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仙尊后 番外篇——by枝共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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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五师兄徐则之对于自己这个师弟印象并不是很好,可因为嘉怜的缘故还是勉勉强强在救回沈空知以后将他给背回了客栈。
这会儿沈空知弄清楚情况以后果断忽视了这个一脸鄙夷的五师兄,而是冲着六师姐笑了笑。
果真是人美心善,不仅长得好看,完完全全贴切他的眼缘,就连性格也是这样温柔。
嘉怜看着他这副模样也是笑了笑,然后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中掏出一颗珠子递给他。
“对了小七,你掉进河里的时候手上还紧紧攥着这个,我想它可能对你很重要,所以就帮你捡回来了。”
话音落下,沈空知反射性伸出手,便将嘉怜将那颗熟悉的珠子放在了自己的掌心中。那东西一被放在手心,便泛着丝丝缕缕的蓬勃力量。
看见这颗珠子,脑海中不自觉又回忆起萧长夙的模样,一时间心情又变得低落。“小七,你要不要随着我们一同回清澜宗?”
第46章 旁边的嘉怜注意到他的情绪不是很高涨,便主动发出了邀约。
沈空知回过神来,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又是感觉一阵心寒。
他摇了摇头,然后说:“师姐,你们先回去吧,我暂时还有些别的事情,等解决完以后就回来找你们。
嘉怜听后也并没有强求,又是坐了一会儿便同徐则之一起离开。
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前的瞬间,沈空知才终于敛去了面上的假笑,有些失神地看着窗外一排眼神过去的屋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已经开始习惯了古代的装潢和各种习惯,现在想起原先那个世界的时候反倒显得有些陌生。
昨天方旸对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他几乎一直都没能反应过来,心底还有着一些淡漠和冰冷。
原本以为是自己刀枪不入心底足够强大,可回想一下才发觉其实根本是还未反应过来。
他以为自己对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便一直对他表示厌恶的萧长夙不会有多么在意,可是当方旸将那些设计好的计划在他眼前血淋淋地铺开时,现在迟迟泛起的疼痛让他感觉浑身都难受。
可能是因为体会过了萧长夙的温柔以后,再看见这样的反差,心底就会有些不舒服。
沈空知攥着自己的衣领,只感觉一瞬间好像连气都不太喘的过来。
为什么会这么失望,这么难过?
明明萧长夙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普通无奇的前队友。
他找不出原因。
“元存,你确定自己没说错?”
凌云宗宗主殿内,元川跪坐在桌前磨墨,听见元存闯进门来说的话以后愣在了原地,第一反应便是呵斥和制止。
“师尊和师兄都曾教诲你不可撒谎,更是不能拿沈前辈调侃!”
萧长夙坐在旁边没有开口,但眉头已然是蹙紧了。
他看着殿内跪在地上肩膀还在微微颤抖的元存,轻声道:“别跪着了,过来将事情说清楚,他去哪了?”
元存说到底也只是个八岁小孩,经历了这种事情心里还是害怕的,站起身便坐在了师尊的身边,跪下的一瞬间眼泪便大颗大颗从眼眶中溢了出来。
“师尊鸣鸣鸣......方旸把沈仙师推进河里了,要不是我跑得快他就要杀我灭口。”
此话一出,元川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然后第一反应便是侧眸去看萧长夙。
他陪在师尊身边已经许多年了,现在一看他眼神变化便知道他心中担忧,索性便自己开口抢先问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元存摇摇头,然后用袖口擦去泪水,红着一双眼睛看他说:“沈仙师让我去旁边吃糕点,我只听见什么“长生丸”,还有什么“制作方式”,还提到了师尊的名字!好像方旸还说要杀了沈仙师,然后就把他推进水里了!”
他说完以后又是忍不住地哭,然后可怜巴巴地说:“师尊我错了,要是我不让沈仙师带我下山看花灯就不会有这种事情了。”
元存看着他长大,现在见他哭成了泪人也有些受不了,索性便站起身将他给抱进怀里,然后转身看向一脸阴沉的萧长夙。
“师尊,要派弟子下山去找吗?”
萧长夙脸色微沉,因为担忧也做不出更多的表情,只得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不必,我亲自去找,切记不可将这件事情传播出去。”
元川微微惊愕,但还是应了一声好,没有再说别的。
而在他怀中,元存泣不成声,死死揪着他的衣角,一双眼赤红:“师兄,是我害了沈仙师。”
“别这么想,师尊会把沈仙师找回来的。”元川有些心疼地抱紧他,如今除了这句安慰的话,好像便没有别的话能够说出口了。
不过多时,京城外河道出现一道黑色的声音。
萧长夙面色凝重,想到自己先前曾经使用过那颗宝珠,索性就地施诀,开始找寻那宝物的踪迹。
最坏的结果本来是在河道的最下方,他缓缓跟着河道走到山间小溪中,死死盯着河道,生怕上面忽然出现一道白色的身影。
好在什么都没有......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脑海中都有了想象,也许是因为时间太久了,他甚至在前段时间内已经快要忘记自己曾经和方旸达成的合作。
沈空知这个人对他而言太过于神秘,仿佛他身上每一次出现了变数,都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原先为战无不胜的沈空知心动,如今却又被古灵精怪的他所打动。
这种奇怪的情感在心底盘旋升腾,等到沉淀下来,却又好像变成了沉沉的疼痛。
他想,自己是没办法对沈空知动手了,即便他根本不喜欢自己。
凤峪醒来的时候,大殿内已经没了旁人的身影。
他正坐着发愣,却忽然听见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兄长...”凤峪抬眸,看见来人以后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继而问:“你怎么来了?”
那人的脚步缓缓走近,等走到床前时终于露出了整个修长挺拔的身材。
他身着暗红色衣袍,一头墨一般的长发落在肩头,眼眸深沉的好像蓄了一汪湖水,此时冷冷看着凤峪时,不自觉便让他感到不安起来。
对视半晌,凤邬终于轻叹一口气,坐在床边开了口: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凤峪说到这便委屈起来,他苦着脸开始解释:“我在魔主的拍卖行买了一个人类,结果什么都还没干就被人抢走了,他们还打晕了我!”
“看清楚长什么模样了吗?”凤邬眸色微沉,看不出眼底闪烁着什么情绪。
凤峪思忖片刻,回忆道自己晕倒前看见的那张侧脸,忽然心底一咯噔,然后说:“那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很像我们魔王殿里供奉的那座雕塑!”
“不可能。”凤邬闻言骤然抬眸,然后吐出这么一句:“你肯定是看错了。”
凤峪扭紧眉头,看不惯他这副果决的模样,于是便又说了一遍:“我没看错,就是长得一模一样!”
男人攥紧身侧的拳,忽然抬起一双森然的眼注视着他,然后勾起唇角笑了一下:“行,那你跟我去魔王殿好好看个清楚!”
说着,他的手便如鹰爪一般死死扣住凤峪的手腕,然后狠狠将他从床上扯下来。
凤峪被扯得一个踉跄,还没来得及穿鞋眼前便是画面一转,凤邬带着他直接瞬移过来了。
他有些慌乱地一转头,发觉眼前已经是魔王殿祭拜的侧殿。
面前放着两块蒲团,而一坐高大的黑色雕像正安安静静坐落在后面。
凤峪已经许久没有来过这个让他感觉阴森恐怖的地方,这时候看着居然有种久违的熟悉感觉。
那是个穿着黑袍的男人,一头墨色长发在脑后高高束起,一张五官立体的脸满是攻击性。
那是个执着魔王剑冷漠站立的动作,即便它只是一座死的雕像,可在凤峪的眼中,却感觉它好像下一秒便会挥动长剑朝着自己奔来。
凤邬到了魔王殿中,便松开了他的手,表情变得虔诚,然后往前走了几步跪在蒲团上。
继而他闭上眼双手合十,然后张开薄唇冷冷吐出两个字:“跪下。”
凤峪先是一愣,然后很快也在他的身边跪下,学着他的动作双手合十,有些不安地看着面前的香火台。
“凤峪,我可同你说过这位前辈的故事?”
“未曾。”凤峪心神不定,转头想去看凤邬,可却发觉他闭着眼一脸专注,一时间自己也被感染了。
他双手合十闭上眼,感受着前方传来的淡淡暗香,耳中是凤邬低低的说话声音。
“多年以前,妖王乱世,人界灾祸不断,在关键时刻,是这位出手相助拯救了整个苍生,可最后却同妖王同归于尽,落了个不能落轮回的结局。”
凤邬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忽然变了语气:“你知道当年你在魔王殿玩耍时,父亲为何将你关了起来吗?”
那段时间的经历对于凤峪而言简直就是童年噩梦,他现在想起心底又是一阵后怕,然后才小声问:“为何?”
魔王殿内一片寂静,就连风声都听不真切。
凤邬沉默片刻,才缓缓开了口:“那场战斗结束以后,父亲作为他的部下,将好不容易寻到的一缕残魂收集在了魔王殿内,只等有一天那位能够完完全全清醒过来。”
凤峪听后微微一惊,抬头再看那座雕像时,心底已然有了不同的感受。
他疑惑地转头看凤邬,然后问:“他这样厉害吗?一个人便击退了玄折君?”
“还有一位仙者,他最后活了下来......”凤邬说到这里睁开眼,眼底闪着几分阴沉,“他飞升成了神仙,自此没有再下过凡。”
这天差地别的结局让凤峪很是惊愕,他忽然间明白了凤邬为什么不容许他拿别人来同雕像上的人做对比。
可是......他没忍住又抬眸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雕像的五官和周身的气质,忽然间却越发觉得怪异。
那在恍惚间看见的人,分明和雕像上长得一模一样啊...
第47章 花常镇坐落与山野乡间,穿着粗布麻衣的百姓在田埂中埋头苦干,同不远的繁华京城全然是天差地别。
沈空知戴着斗笠缓缓从田埂间穿过,有些淡漠地看着面前的土房屋和不远处街巷的客栈牌匾,终于决定在这休息一晚。
乡间的客栈不必城中那样豪华,他只开了一间普通的小房间,上去以后发觉一张床小的可怜。
不过开都开了,现在也没别的选择,花出去的钱泼出去的水。
行李往床上一扔,他躺在床上发愣,只觉得床板硌得浑身都疼,薄薄的一床被褥并无法起到什么作用。
人不顺心的时候总是容易想东想西,他这会儿便又回忆起自己离开凌云宗前,萧长夙含情脉脉说的那些话。
那时候心里还有些感动,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十分搞笑。
他不去现代当影帝都可愔了!演技简直超神。
没忍住在心里又骂了他几句,然后将今天长时间走动脚疼和身心疲惫的罪过都算在了他的身上,这才终于有了一些睡意。
本以为在这样的疲惫精神下,不会再有心情想别的事情,可是闭上眼昏昏沉沉间却又做起了虚无缥缈的梦。
恍惚间,面前又出现了清鹤仙尊的模样,他穿的和上次梦境中不太一样。
这次他身着纯白色的衣袍,似乎是因为饱和度太高的缘故,他居然和身后的纯白色天际融为一体,浑身的气场也叫人感到高不可攀,神圣无比。
沈空知这次的角度也不是仰望了,他平视着清鹤走过去,然后轻声唤了一句:“师尊。”
清鹤听见声音转过头来,朝着他笑了一下:“安排你去准备的事情怎么样了?魔王是否应答?”
沈空知感觉自己皱了皱脸,然后摇摇头说:“他不答应,甚至都不让我离开魔王宫,我现在出不去,只能在他身边伺机以待。”
“空知,这件事情就靠你了。”清鹤在他的肩上轻拍一下,然后有些和蔼地轻笑一下,“倘若这次你能拯救苍生的话,就能飞升来陪师尊了。”
沈空知觉得他说的这件事情熟悉的不行,可是传到耳中却又没有任何记忆。
他听见自己很是高兴地开口:“我一定会努力的。”
等说完这句,他又沉默片刻,顿了顿才又小心翼翼地问:“那魔王如果帮了我的话...他也能飞升吗?”清鹤听后蹙紧眉头,然后有些不悦地看着他,说:“他是魔族。”
“魔族就不能飞升吗?可是他做了好事啊。”
“......”清鹤沉默了,很久以后才抬起老练的眸注视着他,然后摇摇头说:“你不必管他,魔族是不指望飞升的,倘若他帮了忙,便可吸取妖王的力量,到那时候他有了这些便不会再索求其他了。”
“可是......”未等他再幵口,清鹤已经转身消散成烟,世界也骤然变成了一片漆黑。
沈空知还未反应过来便骤然睁开双眼,正当脑海中浮现着“原主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这个疑问时,却忽然扫到自己床边不知何时伫立着的一道黑色身影。
“谁——”他打了个激灵,手上紧紧攥着宝珠,就要使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灵力朝那人打去,可却忽然被人抓住了手。
那力道和气息是他无比熟悉的,脑海中的警惕顿时便维持在了一个不高不低的位置。
男人扑上床,狠狠地压在他身上,不分青红皂白便是扼住下颚同他双唇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