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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魔——by小叶丸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7-08
  《祭魔》作者:小叶丸
  文案
  闻宇十八岁生日之后做一个梦。
  梦里他被捆住了手脚躺在冰冷的石坛之上,四周幽暗阴森。隐约中他看到一个黑影一步步走近他。
  梦醒后,身边开始发生了一系列怪事。
  先是他账户上多了一笔巨款,数额多到让他怀疑自己的数数能力。
  之后,欺负他的小混混被不知什么人揍进了医院,从此见了他跟见了鬼一样就逃,收养他的亲戚也突然开始对他热情关切。
  再后来,他不知何时有了一张房产证,名义是他的,地址是在S城有名的富人别墅区。
  搬家后的那晚,若大房间里他突然被无形的绳索绑住了手脚,摔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看到一个黑影朝他一步步走来。
  一如那晚的梦境一般。
  只不过,这次他清楚的看到了黑影的姿态,是一位极度英俊又极度阴翳的男人。
  ~
  应辰入魔,落入人间。人类惧怕他敬畏他,为了祈求平安向他献出一位少年作为祭品。
  少年身体瘦小,手脚羸弱。他不忍心吃,便放在身边养着。
  少年勤快嘴甜,会陪他聊天讲故事,会为他打理大殿居所。也给他万年孤寂的生活里带来了些鲜活的记忆。
  应辰想:哪怕是折去一半的寿命,他也想跟少年一直在一起。
  只是,有一天,少年逃了。空旷的大殿里又剩下了他孤身一人。
  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还要逃。
  会慢慢想起前世受×追人追了一千年上古神魔攻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甜文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闻宇应辰 ┃ 配角:下一篇《老攻是捡来的》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追老婆追了一千年
  立意:面对逆境能以不屈不挠的态度坚持寻找突破,最终才会获得成功。有志者事竟成。


第1章
  昏暗的路灯下,身材削瘦的少年独自走在幽深的小巷中。  四周墙垣斑驳,寂静无声。  被路灯投影在破旧水泥地上的身影,随着他匆忙的步伐被拉长,缩短成一点,再被拉长  忽地,身影顿住,少年的脚步停了下来。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视线微微偏后望去。  一阵风吹起他额间短碎的发丝,露出少年眼尾警惕的视线和绷紧冷锐的侧颜。  身后空无一人,只有风吹动一颗茂密的枣树声,哗哗地在寂静的小巷中回荡。  闻宇双手紧了紧双肩包带,迈开步子继续加快回家的步伐。  他一向胆子很大,从不畏惧什么。  只是今天从早起开始,他一直心慌不安,浑身的神经都在高度紧张着,感知着有不明危险的靠近。  就连吹在耳畔鸣响的风都仿佛在发送着信号,提醒着他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很快,小巷中的寂静被打破,吱吱呀呀的蹬着自行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逐渐变近变得清晰。  少年依旧头也不回地走着,只是握在双肩背带上的双手握的更紧,更警惕地绷直了后背。  “小宇,小宇!”  一道混厚的男人叫喊声,伴随着自行车声在身后响起。  少年削瘦的肩背不可察觉般地松懈了下来,他扭头回望:“刘叔,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蹬着自行车过来的中年男人叫刘义明,是这块老城区的派出所民警。  他停车抬手擦了一把满头的汗,皱着眉头说:“才回家?最近都是这么晚才放学?”  闻宇点头:“快高考了,老师加长了晚自习时间。”  刘义明:“你不是已经拿到S大美术学院录取了吗?还这么用功学习呢?要我说以后晚自习就别去上了。”  少年笑笑,说:“没事,反正没剩多少天了。这么晚了刘叔有什么事么?”  冷俊的脸上终于带上了这个年纪该有的稚嫩和朝气。  原本警惕锋锐的眼尾也弯成两道很好看的弧度,清透的眼眸在冷色月光下泛着柔光。  是容易让人想亲近的帅气和干净。  刘义明从车框里拿出两大纸袋塞进他手里:“这是你婶子做的你最爱吃的八宝鸭。这是我托人买的一套油画颜料。”  “虽然简单,也算是我们俩给你十八岁生日礼物。”  闻宇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他轻声道谢:“谢谢刘叔。”  刘义明拍了拍少年的削瘦的肩头感概:“我们总算看着你长大了,这些年不容易啊。”  “行了,赶紧回家趁热吃。最近这些天我会经常过来看你。要是遇到什么事一定跟我联系。”  刘义明把闻宇送到家门口,看他打开院子门进去才转身离开。  一直笑着和蔼的神色逐渐变为凝为担忧。  他拿出手机,看着同事给自己发的一条信息:  【李浩武今天出狱了,这小子心毒得狠,小心他报复闻宇那孩子。】  ----  闻宇的家位于这座城市边缘的老居民区,是一个独门小院,院子里那颗百年的桂花树龄,便是这个院子的年岁。  青砖砌出的斑驳围墙,陈旧掉漆的红木门,房檐下雕刻着残缺的古代门将战将都在无声地诉说这个家的岁月。  屋子里灯光昏暗,陈设简单。  墙上的挂着万年历显示着今天的日期:5月18日。  他自己都忘了,今天是他十八岁的生日。  意味他成年了。  也意味着他必须得从这个家搬出去。  手机忽然响了。  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关海涛。  “这么快。”  闻宇自嘲一声接起电话:“二舅。”  语气平淡清冽。  关海涛:“哎,小宇啊,睡了吗?”  闻宇:“还没。”  关海涛在电话那头咳一声,呵呵笑道:“是这样的。你大姨他们今天跟我商量你外公生前留下的小院的事。”  “当初你外公过世那年,我说让你来我家住。你偏不,非得住那套破房子里。我们见你坚持固执,同意让你住到成年为止。”  “你今天也十八了,那套院子也该卖出去。”  闻宇:“嗯。”  关海涛继续笑说:“哎呀,趁着眼下行情还好,估摸那块地能卖出五百万呢。咱们全家按人头分,你一个小孩子也能到手几十万。”  闻宇:“嗯。”  关海涛:“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是先搬我家住着,还是想在外头找房子住?”  闻宇:“二舅,等我上了大学后再卖房子行么?”  “上大学?”  关海涛音调上扬,语速变急:“不是我说你,你这孩子就是固执。”  “你现在在那个什么设计室打工,每个月还能有一千五的报酬。要是直接进去转正式员工,起码也能拿五千块吧。你说你还上什么大学啊。”  “再说了,S大美术学院是你说考就考的上的?”  闻宇语调不变,平静漠然:“我已经拿到S市美术学院的入学通知了。”  “你”  关海涛顿了一下,随即嗤了一声:“行,你出息。那什么,你再住几个月也行。不过我得去房屋中介登录房子出售信息。”  “这段时间会有买主来看房,你要是不在家我可要开门进去了啊。”  挂了电话,闻宇环顾着昏暗灯光下的房间,淡色的唇瓣紧抿着,眼眸中阴暗不定。  许久,他踩着沉暗的木楼梯一步步走向二楼。  走廊上开关摁下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即亮起的白炽灯管如昼般照亮了二楼小客厅的空间。  客厅的中央放着一架木制画架,上面绷着的画布上是一幅尚未完成的风景图。  画布上,有晴空万里的蓝天,葱郁茂密的树林,星星点点的野花  但总感觉单调乏味,缺少什么重要的东西。  闻宇打开颜料盒拿出画笔,一番准备之后他端着调色板站在了画架的前面。  提笔却不知道怎么填补这张未完成的风景图。  他觉得,葱郁的树林中该画一栋古老建筑的大房子。就像大殿庙宇,供着什么神一样地方。  但大殿该长什么样子,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大脑中形成一个概念。  像是灵感枯竭,又仿佛像是他在哪里见过,却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  思维走进穷途一般,空白,烦闷。  深夜的凉风透过窗纱吹进室内,却也吹不散少年苦思冥想不得解的躁气。  汗水从额间顺着绷紧的脸颊的弧线,滑落到下颌,滴在陈旧的地板上。  时间一分分过去,直到墙上陈旧的时钟指针走到了凌晨二点。  闻宇全神贯注地望着眼前的画,逐渐地他整个人置身于画中的森林里一般。  周围的是葱郁的远山,茂盛的树木,盛开的野花。  溪水声在旁边哗哗流动,蝶鸟在他身旁轻快飞舞,空气中蔓延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清新。  仿佛置身于仙境。  他惊奇地望着四周风景,迈开脚步开始走动像是在寻找什么。  忽地,白天变成了夜晚。  一轮圆月挂在夜幕中,冷白的光芒却无论如何都透不进繁茂森林的树木。  周围阴森漆暗,死寂无声。  闻宇心里开始害怕,他想逃离。身体刚一动,手脚处却传来被勒紧束缚的刺痛感。  他惊然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捆绑住了手脚,衣着单薄地躺在一块巨大的石坛中央。  一阵夜风吹起,吹动着繁茂浓密的大树枝枝叶叶哗哗作响,在漆黑的夜幕中如同巨大的凶兽挥舞着爪牙,随时都有可能朝他扑来。  他惊恐地望着周围,用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  可稍一动弹,捆绑住手脚粗糙麻绳上似乎有无数根小针刺痛着他薄弱皮肤上的神经,痛的他浑身战栗。  猛然间,他看到一团模糊的人影朝他一步步走近。  谁?  闻宇想大声喊,却因为极度恐惧连颤音都发不出来。  黑影渐近,像是一位高大的男人。看不清长相,却浑身都带着冰寒刺骨的阴冷气息。  男人的身影缓慢地朝闻宇伸出了手,手掌落在他颈间喉结上扼住他的命脉。  只是这只手像是冰雕塑像一样的手,触碰之处冰寒刺骨。  绝对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温度。  闻宇恐惧到了极点。他顾不上手腕脚腕处钻心的刺痛,拼命的扭动着挣扎着,想尽快逃脱。  却无济于事。  男人的手掌离开他的喉结,指尖却压着他颈间肌肤往下滑落,划过锁骨间逐渐到胸膛  轻薄的衣衫被毫不费力地拨开,没有衣衫遮盖的肌肤接触到空气的中凝结的冰冷,在男人指尖下战栗着。  不!  闻宇喊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充斥着他浑身每一个细胞。  他惊悚地睁大了眼睛,望着男人的身影朝着他一点点俯下身体,像是把脑袋埋在了他的颈间耳侧。  劲风吹来,繁茂的枝叶挣扎般地摇曳,萧萧飒飒的声响在耳旁环绕不绝,风中隐约中夹杂着一声沉重的叹息:  “找到你了。”


第2章
  闻宇拼命挣扎,被堵着一团棉花般的喉咙终于发出一声惊叫后,猛然睁开了眼睛。  木板格子的天花板和吊着白炽灯闯入视线,让闻宇很快明白他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少年削瘦的身体躺在画架前的地板上,呼吸紧促,胸口起伏,望着天花板的双眼还带着惊恐之色。  是梦,却真实到可怕。  梦中石坛上冰冷,和男人指尖拨开他衣领滑在他胸前让他战栗的触感,都真真实实地残留在身上。  就连双手腕脚腕上还留着尚未褪去的束缚刺痛感。  窗外天空蒙亮。  闻宇再无睡意,恢复片刻后怔怔朝他无法完成的那幅画望去。  画中的风景,像极了他梦中看到的毛骨悚然的黑夜森林。  真是,魔怔了。  --  天气预报今天会是晴天,然而微暗的天空却一直没有太阳出现的征兆,还逐渐开始下雨。  早上,闻宇穿着雨衣打着伞上学。  到学校后校服裤子还是被雨淋湿了一半,湿湿冷冷地贴在腿上十分不舒服。  “闻宇!”  赵晓亮站在教室走廊上,朝他招手喊着。  赵晓亮是他同班同学,也是多年好友。  看到闻宇滴着水的裤腿,跟他闹着笑问他:“你穿着雨衣还能淋成这样?你这是掉水池子了吧。”  闻宇收起雨衣雨伞,低身拧了一把裤腿上湿重雨水。再看看浑身干爽的李浩,皱起眉头:“谁知道,这雨下的邪门。”  雨不大,但一路上他只觉得风卷着雨水不住地往他身上打,雨衣雨伞都挡不住。  赵晓亮:“你这样容易感冒,走,我带你去找住校生借一套衣服穿。”  闻宇:“不用,快上课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走廊对面一名染着黄头发的男生望着这边,毫无掩饰的阴狠敌意的视线落在闻宇身上。  赵晓亮嗤了一声:“艹,李浩文,这货什么眼神,还敢惹你呢。”  他声音颇大,走廊上的同学很快看了过来,视线在闻宇和李浩文之间交错,紧张地悄悄私语。  闻宇淡淡地望去,清冷眉目毫无波动。  对李浩文挑衅毫无在意,也是打心底的不屑一顾。  他带着赵亮往前走,走到挡在走廊上的李文浩时,唇齿间吐出几个淡漠的字:  “让一让。”  李浩文垂在身侧双手握成拳头,又松开。而后仰起脑袋,撑起气焰嚣张:“闻宇,我哥出来了。”  李浩文的哥哥叫李浩武。刚从劳改所出来。  闻宇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反问:“怎么?他还想再进去一次?”  赵晓亮听到李浩文说‘我哥回来了’后,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和担忧。  再看到闻宇淡漠散漫的反问后,‘噗’地笑出了声音。  闻宇一向神色冷清,没有什么大的情绪起伏。但总是能给人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气场。  跟在这样朋友的身边,让赵晓亮都觉得倍有范儿,他特硬气地嗤笑着李浩文:  “记得跟教育你哥,出来以后就好好做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二进宫的名声可不好听。”  李浩文被戳中了痛处,瞪着赤红的眼睛压低声音警告:“别以为我哥能放过你,也别以为这次你还能得逞,你给我等着。”  “等什么?”  闻宇微微抬起下颌,低低沉沉的声音反问:“要来,现在就试试?”  清冷的眉间凝起锋锐之色,敛起的眼眸泛着戾色冷光。  李浩文撑起来的气势瞬间被压力下去。他原本以为闻宇听到哥哥出狱的消息后,至少也会露出点畏惧害怕的表情。  可现在畏惧退缩的是他自己。  他突然想起两年前的那晚,闻宇满脸满身都是血,暗红骇人。只有一双眼睛在一片血色中泛着锐利的冷光。  像一把泛着血光的利刃,让他们退缩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跟他打。  两年了,李浩文再看到这双眼睛还是会忍不住发怵。他抿紧着唇,隐忍屈辱侧身让路。  闻宇收回视线擦肩而过。  赵晓亮噗噗笑着,伸手拍拍李浩文的肩:“孩子长大了,该独立了,别动不动就回家找哥。”  他虽然能在李浩文面前装腔作势,回到教室立刻冷静,劝说闻宇:  “李浩武当初暴力勒索那么多学生被抓,怎么这快就出狱了?”  闻宇望着窗外阴沉的天,霏晦的雨,淡淡的:“谁知道呢?”  赵亮担忧:“看李浩文那样子,他们俩兄弟是准备报复你,你还得小心点。最近你要不住我家吧?”  “不用。,”  闻宇轻嗤,像是在自嘲般说了一句:“反正,不管怎样我都死不了。”  --  一上午过去,雨非但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大。  风也越吹越狂,像是猛烈的台风着□□意发泄般施虐着这座城市。  狂风卷着倾泻而下的暴雨哗哗作响,冲刺在沉闷鸦静的教室里,甚至压过了英语老师洪亮的讲课声。  闻宇的座位靠窗。  望着外面雨幕模糊的世界,隐隐担心家中老旧的房子能不能承受得住这样的狂暴天气。  窗面的狂风越来越暴虐,卷着沉重的雨水形成急速旋转的水流,朝着他面对的窗户愤怒打来。  一瞬间,闻宇觉得这到股狂风是朝自己袭来,身体本能的朝后躲闪。  “哗啦啦啦”一声巨响。  旋转的水流重重地砸落阻隔教室和外界的玻璃上,碾落成支离破碎水花,朝着四下飞溅。  玻璃窗户像是无力承受这股暴风雨一般,发着颤动般地铮鸣,回响在沉闷的教室里。  “哇啊,太可怕了!这天怎么了?”  “天气预报明明说是晴天的,而且也没有听说有台风要来。”  “五月份下这么大暴雨,好诡异啊。”  班里的同学再也听不进去课,纷纷望着闻宇这边的窗户,惊叹着大自然的威力。  也有人担心:  “玻璃会不会被砸碎,靠窗户那边好危险啊。”  “特别是闻宇那边的窗户,感觉是风眼都聚集那快,特吓人。”  英语老师停下了讲课,敲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静:“坐窗户附近的同学都往前后挪挪桌子,离窗户远离些。”  “尤其是闻宇同学,你那边风好像最大,往后坐坐吧。”  班里一阵移动桌子的声响后,又开始进入沉闷的上课状态。  闻宇昨晚没休息好,加上这种低气压的雨天容易犯困,他没撑到最后一节下课,就趴在课桌上昏沉地睡了过去。  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仿佛在亲什么人,却总亲不到。  唇瓣的空虚和情绪的焦急,让他如同被困进没有光的封闭空间中,如论如何都找不都出口,看不到光亮。  这种感觉,就仿佛是他在二楼小客厅画的那幅未完成的油画,提笔却怎么都找不到灵感。  让他身心都陷入这种强烈空白感中,无力又急躁。  直到口袋里嗡嗡的手机震动声响起,闻宇从沉睡中惊醒。  他额头枕着手臂,脸朝下趴在桌上,嘴巴轻触着压在桌上的英语练习册。  唇瓣上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纸张的触感,但还是不能填满梦中亲吻不到的空虚感。  少年脸颊发烫。  他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  --  电话是徐成打来的。  徐成曾经也在老城区住,是闻宇小时候的邻居。长大后跟着家人搬迁了出来。  他比闻宇年纪大几岁,目前是涂绘工作室的设计师。  也是他介绍闻宇来这家工作室打零工,利用周末和假期的时间接单挣生活费。  正是午休时间,闻宇接起电话:“徐哥。”  徐成:“小宇,你这会儿能出来一趟吗?我在你们学校地面的奶茶店等你。”  闻宇看了看窗外的暴雨,问:“现在?”  徐哥:“对。咱们上周不是接了一家手游公司的大单么?可提交的立绘图客户一直不满意。”  “咱们老板让我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帮忙改改,我就直接来你学校找你了。”  人都找到学校了,他能不去吗。  十分钟后,闻宇浑身湿透地出现在校园外的一家奶茶店里。  徐成目瞪口呆:“你穿着雨衣打着伞,还能淋成这样?”  闻宇收着雨伞,望着店外的大雨眼尾压这一丝烦闷。  这雨是真的只往他身上打。  徐成很是过意不去,点了一杯热奶茶递给闻宇,歉意道:“要不是情况紧急,我也不会这个时候来打扰你。”  “主要是那张图我们改了很多遍客户都不满意,最后提交的时间是今天下午五点,老板说可能得要你闻宇亲自出马才行。”  徐成边打开笔记本,点开一张华丽的立绘图移到闻宇面前。  不停地絮絮叨叨说着:“老板最怕这家客户不满意撤单,毕竟是一家游戏公司。要是能发展老客户,那以后咱们工作室几年都不用愁没单子。”  “知道了。”  闻宇拿着纸巾擦掉手上脸上的雨水,开始专注看着电脑上的立绘图,头也不抬说:“再给我看看客户要求。”  徐成赶忙递给闻宇一份文件,说:“都在这里写着,你看看。”  闻宇很快进入状态,他颦眉思考着,修长冷白的十指在键盘时不时地敲击。  屏幕上的立绘图也随着一点点变化,几分钟后亮度,色彩饱和度和以及人物立体感,皆跟原来有很大的差异。  他对美感的创造似乎生来俱有,无论再潦草凌乱的草图,哪怕是小孩子随手的涂鸦。  他只要在原本是基础上做些细微的稍作调整,就能让杂乱无章的涂鸦大放异彩。  徐哥在旁边看的眼睛越来越亮,不停的惊叹:“卧槽,卧槽,简直神了!”  等到闻宇说:“好了”时候,他捧着着笔记本啧啧称赞:“啥叫天分,啥叫老天爷赏饭吃!”  “微调几个数据,修改几个细节就能让差别这么大!我们怎么都想不到这么改呢。”  徐成迫不及待地把闻宇修好的图发给客户,而后无比自信地:“这回肯定可以过!”  不出所料,闻宇的奶茶还没喝完,徐成收到了客户的回信:【通过。】  徐成惊喜之余还惭愧不已:“我们忙活了一个星期,最后还得靠一个高三学生来画龙点睛。让我们这帮二十好几的社畜脸往哪搁!”  闻宇喝着奶茶:“你们画原稿也不容易。”  徐成:“能画原稿的人多了去了,最终结果不还得靠电脑做出来的色效。人跟人就是不能比,你这种的是真的天才。”  他问闻宇:“你说你有这才能,为什么要去学油画?油画艺术界全靠人脉资源,咱们普通人费钱还很难出头。”  闻宇眉间紧颦。想说什么但还是咽了回去,低头喝着手中的奶茶。  他很快收到了工作室老板的转账信息。  转账金额:五百。  还附带一条信息:【多亏小宇的修改让客户满意,这是耽误你上课的辛苦费。等周末我再请你跟徐成吃饭,表示感谢。】  徐成看到,张开五指伸到闻宇面前,说:“五分钟,你修改了五分钟,老板给你五百块。牛b!”  “五百”  闻宇看着手机默念:“什么时候才能挣够五百万。”  声音不是很大,但还是被徐成听到。  徐成奇怪:“你想要五百万做什么?”  随即想到了什么,迟疑地问:“是不是你舅他们催你卖房子了?”  闻宇没说话,眼底藏着无奈望向窗外肆虐着这座城市的暴风雨。  徐成张了张嘴巴,咽下了一些想骂人的话。  转而低声劝道闻宇:“卖就卖吧,至少你还能分到些钱,不用担心以后几年的大学学费了吧。”  “而且,你家房子也实在是太老了。像今天这样的狂风暴雨,都不知道能不能撑的住。”  ----  徐成说的话,应验了。  闻宇放学回到家,推开房门立刻闻到了家中飘散着潮湿的雨水味。  他心里咯噔一下,脱了鞋进家一间间屋子的查看。刚跑上二楼,就听到狂风吹进室内的呼呼声和雨水哗哗声。  二楼小客厅地板上浸满了水,椅子,家具,书籍,画纸等被狂风吹散的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原来是小客厅的阳台的顶棚被狂风吹倒,并砸在通往阳台的玻璃门上。  玻璃门被砸出一个大洞,呼啸的狂风卷着厚重的雨水不断灌进室内。  暴风雨毫无停歇的迹象,再不堵上破了洞的窗户,涌入的越来越多的雨水会顺着楼梯流入一楼。  闻宇在家里寻找木板,塑料布等一切能堵窗户门的东西,七手八脚地搬运到二楼。  拿着锤子钉子敲敲打打半天,堪堪把窗户堵上。  他总算松了一口气,刚站起来想接着收拾的房间,结果脚底却一个打滑,‘彭’地一声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  他浑身湿透趴在地上,望了满地的狼藉的小客厅咬着牙暗骂了一句:  这鬼天,是故意跟他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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