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A他易感期老爱哭唧唧——by陈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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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冷硬点的A,穿着暖色系的Omega着装,反差萌,那样才讨小0欢心。
“好。”
萧行之点头,没一会儿,拎出来两件,白衣服,紧腿系扣子的黑裤子。
“还真是你的审美,”赵安倩笑得前仰后合,无奈说,“要想俏,一身孝。”
萧行之任由她嬉笑,耸肩,温和道:“让我挑自己穿的衣服,问款式,您可问错人了。”
赵安倩拎着衣架在萧行之身上比划了一下,咂嘴:“还真别说,再搭一条亚麻色的宽布围巾,你穿起来,难说会挺养眼的。”
衣架子,穿什么都衬衣服。
萧行之欣然笑了:“我相信安姐的眼光。”
“行,这套也算上了。”赵安倩说,“一会儿加拍一组,最帅的那套儿,我给你留个底儿。”
留底儿,算是一句行话。
意思就是,多拍的照片,算额外赠送给模特本人的,给工资,还不需要模特自己掏钱买。
精拍、精修照在很多地方都用得上,试镜前填简历,面试时挑人,有套好的照片是加分项。
赵安倩有强迫症,拍照要找最好的摄影师。
再加上有萧行之这位帅气模特加成,这套相片的质量,预想可见杠杠的。
“那就谢了,安姐。”
“瞎,客气暗。”
赵安倩还忙,又拉着萧行之搭配新款式去了,倒也不图人给点意见,有个帅哥站在身边充门面,心里舒爽。
萧行之嘴牢,只有在赵安倩发问时才会温和的回应两句,他立在一边的沉静模样,很能让人心安。
其实,要论衣品,萧行之不如苏南锦。
苏南锦金枝玉叶,手头充裕。
胖的时候,他爱买吃的。
瘦了,就爱买衣服,拾捣自己。
久而久之,品味养高了。
而萧行之,还是穿着那老几件,除了校服就是普通常服,干净就好。
主要的原因是钱不太够,有什么就凑合着穿什么,只有抽条长个子的时候,才会买新衣服。
不过,萧行之眼光还是在线的。
住一块儿之后,他偶尔也会心血来潮,帮苏南锦配几件。
把人从床上捞起来,套上,跟打扮洋娃娃似的。
装扮一个小可爱金I主,算是每一位称职情人的恶趣味。
化妆的小姐姐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大清早摸一摸萧行之的脸。
小姐姐:“啧啧,这皮肤,小哥哥真的没用什么护肤品吗?”
“大宝。”工作上,萧行之待人有礼,有问必答。
他语气冷淡,说得又是接地气的话,把小姐姐逗得笑了一阵。
“大宝好呀,果然是碰上你这天生天养的好皮肤,一定可以变成今年大宝最棒的活广告。”小姐姐笑说。
今天是最后一天,众人的状态都稍微松弛,大有一种,早弄完,早收工的感觉。
然而,结束时,棚子里却意外来了一群人。
“安姐,你看?”小助理警惕道。
为首的男人,西装革履,身姿挺拔,那一副在任何场合都能自在淡然的姿态,很吸引人眼球。
赵安倩显然认识人家,忙不迭迎上去:“苏总,您怎么来了?”
被叫苏总的男人,一双丹凤眼,眼尾上翘,红艳逼人。
他身长体瘦,行走坐立让人看了心里舒服,像挺立在天地雪花纷飞中的一株腊梅,自有风骨。
他的眼神极美,气场很强,震慑人心。
只见,苏总未语三分笑:“安倩借老东家的棚子拍了那么久,顺道来了,总得打个招呼。”
赵安倩讪笑:“那您可抬举我了,混了那么多年没混出头,我都沦落到,还要想个别的法子起家的地步了,讨您见笑。”
苏总坦然笑了,缓缓幵口,仿佛摇落的山音:“哪儿会?好脸的明星不少,能干的公关却不多,只要安倩想,随时可以回来。”
“让你做一把手,我说到做到。”他沉声说。
赵安倩微笑,打了个哈哈,终于还是把这件事撂过去了。
话说到这里,不经意间,苏成秀翩翩然扭头,不着痕迹地探了一眼萧行之:“这就是你新找到的好苗子吧,姓苏,倒是少见。”
“是的,”既然人家点名道姓问了,赵安倩只能硬着头皮招呼萧行之:“来,曳舟,这是邦娱的苏总,认识一下。”
萧行之礼貌点头,与人握手:“您好,苏总。”
收手的时候,萧行之的手掌心,被轻轻地捏了一下,类似于暖昧的摩挲,颇具挑逗意味。
手很软,滑溜溜的,摸他那一下,像是在抚摸情人的锁骨。
苏成秀坦然收回手,欣然笑了:“曳舟的手掌很厚实呢,一定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
他边说着,目光游移到了萧行之身上,从健美的手臂,到锁骨,英俊的面颊。
萧行之心下了然,眼神晦暗,似乎有一束光,瞍的一下从眼眸中穿过。
然而,他面上淡然,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说:“您过奖了。”
苏成秀不以为意,微笑:“来认识一下吧。”
说罢,苏成秀斜睨了一个眼神,身后的助理眼尖,适时递来了名片。
“谢谢。”从助理手里,萧行之接过黑色的木卡。
名片精致得像是个手工艺品,硬木材质,黑光镂空,上头金字烫了字,字体洒脱自然。
苏成秀,名副其实的邦娱总裁。
邦娱,和联邦的名号沾边的,又哪里会是等闲之辈,每年的联邦春晚都由这个公司筹办。
就连外行人也知道,这是个撼动不倒、顶天立地的娱乐圈庞然大物。
“客气什么,”苏成秀话语温和,让人感觉如沐春风,“既然都姓苏,五百年前还是一家昵,曳舟要是有进圈子的想法,可以随时联系我。”
伸手不打笑脸人。
苏成秀口口声声的,刚见面呢,就叫上了曳舟,话里话外都是亲切。
语调温和,音感舒适,教人如沐春风。
苏成秀长得艳丽,虽然早已近中年,但眼尾没有皱纹,皮肤紧致。
他的一颦一笑,风韵十足,欣悦时,他眉目舒展,跟春花绽放似的,自有一派独特的人格魅力。
不过,苏总这群人,似乎真的是顺道来一趟的,才刚说了几句话,后头就有助理在小声提醒:“苏总,晚上还有行程。”
赵安倩挑了个适当时机说:“既然您忙,那就请先慢走,咱们改天再聚?”
“当然可以。”
对方回应的语态轻描淡写的,却半点也没有敷衍的意思,反而透露着一些柔软,像天边的流云。
第88章 哥哥给我捂爪爪
再聊几句,人家还忙,就先告辞了。
离开时,苏成秀姿态翩翩,脚步沉稳。
那模样,不像一个正准备去商场叱诧风云的人,更像是冬日里闲来无事,要去煮酒烹茶的闲云野鹤。这一遭,不过几分钟的功夫,来了又去,当真是极快,对方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缕云。
赵安倩疲惫地抚了抚额头,深深叹息。
“安姐?”萧行之问。
赵安倩说:“作为一个Alpha,你觉得苏总如何?”
萧行之认真思考了一下,说:“很迷人。”
赵安倩苦笑,叹息一声:“没错,连你都觉得好,那谁又能抵挡得住呢?”
苏成秀,明面上,是远近闻名的大鳄,手段凌厉果决,私生活里,他是一个成熟的Omega。
作为圈子里出了名爱养情人的那种Omega,苏成秀的风评时好时坏,有人爱他爱得不顾一切,有人恨他恨得撕心裂肺。
当然,谈情说爱,也讲究你情我愿。
苏成秀的脸,艳丽得堪称一绝,谁见了都要赞一声美,没有哪个Alpha能挡得住他的追求。
都说,三十狼,四十虎,五十金钱豹。
苏成秀自己从不忌讳找新人,谈轰轰烈烈的恋爱,感受年轻的滋味。
然而,腊梅爆红乍绿了一枝又一束。
情人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么多年来,跟了苏成秀的Alpha,数都数不过来。
那些Alpha们,好聚好散的不少,被苏成秀勾得此生非他不可,眼巴巴送上标记的,也大有人在。
赵安倩小心翼翼地道:“苏总可能是看上你了,行之,以后尽量小心些。”
萧行之点头:“谢谢安姐提醒,我记住了。”
“明白就好,”赵安倩拍拍萧行之的肩膀,轻笑,“你是不是有点好奇?为什么苏成秀会来和我打招呼?”
萧行之:“安姐要是愿意说的话,我自然会听。”
赵安倩无奈地笑了: “你啊,就是脾气好。”
“我当初也是年少不懂事,一腔热血进了邦娱。”
“苏成秀年轻又帅气,虽然传闻他已经有了家室,还生过孩子,但挡不住,就是有人喜欢他。”
萧行之点头:“可以想象。”
人有魅力,藏不住的。
“我仗着年轻,拿命在拼,总归是有点成绩,才能受到苏总赏识。”
“他是个很有魅力的人,他要是真心想得到一个人,谁都招架不住。”
所以苏成秀才会来招揽找安倩,以事业为重心的男人,爱人才比爱美人更多。
“以前可喜欢他开会扯领带的样子呢。”她自嘲,“有段时间,我甚至想过,只要他能接受我,做个情人也不错。”
人的坚强和脆弱,都远超自己的想象。
感情都会消散,除了意难平。
事实上,赵安倩一个女Beta,要不是能力出众,恐怕连和苏成秀见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赵安倩笑:“故事这么平淡,行之失望了吧?”
萧行之摇头,附和:“安姐能够急流勇退,独立出来创业,很厉害。”
赵安倩苦笑:“哈哈,算不上什么。”
洪流开闸,回忆像水,流动着,往往只需要开个话茬子,就能一股脑倾泻出来。
赵安倩又说了很多,萧行之静静听着,不再说话。
倾吐的人,往往不需要安慰,就像树洞没有嘴巴一样,倾听就好。
萧行之无疑是一个完美的听众。
结束时,赵安倩愧疚地抚了抚额头,微笑:“抱歉,不知不觉,讲了这么多,跟老太婆的裹脚布似的。”
“哪里,安姐肯跟我说话,是我的荣幸。”萧行之平静地回复。
他给她递了一张湿巾。
赵安倩笑了:“谢谢,你还是这么体贴呢。”
“这样说起来,要是你再年轻点,我指不定就眼巴巴去追求了。”
萧行之:“说笑了,我恐怕配不上安姐。”
赵安倩叹息说:“今天结束,就没什么机会见面了吧?”
“嗯'〇”“钱,我晚上会打到你账上。”
“嗯,”萧行之点头,“安姐要是有空,随时可以来咖啡厅坐一坐。”
“听起来倒是不错,”赵安倩眉眼弯弯,“苏总既然给了你名片,就暂时先守着吧,不要外传。”
“我明白。”
萧行之顺手把名片揣进羽绒服的外套口袋里。
收工,散伙饭,众人告别。
虽说也算不上杀青,可接近年关了,赵安倩团队里的人都把这顿饭当成年会过,萧行之也不好推脱。
萧行之提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嘟嘟几声,苏南锦接电话特别快。
? nT O ”萧行之:“今晚有事,会回来晚一点,要不要我给你带吃的?““要!”苏南锦想了想,说,“我要吃城北的雪球糯米团子。”
“好。”从萧行之在的地方到城北,也只有十几分钟的路,买糯米团子倒是方便。
苏南锦清脆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哥,下大雪了,你要快点回来,我在山脚下等你。”
“穿厚点,别冻着了。”
“遵命!”苏小哭包高高扬起了声调。
“嘟,嘟。”
结束通话,时长1分钟零20秒。
“才一分钟就挂了呀,我还有好多话没讲呢。”
面对萧媳妇,苏夫主永远也不能指望,跟一个惜字如金的媳妇煲电话粥。
不过,夫主却能想法子给媳妇送一点小小的温暖。
大雪压弯了树枝的腰。
天黑时,苏南锦把自己裹成球球,开了窗,吹风觉着不冷了,才锁门下山。
安保室,一灯如豆。
看门的大爷们在打牌,有的大爷,耳朵上别着一支烟,食指和中指间夹了一支,吞云吐雾,好不快活。炉子上架了壶幵水,热气顺延着风透到雪里,小一会儿。
水壶就扑腾扑腾鸣叫,破铝手柄磨得光亮,扑腾出沸了的水来。
“小弟弟,外头冷,要不进来坐会儿暍点热水?”大爷问。
保安室窄且闭塞,好歹暖和,室外寒风如刀,剜得人脸皮生疼。
大爷看小少年又在外头磨叽了一会儿,开口问:“小伙子等人吗?”
苏南锦怯生生地点头,说:“对,我在等我哥哥回家。”
他撑了一把浅天蓝色伞,手里还攒着把长柄的深色伞,没打开。
大爷说:“屋里有监控,外头雪那么大,一时半会儿也看不清人,你进来等吧。”
“好吧。”苏南锦妥协答应,三步两步就跑进了屋子。
进门,大爷才看清楚了人。
这小少年,远瞧着稚嫩,凑得近了,比划比划,一瞅,还是个高个儿。
灯光明亮,像是一粒深黄色的火,火的光晕舔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