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尾巴绿了我——by木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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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家长老看着明堑还是没事人一样老老实实地啃着肉骨头,就心累。他怎么没发现这孩子这么憨呢?
明家长老咳了咳,说:“明堑啊,如果你要嫁狗,虎族和明家的资源可就不再属于你了。”
明堑倒不是很在意:“那是当然的,我能理解。”
“……”明家长老没想到明堑居然一点儿也不在意,但他仔细一想,觉得明堑是有些“痴”的,估计是没想明白吧?
明家长老又说一句:“如果没了明家,你就不再是贵公子,也不能继续当这个CEO了,你明白吧?”
明堑点头:“我明白,就是我不用上班、也不用应酬了的意思,是吧?谢谢长老,这份结婚礼物我很满意。”
“……………………”明家长老血压飙升,如火箭升空。
花斑夫人却以己度人,只想:这孩子是没受过生活的磋磨,不知道“无钱寸步难行”“无权猪狗可欺”的什么滋味。不如叫他先尝尝当个升斗小民、天天为柴米油盐发愁的生活,再来劝他,倒是更有保证。
花斑夫人回头就把自己的想法跟明家长老说了,明家长老一听,倒觉得不错,便说:“不枉你去给人类当跟屁狗当了这么多年,倒是学会了一些卑鄙手段!真是让人高兴!”
花斑夫人嘴角抽了抽,说:“长老不是人,倒这么懂得阴阳怪气,也很叫人佩服!”
明家长老和花斑夫人互刺了几句,也没有撕破脸,仍是目的一致地对明堑实行了“震撼教育”。
虽然明堑是集团CEO,但股权归属仍在明家。明家长老一声令下,便撤掉了明堑CEO之职,断掉了明堑的经济来源。顺带着,池杏手里那张黑卡也不能刷了。
撤换总裁的消息一经传出,也引起舆论震荡。
明家并没有避讳“不满明堑和狗结亲”这一点。因此,基本上全国都知道了,明堑不但为爱做狗,还为爱做穷狗。
有人感动:啊,这是真爱!
也有人不解:啊,这是傻`逼!
明堑是个死脑筋,当CEO,其实也是当打工仔,多年来也没有为自己做什么资产投资,就是把钱存银行。
因此,他连套房产都没有,被花斑夫人撵出家门后,实在是无处可去。他想:“多年来,我只拿期权和薪金,也没做什么理财,现在资产只有区区十个亿。”
实在不知何去何从,他最终只能入住五星级酒店的顶级套房,在专属管家的照顾下,看着自己的存款感叹:不用上班真的好空虚。
池杏和明堑一起在顶级套房约会。落地玻璃窗旁边放置着一个大毛毯,毛毯上堆着软枕头、毛线球还有骨头棒子,供这一猫一狗玩耍。
他们耍累了,就贴在一起,尾巴蜷着尾巴的睡在毛毯上,目光望远,俯瞰城市风景。
池杏愧疚地对明堑说:“和我在一起,让你受穷了。”
明堑说:“没关系。我愿意。”
池杏却摇头:“不,你心甘情愿跟我受苦是一回事,但我甘心让老婆陪我吃苦就是另一回事了。你嫁给我,就是我的猫,我怎么能亏待自己的猫呢?我的猫值得最好的一切。”
明堑说:“你就是最好的一切。”
池杏大为感动,在毛毯上哭得像个孩子,最后因为毛毯不能沾水而不得不赔偿,才知道那张毛毯价值十万。
池杏:……再不奋斗,我好像就真的养不起猫了。
池杏默默一叹,才说:“其实那天花斑夫人说的话,我虽然怼了回去,但其实心里是认同的。”
“什么话?”明堑问。
池杏深深地看了明堑一眼,说:“就是如果让你嫁给了一条穷狗,等于是让你这个锦绣贵公子落入泥泞了,是让一朵鲜花插了牛粪。”
明堑说:“我不准你说自己是牛粪。”
“……”池杏噎了一下,说,“呃,我也没这么说。”
明堑温柔点头:“那就好。”
池杏笑了笑,说:“我想好了,一定要让你继续当贵公子。我也知道你不喜欢上班、不喜欢应酬,以前当‘吉祥物’和CEO其实是很难为你的。因此,你当了我的猫后,我就要让你过上最富贵的猫儿过的日子,每天就是懒懒的,谁也不理,吃最好的肉,抓最贵的沙发。”
明堑自觉心中似有一股暖流淌过,温暖了他寂寥多年的心。
“首先,我要给你一个世纪级的订婚礼。”池杏豪情万丈。
“这也不难办。”明堑说,“我还有一点点积蓄。”
池杏立即否决:“我怎么能动用你的积蓄?”作为“丈夫”,他莫名奇妙的“大狗子主义”起来:“我绝对不会吃软饭的!你的钱你自己拿着自个儿花。我养你!”
明堑却问:“那你要怎么挣钱?”
池杏霸道总裁邪魅一笑:“这个你不用担心。”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不白的明堑
现在全网都在传“明堑为爱做狗”“一代天猫沦为舔猫”“昔日天骄嫁狗随狗”等等消息,虎族和明家没有压制类似言论,甚至还有些乐见其成的意思。
原本爆料明堑为爱做狗的只有 @八卦先锋咩咩咩 这一家。待料被爆出来后,很多营销号都畏惧明家和虎族的威势,不太敢跟进,持观望态度,发稿都很谨慎地写上“或许这就是真爱吧”“根据爆料,来源不清”“看官们还需要谨慎吃瓜”,有些营销号甚至都不敢写上明堑的大名,只说是“知名大猫”。
然而,他们试探之下,发现明家并没有打压舆论的态度,胆子就大了些,开始写一些带个人偏见、搏出位的言论,并瑟瑟发抖地等律师函警告。
没想到,律师函警告没等到,却等到了明家将明堑撤职的消息。
这些八卦人士总算嗅出味道来了,看来明家是要放弃明堑了!
为此,一时舆论风声大作,各路狗仔都愉快地写出各种博眼球的稿子。
好一些的,还会说佩服明堑为了真爱,连千亿身家、高贵身份都甘愿放弃。
差一些的,就说明堑是个傻子恋爱脑,妥妥是白富美下嫁心机老狗穷diao丝的剧本,以后注定悲剧收场。
再有的是扒明堑“饱读诗书贵族美猫”是假人设,他实际上是一个不学无术、脑袋空空的提线木偶,没半点实权的“吉祥物”,不然也不至于掌舵家族企业多年,一点儿权威都没建立起来,说被踢出门就被踢出门了,连一点水花都挣扎不出来。
也有造谣明堑身世不明,众所周知,他是花斑夫人收养的,不是亲生子,说不定血统有问题,所以才被踢出来。所谓嫁狗随狗不过是一个借口。就是明堑根本是个杂种,被家族发现了,就被踢出来。他的婚事也配不上好的,最后选了一条老狗。
池杏看了那么多报道,都很震惊:为什么都说我是老狗?
狗就罢了,我怎么就老了?
为此,池杏特意带明堑牵手逛街,光明正大地逛家居店。
也不用特意叫人来拍,以明堑现在的热度,出门五分钟就就已经被路人拍几百张照片了。
池杏知道有人偷拍,所以故意挺胸收腹翘屁股、嘴唇保持上扬、脸庞45°仰望天空,凹出最好看的线条。
功夫不负有心狗,虽然路人抓拍总难免有几张崩坏,但总体而言,90%被PO上网的照片里,池杏都没辜负花斑夫人给自己的“骚狐狸狗”称呼,身上糅合着狐狸一样的媚和家犬一样的纯,自然是风流蕴藉。
网友们看了,纷纷大呼:
我可以!
怪不得!
是我我也做狗!
舔这么美的狗也算是舔狗吗?
营销号真的能胡诌,之前还说是什么老狗!明明是大美狗!
说起来,怎么觉得比起狗,他更像狐狸呢?
对对对,就是狐狸精一样,特别招桃花的感觉。
狐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狗吧,都是犬科什么的……
如果是狐狸精就说得通了,皇帝老子不也抵抗不了狐狸精的魅惑么?
……
营销号见状,也纷纷改了措辞,不再沿用“白富美大猫被老穷狗骗婚”的故事,笔锋一转,又改成“狐狸精勾引单纯猫公子”的版本。
而抹黑一个长得漂亮的素人最容易的办法是什么?
就是说他私生活糜烂。
各种小道消息又开始流传,说什么池杏是骚狐狸装狗骗感情的惯犯,很多人都跳出来说自己曾被池杏聊骚过、伤害过、骗财骗色过云云。
白富美明堑恐怕会成为最大的受害者。
看到这些报道后,被气得跳得最高的是——明德。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抹黑池杏?”明德气得要死,“池杏只是长得骚而已!”
子车正在喝茶,听到他这么说,差点喷水:“池杏一定会很感激你这番话的。”
明德又说:“难道就这么干看着?也不管管?”
子车挑眉:“你想怎么管?”
明德道:“我们跟族长、我妈或者长老说说呗,看他们有没有办法压住这些流言蜚语。”
子车心想:这些流言蜚语还不是族长、你妈和长老默许之下飞出来的?
子车只说:“你都明白的道理,长辈们能不懂吗?你就别趟这浑水了。他们有自己的规划。”
明德听后,也没话说了,耷拉起一双猫耳朵。闷了半天,明德说:“心烦,真烦,唉,咱们交`配吧。”
子车又差点要喷水,忙放下茶杯,决定和明德交谈的这段时间内都不喝水了。他疑惑:“你说什么?我可有听错?”
明德大大声地说:“我说,我们交——”
子车忙阻止明德说下去,因为明德实在太大声,吼这一嗓子整曾楼都该听见了。
“怎么忽然说这个?”子车说,“上回不是因为吃了药么?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明德说,“大约是开了荤,就老想着呗。”
“……”子车尴尬了,“这个……”
明德大声问:“这都不肯?是不是兄弟?”
子车长叹一声:“你的兄弟不易做!”
明德似乎误解了“不易做”的意思,便说:“你要是体力不行,就直说,兄弟不勉强。”
“?”子车眯起眼看明德。
明德体贴地说:“我可以自己动。”
“……”
最后,子车把明德带去了私密封闭训练场。
之所以去那儿,是因为该训练场私密性极高,全封闭,可以保证任何声音和信息素的气味都不会泄露出去。
而子车和明德这对“兄弟”从前就经常去那个训练场对打练招,有时候俩老虎一进去就一整天不出来,外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而两只老虎大汗淋漓、筋疲力竭地从训练场走出来,也不会引起奇怪的猜测。
甚至说,明德还一路大呼“好爽好爽”“子车好猛,干得我嗷嗷叫”“下次可以再用力一点,不用心疼我”“多大力我都扛得住”,子车偶尔也会回几句“你是真耐操”“行吧,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下回干不死你”“真扛得住刚刚为什么要求饶”……
这些人听到了也只会说:“最近明德和子车的训练强度越来越大了啊!”
“果然好勤奋!”
“我们要跟他们学习!”
……
而这一天,明德正打算再约子车去训练场,刚好一个士官走进来,报告说:“明堑先生来找您了。”
明德闻言,说:“快让他进来!”
明堑款步走进来,尽管已经不上班了,但他也仍穿一身得体的西装,那剪裁衬得他身板如玉山,很是倜傥,更带几分霸道总裁的气势。
明德看着眼前的明堑,总觉得他哪里不一样了。从前在明家的明堑总是规矩得过分,如今脱离明家,就像是脱了一层束缚,步伐都轻盈许多,连带着眼神也没有那种如家猫般的温驯,平添十二分虎族该有的威仪。
这威仪让明德蓦地自感矮了一头,竟摆不出熟稔的大哥姿态。他动了动嘴唇,不知该说什么。
明堑却说:“你坐。”
明德下意识服从地坐下,因为过分服从,他才惊觉——原来这是明堑的威压!
从前在明家,明堑总是收敛威压,规矩得很,以至于让明德产生了自己当得起明堑的大哥这样的错觉。
现在才明白,明堑身上有着所有妖兽都无法企及的天煞之气,就像是冬日里的罡风,窗户缝儿里透进来一点,就是割骨头一样的冷。
“二、二弟……”明德有些不自在起来。
明堑却说:“我已经脱离明家,不再是你的二弟。”
“啊……是……”明德咽了咽,“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明堑沉默了半晌,才说:“你叫我的名字就行。”
“行……”明德说,“明堑,你……你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明堑回答:“倒是简单,我已经不再是你的二弟,再不必孔融让梨,现在只希望你把从我身上拿走的东西还回来。”
明德懵了:“我从你身上拿走了什么……?”
明堑把手摊开,一道银光便从明德身上飞出,落到明堑的手心。
定睛一看,明德发现跟随自己多年的法器已落入明堑手心。
那是一把银色的枪,枪身上刻画着一双栩栩如生的虎眼,仿佛活着似的,不怒自威。
“军部的信物,原本是我的。”明堑说,“你可能忘了。”
明德一下懵了:“我……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