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魔神的短命白月光 番外篇——by云梦江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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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瑄知道,裘子晋根本就不会放过自己。
厉扶仞的身体究竟有什么用处?为什么裘子晋这么在乎?
凤瑄眼神固执,哪怕被裘子晋的杀意笼罩,也丝毫不退却。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赴死的打算。
然而,就在凤瑄即将昏过去的前一秒,裘子晋忽然一震,他回想起什么似的神情恍惚,松开了扣住凤瑄脖颈的手。
裘子晋面色阴沉的后退数步,避开凤瑄的双眼。
凤瑄喘息着跌靠在树干上,后背和脖子同时传来火辣辣的痛楚。
再一抬头,这次,裘子晋怒气冲冲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了。
凤瑄捂着尚未痊愈的伤口,来不及思考裘子晋忽然放过他的原因,喉头一甜,嘴角淌出血迹。
他伤势本就未愈,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磨,顿时眼前发黑,不得不就地坐着休息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凤瑄察觉到身体好了些,正准备起身。
忽然间,一只通体漆黑的靴子,停在了凤瑄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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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契约
凤瑄寻着视线往上。
黑靴黑衣,高领将半个脖颈仔细遮掩,再往上,一双漆黑无光的眸子,毫无情绪的从上往下俯视着。
厉扶仞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特意折回来,莫不是……还记得自己?
凤瑄双眼一亮,起身,紧张到有些磕巴:“……阿仞?”
厉扶仞眉间一皱:“我是你师尊。”
凤瑄呆愣,随即难看的一笑:“……师尊。”
凤瑄垂眼,掩盖住眼中的情绪:“不知仙尊找弟子有什么事?”
他话音还未落,忽然被人逼近,一股不容反抗的气势叫凤瑄逼得凤瑄后退一步,紧靠在树干上。
凤瑄紧张又无措,一抬头,便对上厉扶仞捉摸不透的视线。
这样的厉扶仞充满陌生的威慑力。
凤瑄想逃,却被厉扶仞单身按住了肩胛。
凤瑄没来由的呼吸一紧,眼睫微颤。
便听到厉扶仞眯眼,语气危险的在他耳边道:“你究竟…是谁?”
凤瑄一颗心顿时咚咚咚跳个不停。
厉扶仞这是什么意思?
凤瑄紧张的撇开头,躲开厉扶仞的追逐,气息不稳道:“凤瑄,你是我的……师尊。”
凤瑄说的分明是实话,却在厉扶仞审视的目光下,忍不住的心中不住发慌。
“师尊?”厉扶仞眼神闪烁,显然对凤瑄的话存疑。
凤瑄缓了缓情绪,正欲同厉扶仞将拜师的来龙去脉解释一遍。
厉扶仞按住他肩胛的手忽然下移,三指按在了凤瑄的胸膛前——
“能感受到彼此心跳的师尊?”厉扶仞眼神危险,语气不明。
凤瑄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呼吸兀的一顿,心跳反倒是砰砰炸开似的,猛的加速。
厉扶仞却好似豪未察觉般,贴近了,警惕又危险:“你究竟是什么人?”
凤瑄缓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终于回想起来,当日他为了安抚魔化的厉扶仞,已经和厉扶仞结下了他们凤凰一族独有的道侣印记。
厉扶仞就算不记得他了,但印记还在!
厉扶仞一手按住凤瑄,另一只手落在胸膛前,似在查探般,眉间皱起:“这是什么?”
这回他指尖上移,落在了凤瑄最为脆弱的脖颈处。
凤瑄察觉的到,厉扶仞指尖待着浑厚的灵气,只要轻轻一释放,重伤未愈的自己绝无招架之力。
厉扶仞眼神锐利似剑:“灵兽契约?”
凤瑄立刻反驳:“是道侣契约。”
气氛顿时冷凝。
凤瑄看到,厉扶仞的眼中,闪过片刻的惊愕。
但很快的,那丝情绪瞬间又被他隐藏了起来。
厉扶仞反手扣住凤瑄的脖子,冰冷冷的话里分明已经带上了杀意:“这怎么来的?”
凤瑄被迫仰着头,分明脆弱却又倔强道:“是你想要的。”
厉扶仞眼神愈发冰冷:“怎么可能。”厉扶仞扣紧了五指。
凤瑄略微艰难的解释:“和灵兽契约一样,契约讲究的是双方意愿,倘若有一方不愿意,这契约都是无法立下来的。”
厉扶仞的指间不断收紧,但厉扶仞却心知肚明,凤瑄说的,绝不是假话。
他松开手,眉眼却皱的越紧:“这契约怎样才能解开?”
作者有话要说:某作者:说出这句话的你迟早要后悔。
短小最后一天!接下来的码字时间非!常!充!盈!
前两天欠的更新,我火速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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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独角戏
厉扶仞的眼中饱含怒火,他喉结上下滚动。
凤瑄眼中闪过片刻的迷茫,下一秒,他藏住自己眼中的神情,轻咳:“不能解。”
他们凤凰一族最是深情,一生只认定一个伴侣,因而,凤瑄从来只学过缔结契约的阵法,而从未听过解除契约的方式。
厉扶仞居高临下的望着凤瑄,眼中逐渐凝聚起风暴。
“解不开?”
“解不开。”
厉扶仞带着拳风的一拳狠狠挥出,砸在凤瑄……耳侧的树干上。并就着这个姿势,猛地贴近了。
二人几乎面颊相贴。
一时间树屑飞舞。
而这过程里,凤瑄甚至不闪不躲,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厉扶仞。
厉扶仞充满距离的冷漠声音在凤瑄耳边响起:“你留在我身边,究竟想要什么?”
那一瞬间,分明是凤瑄再熟悉不过的人,再熟悉无比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让凤瑄心跳一窒,陌生无比。
许是凤瑄沉默的太久,厉扶仞凌厉的眼尾一挑,又换了一种问话:
“或者,我究竟与你达成了什么协议,才会允许你待在我身边?”
他凝眉补充:“你大可以告诉我,你要的东西,我会给你。”
这会,不待厉扶仞的话说完,凤瑄冷脸反手一推,厉扶仞被推的一个踉跄,后退数步。
凤瑄冷漠嘶哑着开口:“契约解不了。”
他视线冷冷的从厉扶仞的脸上扫过:“我要的东西,我自己会取。”
凤瑄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然而他颤抖的声线,起伏的胸膛,都昭示着主人的愤怒。
厉扶仞自然也察觉出来了,他眼神不明的微暗。
厉扶仞也丝毫不客气,他直接默认了二人之间的交易:“既然如此,你想要什么我不在意,但你必须协助我,从裘子晋手中逃脱。”
“至于契约之事,”厉扶仞不甚在意道,“总会找到解开的办法。”
凤瑄眼睫微颤。
“好。”
沉默片刻后,他冷冷答道,甚至没有抬头看厉扶仞一眼。
厉扶仞整个人的气势,却松懈了下来。他友好的伸手,欲拉凤瑄起身。
凤瑄却看也未看,直接避开了厉扶仞的掌心,兀自捂着胸口站了起来,不远不近的站在厉扶仞的身侧。
几乎是下意识的,厉扶仞眉间微皱,克制不住的询问:“你受伤了?”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厉扶仞只觉得心中一阵一阵的抽痛。
从前白乐荣受伤,他也不过送药勤快些,却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
这种感觉,是他前半生,从未有过的诡异感觉。
厉扶仞扣紧了掌心。
为什么,看到眼前的人受伤,他居然会难过和……不忍?
厉扶仞疑惑且不解的望着眼前的人,心中揣测,难道这是契约带来的副作用?
凤瑄敛了敛痛楚之色,苍白着一张脸,努力同厉扶仞划开距离:“没事。”
既然当事人都不在意,厉扶仞自然不会多事,况且这种被外物影响的感觉,无法自己掌控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感到十分不爽。
厉扶仞强压下心头的烦闷和不适:“嗯,你自己处理好就是。”
他安排:“从前你住在哪里,这两日也尽快搬回来。如今世道混乱,我怕裘子晋对我出手。”
凤瑄伤势一阵一阵的传来痛苦,叫凤瑄浑身冷汗淋淋,偏偏又不想在厉扶仞面前示弱,便咬牙强撑着,迷迷糊糊的听着厉扶仞又道:
“裘子晋与我之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厉扶仞似乎对他还是不放心,仍旧在试探。
凤瑄恍惚间听到了,又冒着冷汗咬牙吐出两个字:“取血。”
厉扶仞一怔,似是对凤瑄的回答感到诧异。没想到这样隐秘,几乎算是自己秘密的事情,他都会告诉凤瑄。
若非是他对凤瑄极度信任……那便是凤瑄的手段,绝非他的修为这般浅显。
与其相信自己对一个相识不过半年的人掏心掏肺,厉扶仞自然更加相信自己后一个推断。
他双眼微眯,对凤瑄的警惕程度,显然又上升了一个程度。
厉扶仞掩盖情绪:“嗯,知道就好。”
他说着,一撇头,就看到凤瑄面如金纸,摇摇欲坠的模样,厉扶仞心中又猛地一紧。
他的身体分明下意识的想要靠近并且抚慰凤瑄,然而厉扶仞浑身紧绷,同这股意识抗争着,沉声且冷漠道:“身体若是不适,搬回来的事情可以稍缓。”
凤瑄此时几乎已经听不到厉扶仞的话了,他只一个字一个字的艰难答:“嗯。”
厉扶仞似乎也看出了凤瑄的勉强,但厉扶仞却并不打算多此一举相助。
毕竟,他同凤瑄只不过是合作对象。
况且,他实在是厌恶契约对他的影响。
于是,在凤瑄即将撑不住之前,厉扶仞只最后深深望了凤瑄一眼,而后很快辞别,只剩下凤瑄一人。
直到厉扶仞的脚步彻底消失后,凤瑄再也忍受不住,他跌靠在树干上,痛苦不已的大口喘息。
裘子晋当日救下凤瑄后,为了方便医师救助凤瑄,并没有将人带回紫云峰,反倒是将人直接丢在了医仙馆。
凤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住处的。
一进门,铺天盖地的痛楚仿佛将凤瑄整个人吞没了一般。
回来的路上,这痛楚不减反增,并且还不断有丝丝寒气,从凤瑄的丹田中蹿出。
凤瑄即便再不清醒,也想到了,是万年寒气在作祟。
他哆哆嗦嗦的关好门窗,天还亮着,外头阳光正好,凤瑄却已经早早的上了床,里一层外一层的将自己紧紧的裹在被子里。
即便如此,凤瑄却还是遏制不住的浑身发抖。
他昏迷数月,这期间,万年寒气也一度偃旗息鼓。
然而随着凤瑄的苏醒,万年寒气也忽然复苏了起来,它好似报复般,挟裹着这数月间积攒的寒气,迅速在凤瑄的体内横冲直撞起来。
体内寒潮来势汹汹,挟裹着前所未有的激烈,一波比一波更为凶横,凤瑄甚至觉得前几次的痛楚加起来,都不及今日半分。
可这万年寒气再寒,也寒不过此时凤瑄的心。
少年裹在被子里,神色空洞且迷茫。
厉扶仞今日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不断的在凤瑄的脑海中回响。
【你留在我身边,究竟想要什么?】
【或者,我究竟与你达成了什么协议,才会允许你待在我身边?】
【至于契约之事,总会找到解开的办法。】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好似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尖锐的刀子,一刀又一刀,狠狠的扎进了他的心里,血肉模糊。
万年寒气的痛楚,已经到了极致,可心中的痛,却仿佛没有尽头。
凤瑄恍恍惚惚的想,他维护厉扶仞,甚至以命相救,立下契约,真的只是为了报恩吗?
倘若只是报恩,为什么,听到厉扶仞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心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凤瑄想到悔过崖里,厉扶仞宁死不肯求饶的坚毅神情;
拜师大会上,厉扶仞问他是否愿意拜师时的眼中的维护之色;
纯阳城外,厉扶仞拖住所有人,将他推出众人包围时,脸上的决绝之色……
和今日,厉扶仞说出【总会找到解开的办法】时,脸上的冷漠和理智。
凤瑄又想起来,厉扶仞同白乐荣交谈时,眼中的温柔。
从前,他只当白乐荣幼时救过厉扶仞,这才在厉扶仞的心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本以为,他付出了这么多,总该能走进厉扶仞的心里了吧?
厉扶仞对他好,对白乐荣冷淡,他便自以为,自己在厉扶仞心中的地位,已经超过了白乐荣。
结果呢?
厉扶仞能忘记他,却从始至终,始终铭记着白乐荣。
原来如此……
凤瑄双眼红红的想到……
原来一切,都是他会错了意,是他的痴心妄想。
原来一切,不过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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