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写爽文修妖 番外篇——by酒久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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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频繁地出去借酒浇愁,以至于酒后乱性,酿成无法挽回的大错,与云绻渐行渐远。最后甚至到了破罐子破摔的地步。
——他只是个没什么本事,空有一张面皮的天真纨绔罢了。
他确实爱云绻,只是这份浅薄的爱不足以让他与家族决裂,亦不足以让他在意识迷茫时为她守身如玉。
“孩儿自知张家亏欠她良多,所以想还她自由。”眼泪划过形销骨立的面容,他悔不当初。“张家已经够有钱了,又何必贪图云家的那一份!”
他这辈子作出的最大反抗,也不过就是瞒着父母想要还云绻自由罢了——还被父母利用,成为夺走爱人性命的那把刀。
“你个逆子,你懂什么!”张烈抬起手臂想抽张玉,想到他刚醒身子还虚,半途又放了下去,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我接手家里生意后远不如老爷子掌权时辉煌,外面都说我是败家子,赔钱货!”张烈气喘吁吁,卸去憨厚老实的伪装后,沟壑纵横的脸此刻显得更加狰狞了。
张烈以为谢雨安彻底制服了云绻和虹,更加毫无顾忌。“他们家就她一个独女,给她一个赔钱货有啥用?到最后钱还不都该归咱家的?我只是加快了这个归属过程!”
白毓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虹听得怒火中烧,眸底划过妖异的红光,直接化为一道残影,上去掐住张烈的脖颈。张烈的颈骨被捏的咯咯做响,他不住地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谢雨安,谢雨安视若未睹。
“高人,救救我爹吧!”张玉又膝行到谢雨安身边,想扯住他衣摆。谢雨安嫌弃地躲开了。
他是真的看不上张玉这种男人,没有丝毫担当,不敢忤逆自己丧尽天良的父母,连自己的老婆都护不住,像个大龄孩童,一切听从父母安排,唯父母是命到不辨是非的地步。
“虹,松手!”云绻焦急地欲掰开虹的手,虹之前都是玩心重,戏弄张家请的那些修士,并未真正杀过人,她不想虹为了她被修界执法队剿杀。
虹不为所动,手持续收紧,张烈脸已经成了青紫色,眼里血丝猛增,眼球激凸,眼看再用上几分力就要一命呜呼了。
“啪”的一声,谢雨安拍开了虹的手。
“这种事情,当事人比较有发言权。”白毓配合着对虹挤眉弄眼。
“很快就会有执法队来抓他们了,别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云绻抓住机会,一把握住虹被打开的手,安抚道。
在云绻的温声劝说下,虹眼底的红光渐渐消失,情绪也平稳下来。
“咳咳,咳咳咳!”死里逃生的张烈被他老婆搀扶着,大口喘着粗气,扭头质问谢雨安:“你们修士不都以剿灭鬼物为己任吗?!你为何助纣为虐!”
谢雨安冷冷瞟了他一眼,都懒得正视他。
“那还不是你干的这些缺德事,但凡有点良心都看不下去!”这时张家老太爷也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屋内发生的事他方才都被门外的修士告知了。
“你造的都是什么孽!谋害这么多条人命!差点害死自己亲骨肉!”张老太爷气得不住拿拐杖敲着张烈。“咱家又不是没过过苦日子,何况现在日子也不苦了,你走啥歪路,掉进了那钱眼子里啊!”
张老太爷老泪纵横,蹒跚走到云绻面前,行了个大礼。“是我们张家,对不住你啊!”他只恨他对张烈太放心,由着他瞎折腾。
不待云绻作出反应,张老太爷浑浊的眸子望向谢雨安与白毓:“高人,可还有补救之法?”
“先把你们张家做过的事情原模原样地告诉镇上人,还云绻清白。”白毓率先说道。
“云绻化为鬼物,身上怨气太重,无法转世投胎。我可选一容器渡灵,供云绻暂时安身。再贴上一符咒,帮助净化她的怨气。”谢雨安看了一脸菜色的张烈夫妇,接着道:
“同时你们张家剩下的人,每天都要给她上贡品念往生咒,必须诚心诚意。七日之后,她自可去地府等投胎,与你们张家再无瓜葛。”
“容器,就用这个吧。”云绻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桂花酿酒壶,正是当初毒死她那壶。
张玉的脸色更加苍白了。“绻儿……”
云绻神色淡淡,不再看他。就在张玉苏醒过来的这短短几刻中,她看透了这个男人的懦弱与无能。毒不是他下的,却也胜似他下的。
过去的她,眼光真差。
爱情真的容易使人盲目,只有当你真正跳脱出来,蓦然回首,才发现,自己当初爱了个什么东西?
白毓在自己的素材小本本上奋笔疾书,附带心得感悟:以后要是有女儿,妈宝男爹宝男绝对不能嫁!
在白毓沉迷记录素材的同时,谢雨安带着渡灵好的酒壶与云绻,去了张家祖祠。
谢雨安把酒壶放在案桌上,对云绻做了个请的手势。
云绻微微一笑,却没有立刻进去。“多谢帮助。不过我有一句话想送给你,世事瞬息万变,要是真的喜欢,就不要浪费时间。”
“?”谢雨安偏头,眼神疑惑。女人说话都这么难懂的吗?
“你和你身边那位‘朋友’呀。”云绻眨了下眼睛,有几分像少女。
“我只是喜欢他写的书。”谢雨安不明白他为何要向她解释,总之藏在头发里的耳垂有点发红。
“那就当是我作为女人的神秘预感好了,你以后说不定会喜欢他的人。”云绻又神秘地笑了笑,纵身进了酒壶。
谢雨安贴好净化符咒,松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他为何松了一口气。总之被人质疑喜欢一株本相难看还气味诡异的水仙花,是很有压力的事。
离开张家的时候,白毓理所当然地叫谢雨安收下张老太爷塞给他们的不少谢礼,这是大猫的劳动正当所得,没啥不好意思的。
望着老人萧瑟苍老的背影,和被执法队带走的张家夫妇,白毓突然想起来问谢雨安:“云绻在被净化,那虹呢?”怎么感觉自打云绻进了酒壶,就没见过虹了。
“她走了。”
换个地方去流浪了,有些人,始终习惯不了分别,所以宁愿提前悄悄离开。
第20章 傍晚意外
白毓和谢雨安回了民宿,张家的事折腾了一晚上,两妖都很疲惫。
白毓直接蹬掉鞋子扑进床里,秒速入睡。住在镇上这几天,虽然他和谢雨安一直住一个屋,但是大猫晚上一般都是靠墙打坐着入睡,修身养性还能提高修为。床一直都是被白毓霸占的。
然而忙活了一晚上的谢雨安妖力有些透支,也直接躺到了床上,累得要死谁还管打不打坐。
一日无话。傍晚时分,白毓才悠悠转醒。
他发现自己跟鬼压床了一样,丝毫无法移动。而且脖颈间还有毛茸茸的温热感。
扭头一看,谢雨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原型。猞猁的头正搁在自己肩膀上呢,四只大毛爪子扒拉在自己身上,脊背弯成拱形,把白毓团在了怀里,像恶龙守护着它的宝藏,宠物猫宝贝着它怀里的毛线球。
谢雨安的兽形,比普通猞猁要大不少,团吧一个白毓绰绰有余。
白毓有些纠结,他想从谢雨安的爪子底下爬出来,但谢雨安护得太紧,他实在不方便在不扰人清梦的同时还能顺利脱身。
白毓有点后悔在去张家之前修为成功进阶,并且掌握了收敛水仙花气息的诀窍了。不然以这只大猞猁对水仙花的气味的敏丨感程度,绝对不会和他共躺一榻。
不过……在毛茸茸的大猫怀里,真的好软和啊!
白毓发誓,他一开始绝对不是想趁谢雨安还没醒偷偷挼毛毛的。只是因为被爪子扒住实在动不了,又看谢雨安确实睡得很熟,太无聊了才开始挼大猫的。
先试探性地轻轻挼了一把,嗯,手感完美,舒适、柔软、顺滑。白毓再扭头偷偷看一眼大猫,还在熟睡中,胡子的抖动都是有韵律节奏的,于是愈发大胆。
想不到蓝星没法养猫,到修真界后还有了不少撸猫的机会。白毓挼得得意忘形,恨不得写篇文章来歌颂手底下大猞猁的优质皮毛,此毛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薅!
白毓正薅得兴起,突然发现手下毛茸茸的触感不见了,而是温热细腻的胸膛。
低头一看,正对上一双水光潋滟的勾人猫眼。
夭寿!挼得太高兴把大猫给挼醒了!而且可能是刚才挼得太深入,猫毛与手指深度纠缠,谢雨安变回人形后,直接衣襟不整,白毓的手还放在里面。
白毓讪笑一声,飞快把手抽了回来,试图爬离谢雨安的怀抱。谢雨安是大猫猫形态时他能心安理得缩在大猫怀抱里撸猫,变成人形后还维持这个姿势的话实在怎么看都别扭。
“我可以解释的,真的!”他真的不是喜欢X骚扰美男的那种变态基佬死gay,他只是……挼猫挼得迷失了自我罢了。
然而虽然谢雨安恢复了人形,姿势却和大猫的一样,白毓被他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案发现场,怎么能让白毓轻易破坏?
白毓见横竖跑不掉,干脆不做缩头乌龟了,横竖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干脆梗着脖子道:“我就是喜欢挼毛茸茸的东西,所以见你睡得死又是兽形没忍住,对不住,不是有意冒犯的!”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错了,但是你的皮毛手感真的很不错,下次还敢。
见谢雨安还是没有松开他的意思,白毓灵机一动,反咬一口:“你睡相也太差了吧,缠得我动都动不了,我太无聊了才开始挼你的毛的。”言下之意就是千错万错都是你睡相不好限制我人身自由的锅。
谢雨安神色淡定,轻飘飘地看着白毓,白毓也从他脸上读出了四个字:下次还敢。
自认为双方都是直男,这种小事不应该过多纠缠的白毓再次在谢雨安怀里挣扎了一番,想起来,好早点出门吃个夜宵。
他依旧保留着做人时的习惯,哪怕植物光合作用带来的能量已经足够他生存,精神层面依旧是一顿不吃饿得慌的。民以食为天,谁挡他干饭,他和谁对着干。
正奋力挣扎着,就听到谢雨安声音微哑地低喝了声“别动”。前一秒白毓还在疑惑什么意思,后一秒感觉到腿部炙热的挤压感,脸都绿了。
只听说过晨——哔的,毕竟白毓自己也是男人,有这方面的经验。可是这傍晚也能——哔起,白毓只能说可能大妖都天赋异禀吧。
谢雨安迅速松开了白毓,然后以白毓肉眼不可见的速度从房间消失。
白毓突然有点想笑,虽然谢雨安除了那句“别动”什么都没说,脸色也没什么变化,但是他莫名感受到了谢雨安的窘迫与尴尬。
他倒是没有往别的方面多想,反而挺理解谢雨安的。
男人毕竟和女人不同,女人更多在意感情,以情带动性。而男人是感官动物,哪怕都是直男,偶尔嬉笑打闹间也有擦.枪.走.火的时候。白毓读书期间和舍友嬉闹时也没少互相嘲笑过。所以他觉得谢雨安有反应挺能理解。
不过他读书的时候,别人那东西要是碰到了他,或者室友间开玩笑故意顶他,他还是会有点反胃不适的。毕竟都是男人,哪怕只是开玩笑,他也没考虑过“击剑”。
然而方才谢雨安碰到他时,除了一开始的诧异意外,他竟没有太多的反感与恶心,反而觉得谢雨安窘迫跑掉的样子,有一点点……可爱?
不行不行不行可爱这个词太雷人了,不适合威武霸气的大猞猁,还是有趣吧。
作为一个写手,白毓的思维是极其发散的。比如说现在,他的思维就发散到了《动物世界》上。
总所周知,猫科动物为了提高繁殖的效率与成功率,一般都是快速多次的……比如说老虎,在发.情期,一周能上百次,而每次……不足一分钟。而且养过小公猫的都知道,公猫咪的鸟儿,确实……小到惨不忍睹。
然后白毓的思维就飘到猞猁也是猫科动物,谢雨安原型是只大猞猁,会不会也和老虎啊猫咪们一样……哈哈哈哈哈,光是想到那个场面,白毓就有点忍不住笑意。
一代大妖,容貌俊俏,身姿挺拔,武力高强,却……短小早丨泄。这怎么看,都是个沙雕文设定。白毓奋笔疾书,把这个天才的想法记进自己的素材小本本。
谢雨安半个时辰后回到房间时,见到的就是白毓慈祥又和蔼的笑容。
“不要有心理负担哈,大家都是男人嘛,我懂的。”白毓贴心地安慰道。想到猫科动物的时长和尺寸,白毓笑容更和蔼了。
长相身高修为都不如人家,总算在男人的雄风上,掰回了一城。白毓沉溺在虚假的成就感里,完全忘了方才和他有触碰的东西尺寸有多傲人。
谢雨安目有疑惑,但早已习惯了这株水仙花脑袋里偶尔冒出来的那些奇怪想法,白毓不说,他乐得清闲,更不会去追问。
他跑出去的这半个时辰不光只有窘迫和解决生理问题,他还顺便去买了台新的便携式知之之至,以及,找民宿老板另外开了一间房。
毕竟张家喜事结束了,镇上民宿又空了下来,他没必要再和白毓挤同一间。
至于理由,谢雨安心里有点乱。修妖修到他这个地步,怎么可能跟普通男人一样,刮蹭几下就起火?有些时候身体的本能反应,比口是心非的脑子要诚实得多。他需要一点时间捋捋。
“给你。”谢雨安把新买的便携式知之之至递给白毓,然后就准备去隔壁新开好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