门规矩责罚,”景弘深说得一脸正气,“我这个当师兄的,当然要负起这份责任来。”
陆饮溪在床上跳脚:“胡说八道!这无上宗就是你一年前随便搞出来的空壳子,哪来什么清规戒律,还有,这种时候你愿意和他以师兄弟相称了,景弘深,你好狠的心!”最后还是壮着胆子下床,“你带我去见他。”
景弘深也不拦,陆饮溪踉踉跄跄走到门口,最后捂着自己可怜的小屁屁,回头看着景弘深。
男人脸色一黑,却仍是将他打横抱起。
“嘻嘻,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受苦的。”
陆饮溪一边嬉皮笑脸,一边两手圈得死紧,不给景弘深甩开的机会。
景弘深也就是随意摆弄他两下,便御剑而起,陆饮溪这才看出来,这里是无上宗最高的山峰,独立一间小庭,和别的院舍隔开。
还有点与世隔绝的感觉。
陆饮溪被景弘深抱着往下走,一路进入到峡谷间的山洞里,还未进门,就先闻到了血腥味。
他赶忙从景弘深身上下来,冲进洞内。
只见肖默两臂高悬,被沉重的铜锁扣住,双膝跪地,浑身浴血,头发披散着看不出人形。
最可怖的,是胸口下方有一巨石弯钩,嵌在他身体里,随时裂开伤口,又随时愈合。
“肖默!”
“……师尊,你,咳咳,你醒了……”
“景弘深,你好狠!”
“……不是我没……”
景弘深站在门口,百口莫辩。
被捆在一旁的宁温纶人都看傻了。
天地良心,他以他的小裙子作证,景弘深虽然手段残忍,但真的没撒谎。
上面那两挂铜锁是他所为不错,但那巨石弯钩却是景弘深走后肖默自己劈的,最开始他还以为这魔物脑子不清楚了,现在看来,却是一箭双雕,卖惨外加挑拨离间。
好家伙,果然魔物这种东西不能信的,太对自己下得去手,太不择手段了!
作者有话说:
没关系,我会让系统捏个丁丁的,大家放心——
第30章 师尊脑子有病
肖默发现自己的身体有点缺陷。
他只能加快伤口愈合的速度,不能延缓。
所以胸口那个大洞,因为没伤到要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了,除了衣服破了个口子,什么都没留下。
他躺在陆饮溪大腿上,有些郁闷地将自己的脸埋在对方双腿中央。
怎么样,才能让景弘深这个奸人离师尊远一点,又不让师尊讨厌他呢?
魔物暗自打算着,陆饮溪不会读心术,只觉得心疼:“肖默,怎么了?疼得说不出话了么?”
肖默没抬脸,两手乱七八糟地摸上自己的胸口,假装很疼地倒抽几口凉气。
陆饮溪连忙伸手替他揉着胸口处的那块肉,魔物的身体不柔软,像石头一样坚硬,却没有石头的冷度,烫得手很舒服。
陆饮溪抬头看立于一旁的景弘深:“哪怕他有愈合的能力,你也不能对他动用私刑。”
景弘深咽下这口气,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和他斗,他出生的时候这小魔物路都还不会走,见过的市面连他的十分之一都算不上。
来日方长,从长计议,他不把这魔物掏心挖肺做成空壳稻草人拿去杀鸡儆猴,他都对不起他的岁数。
男人长出了一口气,转身看向一旁的宁温纶。
宁温纶本在津津有味地看这修罗场,哪知这铁面修罗忽然转过他这边来了,浑身冷汗直下,朝后面挪动了一点。
“来吧,说说吧。”
景弘深破了他的禁言令,笑得比鬼还恐怖,“你接近我们,接近师尊,是打着什么主意?”
宁温纶浑身直打哆嗦,最后颤颤巍巍地道:“大,大师兄,我能给你作证,二师兄是诬陷你的……”
“大师兄你个头!”景弘深给了宁温纶脑袋上一下,但手上动作很干脆,把人拉去了那对缠缠绵绵的师徒身边,“澄清。”
“师尊!”宁温纶这一声叫得陆饮溪浑身一震,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但事到如今,宁温纶也只得豁出去了,“二师兄他是——”
肖默猝然抬头看向他,宁温纶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乱掉,仓鼠一样缩成一团。
然后屁股上就被景弘深毫不留情地踢了一脚。
“呜呜……我说,二师兄是自己插进石头里的,不是大师兄干的,呜呜,师尊和大师兄保护我……”
肖默连陆饮溪的腿都不敢靠了,直挺挺地坐了起来,眼巴巴地苦着脸看陆饮溪。
陆饮溪双手抱胸,问他:“花花所言其实?”
肖默噤声半晌,才点了点头。
“你怎么回事?”陆饮溪一根食指戳着肖默的脑袋瓜,“我还以为光是景弘深看你不顺眼,你怎么想到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的?这要是把人给插坏了呢?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为师会好过么?还敢诬陷你景师兄!”
肖默斜眼看了看景弘深和宁温纶,转到陆饮溪那儿的,立马是一张小奶狗脸:“不是,师尊,弟子只是想,惩罚自己大逆不道……”
陆饮溪一愣,心又化成了一滩水:“我的乖弟子啊呜……”
景弘深终于忍无可忍地将两人分开,并对陆饮溪耳语:“我随时可以捏个25厘米,一步到胃。”
陆饮溪大骇:“现在已经开始威胁了吗!我要签订平等条约……嗷!”
景弘深将他拖过来的同时,他也靠到了宁温纶身边,别看他全身被束缚着,那张嘴巴可厉害了,一口咬上他手上肉最多的部分。
血被吸吮走的感觉很奇怪,陆饮溪先是觉得疼,再有就是,他也想有个伤口能很快愈合的身体。
腰上这个好像是解决了,他的经脉通顺了,不会再因为气淤积在伤口处而不断溃烂了,但显然完全好起来还得一段时间,更别提身上零零落落的草莓印了。
现在宁温纶又来给他一口。
他是之前没了解,这小娃子属狗的么?
景弘深手一勾,就将陆饮溪拢在了怀里,手摁上了出血的口,伤口不大,但眼前这人会用毒,不知道底细,他一直提防着对方,刚才有些大意了。
肖默也挡在了陆饮溪面前,实际上若是景弘深不拦着他,他早就给这人碎尸万段了。
宁温纶的状态很奇怪,他的神态不像是袭击后会有的欣喜,也完全没有半点得逞的样子,反倒是弓着背,有些难耐地在地上蠕动着。
刚才咬的伤口不太深,所以吸出来的血量也不多,此时他牙缝间全是红色,不停地吸气,鼻腔里传出焦糊味的时候,三人才意识到不对劲。
宁温纶嘴巴上起了一个又一个燎泡,甚至不能将嘴张开很大,脸上全是痛苦的神色,有血滴下来,甚至分不清是不是他自己的。
“给我……求你了,给我,就一点,不够……”
景弘深想先带陆饮溪离开,陆饮溪却挣开了他,最后在他震惊的神色里,走向了宁温纶:“喏,吸吧。”
宁温纶这一回没有再像刚才那样扑上来,而是极其缓慢地伏下了身,伸着舌尖,小心翼翼地舔着伤口里溢出来的血液,一点点卷进口中。
那种温热的感觉有些痒,陆饮溪又想到他刚才讲的话有点像韩语里面骂人的话,于是没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