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A他易感期老爱哭唧唧——by陈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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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锦抱着砖头绘本下楼,发现萧行之已经坐在了大沙发上。
“过来。”
他以为萧行之要问话,等走进了,才发现对方面带暖意,虽然不曾微笑,却融着些宽和恬淡的气息。
在某人的示意下,他厚着脸皮,磨磨蹭蹭地,挤到萧行之的腿中间,寻了一处沙发空隙,扭着屁股坐下。
两人的姿势成为暖昧的拥抱。
他抱住他。
后背贴着胸膛。
被Alpha气息毫无保留地环绕着,有力的心跳鼓动,苏南锦忍不住七想八想。
哥哥的胸口,有没有好点了?
哥哥是不是要读睡前故事给他听?
既然要读,那干脆到床上嘛,在这儿读多没氛围?
哥哥一定是害羞、不好意思,算了,夫主就体谅一下小媳妇好啦,沙发也好软,勉为其难,在沙发上抱抱吧。
萧行之从他的咯吱窝里把两只手臂穿出来,拿著书翻页。
“第一次,我带你,以后你自己看。”
萧行之的吐息瘙痒了他的后脖颈。
苏南锦硬生生把眼珠子挪到纸张上,想忽视后背倚靠的温暖。
很快,他静下心,完全被故事吸引了。
萧行之的翻页速度怡倒正好,剧情到关键部分时,还能出言解释几句,发人深省。
“该睡觉了。”
合起最后一页纸,书读完了,人只觉得精神振奋,像是刚征服完星辰大海,快感抑制不住地往外涌。
星星高高挂夜空,万家灯火不眠。
苏南锦有些意犹未尽:“我还想看嘛。”
“等你表现好了再说。”
这么说,是他今天背书背得好了,才得到奖励的吗?
苏南锦心中欢喜,暗想明天一定要背更多的书。
他心里开出一朵花来,还惦念着萧行之的胸。
哥哥的胸,想品品。
没别的意思,就是看看伤好点儿没。
要是有机会摸一摸,他一定不会舔的,真不舔。
“哥!”
萧行之站起来,忽然被一只软软的手拽住衣角。
既然哥哥不主动,那就换夫主来主动。
小哭包眼神闪烁,脸蛋通红:“你看,那个啊,咱们俩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我帮哥哥擦个背总不为过吧?”
那副模样一看就有坏心思,萧行之不予理会,转身要走。
“别!别走呀哥丨”他可是他亲嘴标记过的夫主,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冷淡?
萧行之:“松手。”
苏南锦死死拽住萧行之的衣角,像极了游乐园里拽皮卡丘尾巴的猴孩子。
苏南锦扭着腰:“不松不松,我想帮哥哥擦背嘛,哥哥天天给我做饭都累了,我要好好犒劳犒劳哥哥的。”
小哭包是个撒娇怪。
萧行之摇头。
小哭包坚持,手不松。
“我数三下,松幵。”
“刺啦__”衬衫撕裂的声音,在屋子里格外清晰。
小哭包把哥哥的衣服揪掉了一个角。
攘灾去祸,碎碎平安。
苏哭包讪笑:“要不,我给哥哥买一件新的?”
那人,死亡凝视。
小哭包怂了,抬头仰望:“至少,给夫主留条裤子吧?”
“不行。”
这天晚上,苏南锦被打得格外刺激。
可能是因为没有了冬天常穿的老棉裤垫着,光用手把掌拍光秃秃的屁股蛋,略凉爽。偏偏那家伙的手掌心,烫得要命。
“啪!”
“对不起,我不应该揪哥哥的衣服!”哥哥要自己赚钱买衣服,生活很不容易。
“啪!”
“对不起,我不应该想看哥哥的胸!”
“啪!”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舔一下!”
好呀,原来小哭包成天到晚的,都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这个心,月考成绩还愁不到三百分?
某人下手更重了。
打完了,揉一揉,上个药,哄睡觉。
一气呵成。
其实上药也多余,小哭包恢复得快,浅淡的红印子,很快,就如冰雪消融一般,无影无踪。
到了最后,苏南锦还是熬不住,沉沉睡入梦想。
本来,他还想假作自己睡着了,熬个几小时,守到哥哥进浴室的,去瞄两眼。
苏南锦的梦境虚幻,看得人眼花缭乱。
里头有萧行之的脸,很多习题方程,名著里,故事的主人公人生跌宕起伏,在说着各自的话,经历着爱恨别离。
他梦见自己像午后的猫一样瘫在哥哥大腿上,哥哥给他揉太阳穴,他嘴里碎碎念,背书,背着背着就被书困倒了。
海市蜃楼,磅礴浪潮,转瞬即逝。
欲留无缘,过了会儿,梦里天光大亮,他被梦中的朝阳晒醒。
苏南锦掀了被子坐起,扭身从床头拿起小册子。
册子上的勾勾醒目依旧,他觉得背过的题,陌生又熟悉。
不再是满眼星星,不再有满脑子浆糊,他神清气爽,灵台清明。
睡前的书,全都记到脑子里了。
梦里晨光脆亮,然而,现实中,苏南锦伸了个懒腰,扬手掀开窗帘儿,一看,天还麻黑。
闹钟没响,他兴奋地从小门拐了一道,直奔萧行之的卧室。
“哥哥,哥哥,我想做题,你快给我出一道。”
苏南锦跨坐在萧行之的腰上,把萧行之摇醒。
“滚。”
“哎呀,哥哥,帮我写一个嘛,哥哥,你最好了。”
又骑又摇晃的,那小细腰贼有劲儿,跟浪里的一页帆舟,荡来荡去。
萧行之稍微恢复了一些意识,人还迷糊着。
他倒也没打人没骂人,面无表情地找来纸和笔,当场给苏南锦画了个模型。
“受力分析,能量分析,写完再找我。”
说完,萧行之威严不再,闷头扯枕头睡回笼觉,大被蒙过头。
第81章 哥哥悄悄雕了我的形状的手办
苏南锦的心脏,跳得扑通扑通的,他手下的笔异常滑溜,看哪个模型都和蔼可亲。
神思如泉涌,很快就把萧行之要求的全写完了。
觉得不够,他还多加了几个问题,自己把答案补全。
闹钟响,萧行之爬起来洗漱,下楼做早餐。
果不其然,他在厨房看见小哭包,人家正眼巴巴地等在流理台旁。
“哥,快帮我看看。”
苏南锦几乎是强塞似的,把红笔撂到萧行之的手掌心里。
紧张。
他看着萧行之的侧脸,心要跳出嗓子眼。
哥哥会夸他吧?
萧行之还没来得及系上围裙,手里抓着题目,干脆两三步去饭厅,寻了个红木桌坐下。
这个模型的批改,花了萧行之一些时间。
识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小哭包加上去的问题都很鞭辟入里,分析也到位,公式整洁,没有多余的描述。
算是同类型题目中的集大成者。
萧行之没想到,一夜过去,小哭包古灵精怪的,居然给人带来了这样的惊喜,实在是令他眼前一亮。他稳稳的手掌,覆盖在小哭包软软的脑袋上。
“全对了,做得不错。”
骂糊涂易,脱糊涂难。
这世上多少人能一夜之间茅塞顿开,跟醍醐灌顶了似的。
无用之用,最是难得。
小哭包,开窍了。
感受到脑袋被揉了揉,苏南锦不甶眼角泛红。
圣人无常师。
萧老师是个好老师,能把一道题给他讲五遍,还不腻烦,耐心可见一斑。
苏小夫主那么努力,只是想证明,媳妇的苦心不算白费。
苏南锦喜极而泣,只觉得云霞万丈,他高兴坏了,早饭都吃到了八分饱。
要不是即时被萧行之叫停,否则,他能把锅舔干净,说到做到。
进了学校,中午时,萧行之把题册递给苏南锦。
上面已经划了新的题型。
“背吧。”
找到方法,一切水到渠成。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既然小哭包不把背书当苦活,那就干脆取其所长,将背书的才能发挥到极致。
接下来的几周,每天早上,萧行之把划拉好的新题型扔给小哭包。
小哭包摇头晃脑背上一整天。
吃饭也背,做操也背,上课就偷偷放在抽屉里背。
放学回家,萧行之做饭,苏南锦默写。
睡觉前,萧行之出一道类似题型的陌生题给他做,他往往能做得又快又好。
苏南锦渐渐找到了学习的快乐。
当然,主要是被哥哥摸头的快乐。
哥哥的手,才是他欢欣鼓舞的源泉。
萧行之骂人,荤素不忌。
夸人,自然也每天变着花样,跟他亲手做的饭菜似的。
小胖子,小哭包,宝宝,阿锦。
三个月来,几个称呼轮流叫,苏南锦每次都能从不同的叫法里,琢磨出不同的意思来。
做得很棒,就是宝宝,是阿锦。
做得不好,就是小胖子,小哭包。
这边,一件撕裂的衬衫,令萧行之本不富裕的财政,雪上加霜。
他还要付高三的书本费,其费用,已经能与南理一年的学费相媲美。
而南理是云州出了名的富家子弟学校。
每学期学费以万为单位。
萧行之是特优生,学费全免,但书本费却是实打实要交的。
奖学金,加上他兼职赚的钱,只能勉强凑齐大半。
这还得有个前提条件,萧行之吃暍拉撒睡都赖在小哭包家,不需要负担房租水电。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
为了不吃人嘴短那人手软,作为吃暍的回报,萧妈妈每天都把苏小哭包伺候地服服帖帖的。连小哭包一向头疼的学习,最近也在萧某人的帮助下,看到了进步的曙光。
云州的冬季格外漫长,此时大雪已经铺天盖地,满州城云妆素裹,行人步履匆匆,穿行于风雪中。高三这个寒假放得晚,看起来格外短暂,却丝毫无法阻拦某人。
萧行之计划在年前挣够钱,说到做到。
人挪活,树挪死。
挣钱嘛,自然得去外头多跑跑。
于是,苏夫主悲伤地发现,自家的Alpha又早出晚归,忙得见不到人影了。
假期,还大雪塞路,萧某人大发慈悲,特意减免了苏某人的跑步里程量,只说在家做做拉伸就好。闲来无事,苏南锦放纵自由,打游戏打得头晕脑胀,但整天呆在家里,也不是滋味。
放假一周后,苏南锦熬不住了,鼓足干劲,拾捣拾捣自己,依次顺着奶站、咖啡店找过去。
他起晚了,前脚去了奶站,大叔说萧行之手脚利索,早早做完活计离开了。
咖啡店老板是一位知性成熟的女Beta。
她长发长裙,带金丝框架眼镜,见萧行之的弟弟来找,也感到有些意外。
“行之只兼傍晚的班,白天,倒是不知道在哪儿了。”
大姐姐老板说:“听说最近有位星探常来做客,劝他劝了好久,或许行之同意了也说不定。”
星探,一听就像是假的。
萧行之的流言蜚语可多了,校贴吧千层楼高,也不差一个半个星探。
苏南锦有些丧气:“哦,谢谢你,姐姐。”
“暍杯咖啡,怎么样?”
老板将长发别到而后,微笑:“看在你可爱的份上,我再无条件告诉你一个行之的秘密。”
“好的!”苏南锦打起精神,一口气应下。
哥哥的秘密,听起来就很刺激。
他点了一杯超甜的卡布奇诺,浓浓的奶盖,散发腻人的香甜味。
小姐姐递来的菜单,是手绘的木制小木本,外壳黑木,还刻了一个Q版小脑袋。
那小脑袋的呆毛微微翘起,大眼睛炯炯有神,脸蛋上画了红晕。
Q版小兽崽,像极了发胖前的他。
苏南锦见了,一愣。
然后,苏某人抱着菜单,就不撒手了。
“被你发现了吗?”大姐姐老板会心一笑,“行之刻完,我还追问刻的是谁呢。”
她说:“求了好久,他才肯告诉我,说这是他弟弟。”
除了小木本的雕刻,老板还拿出了几个玩偶、钥匙扣,无一例外都是萧行之手绘的Q版人物。
那些小苏南锦,神态各异。
有的歪倒汗酣睡,有的奔跑跳跃,有的偷偷蜷缩在墙角,还有更多的在品尝美食,满脸幸福洋溢。咖啡厅也不是一直都很忙碌,偶尔客人少时,萧行之闲来无事,会雕刻些艺术品做装饰。
三个两个,积少成多。
不知不觉,小木雕,也摆满了一个水晶柜子。
柜子边上挂了小黑板,用粉笔画了笑眯眯的小人,与或立或坐的木头玩偶遥相呼应。
雕得好了,赏心悦目,客人心里喜欢,开口说要买走,给萧行之带来一笔额外的收入。
“原来哥哥会画画!”还画得那么像他。
老板笑说:“可惜,画的都稍微胖了些,和真人的你比起来,差远了。”
画像里的人物形象,都是苏南锦小胖子时候的模样,憨态可掬,惟妙惟肖。
苏南锦讪笑,只说:“不差不差,这些和我可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呵呵,你喜欢就好。”
老板尴尬地笑了笑,心想,人各有爱,审美千差万别。
或许萧行之和他弟弟志趣相投,恰巧都喜欢胖胖的小娃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