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A他易感期老爱哭唧唧——by陈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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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腺体里,满是那人留下的味道。
这是他和那人之间的秘密。
这一刻,秘密被旁人知晓,苏南锦心中竟然升起一丝不可捉摸的窃喜。
苏南锦问:“那你喜欢我什么呢?”
话问得像个愣头青。
第一次被人表白,苏南锦显得有些笨拙,束手束脚的。
“我喜欢学长的信息素的味道,还有学长打球的时候,侧脸特别帅。”
学妹偷偷瞅了一眼苏南锦。
苏南锦摸摸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我很好看吗?”
这个问法,就有点自恋了。
哪里有帅哥会问表白对象自己好不好看的?
学妹没有见过苏南锦胖子时候的模样,只觉得有些奇怪。
学妹一口气说:“学长当然好看了,又帅又高,还是Omega。”
高又帅的Omega。
好看的Omega!
苏南锦精神大振,如云销雨霁、彩彻区明,有种拨开迷雾见苍天的快意感。
走廊靠教室的矮墙上有玻璃窗,他侧头望,窗户倒映出他的影子。
是呀,他变瘦了!
他不会再给那个人丢脸了!
一瞬间,就像小鸟在心头转圈圈似的,苏南锦整个人晕乎乎的。
他迫切地想要告诉那个人。
告诉他,自己没有不听话。
自己乖乖瘦下来了。
要告诉萧行之!
“抱歉,学妹,我有事去趟办公室。”
苏南锦收回注视自己倒影的视线,拔足狂奔,往办公室的方向奔去。
穿过庭院,发了疯似的,他越跑越快。
“呼!”
“报告!”
少年音清脆,班主任视线余光瞥到一个高个身影走进来。
瘦长的身形,让他一度错以为萧行之回来了。
“是苏同学呀,有什么事吗?”
苏南锦气没喘匀称,开口问:“老师,能不能,告诉我一下萧行之的电话。”
“那对我很重要!真的很重要!”他面色泛红,后脖颈细细密密地铺上一层薄汗,皮肤细腻,脸上寒毛清晰可见。
一个小O会因为什么原因郁郁寡欢,骤然消瘦?
为什么又找他要另一个Alpha的联系方式?
以及那沁人心脾的红酒味。
班主任似乎发现了一丝猫腻。
虽然他没亲自闻过那个人的信息素,但按照体检报告上,萧行之,的确就是红酒味体征。
“好吧,但他们大赛保密性和封闭性很高,不一定能联系得上,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第44章 月光照见负心人更新:2021-04-02 08:23:53 3条吐槽
最终,苏南锦还是成功地从班主任手里,要到了萧行之的电话号码。
这是件难以启齿的事情。
明明他才是人家的夫主,却连自家Alpha的QQ、微信都没有加到。
按理说,贺霖也有萧行之的联系方式,他可以找贺霖开口。
可是,贺土皇帝浑不吝。
他要知道了,八成会带着群臣们疯狂嘲笑苏南锦。
更不能去找贺霖了。
苏南锦紧张地吞咽一下口水,喉头耸动,他摁下了号码。
“嘟——嘟——”呼吸声和电子笛一阵一阵,交错,节奏仿佛血管的脉动。
心脏要跳出喉头。
苏南锦脑子的脑子是个箩筐,塞满了一大堆要倾诉的话。
他想说对不起,想说,哥哥,他瘦了,他有听哥哥的话好好减肥。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一瓢凉水,浇上头。
像是被当头打了一个闷棍似的,他仿佛眼冒金星。
班主任无声叹息:“要是打不通,今天就先回去吧,或许过两天再打就通了呢?”
苏南锦淡淡答谢:“我知道了,谢谢班班。”
班主任说:“光说谢没用,我希望你能在调整好状态之后,给我个具体的解释,关于你和萧行之的事儿。”
小胖子点了点头,独自离开。
背影几分落寞。
像极了远行的异乡旅客。
又像千里马离开了驰骋的疆场。
人少了那股子精气神,瘦成白面小生又有什么用?
班主任心想,苏南锦现在垂头丧气的模样,反倒不如从前乐天小胖子姿态更讨长辈喜欢了。
踽踽独行,苏某人一步三晃,走回了家。
进玄关,脱下鞋,他才意识到一件事。
屋子里,有人!
有光!
“哐——”厨房的方向,传来锅铲翻炒的清脆声响。
那个人有他家钥匙。
他回来了!
苏南锦的心脏,在嗓子眼上蹿下跳。
他来不及穿上室内鞋,要冲进去。
“嘭!”
左脚绊右脚,略有狼狈,苏南锦猛地被玄关的台阶膈倒了。
“呜!”
整个人硬生生砸在地上。
苏南锦疼了,眼泪珠子稀里哗啦滴落。
厨房里的人穿着围裙,听到动静,放下锅铲,走了出来。
“你是谁?”
那个人,神情淡漠。
他看他,就像在看陌生人。
苏南锦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趴在地上,焦急地去拽萧行之的裤脚。
小哭包几乎是连哭带喊:“是我呀。”
“呜呜呜,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哥哥,哥哥。”
还有谁见面就能哭得稀里哗啦,像个孩子似的?
萧行之蹲下,抓着地上的人的校服后衣领,把小哭包拎起来。
他捏捏苏南锦的手臂,又戳了戳肋骨,把人痒得直扭。
手感薄了。
能摸到骨头了。
小胖子,变成小瘦子了。
某负心人面无表情地说:“把爪子从我的裤子上拿开。”
苏南锦立刻收回手,放在背后搓了搓。
锅还在火上,萧行之扭头进厨房。
夕阳的余晖温婉,抚慰一般铺满屋子。
媳妇在厨房,夫主坐厅堂。
如同幼儿园小孩子排排坐一样,苏南锦双手平放膝盖,半个屁股搭在沙发上。
萧行之在饭厅摆筷子,斜瞥一眼苏南锦。
“过来吃饭。”
苏南锦乖乖起身,快速跑过去了。
然后他被丰盛的席面,谗出了一嘴口水。
六菜一汤,四昏两素。
糖醋鱼、红烧肉、狮子头和排骨汤。
触景生情,苏小哭包当场就呜咽了。
边哭,边吃,略微有些滑稽喜感。
第45章 再哭鼻子冲掉了
“鸣鸣,果脯蜜饯、汉堡薯片、凤香鸡爪,全都腻了。”
“好难吃,鸣,我想吃哥做的饭,梦里全都是,醒来又没了。”
从梦中惊醒,一束束的光柱扫过他的窗沿,床上只有一个人。
“鸣,鸣,嗝。”
他打了个哭嗝。
然后,风卷残云一般,苏某人扫荡了战局,架势猛得,好似鬼子进村。
两个月以来,苏南锦第一次吃了顿饱饭。
饭后水果,是熟悉的兔子苹果。
媳妇削的苹果,酸甜可口,连味道都跟普通苹果口感不一样。
“再哭鼻子冲掉了。”
萧行之说着,拿了个新苹果,水果刀攒在手里,轻巧利落地挽了个刀花。
哥哥不让哭了,苏小哭包花了些时间憋气,猛暍几口热水,不打嗝了,把哭声压下去。水果吃完,苏南锦乖乖去洗碗。
等他擦干净手回到客厅,发现萧行之在招呼他过去。
“过来。”
苏南锦心中一喜。
膝枕,老姿势了。
苏南锦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后脑勺枕着萧行之的膝盖。
快问,快问!
问完了,摸摸我,抱抱我!
小哭包的眼神,像条期待玩耍的小狗。
萧行之无奈一笑。
开场第一句:“喜欢我吗?”
“喜欢。”
他说得坦荡又真诚,像一个精力过剩而又内心空虚的人。
“我是你的谁?”
“哥哥!”
他是个拉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老实人,既然叫了哥哥,那就是一辈子的哥哥。
又问:“我不在的日子里,想我了吗?”
“想!”
想得都瘦了。
想得荧惑守心,茶饭不思,夜里睁着眼睛数绵羊,怎么睡也睡不着。
“偷吃零食,知道错了?”
“我知道错了。”
“是不是后悔了?”
“曰,,疋。
“以后还敢不听话吗?”
“不敢了。”
悔改之意很足。
“很好,乖。”
对于小胖子的改变,萧行之是有些惊艳的。
疾风知劲草,有些人的蜕变,像是璞玉经过精雕细琢,露出洁白无暇的光泽。
此时,苏南锦身形单薄,小脸削尖,唯独一双大大的眼睛满含盈盈水波。
他是暴瘦的。
原先加大码的校服套在身上,松垮垮,空荡荡的,更显得整个人纤细瘦弱。
再看他吃东西那恶鬼扑食的架势。
明眼人一看便知,恐怕,在萧行之离开的这两个月里,苏南锦就没正经吃过一顿的。小胖子疏于运动,身体经不起大起大落的节食减肥,容易虚脾脏,今后还得多养养。揉了揉脑袋,一个拥抱,问话结束。
两人恢复正常的相处模式。
“哭那么厉害,没看见我给你写的信?”
就着拥抱的姿势,萧行之随口问。
“你留了信?”
目瞪口呆,苏南锦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好家伙,真没看见。
萧行之无奈,拉扯着某位震惊的小朋友上了楼,打开卧室隔壁的房门。
屋子里,封锁了的零食柜,好整以暇地摆在正中央。
输入密码,滴答一声,柜门摊幵。
里头一览无余,空荡荡的。
信没了。
零食也扔得干干净净。
萧行之临走时,特意将信留在显眼的位置。
可现在全没了,估摸着是小胖子受了什么刺激,连着信和零食一起处理了。
萧行之不禁挑眉:“觉悟倒是挺高。”
苏南锦仔细回忆,果真想起,他背着萧行之新买的零食底下,确实垫着张纸一样的东西来着。“是我把信弄丢了嘛,对不起,哥哥。”
第46章 久别重逢干柴烈火
丢信事小,失节事大。
绝对不能让哥哥发现自己的黑历史,无可救药地熬夜,暴饮暴食,还乱买东西。
萧行之没好气:“零食不吃,饭不会做,你难道也不知道下馆子吃顿好的?”
看小哭包,瘦成这副模样。
苏南锦可怜巴巴地说:“点了菜,端上来,我才发现,全都没哥哥做的好吃。”
不好吃,人就更难过了。
对着满桌子菜,苏某人悲伤逆流成河。
好几家馆子都被这位漂亮小〇狂风暴雨般的忧郁吓到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服务员小姐姐心生担忧,偶尔也会出面询问事由。
多来几遭,苏南锦也架不住脸皮薄了,乖乖塞在家里郁郁寡欢,不去打扰人家了。
“抱歉,”萧行之忽然开口,“是我的错。”
最少的词,往往能传递最多的信息。
那个目中无人的Alpha,第一次开口道歉了。
草木有本心,共鸣有苦楚,苏南锦乍然一听,刚收住的泪水晔啦啦又流了。
他哭得像是黄梅时节的雨,断断续续哽咽,却还死鸭子嘴硬:“鸣,你还知道错呀,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还,还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萧行之搂住他,发出深长的叹息:“抱歉,抱歉。”
话里竟然隐含了一丝微弱的颤抖。
萧行之孤身一人,独自生活了两年,早就习惯了出门无人问,归家无人陪的日子。
如果放在曾经,在他眼里,哪怕是标记过的夫主,也只不过是个免费的抑制剂而已。
但现在有所不同了,小胖子乖得让人心疼。
人心拿肉做,家里有人等候,有人为自己的离开日渐消瘦,触动总要有的。
情人的絮叨,如同要把人拽进水里似的呢喃。
看似薄情的人,往往在某一刻最深情。
“呜。”
“不哭了,乖,不哭了啊。”
萧行之重复着,边说,边低头。
轻轻拉开领子,先舔了舔,接着,才下口。
“晤。”
苏南锦情不自禁抖了抖。
咬得很慢,慢到让人以为时间几乎静止了。
他被那个人抵到墙角,抚摸他的腰背,与其说是霸道的占有,倒更不如说是温柔的安抚了。
怀里的人微恙,被啃皎时,从后脖颈到耳根红透了。
接下来,萧行之头一回,对他说了许多话,像是一个哄人睡觉的男友,嗓音低沉,令人窒息的性感。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温柔彼此的心。
过了好久,那人松口,苏南锦眼巴巴问:“哥,你这次还走吗?”
“你说呢?”萧行之顿了顿,又觉得语气有些僵硬,改口说,“不走了。”
城中村的出租屋房租快到期了,萧行之也没有别处去,况且,既然答应了小胖子,他自然不会食言。忽然想起事儿来,萧行之说:“转过来。”
苏南锦老老实实转身,忽然,感觉自己的裤包被某人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