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A他易感期老爱哭唧唧——by陈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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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锦执拗,粗红脖子,鼓着一口气:“不松,不松,反正你早就动过粗啦。”
苏南锦哼哼:“我是浑不吝的混世魔王,浑身上下屁股肉最厚,爱打就打吧。”
“什么毛病?”萧行之古怪地看着他,“是谁教你乱吐口水,咬Alpha喉结,还撒赖的?”吐了口水,还硬扯着手不让擦干净,怎么,野狼撒尿,还讲究圈地自由呢。
苏南锦顶嘴:“哥哥教的!”
“欠揍嘛,”萧行之暴躁易怒,压抑胸膛的火,“松幵,一会儿快到地儿了,别让外人看见。”
让人看见Alpha衣衫不整,满胸口湿漉漉的口水渍,Omega又泫然欲泣,眼尾红晕的模样,指不定遐想万千。
苏南锦红了眼眶,整个人的重量压上去,拖着拽着不让萧行之动弹。
他快哭了,吸着红彤彤的鼻头,一字一顿大声说:“我不要!”
苏南锦:“反正,哥哥一点儿也不喜欢我!”
“亲也不让亲,抱也不让抱,舔一舔还生气。”
“假期只顾自己的,不带着我玩,不照顾我,也不哄我睡觉。”
“就连,我想养你,想亲亲你,想抱抱你,都要挨打挨骂。”
他止不住地惦记着,那种萧行之的嘴唇才拥有的质感和厚度,萧行之的呼吸和温度,他都快愣怔了,快疯魔了。
苏南锦:“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嘴笨,每次都说不过你。”
他喘了一口大气,磕磕巴巴:“我,我这次要是放手了,说不定,哥哥以后就再也不理我了。”
纯净的、梦幻般的星星也会哭泣,泪珠闪耀在天空,熠熠生辉。
二人的心跳,砰嗵砰嗵,此起彼伏。
萧行之哭笑不得:“谁不喜欢你了?”
萧行之可是个一言不合扔菜刀的野人,他要真心不喜欢谁,还任由那人啃皎他的喉结?
平时训人,也无非是犯了错才轻轻给一下,连个红印子都见不着,光听见某人咯吱叫唤了。
苏南锦被揉脑袋还会叫唤,那小模样,跟个小娃娃的踩踩鞋似的,踩一下叫一下。
他又是个唇红齿白的漂亮宝贝,谁看了都手痒,见了都想逗弄一把。
苏南锦羞红了脸,闷闷说:“可你好久都没有亲过我了。”
“上一次亲我,还是初吻呢,学校操场那回。”
他低下头:“也好久都没有标记我了,脖子上,味道都淡了。”
苏南锦忍不住想把手伸进萧行之的心房,感受他的脉搏,拥抱他,挤压他,抚摸他。
苏南锦:“医生说了,夫夫间要经常标记,才能保持家庭和睦,生活和谐。”
“哥哥是个坏家伙,一副冷淡的样子,还不让我养,也不怕我被别的Alpha抢走。”
萧行之感到好笑:“你的身体正发育着,情热期不稳定,频繁标记没好处。”
那天晚上,苏南锦假性情热期,浑身汗出如浆,暍了很多的水,还不停喊口渴,可把人吓坏。
“那,”苏南锦小声嘀咕,“好赖也舔一舔解解谗嘛。”
“啊!”萧行之挣脱了他的手,把他扑倒。
苏南锦脊背改换方向,落到皮质后座上,两人姿势上下颠倒,变成了萧行之压制住他的姿势。那人居高临下,就这么俯视着他。
神情不屑,又恣肆,像是主人在看自家的狗,高兴时,给你闻一闻脚,生气时,一脚踹幵。
但偶尔的那么一刹那,却温柔得要死,好像下一秒就能把人溺亡。
苏南锦的呼吸,烫了。
萧行之埋头,沉声说:“上次咬的疤,还没罚你呢,讨操?嗯?”
从上次皎人,萧行之就发现了,小哭包表面上看着好欺负,其实胆子大过天。
被绑架劫持了,没见人抖两下,回了家还能好吃好暍、肚子圆圆,做个貔貅精。
暍醉了,大吵大闹。
情热期就更野了,直接给他皎了个一辈子都抹不掉的印子。
反乳期幼崽,差点没把乳丨头皎掉。
乖起来是个小鸡仔,等疯批了,就六亲不认,只图美色和贪欲,比谁都野。
夫夫吵架像弹簧,你弱他就强,你强他就弱。
这会儿,萧行之阴沉着脸,像是隐约雷鸣的阴霾天空,苏南锦又怂了。
苏南锦缩着脖子说:“要不,我给你把口水擦干净了?哥就好坏相抵消,不要罚我了?”
萧行之笑:“那我喉结上的牙印子呢?”
苏哭包真是属狗的,随便嘬哪儿都有印子。
苏南锦抖了抖,小心翼翼地抬眼:“或许,舔舔就消了呢?”
“哼。”萧行之坦然闷哼,起身坐直。
两人之间,暖昧的空气,骤然间安静了些。
像是宏大交响曲的舒缓间奏,更像大珠小珠落玉盘前,那一刻的凝绝。
萧行之嗓音低沉,别有意味,几分挪揄。
小哭包想舔他?
他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了,松垮了身子,后靠,坦然笑了,说:“好啊。”
答应了,真是出人意表。
“什,什么?”
萧行之不怀好意地笑道:“不是说,舔舔解馋嘛?”
萧行之:“阿锦想,就来舔呀?”
这语调轻佻,恁的勾人。
像是诱惑书生进了老林子的妖精。
“哥哥,真,真的让我舔呀?”苏南锦刚觉脸上汗津津的,舔了舔嘴唇,唇瓣晶莹,带着水光,亮亮秋冬干燥,出门时,萧行之还给他擦了草莓味儿的可食用润唇膏,这下好,全舔没了。萧行之摊开了身子,松松搭在一边,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架势。
好欲。
怎么可以这么诱?
苏南锦看不下去了,大叫一声,扑了上去。
“是你先勾引我的,哥!”
苏南锦的兴奋,从那略微发射些恐怖光芒的眼睛中投射出来。
舔,小狗舔骨头。
猪八戒舔人参果。
大尾巴狼舔小兔子。
毛茸茸貔貅舔肉味果冻。
软软的脑袋,塞进了萧行之的颈窝里。
“哎?”萧行之长拉一声,抬手撑住苏小狗的额头,“嘴不能舔。”
不舔就不舔。
“脸也不行。”
脸不行,那就往下。
“不准扯纽扣。”
哥哥皮肤真好。
“手拿开,别乱摸。”
想看哥哥胸膛的牙印。
“还听不听话的?”
萧行之后悔了,轻骂一声。
“操,狗崽子!”
喜欢一个人,会喜欢到,想舔舐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什么味道都可以,什么神态都爱。
想与他拥抱,与他融为一体。
想养他,想和他一辈子吃同一锅饭。
萧行之大抵从苏南锦亢奋般的热情中,了解到这些一丝半缕的深意。
天空明朗,飞鸟掠过。
从京郊到京州里,路还长着。
车辆越过跨海大桥,从楼房中穿行而过,自动驾驶汽车已经普及,成为车流里的一部分。当然,无人车还有很多弊端,费油费电,公用整洁度不够,路程选择性不够灵活。
这头,非自动驾驶车辆,司机手脚利索,轻轻松松倒了个回档,车稳稳当当停下。
作者有话说审核大大,拜托啊!
真的只是皎了下喉结。
他们什么都没做!
千万别锁呀!
第93章 狗狗牛皮糖
这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森林将聚落与繁华城市分隔开来,不远处还有个景区,地理位置已经接近京州中心,旅客云集。
房子奢华而透有情调,带着将近几个世纪的历史风韵。
四合院样式,胡同内外敞亮,红砖瓦房。
墙角的顶梁柱子有些旧了,朱红色表面被撕扯开来,显露出一道道皲裂的纹路。
长了葱绿青苔的瓦片,晒在太阳下。
进出守卫森严,查岗的都穿着军式制服,除了认准的车牌号,寻常人进不来。
贺霖下车,左右四望。
贺霖奇怪道:“哎?行之他们人呢?”
过了会儿,才见另一辆车后座,姗姗下来了一个俊朗青年。
贺霖走上去,一眼就看见萧行之湿了的领口,诧异问:“你脖子怎么红了一圏?”
萧行之瞅他,顿了一会儿,才说:“狗皎的。”
“哪儿来的狗?”贺霖一时半会儿也没反应过来,问,“狗还带吐口水的?”
萧行之:“用水泼狗,把狗赶跑了。”
眼瞧着,某位漂亮哭包,也拖拖拉拉从后座下来。
他垂头耷拉脑袋的,从头发到上衣,居然都湿了。
不过,车里备了大羊绒毛巾,能把整个人盖住,苏南锦把毛巾披在身上,倒也暖和,像是个裹着棉被出门的大爷。
大毛巾特别吸水,多揉揉,要不了一小会儿,落水的猫崽子就能被吸干绒毛。
贺霖哪儿还不懂,笑了:“大冬天的,你要罚人家,也换个法子吧?这不冷呐?”
萧行之斜睨那个人:“哼,我看他热得很,败急眼,败上火,活该冷静冷静。”
脑子都热得不清醒了。
敢一舔就叫不停。
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快下车了,车厢里头,空气升温,没有办法,萧行之随手抓来一瓶水。
拧开瓶盖儿,晔啦一声,当头浇下去,才撕胶布似的,把哭包这恶狼化身的小色批,硬生生扯幵。
贺霖:“小哭包那么瘦,湿着头发,早晚给吹凉咯。”
眼看人小哭包,外套湿漉漉的,沉重地压在脊背上,还一脸笑眯眯,奇也怪哉。
更幸,苏南锦不仅不恼,还面色红润,精神百倍,对贺霖说:“我不冷的,吃饱了就一点也不冷了。“酒足饭饱身体暖,温饱思淫I欲。
话里话外的潜台词太多,贺霖扭了扭脑袋,一声叹气,拍拍萧行之的肩:“唉,行之,看看你家小宝贝,跟着你都学坏了。”
“谁敢教坏他?”萧行之难得瞥嘴,“无法无天。”
无法无天?管不住了?
这倒是个稀奇的评价。
贺霖哂嘴,目光在两人之间梭巡。
苏南锦倒还乐呵呵的,一直往萧行之那头蹭,狗腿子模样,一目了然。
萧行之不理他,径直走进屋子里。
这院子常有人打扫的,门槛儿长了深绿色的青苔,屋檐下还有个燕子窝。
音日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古往今来,哪怕世道大乱,老京州屹然不动,依旧繁荣一片。
红墙斑驳,瓦片倒翻新过,翘着额头的吻兽坐立在屋檐,照壁光洁,隐匿院中景色。
再进几步,如入桃园,豁然开朗,人眼前一亮。
贺霖:“行之,刚我接了个电话,陈北那小子打死不过来,你们先踩点蹚道啊,我去治治他。”
陈北被这伙儿人绑到云州机场,飞到京州,刚下了地儿,人就跑了,摆明了不想见贺魔头。
萧行之:“你成天到晚折腾他,他能来才怪。”
贺霖讪笑:“哪儿能这么说呢,你不也老是捣鼓小胖子吗?”
萧行之瞥了一眼身后的人,淡然说:“不一样。”
苏南锦是璞玉,越打磨越晶莹剔透。
都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可那金子如果埋在百公里深的地下,要等挖出来,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
如果说苏南锦是千里马,那萧行之就是他的伯乐。
烈马奔出汗,皮肤蒸腾汗液,鲜血翻涌,才越跑越快。
苏南锦忽然瘦了,气质也在一天天变得优雅,容光焕发,大有往萧行之靠拢的趋势,怎么看都是萧某人的功劳。
“总之呀,既然咱们都来了,怎么着也得把他提溜来京州玩一圈,”贺霖咋咋呼呼说,“你是不知道,陈北这小子,表面上憨厚,其实坏得很。”
苏南锦惊讶:“不会吧?”
贺霖笑着说:“偏偏,我还就喜欢他那副又坏,又拿我没办法的忍气吞声的样子。”
“抓紧时间去吧,”萧行之不耐烦地摆摆手,“还是那句老话,兔子还会咬人,小心反扑。”
“您就甭操心了,管好小胖子吧。”
说着,贺霖猛拍一下苏南锦的脑袋:“小胖子,借个司机给我用用呗。”
“鸣!”
苏南锦已经擦干了头,用羊绒巾捂住脑袋,闷声说:“你打我,我不借。”
“行之,你管管他。”
“啪!”
贺霖脑袋上被萧行之来了一巴掌。
萧行之:“你少欺负他。”
“啊!”贺霖跳起来,“您这下手也忒重了吧,有了夫主就忘记兄弟。”
“下不为例。”萧行之说。
贺霖扬了扬手,说:“算了,你们夫夫同心,齐力断金,不借就不借吧,麻烦。”
贺霖在京州也有房产,还有几辆车呢,就是临时去取,地方稍微远了点。
聪明如萧行之,也知道贺霖就是懒,于是说:“去找个代驾来拿钥匙,给你把车开过来。“这倒好办,”贺霖抓抓后脑勺,“就是有点费时间,我正急着去机场抓陈北呢。”
贺霖再问:“小胖子,你真不借我应应急?”
苏南锦支支吾吾半天,看了眼哥哥,问:“哥哥想让我借吗?”
不看僧面,看佛面。
贺霖是哥哥的好朋友,他要给媳妇一个面子。
萧行之撇嘴:“你随意,爱借不借,我尊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