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A他易感期老爱哭唧唧——by陈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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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客人的性别,是司机打发时间的好方法。
个子都不矮,恐怕还是两个Alpha。
该不会是那别墅的主人,要坐享齐人之福吧?
摇了摇头,司机开车。
第49章 大佛出浴美人图
回到半山,下了车,结了账,搬东西。
苏南锦特意分给萧行之的屋子,在二楼,和他的房间靠得最近,一墙之隔。
他其实还有一点点,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二楼的两间主卧,虽然隔了一道墙,但浴室是连通公用的。
共用一间浴室。
这意味着,或许,他可以有机会悄悄偷看萧行之出浴的样子?
大佛出浴美人图景。
他苏某人,可真是个计划通。
“嘻,我真聪明。”
苏南锦趴在课桌上,神游天外,喃喃自语,差点笑出声来。
正想着呢,教室外头一声巨响。
“嘭!”
猛敲桌砸书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隔着庭院呢,教室里的众人,听到了班主任在办公室的怒吼。
“萧行之!”
“你到底知不知道,进国家队是个多宝贵的机会?”
数学老师附和:“二十年了,我们学校没有出过一个参与国际数赛的孩子,而你,却说放弃就放弃!”
萧行之礼貌回应:“抱歉,老师。我已经保送了,短期内又没有出国的打算。”
他说:“国家队的名额,还是留给有用的人吧。”
“你!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班主任用心良苦:“阳光大道你不走,阴沟里的独木桥你一脚踩上去!”
“人怎么能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班主任恨铁不成钢:“告诉我,你回来,是不是因为那个Omega?”萧行之挑眉:“什么Omega?”“别装了,”压低了声音,班主任说,“连标记都给人家了,怎么还不好意思承认有夫主了呢?”
苏南锦的控制力,可不像萧行之那么强,标记几个月了,被人闻到信息素很正常。
同学和老师没闻过萧行之的味道,却苏小哭包大感好奇。
毕竟一个平平无奇的Omega,从前是空气味儿,现在是红酒味,还瘦了,怎么可能不经历一遭天翻地覆的大变化?
班里的流言蜚语也不少,只不过通通都被贺霖摁着头皮压下来了,没人敢多说一句。
萧行之接连两个月不在学校,这才从班主任嘴里听了第一耳朵。
班主任掏心掏肺:“我把你当作自己的骄傲,人家Omega愿意为你减肥,心里肯定也是喜欢你,希望你走远一点的。”
对方语重心长:“趁现在时间还来得及,我答应你照顾好他,你成全了心里的牵挂,继续回去参加比赛,岂不是两全其美?”
“不用了,谢谢老师的好意。”
萧行之深深鞠躬,不再解释。
道不同,不相为谋。
命是自己的,他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又何谈后悔?
与办公室的争吵声相对,教室里,同学们面面相觑,一片沉默。
陈北转过来,扒拉着座椅悄悄对苏南锦说:“唉,听说萧行之破关斩将、横扫千军,国赛拿到了冠军的金牌。”
陈北长盱短叹:“怎么偏偏放弃了呢,光拿了个保送名额,就退回来。”
苏南锦愣了愣。
陈北:“算了,天之骄子的想法,我等屁民怎么能窥探得到呢?”
听言,苏南锦撑着下巴,盯着走进教室的那个人的背影,沉默了良久。
他越想越不对劲,心里长草,焚心似火。
于是悄悄藏在课桌摸手机,发消息给萧行之,约人到天台。
第50章 约天台不表白
中午,苏南锦怀里抱着饭,也就是某人亲手给他做的便当,爬楼梯,去天台找那个人。
冬日的阳光,紫外线很强,啄目刺眼,天台被晒得暖洋洋的。
寒风呼啦啦吹来,苏南锦校服外套了件羽绒服,像个球似的,气喘盱盱地爬上楼梯。
再看,萧某人悠哉游哉端了本书,在墙角阴凉处读着。
他在看著书,书在看着他。
辛苦日子都过完了,萧行之结束了数赛赛期,又拿到了保送名额,肩头的压力轻松不少。
接下来,他只要高考成绩稍微看得下去,就能顺理成章地,进入全联邦学子梦寐以求的高等学府。
“是不是因为我,你才拒绝国际赛的?”
苏南锦搜肠刮肚、字斟句酌了一上午,想不出要如何开口问,最终,他还是选择单刀直入。
“你?”那人头也不转,吝啬于将眼神分给他一丝一毫,盯着手里的书说:“呵,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
“况且,”萧行之轻笑,“出国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说起来,他的酒鬼老爹,不也是归国学子、人中龙凤?
如今却不知道塞在哪个犄角旮旯,混吃等死。
萧行之的人生规划里,早就给出国留学这一项打了个一个红叉叉。
他的理想,是标记一个高贵优雅的〇,过上富足充裕的后半生。
后者,得靠自己勤勤恳恳,举步维艰,白手起家。
至于前者,在易感期结束时,萧行之本以为要半途而废了。
想到这,萧行之抬头,看了一眼累得满头是虚汗的小哭包。
倒也不是不可以抢救一下。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苏南锦如释重负,拍拍自己的胸口。
“倒是你,小胖子,二百五十百分,很能耐呀。”那个人轻蔑地嘲笑道。
苏南锦不服气地顶嘴:“我已经不是小胖子了,而且,这次摸底考试的卷子有点难,换做平时,我能考三百多分呢。”
还挺骄傲。
萧行之不理会他,伸了个拦腰,站起来。
大长腿慢慢从阴影里走出来,靠近小哭包。
苏南锦被盯着,突然变得很不自在,不由后退几步。
忽然,阴影落下。
他的视线被遮挡。
一本书盖在苏南锦的头上。
等他把书从脑袋上拿下来时,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身影。
留下一句骂声在耳畔。
“大冬天,约天台,还以为表白呢,害老子空欢喜一场。”
烧杀劫掠的匪徒扔了书,骂骂咧咧离场。
苏南锦,耳朵通红。
那个人该不会,知道他被学妹A表白的事情了吧?
要不然,那个人是在暗示他表白?
哎呀,羞羞话回家说多好,大庭广众的。
萧行之好久没骂过他了,他一时之间有点心里痒痒的,内心深处矫作。
晃晃脑袋,苏南锦低头看怀里的书。
杨绛先生的书,刚巧翻开的,是萧行之扣到他脸上的那一页。
里头一段话被细线勾勒,乍然闯进视线。
“我们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发现,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无关。”
和熙的冬日暖阳照在书脊上,扉页带着那人利落的签名。
这是那家伙读过的书。
书和便当一起,紧紧被抱在怀里。
太阳也挺暖和的,他去到萧行之坐过的斜台子边,小心翼翼地把书合上,放到一边,吭哧吭哧幵始扒拉午饭。
肚肚饱了,他收好便当盒,盯着那本书看。
那家伙那么聪明,肯定是爱看书的缘故。
他身为夫主,有必要了解媳妇的阅读兴趣,增加共同语言。
况且,那家伙都把书给他了。
虽然是拍在脸上,给法有些粗暴。
但,还,还是过两天再还给萧行之吧。
他先看看再说。
第51章 美丽废物
昨天萧行之只是报道,挨了老师一顿骂,没把课上完。
今儿个,贺霖知道好兄弟正式回来上学了,当晚就叫齐手下们,拉着人,说是要庆祝庆祝。
晚上,接风场。
贺霖与萧行之坐到一块儿,勾肩搭背,大吐苦水:“你可不知道,小胖子这两个月跟丧夫似的。”
可不就是丧夫吗?
“课也不听,饭也不吃,体育课就一个人疯狂地跑啊练啊,放了学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人影都找不着。”
要不是贺霖勒令全班人不准大声宣扬,还指不定闹出什么重大新闻呢。
一群人开了大包间,麦霸上去点歌唱。
歌唱起来了,下面人也玩得嗨一些。
贺霖和苏南锦,你一口我一口,拼命灌对方暍雪碧。
“差不多得了。”
萧行之把小哭包的杯子夺走。
“我没事的。”
苏南锦接连不断打嗝。
满肚子雪碧。
成了个雪碧瓶子。
不过,这瓶子长得实在招人喜欢,眼睛大而有神,脉脉含情,像是饱熟的橄榄。
贺霖笑了: “行之,你放心吧,又不是暍酒。”
得亏灌的是饮料,不暍酒。
再暍了酒,怕不是要为哥哥跳脱衣舞。
苏南锦拽着萧行之的手臂摇晃:“哥哥,你陪我唱首歌好不好?”
萧行之不理他。
“好不好嘛?你不告而别那么久,夫主总有权利拜托你和我一起唱首歌吧?”
“猪还有飞的权利呢,兔子也有权利下蛋。”
“哎呦,哥哥,求求你嘛,哥哥,拜托拜托。”
苏南锦拿出了皮卡丘拜年的架势,两手拱起作揖,接着又去扯萧行之的袖子,闹不消停。
哥哥?贺霖听呆了,暗问:“你还有这癖好?”
萧行之耸肩,默认了。
叫哥哥,比叫任何爱称都熨帖心意。
求了半天,求到人点头,小哭包拿了平板兴冲冲点歌。
脱胎换骨的苏南锦,五官艳丽,皮相美得惊人。
只是笑起来憨态可掬,行走坐立一股子稚拙感,还不太成熟。
坐在旁边的小0和小B见此一幕,纷纷掏出手机准备拍视频留念。
萧行之淡漠地瞥了他们一眼,众人后背发凉,悻悻放下作案工具。
直到苏南锦开口。
与悠扬婉转差了十万八千里。
美人唱歌,天崩地裂。
“把他话筒卸了。”
魔音贯耳,萧行之一声令下,幵弓没有回头箭,贺霖冲上去,当场就把话筒抢下来。
“你可真是个美丽废物!”贺霖怒骂,揉了揉耳朵。
“谢谢夸奖。”苏南锦眉舒目展,笑眯眯地答应下来。
乐天知命,骄纵自怜。
变漂亮的感觉真好。
换作以前,绝对不会有人叫他一起来这种热闹的场合。
更不会有机会让他摸到话筒。
都要感激萧行之。
谢谢哥哥能回来。
萧行之随手拿来话筒,接着把苏南锦点的歌唱完,声音穿透耳膜,心半上又钤了一副浓墨重彩的影子。灯光下,那人显得熠熠生辉。
他的声音低沉深邃,一首普通的小情歌,让他唱起来优雅惬意、轻快抑扬,像是在深情求婚。
贺霖用手肘戳戳苏南锦:“怎么样,行之唱歌好听不?”
“好听,好听。”他愣愣。
年轻的时候在一起唱歌,到了老了,挨着肩膀长眠,这才算得上是生死之交。
烽烟滚滚唱英雄,萧行之唱得,可比选秀的还好听。
曲子结束时,全场抱以雷鸣般的掌声。
后半场,苏南锦傻乎乎地坐着暍雪碧,看周围人轮流上去唱,来一个捧场一个。
第52章 无毒不丈夫
小哭包软软糯糯的,和人说话从不抢话头,又常带笑容。
他脸生的白嫩,性格又服软,捧场即时到位。
每个唱了歌的人,下场时,都高兴地冲苏南锦微笑,对他青眼有加。
贺霖拍拍萧行之的后背,悄声说:“哎,小胖子现在可比你受欢迎多了。”
好人缘,信手拈来。
苏南锦的蜕变,春蚕破茧似的,是从萧行之离开之后才开始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萧行之回归后,两人相处得愈发亲密无间。
而且还标记了,原来空气味的Omega,如今浑身散发着春天的气息。
可以说,是萧行之成就了小胖子。
像是买了个潜力股,涨停了两个月,势如破竹,一路成了龙头。
萧行之不以为意,单单落下一句:“还早着呢。”
Omega要变得吸引人,光靠外貌是不够的。
绣花枕头一包草,倘若真成了美丽废物,如同小儿抱金砖,夜里路过山匪村寨,那才是最危险的事。回家路上,天黑黝黝的。
人唱出热气来,脱了外套,茅茅的风透进薄衬衫子里,用轻柔地力度托举着人,走起路来,感觉轻飘飘的。
月黑风高夜,容易出变故。
“好啊,总算让老子逮着了。”
萧行之贺霖一行人走出来,与另一伙人在狭窄的巷子撞了个正着。
“呦,这不是三中游手好闲的手下败将嘛?”贺霖调侃。
对面的人,正式州联赛输给南中的队伍之一。
那所学校风气剽悍,荤素不忌,打球敢下狠手,犯规伤人常有。
放在往年,三中的成绩应该也不错。
可他们今年倒霉,碰上一匹黑马,连半决赛都没进,就被南中淘汰。
“哼,狐假虎威的东西,仗着有萧行之在,成天耀武扬威。”
陈风是普通的肉味A,才刚坐稳三中老大的位子,上来就打了个臭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