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大人失忆后 番外篇——by羡什么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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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苏御周旋过后,他还是照着往常,隔两天就去风月楼告知清让郎君一声,小王爷今日还是来不了。
渐渐的风月楼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又不敢明面儿说,私底下却都是一轮和揣测这小王爷和清让公子的关系。
这日丁谧一进楼便听见几个姑娘在聊天:
凤舞:“我看呐,小王爷八成是看上那清让郎君了,人来不了也要日日告知,多深的情谊啊,可惜我是没这么好的命了。”
春桃:“郎君生的漂亮,我到也不醋,怕是哪日清让郎君就要住进王府了呢。”
冬儿:“住进王府怕是不能的,那予月姑娘,王爷也只是瞧了瞧,要是论美貌,清让郎君只是可是无人能及,其他的可不好说。”
丁谧一路上都可以听见这些风言风语,怕是用不了多久整个京城都会知道了吧,王爷王妃怕是会气个半死,想想又觉得到也不一定。
不知道是不是清让公子也听见了什么闲言碎语,丁谧觉得他更冷淡了,好像对小王爷没有半分情谊 。
丁谧心里为自家小王爷抱不平,他好几次劝自己,那是小王爷心上的人,他不应该去冒犯,不然非得去骂他一顿才舒心。
小王爷也是,京城多少漂亮的姑娘,非看上这么个不识趣儿的,天天冷着一张脸,让人生烦。
丁谧嘟嘟囔囔下了楼,路上的的小倌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在楼梯转角处,丁谧抬头却瞥见了楼下的苏御,他一向不喜欢苏御,老是跟小王爷不对盘,这人心眼子太多。
今日怕是有什么蹊跷。
苏御这人做事滴水不漏,特别注意自己的名声,这大白天儿怎么会出现在花楼?
丁谧来也不是去也不是,最后还是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
这风月楼啊,他熟悉着呢,毕竟跟着小王爷不知道来了多少次了。
丁谧看清房间后便从楼梯的另一边上去,摸进隔壁屋子里。
这些都是接待贵客的地方,平时没什么人,丁谧心跳如雷,虽然害怕,但一想到苏御又不安分,怕是要对付小王爷,又义愤填膺。
不一会儿隔壁屋子里便传出声音:
“公子,近日风头紧,便约在了这风月之地。”
丁谧在王府待了十余年,一听这讨厌的声音就知道说话的人是苏御。
“无妨,你信里的内容我都看了,需要多少杀手,我来安排,不过希望苏二公子可要谨记我们的约定。”
这次说话人的声音听着也就二十来岁,丁谧仔细回想,丝毫没有一点头绪。
“我已经确定他不在军营,似乎是出城了。”
“不管真假,他都必须死,这样才有利于我们的合作。”
那人说话慢悠悠的,丁谧心里一惊,觉得可怕至极,他们口中说的要对付的人怕是小王爷。
“是真的,我已经派人去军营核实清楚了,也确实有人瞧见他出城了。”
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便散了,丁谧心急如焚,等人走后去见了刚刚那些个聊闲话的姑娘。
“春桃姑娘,刚刚出门的那位你可认得?不过那公子气质非凡,你应当不认识的。”
丁谧故意说这话,想引起春桃的脾气。
“哼,我怎么不知道,那是丞相大人的长子,林铮公子,我虽然高攀不上,倒也是认识的!”春桃一副不爽的看着丁谧,他这是看不起谁呢。
丁谧得知后那人身份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居然是林家,二公子居然跟林家的人搅和在一起了,五雷轰顶也不为过。
这下坏了,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丁谧急得团团转,回了王府后坐立不安,静不下思绪来。
算算日子小王爷去了已经有十日了,成功的话怕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把此事告诉王爷王妃?
丁谧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件事情牵连甚广,林家那边不宜打草惊蛇,小王爷本来就是瞒着王爷王妃的,别的还不说,这说了怕是要连累那帮忙的冯昭,而且清让公子身份太特殊。
阑苏在茫茫雪山找了整整两日终于在雪山一处悬崖边看见了一片生机。
“老头儿……那是不是雪莲?长的跟菜一样的那朵花。”
搜魂灯:“我是神物,也没见过,应当是了,这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阑苏脸都冻的通红一片,眉毛都结冰渣子了,他从腰侧掏出匕首,小心翼翼的用刀挖出雪莲来,雪莲还开出大而艳丽的花朵,它的花冠外面长着数层膜质苞叶。
风呼呼的吹着,阑苏只觉得自己一呼吸五脏六腑都要结冰了,连肠子都是凉的。
搜魂灯能感觉到阑苏已经快撑不住了,提醒道:“小狐狸快下山吧,你要是死了拿到这雪莲也没用。”
阑苏没有别的机会,不成功便成仁。
上山是因为不熟悉地形,又要找雪莲用了整整两天两夜,下山不用一日便可。
阑苏还在感叹自己运气好就听见老神灯警告的声音。
搜魂灯:“小狐狸,有危险物靠近。”
话落阑苏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后方的庞然大物扑倒在地,左肩的袄子瞬间破了一道爪子印,温热的鲜血洒在了白雪上边。
阑苏没时间思考,顺势往山下滚了十几米,途中用手去摸匕首,牢牢抓住刀柄。
他好歹是修炼了上千年的狐狸,即使现在是肉体凡身,解决一直熊应该还是可以的,奈何这副身体不太行,这些日子体力消耗太多,能下山活着就不错了。
老神灯:你先装死一下,这是棕熊,你没任何胜算的,我正在给你借法力。”
阑苏周身钝痛,猝了一口雪,距离自己十几米的棕熊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蓄力待发。
“老头,快点啊!!!”
话落那棕熊便又迅猛扑了过来,仅仅一瞬间阑苏用匕首准确刺进了棕熊的眼睛,又用另一只匕首瞬间用尽力气刺进棕熊的喉咙,奈何棕熊体积庞大,又皮糙肉厚,匕首根本对它造不成威胁,发出一声低吼,一口咬在阑苏肩甲处,把人甩飞了出去。
一息之间,阑苏身上便多了七八处受伤,要不是雪厚阑苏怀疑这一摔自己五脏六腑都碎了,来不及反应那熊便又开始进攻,阑苏什么武器都没有了,本能的用手一挡,一阵白光那熊便飞了出去。
“咳……咳咳,老头,你在慢一点我就死了……”
阑苏咳嗽嗓子眼一甜,大口呼吸着,已经顾不上严寒了,方才肩甲处被那熊咬穿,浑身是血。
老神灯:“我已经是顷刻之间了,借法最多维持一刻钟,还是先下山以免再生变故。”
阑苏摸了摸胸口还尚在的雪莲,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周身灵力环绕,全身温暖了起来,那棕熊像是感受到了危险,开始逃跑,阑苏用灵力运转,一掌拍碎了那熊的天灵盖,当场毙命。
看着肩甲处的伤,阑苏疼得龇牙咧嘴,要不是眼下时间不得当,他恨不得生火烤了那棕熊。
到了山下阑苏坐进马车开始处理伤口,肩甲处鲜血已经浸透了衣裳,伤口还在往外冒血,他额头冒出冷汗,脸上血迹粘着头发。
要不是这借法,阑苏怕是真的就丧命于这雪山了,没想到丁谧装的的那金疮药还真的是派上了用场。
阑苏白着脸在马车里躺了一天,荒山野岭,附近更是没有任何客栈,他还是在雪山下的小溪流里洗了把脸,没想到那样的场景居然这个脸却没有受伤,只是眉毛处有一点擦伤,没破相。
苏漾在院子里练剑,见急急忙忙找上门的丁谧,心感疑惑,这不是大哥身边的亲信吗,到他这边来干什么。
苏漾收剑打发了丫鬟下人,皱着眉听完丁谧所说的事情。
他看着丁谧半晌,并未即可作答。
事情怎么会这样。
“可是……二哥他,他为何?”
丁谧也是急眼了,眼下他主子生死未知,说起话来口无遮拦:
“三公子,难道这些年你就一点儿也不知道?庶出没有资格继承家业的。”
苏漾当然知道,他以为二哥就是看不惯大哥日日不务正业,心里不舒服罢了,从没想过二哥会对手足痛下杀手。
“三公子,此事不可再耽搁了。”丁谧都快急哭了。
苏漾脸色难看:“你留下,我带人去,即刻出发。”
☆、第六章
风月楼里的传言清让自然多多少少知道了些。
他表面上没有任何反应,心里确实冷了又冷。
阮家百世清流,从未出过龙阳,又看了桌上那已经用尽的药瓶,心里的那点暖又灭了。
一挥袖,药瓶便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阑苏在山脚下歇息了两日便决定赶回京城,免得夜长梦多。
马车里全是丁谧给他置备的盘缠,阑苏吃着点心牛肉干稍稍恢复了些体力。
快到京城的前两日,阑苏总觉得事情有蹊跷,想了想决定换一条稍微绕一点的路,他离开京城太久了,若是苏御察觉到了什么,必会在这城外劫杀他。
事情和阑苏料到的一样,即使他换了一条路。
几只利箭咻的插在了马车门上,马儿一惊,接着四处就出来了不下十个蒙面人。
阑苏心里吐槽,这苏御还真是看的起他啊,就苏羡那样的贵公子,他居然派了这么多刺客来,真是下够本了。
阑苏在心里大喊:“苏御,我非要活着回去扒了你的皮!!!”
来不及在多说一句这些蒙面杀手便冲了过来,剑法凌厉,招招致命。
阑苏与十个刺客周旋着,赶路的这七八天他肩甲处的伤也好许多,先下狠手解决了两个,从剑法可以看出来这些人都是高手。
一个刺客见同伴倒地趁着机会,欲刺向阑苏右腹,阑苏一个转身便将这致命的伤转化为轻微的皮外伤,衣裳被划开一道口子见了血。
地上杂乱一片,这些刺客不是善茬,阑苏寡不敌众,腹部被刺了一刀,顿时一片温热,连连退了好几步才接下刺客的攻击。
苏漾赶到的时候地上倒了四五个,剩下的还在打斗,这突如其来的变端让刺客有些不明所以,黑衣人有些急了,剑锋颓然一转直直的朝着阑苏去,苏漾眼疾手快的用剑隔开了,不一会儿便制服了几人。
只是还没来得及逼问,这些人就咬碎了嘴里的毒药,当场死亡,应该是来的时候签了死契。
阑苏松了一口气,捂着腹部止血,伤口痛的他额头上都是细细密密的冷汗,看清楚来人后有些讶异:
“三弟,你怎么来了?”
苏漾脸色铁青,但还是掩盖不住眼底的担忧之色,赶紧放下剑上前去把人扶起来,查看腹部伤势。
“大哥,你感觉怎么样,别的改日再说,我们先回京看郎中。”
苏漾扶着阑苏上了马车,简单给阑苏处理了伤口后架着马车往京城赶。
他们连夜连晚的赶路,丑时才到了京城,苏漾把阑苏安暂时置在了自己的另一套宅子。
阑苏腹部的伤势很重,打斗的时候之前的伤口又裂开了,失血过多。
之后便迷迷糊糊的发起了高烧,苏漾半夜不知道从哪儿请来了一个郎中给他看伤,后边他便不省人事了。
阑苏这一昏迷便就是好几日,苏漾一直照看着,请了一堆郎中,因为阑苏的伤势过重,郎中们都回复的是,一切要看造化。
“三公子,小王爷……这,命是保住了,不过伤势拖的太久了,其他的不好说,小王爷平日里有什么牵挂的人吗?”
老郎中面色凝重,迟疑的开口。
苏漾也同是面色凝重:“先生请直说无妨。”
“小王爷陷入昏迷,什么时候醒来不好说,要是有自己牵挂的人来照顾,在耳边呼喊,可以让病人求生欲变强,或许可以早日醒来。”
老郎中重重的叹了口气,身为医者,却对病人无能为力。
“先生,这件事……”
老郎中自然是明白,这不是寻常的病人。
“老夫明白,此事绝无他人会知晓,请三公子放心。”
“如此便好,苏漾在此谢过先生。”
老郎中行完礼便退下了。
苏漾命人好生照顾着阑苏,自己回了趟王府,丁谧左等右等,见到苏漾的时候差点哭了出来,他往后一看,就来了一人。
“三公子,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小……小王爷呢?”
“大哥在城外遭了埋伏,受了重伤,命是保住了,但什么时候醒来还不好说……”
丁谧听见这话整个人都瘫了,六神无主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小王爷在哪儿?求三公子带我去见见小王爷吧……求你了。”
苏漾看了看地上带着哭腔的丁谧,抿了抿唇询问要事:
“丁谧,我来是想问,大哥他平日里可有什么牵挂在意的人,这很重要,可能会让大哥早日醒过来。”
苏漾说的凝重,他大哥虽然花名在外,但真要寻一个重要之人,苏漾想不到。
丁谧直到听见最后一句猛地抬起头来,倒头如蒜:
“有的有的,我这便去寻他。”
丁谧手脚匆忙的赶到风月楼,他这样来,就算清让公子愿意也怕是带不走人的。
老鸨手里拿着扇子,眯着眼打量丁谧,语气有些惊讶:
“今儿,你这副模样是怎么了?莫小王爷虐待你了,要来我这儿谋个生计?”
“丽娘,我今日是来问你借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