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A他易感期老爱哭唧唧——by陈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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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低了声音:“要是我能像你一样瘦就好了。”
原来是想减肥了。
“贪心。”
萧行之骂了一句,却也不怒,他直起腰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小胖子。
“既想减肥,又想要我住进来?”
萧行之问他。
苏南锦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重重点头。
“对。”
“我想,做梦都想。”
他仰头看着萧行之,如同航海者仰望星空。
他的目光澄澈,展示着涉世未深的姿态。
全权交付的情感,都从眼神中倾泻了出来。
这样的眼睛,被婴儿肥的脸颊挤得圆润,莫名生出几分喜感。
萧行之望着小胖子,那瞬间,忽然感觉到,自己对眼前的人认识得,还不够深刻。
“小傻子。”
不知道是在说小胖子还是在说自己。
萧行之不走了,卸下背包,坦然坐到一侧沙的发上。
还是熟悉的那句话:“过来。”
苏南锦心头雀跃,忙凑上去。
等靠近了,他被萧行之摁着脑袋往下。
“坐下来,头搭在我大腿上。”
与小胖子不解的视线交会,萧行之不由压低了声音,温柔地解释道:“想让我答应你,就听我的话。”
“现在,照我说的做。”
“哦。”
苏南锦愣愣答应。
什么游戏?很刺激的样子。
沙发下有厚重的毛毡,人倚靠上去,像是侯鸟归巢一般舒适。
他把头轻轻地贴在萧行之的膝盖上。
萧行之白天打球,穿着及膝的运动大短裤,小腿外露。
苏南锦的头发,乌黑浓密,细软如绒毛,擦着萧行之的膝盖内侧,略微瘙痒。
萧行之抚摸他的脑袋。
厅里只剩两人的呼吸声、心跳声作响。
萧行之忽然开口了。
“叫哥哥。”
第27章 膝枕问答预备役更新:2021-03-19 10:00:02 0条吐槽
像是被痒痒挠扫过耳廓,苏南锦只觉得沉迷,他感受着包裹自己全身的Alpha气息,沉沉照做。
“哥哥。”话音落下,苏南锦耳根通红。
他惊讶了,刚才那是他的声音吗?
有点嘶哑,又拖长了尾音,简直像极了求偶的猫咪,又到了一年一度欢欣鼓舞的季节。
萧行之满意地说:“很好。”
说罢,苏南锦的脑袋被抚摸了一下。
乖了就奖励,坏了就重教。
类似于训狗师的温柔,此刻毫无痕迹地渗透进人的心里。
萧行之说:“从现在开始,你只能给我两种回答。”
“肯定,或否定。”
“我不希望听到任何模棱两可的敷衍。”
“你也没有必要闪烁其词。”
“你只需要说,是或者不是,有或者没有,会或者不会,好或者不好,都可以。”
苏南锦很聪明,立刻用侧脸蹭了蹭那个人的膝盖,说:“是。”
脑袋被摸了摸。
苏南锦欣喜。
他现在已经明白,这是做得很好、鼓励的意思。
“阿锦,回答我。”
“我做的菜,好吃吗?”
“好吃。”
萧行之接着问:“今天看我打球,开心吗?”
“开心。”
苏南锦成了一块濡湿的棉花,空荡荡,沉甸甸。
耳海里的声音,悄悄清晰起来。
“是不是怕我?”
曾经是,现在,或许有一点点。
苏南锦思索着,缓缓说:“是。”
问题步步深入,如同发掘隧道一般。
隧道尽头,是隐秘的灰暗,藏着无人揭晓的宝藏。
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每次得到肯定的回应,萧行之就会轻轻揉一揉膝盖上,小胖子的脑袋,已作嘉奖。
苏南锦只觉得自己越发心安,如同蜷缩身体躺在母体子宫,羊水里的婴儿。
意外的舒坦。
“愿意被我触摸吗?”
“愿意。”
“标记时,是不是很痛?”
“不是。”
“舒服吗?”
“舒服。”
“呵。”
说到这里,苏南锦似乎听到,从萧行之宽厚胸膛传来的一声轻笑。
他一瞬间,联想起那人在老师同学面前,明眸善睐的模样。
心潮暗流汹涌,如同贝加尔湖月下的粼粼波光荡漾。
一种无以名状的麻痒在胸头激荡。
他的吐息弄湿了萧行之膝盖上的寒毛。
“小胖子,你是不是喜欢我?”
过了一会儿,苏南锦才颤颤巍巍说:“是。”
“因为,因为我是你的夫主——”话没有说完,他额头一痛。
火辣辣的,他被萧行之弹了个脑绷。
苏南锦疼得轻呼一声,眼眶酸痛。
擅自开口说话,会受罚。
“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
他一不做二不休,闭上眼,把脸埋进萧行之的膝盖缝隙间,只觉得万分羞耻。
明明都应该是Alpha先表白的。
苏南锦心里走马灯似的,懊恼了一遍又一遍。
先告白的不划算。
“乖。”
一声介于少年与成熟青年间的嗓音响起,轻笑,如同交响乐中的低音谱号。
萧行之咬字清晰,充满权威与自信。
苏南锦好像是被猫主子挠了一爪子。
生气也不好,高兴也奇怪。
他迫切地想睁眼,看看萧行之的表情。
额头却被温热的掌心盖住。
“别睁眼。”萧行之说。
顷刻间,如狂风骤雨般的,信息素席卷而来。
田间硕果被采摘,满含期待的收获使得果肉多汁醇香,压榨成浓厚醇香的汁液。
岁月沉淀,酒香扑鼻。
如山海倾倒般的气息,使苏南锦迷醉。
他后颈被咬了。
第28章 让你歇会儿不是让你走更新:2021-04-03 08:39:41 1条吐槽
他靠在那人的胸膛上。
对方又搂着他的肩膀向上。
他浑身酸软,任凭摆布。
像蛇一样缠着对方的身体,被提起来。
从腰背到后脑,浑身的支撑点,不过是那人粗壮的臂膀。
腺体,开始炽热滚烫。
之前,萧行之说过来着,他的信息素淡了。
只是,这一刻,如同花苞绽放般,一切又重新变得浓郁。
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别,别咬了。”
苏南锦神游外物,感觉自己像热锅上的酒心巧克力。
要融化了。
酒心要流出来了。
他的手,开始无力地推搡萧行之的胸膛。
“你撒口,坏蛋。”
苏南锦骂他坏人,那人胸肌坚硬,推囊还膈手。
他急中生智,叫了一声:“哥哥,求你,别——”再咬,就,就遭不住了!
会变狼的!
萧行之顿了一顿,松开嘴。
“抱歉。”
萧行之看起来少有的狼狈。
小胖子的腺体软得像是果冻,他一时间舍不得松口。
小河流水一样顺畅,啃咬的那一刻,从腹部,居然升起了一种不可磨灭的占有欲。
萧行之想把小胖子锁起来,谁都不给看见。
萧行之深呼吸,把小胖子从身上挪开,站起来。
“我答应你,小胖子。”
苏南锦背靠沙发,坐在他脚边的地毯上。
萧行之俯视苏南锦。
如同洋槐的串串细小的米白色花瓣洒落般,萧行之缓缓说:“前提,是你足够听话。”
掷地有声,萧行之答应帮他减肥。
并承诺,如果小胖子真的瘦了,作为奖励,他会在不久的将来搬进来。
说罢,萧行之拎起背包走了。
他的背影,一如既往强健沉稳,却吊诡般地带着一丝不可捉摸的轻慌,像是也受标记的浪潮洗淘过。
苏南锦心有余悸,看着合上的门,嘟囔了一句:“还是走掉了嘛。”
他挣扎,只是因为太刺激了,想让那个人慢一点。
而不是让那个人,停下来,离开。
既然要咬,那就干脆咬到天长地久多好。
就是这么贪得无厌。
他恨透了自己近乎失控的,经常会招人反感的敏感情绪。
不过,苏南锦的手捂住自己的腺体,说:“红酒味,又回来了。”
气味,直透心脾。
依偎在那个人胸前的踏实感,还残留着,炙热滚烫。
这夜,苏南锦辗转反侧,数小山羊跳栅栏,数了半天,才沉沉睡去。
次日。
叫醒人的不是闹钟,也不是梦想。
而是贤惠朴素的Alpha。
苏南锦的被子,被萧行之掀开。
他醒了。
屁股凉飕飕的,苏南锦半睁着眼,恍恍惚惚。
他去摸闹钟,惊得眼睛睁开了大半:“六点!”
太阳公公都还没起床呢。
萧行之不解释,给小胖子套上宽松的运动服。
“走。”
一日之计在于晨,减肥从此开始。
萧行之可不讲道理,说让跑多少就是跑多少,绝不含糊。
“你怎么可以欺负自己的夫主?”苏南锦汗流浃背,狠声控诉。
“看来,是我最近对某人太好了点。”
那人冷笑。
夏末初秋,清风拂面。
公园里,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鲜草气息。
远方层云翻涌,鱼肚白染开大半个天空。
路上,人少,长凳多。
有长凳,就有屁股坐下。
“呼,哈。”
“站起来。”
萧行之身姿挺拔,跑了那么久,没喘过粗气。
苏南锦后悔了。
这世上人有千千万。
有人活着,就会人会吃东西。
有人吃东西,一定会有人变胖。
他是人,所以他胖了。
“三百米。”
萧行之说:“跑完,我让你休息。”
如同天籁之音降临,小胖子长吁一口。
接着,他被连手臂带人的,从黄漆木长椅上拽起来。
第29章 柔侬软语丢盔卸甲更新:2021-04-03 08:41:16 1条吐槽
他很沉,但架不住萧行之力气大,他跟个麻袋似的,几乎是被搬运工人拖拉着,才跑完最后的路程。
火车头拖小火车,噗噗噗,哐当哐当哐当。
“哇!”
苏南锦喘着气抬起头,不由惊叹。
道路尽头,绿草葱翠,野花漫坡,令人心旷神怡。
此景怡然,可入画。
“你是故意引着我来这里的?”苏南锦问他。
早知道这里风景很好?所以像楞头小子规划约会地点似的,早早打探好,方便带夫主来玩耍。
萧某人并没有回答。
草地标了牌子,可以供游人落脚。
苏南锦把自己摆成大字,瘫倒在绵软的绿毯子上。
他在遥望天空的过程中放缓了气息,蓝缎子一样的碧空沁人心脾。
萧行之也顺势在一旁坐下来,一条腿放长,一条腿蜷起,手肘搭在膝盖上。
“还累吗?”萧行之问。
苏南锦摇了摇头,说:“累!不过,现在好舒服。”
他的性格软糯,很容易被人说服。
也很容易放弃。
放弃后,又能轻易被鼓动起来,再度抬腿跑。
萧行之拿捏得住诀窍,随便一句柔侬软语,就能令他丢盔卸甲。
温水煮青蛙,盖不过如此。
融融风暖,雀鸟声碎。
“既然舒服了,再来一组平板支撑,做完以后,开始拉伸。”
玻璃碎裂般,平静,瞬间被打破。
锻炼身体不是一蹴而就的。
拉伸肌肉、延展四肢往往比强力的核心训练要更重要。
压腿,拉腰,全套才算做完。
“今后每天一组,我每周会抽查一次。”
“我知道了。”苏南锦糯糯点头。
小胖子身无长处,唯独听话这一点,很得萧行之的心意。
八九点钟的朝阳,耀眼夺目。
此时,两人已经回了家。
苏南锦洗完澡,闻着饭香噔噔噔跑下楼来。
醇厚粘稠的皮蛋瘦肉粥,一碟拍凉黄瓜解腻。
他去探桌上的碗,却被一筷子甩到手背上。
“嘶——”苏南锦悻悻缩手。
“头发为什么不擦干?”
与萧行之扎手刚毅的圆寸不同,苏南锦的头发有些长,属于柔软如绸缎的那一款,沾了水要放好久才能自然干。
“我饿了嘛。”
小胖子揉了揉团成团的爪子,手背印上一道红痕火辣辣。
萧行之:“去把吹风机拿来。”
深情地望了一眼厨房的紫砂粥锅,苏南锦转身上楼拿吹风机。
来到客厅时,他看见萧行之坐在高脚椅子上。
“来坐。”
萧行之用眼神示意他面前的矮沙发。
苏南锦坐过去。
望着小胖子眼巴巴的大眼睛,萧行之啼笑皆非。
萧行之:“盯着我看做什么?背过去。”
小胖子转身,手搭在膝盖上,坐好。
“呼——”吹风机的声响成了空荡住宅里唯一的奏鸣曲,仿佛自带低音谱号,踩着心跳间的鼓点。
苏南锦肚子空空,脑子乱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