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阴阳人后我苟活下来——by头埋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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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念出了谢绻的名字,谢绻从底下坐席走到台上的这一段路,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维多利亚有不少人认识谢绻,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长得很好看,成绩貌似也不错,但好像家中不怎么富裕之上。
现在看到他走上台,大部分人都有些吃惊。
这些有钱人的孩子从小就接受各方面的教育,拥有的资源要比旁人强上不知道多少,但还是输给了这个名不经传的谢绻。
这个奖意义非凡,他们当中有不少人也参加了,却唯独谢绻获了奖,不得不引人惊叹。
谢绻站在台上,脸色平静,丝毫不见怯懦。
校长笑眯眯地介绍着谢绻获奖的经过,还特别强调:“画家鸣先生非常看好我们的谢绻同学,决定于三日后到咱们学校亲自为谢绻颁奖,所以现在我就不颁了,请谢绻发表一下感言吧。”
他示意谢绻可以开始了,谢绻轻轻颔首。
正当他站到发言台后,正准备开口的时候,一道声音从底下传来:“谢绻获奖?不会有黑幕吧?咱们这么多人都比不过他,说的过去吗?”
话落,整个礼堂寂静无声。
然后渐渐的,有人讨论起来了。
并不是所有人看到别人获奖,都能够做到平静以待,尤其是被没钱没家世的人比下去,更让他们感觉到不平衡。
因而他们便开始顺着刚才那道声音说下去,看向台上的谢绻时,眼神也都含了些许怀疑。
礼堂几乎坐满了人,声音的来源根本找不到,自然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但沈与星刚才离这道声音很近,敏锐地察觉到是从他后面传出来的,而坐在他后面几排的,是高三的学生。
沈与星蹙起眉,想都不用想,一定是以前和黎秋温混在一起的那伙人,趁现在搅浑水来给黎秋温出气。
他可忍不了有人说谢绻,站起来正要说话,台上谢绻的声音传来,十足的冷静:“有没有黑幕,是你说了算么。”
“还是说你是比赛的评委,有资格对获奖人选评头论足?如果真是这样,那我愿意将这个奖让给你,因为你的审美比鸣先生还要高上一筹,获得这个奖理所当然。”
谢绻的声线平稳,冷冷淡淡的,仿佛在叙说什么事实一般令人信服,很快就平了那些人的讨论。
对啊,谢绻的名次是鸣先生亲自定的,过几天还要来学校亲自给他颁奖,怎么可能有黑幕?
钟文宾见谢绻根本不受影响,一番话还说的大家都不再讨论,不禁捏紧了拳。
他就是刚才最开始说话的那个人,黎秋温是他的表哥,自从黎家倒了之后,没办法再给他家单子,因此他家也受了不小的影响。
当时黎秋温带了人想去围堵沈与星,却不曾想人都被谢绻支走,钟文宾当时也在这些人当中,不明所以地跟着走了,结果第二天黎秋温就被人给揍得鼻青脸肿。
黎秋温告诉他,打了他的人就是谢绻,说不定整倒他家,谢绻也参与其中,钟文宾对此深信不疑。
他想要给表哥出出气,挫一挫谢绻的气焰,这才在礼堂上说出了这一番话。
一个穷鬼,本来就没资格进入他们维多利亚,和他们这些天之骄子一起接受教育,更别说站上领奖台接受大家的赞美。
钟文宾本意是想让谢绻下不来台,现在看来,不用上杀手锏,谢绻是不会怕了。
因此他便站了起来,大声道:“有没有黑幕咱们暂且不提,我只是觉得罪犯的儿子居然也能站在台上发表获奖感言,实在太搞笑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
钟文宾眼底闪过一丝快意,继续道:“罪犯的儿子也是罪犯,就算现在不是,将来也一定是。但他却隐瞒了这些,继续若无其事地和我们在一起学习,我真怕哪天他就会和那个罪犯父亲一样,对我们下手。”
“对了,你们还不知道谢绻的父亲犯了什么事吧?”钟文宾满意地看着大家因为他的话而陷入震惊,继续抛出他从黎秋温那里知道的事情:“谢绻的父亲吸毒,还涉嫌参与拐卖人口,几个月前就入狱了。”
全场一片哗然,讨论的声音比之前还大,维持秩序的老师们都阻拦不了。
钟文宾很满意他们的反应:“在这种家庭环境里成长的人,本身就会有一定问题,说不定还会和他父亲一样有犯罪倾向。大家想一想,让这样的人和我们在同一所学校学习,对我们的影响有多大。”
不止其他人,就连谢绻班上的学生也一脸诧异。
“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谢绻的爸爸是罪犯吗?”
“对啊,他爸不是酒鬼吗,什么时候变成罪犯了?”
“酒鬼犯罪的概率本来就比普通人高,就是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谢绻也没提过啊?”
“班长你知道这件事吗?真的还是假的?”
任佩佩气急败坏道:“谢绻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人,那个傻逼在胡言乱语什么?”
不过很快她又想到上次去谢绻家,确实没有看到谢绻的父亲,所以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沈与星也是一脸凝重。
他当时求过沈肃林,让他去和姜局长打过招呼,就是为了不让这件事传出去,对谢绻造成什么负面影响。
但他没想到这件事最后还是传出来了,还被钟文宾拿到学校里当众戳穿。
沈与星抬起头,想要看清谢绻的表情。
他想,只要谢绻表露出一丝害怕,那他就冲上去,把谢绻带离这里。
只不过沈与星的坐席离台上太远,他看不太清上面谢绻的表情,但谢绻的身影始终纹丝未动。
沈与星知道谢绻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被人当众说出丑事,不可能还能风平浪静。
于是他才刚坐下,又站了起来,决定上去把谢绻带走。
但就在这时,站在台上的谢绻微微一笑,清冷的声音由他面前的麦克风,传递到礼堂的每一个角落。
他说:“就这?”
沈与星:“……?”
作者有话要说:大型阴阳人繁殖现场
沈与星:这盛世终究如我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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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我好生气
钟文宾愣了一下,很快又道:“怎么,你还想抵赖?”
谢绻轻笑道:“不,相反,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的父亲的确是罪犯,这一点我不会否认,也从没隐瞒,但你说的某些言论,恕我不敢苟同。”
“哼,你爸是罪犯这个是事实,就算你否认也没用。所以这个奖看上去也没什么门槛的样子,连罪犯的儿子都能获奖,真是搞笑。”钟文宾也懒得管他这个奖是怎么评的,反正只要能贬低谢绻,他就高兴。
谢绻淡淡地应了一声:“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毕竟你连罪犯的儿子都比不上,是不是更搞笑。”
钟文宾瞪大了眼睛:“你敢说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你连‘这个奖没什么门槛’都说得出来,我还有什么不敢说的?是你给了我勇气,谢谢。”谢绻自始至终都没有因为他的话而露出丝毫怯色,反而平静到不可思议。
钟文宾气道:“谁他妈要给你勇气啊?!”
谢绻淡淡道:“你这么激动,难道是我刚才说的话戳到你痛处了?”
谢绻的样子太让人信服,而他坦荡的态度无疑让很多人的心又向他靠近了几分。
但钟文宾很快又反应过来,不能被谢绻牵着鼻子走,道:“反正让你这种人留在维多利亚只会污染我的学校的氛围,还会让我们学校被嘲笑,你要是有点良心,就应该自己退学。大家说是不是?”
钟文宾的话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
许多有钱人自诩清高,觉得自己从小受到和他们做朋友,就连碰到他们的衣角都觉得是一种侮辱。
这种风气在维多利亚里并不少见,这里每年都有成绩优异而被录取的学生,但这些人大多独来独往,几乎交不到朋友。
而现在这些被宠坏的少爷小姐们一听钟文宾的话,便发自内心地觉得很有道理。
让罪犯的孩子和他们待在同一所学校,万一哪天他发了什么疯,伤害到他们怎么办?
就是他们愿意,他们的父母肯定也会反对。
“我早就说了,不应该让穷人和我们上同一所学校。”
“就是,要我说就应该取消这个制度,不然我们每年交这么贵的学费,不全都便宜这些人了?”
“没错没错,回去就让我爸和校董谈谈。”
“是的,也应该听听我们的建议,凭什么这些穷人一分钱不花就能上靠我们才能办起来的学校?”
“听说罪犯身上都有病毒,是不是真的啊?”
沈与星听到后排已经有人开始小声地附和了,感觉非常生气。
这些人也没好到哪里去,有什么资格说谢绻?
从小接受的礼仪教育,也没让他们歧视普通人啊?
沈与星自然咽不下这口气,他现在还站着,便直接转身回怼道:“我笑了,真有人以为学校是靠他才能办起来的?这也太自信了吧,我愿将你们称之为自信大师。大师们,请问你们家多大脸啊,合着校董还得听你们指挥呗?能不能先捐几栋楼再说这种话啊,救命,我都替你们害臊。”
沈与星一开口,后面的人都不说话了。
他的名声在整个维多利亚都是出名的,没人想和他正面对上他。
沈与星即便是骂人也是笑眯眯的,看上去和气,其实说的话却毫不留情面:“大师们怎么不说话了?还期待你们多说一点,让我见识见识物种多样性。”
有人不满地开口:“沈与星,就算你家有钱,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沈与星:“好哥哥,你真冤枉我了,我刚才听你们说话,感觉你们个个都是首富啊,指点江山的样子真是帅死了,爱了爱了。”
说话那人气得脸都红了,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反驳他,只能默默地偃旗息鼓。
谢绻大概也注意到了沈与星那里的动静,顿了顿,又道:“无论你是抱着什么目的说这一番话,但我只能很可惜的告诉你,你的话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影响。”
钟文宾想不到他到这时候了还能这么冷静,气得又要开口,而这时校长才终于意识到不能再让谢绻继续说下去了,便站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好好的开学典礼闹成这样,都散了吧。”
钟文宾恨恨地看了眼台上的谢绻,随着人潮走出了礼堂。
而几乎是校长说完的那一瞬间,沈与星就急匆匆地往台上去了,和刚下来的谢绻迎面对上。
谢绻冲他轻轻一笑:“走吧。”
沈与星点点头,然后把手搭到了谢绻的肩上。
谢绻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这么做?”
“给你撑腰啊。”刚才那个傻逼不是说谢绻污染学校氛围吗,那沈与星偏要和谢绻走在一起,看看谁才会被污染。
谢绻抿唇,没说什么,任由他去了。
往外走时,沈与星想到刚才谢绻在台上说话的样子,悄悄地附在他耳边说:“你刚才真的特别厉害,我看那个钟文宾都快气死了。”
“我学的像吗?”谢绻侧头问他。
沈与星笑了:“太像了,我这招好用吧?”
谢绻轻轻颔首,也笑了:“嗯。”
回到教室,不少人想问谢绻,但又不太敢去,只能偷看谢绻,然后小声地悄悄讨论。
谢绻也注意到了他们的目光,但依旧熟视无睹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而学校的论坛上,关于这件事的帖子也开了十几个,沈与星闲的没事干,就在上面和人对骂。
有个傻逼一直在上面抹黑谢绻,沈与星怀疑这人是钟文宾的小号,和他激情对战了一天。
放学的时候,沈与星留下一句‘滚吧嘻嘻’,然后把他给拉黑了。
做完这些,沈与星神清气爽地起身,对上了谢绻的眼睛。
谢绻大概等了他有了一会儿,但却没有开口叫他,等他发现后,便笑着说:“有时间吗?和我去个地方吧。”
……
“他就这反应?”黎秋温压抑住怒气,语气不太好的问:“你全都说了吗?”
钟文宾无奈道:“没办法,我把你告诉我的全都说出来了,谁知道谢绻一点也不害怕。哥,要不咱们换个法子吧?”
黎秋温紧紧皱着眉,怒气冲冲道:“有什么法子,你倒是说啊。”
他家现在倒了,就连他哥也因为查出了一些东西而直接进了监狱,整个黎家大厦已倾,再想翻身也难了。
黎秋温咽不下这口气,虽然没有证据,但他总觉得这件事和谢绻有关。
他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所以他才让钟文宾当众给谢绻难堪,谢绻把他打成那样,不付出代价怎么行?
之前是自顾不暇,现在他有精力了,自然不能放过谢绻。
谢绻父亲入狱的事情他也是偶然知道的,本想着肯定能让谢绻不堪羞辱自己退学,但谢绻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些。
黎秋温稍微冷静了一点,道:“你家那里,还能查到什么谢绻的资料吗?”
“查不到,谢绻没什么把柄,不过倒是有个病歪歪的妈妈,还有个念小学的弟弟,哥你看……”
钟文宾的意思很明显,但黎秋温却不敢这么做了,他们黎家就他和他哥两个儿子,现在他哥已经进了监狱,他绝对不能再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