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A他易感期老爱哭唧唧——by陈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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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了证儿,堂堂正正把媳妇带到幼时的玩伴面前,再光明正大地介绍媳妇,耀武扬威地炫耀一番,叫伙伴们好好嫉妒嫉妒。
苏南锦光是想了想,心里就乐开了花。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苏南锦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萧行之深沉而稳重的一个嗯声。
“哥?”苏南锦探头去看他。
萧行之正把吹风机放回架子上感应充电,随口说:“不,领证的事儿,暂且不提。”
“啊?”苏南锦惊得跳起来,“那怎么行?”
之前他死乞白赖,好不容易才哄好了媳妇,让萧行之半推半就地带着他来京州见家长,怎么忽然就变卦了呢?
苏南锦大声叫唤,仿佛受到了欺骗,撒娇耍赖似的说:“可咱们来云州一趟,不就是为了找爹地领证结婚吗?”
萧行之斜眼瞥他:“注意言辞,那是我爹地,不是你的。”
“鸣。”苏南锦垂头丧气地耷拉了肩膀,“哥哥好没良心,刚刚还摸了我,现在收回手,拉下袖子就不让人叫爹地了。”
萧行之不怀好意地笑了:“如果你肯改口叫我爹地,倒也不是不行。”
叫爹地,未免也太刺激了吧。
窝在爹地怀里求爹地亲亲抱抱,等爹地皭碎了菜口晡喂饭,又或者翻开故事书,躺在软床垫上,让爹地一声声念故事。
苏南锦想入非非,气血上头,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要开口: “爹......”“啪!”
“操,”萧行之哭笑不得,轻拍了他一下,“让你叫爹你就叫啊?”
“这不是哥哥亲口说的嘛?”苏南锦捂了捂被拍的后脑勺,“夫主听媳妇的话也不行。”
萧行之笑了,玩笑般地说:“那我要是让你上刀山、下火海呢?”
第98章 爱拈花惹草的不要
“刀山火海?”苏南锦抖了抖,“也,也行,”接着,苏南锦胸腔鼓起一口气,糯着嘴说,“只要哥哥答应和我结婚,刀山火海怕什么。”
“噗,”萧行之忍俊不禁,却还是厉声说,“少贫嘴,不结。”
“为什么?鸣。”苏南锦松了劲儿,软倒在榻上,百思不得其解。
Alpha跟了Omega,连个名分也没有,那和爸爸养过的那些情人有什么两样?
“来,”萧行之看他可怜,把他从榻上揪起来:“我问你”“什么?”苏南锦扒拉着萧行之的衣领。
“咱俩有明确说过,彼此正在谈恋爱吗?”
苏南锦细细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好像没有。”
直接就标记同居了,进度快如火箭。
萧行之耐下性子,像是教幼儿园小朋友用筷子似的轻声细语,说:“那么,你有主动追求我,表示要让我当你男朋友吗?”
“也没有。”苏南锦晃了晃脑袋。
追求,情窦初幵,给Alpha买零食,当Alpha的小跟班,不知道算不算。
还有一次,他主动订奶,是为了等哥哥主动上门。
现在想想,这些简直是痴汉行径。
这样说来,苏南锦不仅没给萧行之男友身份,还没有和萧行之一起牵手逛过大街。
更没有两个人一起,过一次情人节,没一起旅游过。
唯一的一次约会,还是在游乐园里,打工的皮卡丘和吸血鬼伯爵一起,发了几张传单。
苏南锦蔫巴了,萎靡不振地攒起了手心,把萧行之的胸口的衣领捏得皱巴巴的。
“再问,你父亲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吗?”萧行之面无表情,轻轻把领口乱动的手揪下来。
“鸣鸣,不知道。”苏南锦被握住爪爪,人看起来快要哭了。
“这样,你还想,”萧行之冷淡地骂,“......结个屁的婚!”
无名无份就想娶Alpha,谁家Omega这么爱占便宜,天上掉馅儿饼了。
苏南锦愣住了。
他左思右想,像跑仓鼠球的小白耗子,越跑越急,越快越停不下来。
他羞愧地把头埋在萧行之怀里,带着一丝哭腔说:“鸣鸣,对,对不......”“不许道歉!”
萧行之稳健平和,动作干净利落,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抬手。
微凉的手掌,捂住了苏南锦的嘴。
于是,Omega下半张小脸,也连带着,裹在这Alpha掌心里了。
“咯!”
突如其来,苏南锦被凶得噎住,一口气卡在喉咙,硬生生吞下最后一个字,吐出个嗝来。
那模样,像是被巧克力甜驹的小孩子。
这副模样,直接把萧行之逗笑了。
只见萧行之抬手,从喉咙到前胸摸摸哭包,顺了顺,把小哭包的气给捋平了,才说:“夫主还小,结婚太早了。”
“可是我都成年了!”苏南锦据理力争,“我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夫主了。”
萧行之苦笑:“宝宝,话别说得太满。”
成年人哪儿敢轻易许诺?
能不管不顾地说出这种话,就已经代表小哭包不够成熟了。
君不见,多少青年时梦想仗剑走天涯的人,老了,被生活压弯了腰背,最终都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过往的豪言壮语,灰飞烟灭。
苏南锦对此不以为意,哼哼说:“哥哥觉得我哪里不好,尽管提要求,我都可以改,只要你答应和我结婚。”
“要求?”萧行之想了想,正色,摆出傲慢的姿态,缓缓开口: “首先,我讨厌脑子笨的Omega。”
“嗯。”苏南锦点头。
“爱拈花惹草的不要。”
“嗯嗯。”
“无理取闹的不要。”
“还有呢?”
“没了。”
苏南锦乐开了花,像是仲夏的焰火一样绽放,在萧行之怀里动了动,指着自己:“哥哥,我我我!”
他喜滋滋说:“我过目不忘,脑子聪明,我只娶一个Alpha,—心一意,我还乖巧听话,从不反驳哥哥。”
“瞎说,”萧行之被逗笑了,轻轻捏住苏南锦的鼻头,“你没一条达标的。”
“哼,那哥哥说嘛,哪里不达标?”苏南锦愤愤不平,闷哼时,被捏住的鼻子发出喇叭一样的嘟嘟声。“第一,成绩倒数,脑子笨。”萧行之轻轻敲了敲他的小脑壳。
“第二,刚被别的Alpha抱过,沾花惹草。”萧行之掐了掐他后脖子的软肉,那里是散发信息素的腺体部位。
“第三,又爱啃脖子,又爱皎喉结,不听话。”萧行之揪着他的手,抹了抹自己的喉结。
最后,萧行之坏笑:“阿锦现在还觉得自己够格吗?”
苏南锦嘴一圈,愣了神儿,听得差点没哭出来,还是不服气,嘟囔:“可是你标记都给我了......”“嗯?”
“没,没什么,”苏南锦讨好地说,“那咱们从谈恋爱开始好不好?”
“不好的地方,就边谈恋爱边改,等谈好了恋爱,早晚要结婚的嘛。”
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哥哥先定下来,牢牢拴在身边,不让别的Omega有可乘之机。
“啪!”
“鸣丨”捂屁屁。
萧行之收手,一本正经地说:“高三不准谈恋爱,给老子好好学习!”
“鸣哇!”苏南锦屁屁被打了一巴掌,是真急得哭出来了,“这样子,岂不是永远也不能结婚了?哥哥,你好残忍!”
果然世界上最爱欺负人的,还是哥哥。
萧行之忍俊不禁:“好阿锦,像你说的,标记都给了,有什么好急的?”
苏南锦气不打一出来:“哥哥,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多招人爱慕。”
一口气说不清,苏南锦拍拍胸膛,心有余悸地说:“我半夜被噩梦吓醒,脑子里还装满了你被别人抢走的可怕场景呢。”
“胡思乱想!”萧行之没好气地揉了揉他。
谈话没头没脑地幵始,又结束了。
苏南锦爱口花花撒谎,说是半夜辗转难眠,被噩梦吓醒,其实,从哥哥回来开始,他就成天吃麻麻香,一觉睡到天亮,屁事没有。
不过,刚来到京州的这天夜晚,却是一个十足的不平静之夜。
月亮当空,忽然有阴霾遮蔽。
宅院日间的温暖,被寒风吹散,草木为之战栗,层云为之骤张。
万籁俱寂,空留巷尾栓了野狗一条,正狂吠不止,躁动不停。
有的人睡着了,有的人在山岭,任凭汽车的咆哮被黑暗吞噬。
凌晨,急促的来电铃声响起,空洞而焦躁。
响了一个,被人迷迷糊糊按掉。
再响一个,萧行之被吵醒,皱眉,缓缓睁眼。
来电显示,华子。
华子是贺霖的亲信,贺霖去哪儿都要带着他。
这么晚,华子有事不找贺霖,反而来找萧行之,事出非常,必有蹊跷。
电话接起来,萧行之正色问:“怎么了,华子?”
对面,华子的喘息声格外粗重,断断续续,像是在狂奔中:“萧老大,不好了!”
华子说:“贺霖和陈北出车祸了,满地是血!”
华子的语气颤抖,慌张万分,像是情急难耐,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萧行之沉声道:“别慌,先叫救护车。”
“是!”华子急急忙忙,正要挂断电话,细细簌簌一阵,继续对萧行之说,“撞人的那车主说他已经发过消息,叫医院的人赶过来了。”
“做得不错,”萧行之点头,缓缓问,“别的人呢?”
“天太黑了,别的兄弟早都走了,贺老大就剩我陪着。”
华子说:“对了,还有撞人的那个车主,是一个檀木味儿的Alpha,模样还挺俊俏,也在一边儿站着呢。”
华子回忆说:“驾驶证上写的名字,叫林允鹤来着。”
林允鹤?
记得,白天,小哭包提起幼时玩伴的名字时,其中就有一个,叫阿鹤来着。
阿鹤,紫擅香。
擅木香的Alpha,可不多见。
萧行之按下心中思绪不表,垂眸,缓缓道:“既然肇事方没逃逸,那你就先和肇事者一起,在救护车来之前看好现场。”
华子:“哥,那我还需要做点啥吗?”
“你看一下,在救护车来之前,如果他俩的四肢出血量大,就先把肢体抬高,找毛巾,或者干净的方巾,当止血带,捆起来,捆紧一点。”
“成丨”“不要随便搬动伤者,要是有围观的人,就先驱散人群。”
“好!”华子像是放下了心头的秤砣,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大声应和。
萧行之说:“告诉我医院地址,等我过去。”
“是!老大!”华子终于不慌张了,声音平稳下来。
“砰砰!”客房门被敲响。
“哥,出什么事了吗?”苏南锦问。
萧行之匆匆穿好衣服幵门,看见苏南锦穿着睡衣站在雪里,冷下脸:“不冷吗?快回去睡。”
说完,他作势要朝胡同外走,准备去马路边找辆无人驾驶汽车。
“你要去哪儿,哥?”“华子说,贺霖和陈北他们出事儿了,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萧行之不悦:“你一个衣服都穿不好,就往雪地里跑的人,大晚上去了添乱吗?”
苏南锦天寒容易受冻,偏偏还非得让人仔细叮瞩才能好好穿衣服,万一生病了,恐怕要养好久,活生生受罪。
第99章 修罗场宝宝
“可是,阿北是我的好朋友,不看看怎么能行?”苏南锦生气地鼓起了脸颊,像是吐泡泡的金鱼:“我还能开车送哥哥过去呢!”
夫主可能耐了。
“你会开车?”萧行之感到有些意外,轻声问道。
苏南锦说:“鸣,智能驾驶的那种车,我考过驾照的。”
联邦科技发展不均,各式车辆,鱼龙混杂。
手动档、自动挡、智能驾驶,三种车辆分为三级驾照,智能驾驶算是最简单的那种,傻子操作。
萧行之没钱买车,自然也没钱考驾照,苏南锦在刚成年的时候,却考过智驾的牌。
想了想,萧行之点头说:“好吧,那就多穿点儿厚实的衣服,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好的,哥哥!”苏南锦心中一喜,“我这就去换衣服,很快的。”
噌噌噌的,只见苏南锦往主屋方向跑,跑得紧了,穿着兔子包头绒绒拖鞋的脚,深深陷入雪中,踩出可爱的痕迹。
红印未消,萧行之穿了件羊绒高领。
他装好手机钱包,扭身一看,小哭包居然已经准备好了。
苏南锦裹得跟球球似的,就站在萧行之身后。
萧行之挑眉,感到有些意外,道:“倒是动作利索。”
苏南锦得瑟:“要不是哥哥非得睡客房,不陪我睡主屋,我还能少跑一趟呢。”
苏南锦笑着龇牙:“那样肯定更快。”
萧行之不置可否,淡淡扫了他一眼,说:“走了。”
“哦。”
天压地很低,雪雾做成了云堤,笼罩在矮墙边。
院子的后车库里,正整整齐齐码了几辆车。
车子大多精贵,各有千秋,底盘低的车,流线感超强,适合盛夏兜风,手动档的省油,方便精细挪位置,适合给司机师傅幵。
苏南锦捏着串备份钥匙,左右晃了晃,挑了辆拉风的悍马。
车窗上,一层细细密密的水雾覆盖着。
“哄!”
车子发动机鼓动,轰轰的电子点火声响彻了整个院落,几束尾气被吭哧吭哧喷出。
防滑锁链系在轮胎上,车轮碾过雪时,发出细细簌簌的细碎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