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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的壮夫郎 ——by日丽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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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外表看似普通,内里装饰奢华舒适的马车咕噜噜驶离神隐教。赶车的老伯一脸慈和,只在关衍坐上马车后,说了句“公子,坐好嘞,要出发了!”,并未问他要去哪里。  显然事先有人交代过他。  关衍怔怔看着车厢内小几上摆放的热茶和糕点,心生一种某人为他悉心安排的错觉,然而这种错觉在胸口传来的阵阵闷痛下飞快消散。  对方只是愧疚罢了。  意识到这一点,一股难以言说的难过涌上关衍心头。  即便此刻他面容整洁,衣衫整齐,可也还是摆脱不了昨晚被顾九渊一掌震飞时那种窘迫到绝望的狼狈不堪。  少年震惊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凌迟着他的自尊,他无地自容,更没脸说想请柳长老为他看诊。  ……此后一别,或将永不相见。  合眼虚弱的靠在软塌上,关衍略显苍白的脸颊浮现一丝愁苦。  清晨微凉的山风轻轻吹拂,却吹不散他心头的阴郁。  “哒哒哒……”  忽然风中传来一阵遥远的马蹄声,关衍起初还没在意,直到马蹄声一直伴徘徊在耳侧与骨碌碌的车轮声同行,他才疑惑的皱了皱眉,坐起身掀开帘子。  一端坐于枣红骏马之上五官周正的男子和气的冲他笑笑:“关衍公子!”  关衍讶然,对阿大点点头。  他猜测阿大是有任务在身,也就没多问。可是直到出了神隐教地界,阿大还是骑马跟着马车。  关衍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好奇,但一想到顾九渊,便什么都咽回肚子里。  他没主动开口问,阿大也不多嘴,只一路护送他回水沟村。  此时已入秋,关衍看着村子周边的水田中刚刚栽下的秧苗,眼睛有些涩,顿生一种归根故里的踏实感。  水沟村村人瞧见一辆青灰色罩顶的马车径直驶进村时还未反应过来,待瞧见跟在马车旁一身劲装气质迥异于普通人的阿大,纷纷变了脸色。  这个可不是自称是小九公子家下人的男人吗?  他怎么又跑他们水沟村来了?  村人小声议论,突然憨脸汉子望着似是往关衍家而去的马车,满心怀念的道:“马车里头坐着的会不会是小九公子呢?”  这话一出,村里的年轻小伙们立马喜形于色。  “定是小九公子回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句,呼啦啦的,一群人兴高采烈的奔向关衍家。  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从马车上下来的根本不是他们心心念念的小九公子,而是高大俊朗的男人!  关衍刚下车就对上一双双盛满激动渴望却在看清他的瞬间化为失望沮丧的眼,不由皱起眉头。  “唉,原来是关大哥啊……”麻子脸年轻人不死心的盯着阿大问,“喂,你们家少爷呢?”  阿大眼神也没给他一个,对关衍抱了抱拳:“公子即已安全到家,那小的就回去同少爷复命了。”  关衍喉结滚了滚:“多谢你。”  此时此刻,他终于不得不相信阿大是奉了顾九渊的命令护送他回来。  ……他做出那样不要脸的事,可少年还是保全了他该有的脸面。  阿大摆摆手:“奉命行事而已。”  他其实不太明白教主的意思。说是让他护送吧,可赶车的老伯原就不是什么普通车夫,至少在遇上一般山贼流寇时,车夫足以保证关衍公子的安全。  他觉得他的用处或许只是帮教主递个东西罢了。  想到这里,阿大从马上把顾九渊命他转交的金子和药材等搬下来。  “这些是少爷让我带过来给关衍公子您的,公子请收好。”  “这……”关衍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不想收下顾九渊的任何东西,可阿大只是奉命行事,如果他拒绝只会让阿大难为。  围观的村人交头接耳,看向关衍的目光有羡慕的有妒忌的也有不甘心的。阿大扫了众人一眼,用带着敲打意味的语气道:“关衍公子您太客气了。您对我们家少爷的大恩大德岂是这些俗物能衡量的?少爷他不善言辞,只能借此聊表心意,还望公子不要推辞!”  众目睽睽下,关衍根本无法拂了顾九渊面子,只能无奈的道了句:“有劳。”  阿大这才满意的提醒他:“上回小的奉少爷之命给关衍公子您带话,恰好您不在,小的便把少爷让我交给您的东西托你们村村长保管,关衍公子您记得找村长把东西要回来,否则少爷会不高兴的。”  关衍一愣,随即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那次命令阿大给他传话和送东西的人是小九!  拳头不自觉握紧,关衍哑声道:“我晓得的,我待会就去找村长。”  阿大翻身上马:“那小的就告辞了,公子多保重!”  “保重。”  目送阿大远去,关衍把目光挪到地上摆放着的两个箱子上,心里十分抗拒把箱子搬回家。  他不愿意搬动,那些年轻小伙可是千万个乐意的,当即有两个年轻人上前把箱子抱起来,催促他:“关大哥,快开门呀!”  正说着,两年轻人动作一顿,狐疑的低头看箱子,同时心里纳闷:这都装着什么?咋像砖头一样沉?  关衍看着他们迟滞的动作,脸色有些难看。  “唉,关衍你可算回来了!”  村长的声音远远传来,关衍回头一看,只见村长带着他的小儿子正急急往这边赶。  “村长。”  村长上下打量关衍一遍,拍拍他肩膀,神情有些激动:“回来就好!”  “嗯。”关衍淡淡的应了声。他身心俱疲,没有太多交谈的欲-望。  村长把带来的包袱还给关衍,正色道:“这是小九公子家的下人带过来给你的,老朽并未动过,现在物归原主了!”  关衍自是相信村长人品的,眼带感激的道了谢:“多谢村长。”  村长像是卸下什么包袱重担似的长出一口气,也不追问关衍离开村子后如何,而是道:“你久不归家,我便做主找人帮你收了地里的谷子。可这眼看就到中秋了,还不见你人,老朽正苦恼着是不是得找人帮你种地你就回来了!”  “赶紧的,你这两日把秧苗给插上,不然就晚了!”  “还有,你地里的那些谷子在我家放着,得空搬回去!”  “唉,好。”关衍心中动容,缓声应下。  瞥了圈酸溜溜的盯着关衍手中包袱的后生们,村长板着脸道:“你们也别围在这了,关衍刚回来一大堆活等着干,可没空管你们,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村长你真啰嗦!”  “我们是想来看小九公子,又不是看关大哥!”  年轻人们抱怨了两句,最终还是散开了。  关衍松了一口气,走进屋门后迫不及待的打开包袱。里头装着的竟是五块白花花的银锭和一些碎银,还有一大一小两只已经干枯发黄的草蚱蜢。  关衍瞳仁一颤,数了数银子,不多不少,正好是他带小九去回春堂看病花费的八十八两!  关衍忍不住鼻子发酸:“小九……”  你是要告诉我你回家去治好病再来找我吗?  男人捏着那对草蚱蜢默默看了半晌,眨了眨热涨的双眼,深呼吸一口气转身把那两个箱子打开。  橙黄的光芒倾泻而出,极其刺眼,关衍只觉得被人兜头倒了一桶冰水,从头凉到脚,满腔温软皆被无情的现实冰冻粉碎。  “本座的恩人明日就要离开,本座无以为报,只好送上金子和美人聊表谢意。”  少年讥嘲的话语在脑海中回荡,关衍面色惨白的捂着胸口,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动作缓慢的环视屋里,昔日看着他眉眼带笑目光灼热的少年的虚影全被面覆半张青鬼獠牙面具,露出一截如玉洁白的下颚,薄唇轻抿,显得尤为疏离高冷的神隐教教主取代。  身上的热血一点一点冷却。  过了许久,关衍蜷了下手指,面无表情的把箱子里的药材和丹药拿出来。  药材自不必说,都是给他补气血的,而丹药很可能是出自柳长老之手给他养内伤的,至于金子,当然是报答他的收留之情的!  自此,他们算是两清了。  默默把东西收拾好,关衍如无事人一样开始打扫家里。  村长说得很对,他有一大堆活等着干,哪有闲暇功夫去想其他呢?  关衍回来了,水沟村村人都沸腾起来,话里话外都是关衍好心有好报,得了不少好处,此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意思。  不是没人眼红,可当初阿大一拳头崩掉癞子几颗牙,一脚踩在半死不活的癞子身上肃声警告他管住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们只敢阴阳怪气的议论关衍飞黄腾达会不会娶个娇妻纳个美妾,还是真去找个身娇体软的貌美清倌一起过活。  他们不敢编排小九少爷,但不代表不敢编排关衍。癞子那会讲得有鼻子有眼的,许多人都是信了的!  在村人们的热切关注下,关衍还是住在这老破房子里,衣着打扮没什么改变,每日下地劳作偶尔上山采药,时不时拒绝媒人的说亲,竟还是和以前一样!  从关衍嘴里问不到关于小九公子半点消息,正准备指责关衍富贵后就翻脸不认人的年轻小伙们愣住了。  不是说男人有钱容易变坏?怎么关衍一点都没变?  村人们看不出来,可关衍自己知道,他还是变了的。  那一晚,趁着月色,他粗糙的指尖划过‘我喜欢你,等我回来’这几个字,然后把所有金银、连同那对草蚱蜢等,深深埋在桂树地下。随之埋葬的还有他不曾回应少年直白浓烈的喜爱的那份心动。  同时,他那颗曾因单纯动人的少年而变得温软鲜活的心再次筑起壁垒,无人能再窥其心思。  这些改变不过是在桂花一夜飘香间。  米粒大小的嫩黄色花苞挤挤攘攘的俏立在枝头,秋风卷着淡雅的花香送进千家万户,告诉人们中秋佳节将至。  在普通人欢喜的准备着中秋过节一应物品时,江湖之人亦在急切激动的准备前往天绝峰一睹神隐教教主的无双风采。  无数男女为即将见到仰慕之人而欢呼雀跃,可他们的教主在听完阿大复命后陷入了沉思。  失忆的他那时候到底让阿大带了什么给关衍?  还有他当时放在床头被当做宝贝一样小心珍藏在匣子里的衣裳又是怎么回事?  看尺寸是他的衣衫,但……一件衣衫有必要这么宝贝?  除非……  想到那个可能性,顾九渊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强迫了男人不但,还逼着他给他缝制衣衫?  失忆的他到底怎么回事?!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教主他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  抱臂倚在朱漆柱子上的玄衣护法难得率先开口发问。  “哪不对劲?”右边脸颊鼓起一个小包说话含糊的娃娃脸少年紧张的盯着刚摸到的牌,他把牌合拢在手心小心翼翼的翻开。在看清牌面的瞬间,他眼睛豁然放光,面色急剧涨红,激动的把牌一丢,兴奋大叫,“我胡了!”  “咯拉”一声咬碎嘴里的糖,娃娃脸少年用力把跟前直立竖放的其余牌一摊,兴高采烈的冲对面三个同僚伸手:“给钱给钱!”  艳丽的指甲戳到他额上,面色阴沉的美艳女子苦大仇深的盯着他:“说!你是不是出千了!”  娃娃脸少年一愣,把嘴里的糖咬得咔咔作响,他对上美艳女子杀气腾腾的杏眸,乖巧一笑:“姐姐,我怎么可能出千呢?我只是时来运转呀!”  当初他们四个人一起外出寻找教主,没想居然是向来逢赌必输手气差到极点的他给找着了!  这不是时来运转是什么?!  他心里一琢磨,回来后当即找人赌了几把,果然运气大发,赢多输少!  手持折扇轻摇的白面书生愁眉苦脸的叹息一声,把输掉的银子推出去,“不玩了,再输我就得去城里的书铺抄书了。”  吴长老此人的特殊癖好,爱做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打扮,亦爱做读书人做的事,尤其是穷苦出生的读书人惯会做的事——抄书。别人给书铺抄书大多是为了方便看书和赚取生活费,他则是单纯的喜爱抄书!  娃娃脸少年眉开眼笑的把银子揣兜里:“那可好呀,吴秀才你一手柳体写得炉火纯青,哪个书铺老板不爱你抄的书?都上赶着请你去!你抄一回书可比别人一个月赚得都多!银子我先借你,再来一局呗!”  “来!”一块银锭被重重砸到桌上,美艳女子眯起眼,咬牙切齿道:“老娘我就不信邪了!”  准财主老爷款的中年男人也笑呵呵地摸出银子:“少年人莫猖狂,不到最后鹿死谁手都未可知!”  于是,神情戒备的四人相互扫视了眼,推牌重洗。  洗牌的摩擦声擦啦擦啦的涌进耳里,护法额角青筋抽动,狭长的黑眸愈来愈阴冷,最后他忍无可忍的抽出手中双剑!  “砰”的一声,整张桌子被他劈炸开!  飞快抽回摸牌的手的美艳女子狠狠瞪他:“真粗鲁!”  刀尖直指女子秀挺的鼻尖,护法冷冷的再次重复了遍他刚才说的话:“教主他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  美艳女子翘起兰花指挡唇一笑,而后轻轻拨开剑尖,上前一步,手指用力戳着他胸口道:“易护法,你应该自信点!直接问教主不对劲该怎么办!”  护法皱了皱眉,目光直视她,当真问道:“教主不对劲该怎么办?”  吴长老以折扇挡脸,想笑又忍住了。  沈飞白一边弯腰捡起地上的银子一边说:“要不你去问问教主怎么了?”  “你傻呀!”柳长老抬手轻抚鬓角,慢悠悠的白他一眼,“教主要是知道自己怎么了就不会这样了。”  剑也不练了,莫名其妙的盯着一个背影发呆,还诡异的红脸,甚至还问一些与练武无关的事,什么如果别人伤害了你的自尊,对方要怎么弥补你才能释怀?如果你在非自愿的情况下和人发生了亲密关系,要怎么做你才会忘记这件事等等,简直比走火入魔还要让人担忧!  “没错。”吴长老收拢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手心。“自从关衍公子离去,教主就开始不对劲,你们说这事是否和关衍公子有关?”  王长老向来带笑的圆脸立马板起来:“你是说教主之所以变成这样,是为了一个男人?”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护法听得眉头都快打结了:“王长老,慎言。”  “呵呵……”柳长老古怪的笑了两声,对上护法谴责的冷眼,不紧不慢地道:“老王说的这话或许就是大实话。”  “那一晚关衍公子锁门不出,教主破门而入,后来教主送水送饭,还有……送补气止血的伤药!”柳长老弯起红唇,意味深长地道,“事后教主还把阿大叫过来,仔细询问他关衍公子在合欢宗内的遭遇……”  四道目光唰唰射过来,柳长老双手背负身后,用一副一切皆在掌控中的口吻道:“定是关衍公子在合欢宗遭受非人待遇,有伤在身,为了不让教主担心闭口不提。有几次,他看见我,欲言又止,想必就是在犹豫是否像我寻求医治。”  “那晚关衍公子伤势发作,被闯入的教主发现!关衍公子窘迫难堪至极,耻于见人,教主则是因为恩人为自己受了这么大的罪过,可自己却把恩人忘了而心感羞愧,所以关衍公子天一亮就走了!教主却陷入了不知如何开解和安慰恩人的迷茫中!”  这一番解释可谓十分合情合理!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都露出心中明了的微妙神情。  在以采补之术闻名江湖的合欢宗能有什么非人待遇,莫不过是……  “关衍公子为人正直敦善,面皮薄,这种事对他来说的确是难以启齿了些,不怪他不说。”王长老换回一张长者慈祥脸,叹气道,“只是此事亦非教主之过,教主郁结在心,这约战在即怕是……”  几人都沉默下来。  非教主之过,是他们之过。  “为教主分忧乃是我等之责。”吴长老虚弱的笑笑。  于是意见达成一致的长老和护法,齐刷刷的跪在顾九渊面前。  “何事?”顾九渊曲起的食指轻抵着额角,白玉雕琢的俊美面容上隐约可见疲惫之色。  昨晚他又做梦了。  梦里少年纤细的手钳住一截线条流畅的腰,蜜色的肌肤上汗水涔涔,精壮的腰身被少年折出奇怪的弧度……  仍然看不见人脸和听不见声音,但这感官刺激差点把他逼疯!  要不是他恢复了记忆,知道自己二十多年来洁身自好,他肯定怀疑自己是个有特殊癖好的色晴狂魔!  可恨的是人都走了,这梦却无休止,日日夜夜缠着他!  跪在下头的五人明显感觉到一股真气震荡,抬头一看,教主的衣袍和身后的发丝无风自动,教主透着一点猩红的黑眸正冷冷的看着他们。  柳长老立马出声道:“禀教主,关衍公子之事我等已知晓!”  瞳仁一颤,顾九渊整个人僵住,长发垂落,一种不自然的红从修长的脖颈迅速往脸上蔓延。  沈飞白也接着道:“发生这种事谁都不想的!教主您无需自责!”  长睫低垂遮住眼底的郁色,顾九渊打从心里无法认同沈飞白为他想好的开脱之词。  怎可能不自责?那样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被他看到不堪的一面都觉得无地自容,更何况他还身体力行的折辱他?  眼看教主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人中较为擅辩的吴长老开口道:“不知者不罪,何况教主您当时只不过是个内伤未愈,情毒缠身的失忆少年……”  顾九渊缓缓收拢掌心。失忆,情毒发作神志不清都不是借口,他做了就是做了。  “最重要的是,关衍公子未曾怪过您。”  对,关衍不曾怪他,可正是这样他才更加觉得亏欠了关衍。  他顾九渊从未欠过谁,尤其是感情债!  “咳咳!”王长老轻咳一声,正色道:“现在讨论这些其实没太大意义,若教主您心里过意不去的话何不从根源上解决?”  顾九渊一愣。  从根源上解决……  柳长老或许能解开合欢宗给男人下的药,但男人对他……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一具染上晴雨色彩看起来别具风情的成熟男性躯体,顾九渊忽然惊觉——对于和关衍发生不同寻常的关系这件事,他从未感到不适!  即便那晚关衍也像那些觊觎他皮囊颜色的男女一样目露痴迷渴望与他亲近,他也只是因为过于震惊下意识把人拍开,并没有被冒犯到的恼怒。  就是这连日来在梦中和男人不清不楚的纠缠,他烦恼的也是如何停止这荒诞的梦,而不是无法接受自己与一个男人肌肤相亲……  ……难道他其实好男色,还偏好颇具男子气概的男人?  教主脸色阴晴不定,看得几人大呼过瘾。  除了习武相关,教主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情绪明显外露的时候了,看来在教主心里,关衍公子着实是不同的!  正想着,上头一道探究的视线飘落下来。  被视线笼罩住的易护法尚未弄明白教主什么意思,就感觉教主面色有一瞬间的扭曲。  接着,教主又把目光挪到吴长老身上,还未停留片刻,教主又看向了沈飞白,最后皱着眉头掠过王长老望向殿外……  几人忍不住好奇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觉教主眼神嫌恶的从一个虎腰熊背的弟子身上挪开,不由面面相觑。  教主这是怎么了?他们有那么面目可憎?  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的顾九渊脸色涨得通红,真气在经脉流窜,随之发作的情毒让他陷入一种极其尴尬的境地。  他的身体很兴奋,可他只要一想到对这些人做出亲亲摸摸的动作,简直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以下咽。  他实在对这些人生不起丝毫‘兴趣’!  ……教主又怎么?  沈飞白茫然的挠挠头,他总感觉教主好像变得更加奇怪了。  能忍但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从没委屈过自己的顾九渊毫不犹豫的摒弃那些可怕的画面,转而去想那一具手感极佳的精壮身躯。  那让人血脉偾张的场景刚呈现在脑海里,男人一个绝望哀伤的眼神便使顾九渊瞬间清醒过来。  青年不自然的颤动眼睫,完美无瑕的俊颜晕红浮动,看得几个属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察觉几人充满疑惑的视线,顾九渊冷声道:“既然尔等已无大碍,那明日便启程随本座前往合欢宗。”  “!”  五人心神一凛,应道:“是!”  顾九渊甩袖,沉着脸起身径直往山顶而去。  他有负与他,如何能因为区区情毒就肖想对方身体?这和那些衣冠禽兽有什么区别?  就是男人倾心于他,他不排斥与之亲近,他也应该把之前失去的记忆找回,把事情捋清楚再去面对男人!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让手下人随口议论他、看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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