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美人仙尊后 番外篇——by枝共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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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萧长夙还未当上掌门,也不爱凑这些热闹。
可就这么一抬眼,却是再也忘不掉面前的那一副场景。
清澜山空知仙尊名动天下,法器乃是早已飞升的清鹤上仙所赠的上等仙品,在鼎盛时期,一言一行都能成为诸多人效仿的模板。
既是他的庆功宴,当夜他也是被灌了许多,等萧长夙掩下心底的莫名情愫时,再度抬头却发觉台上那人已然是有些醉了。
他本就莹白细腻的肌肤上仿佛涌动着大片耀眼的火烧云,似的他身上那种若即若离的疏离感似乎减少了许多。
萧长夙心神一动,鬼使神差地端着酒杯上了台。
“沈师弟,方才人多,还没来得及恭喜你。”
沈空知眼底已然泛起了些许醉意,这会儿认出他来微微勾唇一笑:“许久不见了。”
其实两人说不上熟稔,从前也并没有过太多的交集。
可这晚上,萧长夙心底却是有了一种急切想要靠近他的欲望。
饮完这一杯,沈空知俨然有些身形不稳了,旁边的弟子还未发觉。
萧长夙见着他隐隐有要往一边倾倒的架势,没忍住伸手去扶,可没想到一只手便掌住了那纤细的腰身。
因为夏季的缘故,他身上穿着的是天山雪蚕丝所做的衣袍,入手冰冰凉凉分外柔滑。
萧长夙面色一僵,只感觉自己粗糙的掌心中,几乎能够感受到那细腰之下的柔韧和细腻。
“可真是有些醉了。”沈空知眼底闪着几分无奈,兴许是因为喝醉的缘故,扁着嘴的模样有几分孩子气,“师兄方便送我回去一趟吗?”
萧长夙这时候也不好出口拒绝,索性便搀着他回去了。
沈空知的住处在清澜峰山顶,对面一眼望去便是万年不化的高耸雪山,虽然是夜晚离得远,可他还是能察觉到那边月色下晶莹的反光。
回去的时候沈空知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到了山顶弟子便接手了过去。
萧长夙不好继续留在那,便转身离开。
后面每每想起,那天晚上他抱着沈空知上山的画面,都像是一场迟迟醒不来绮丽的梦。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没有再听过来自清澜宗的消息,当师父忽然消失以后,他被推举成为凌云宗的掌门。
接下去不过几个月以后,他便听说了沈空知为了保护自己师兄灵核俱损,陷入昏迷的消息。
可紧接着妖族作乱,他作为四大宗门之一的掌门,亲自出阵击退妖族余孽,等归来之时却已是物是人非。
那天沈空知在宗主殿内等候他,在一触见那修长清冷的背影时,萧长夙只感觉自己心跳凭空漏了一拍。
可当那人满心欢喜地转头同他对视一眼之际,他却瞬间察觉到了那人的不对劲。
从前的沈仙尊,即便对待老友,却也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态。
等他好不容易将人安置好,回头一打听,才知道随着灵核破损,沈空知变成了一个普通人的同时,也失去了部分的记忆,就连脾气秉性都与原先全然不同。
自那以后,沈空知时常来纠缠他,即便原先萧长夙对于他本就有着不少的好感,却也清楚眼前人已非彼时人。
这短短一年时间内,变数太多,如今险些被方旸害死的沈空知,却像是躯壳内又换了一个人般。
萧长夙从回忆中抽身出来,微微垂眸看着面前眉头轻蹙的沈空知,心底或多或少有些惋惜。
变来变去,总归不是他。
也罢了,现如今,无论是谁都逃不过他和方旸的计划之中,必死无疑的那一项。
倘若不是他......自己心中还能好受一些。
第19章 妖族小帅哥夭夭
靠近妖王宫的树林茂密而又崎岖,其中道路多为难登的山路和川流。
其中殿外不远处的大树后,正站着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青年。
他身姿笔挺修长,身后背着一把玄铁长剑,细看其上还刻着三个宛若鬼画符一般的字。
故重安在树后探查片刻,找准时机正欲在旁侧大树干上借力踏上树顶,却在冲出去的一瞬间和一个红色的身影撞在了一起。
“啊——”那人也是惊呼一声,不过话音很快便止住了,似乎也同他一样只是在这附近秘密探查。
故重安方才已经看见许多妖族部下在树丛间来回搜寻,这会儿一颗心顿时又高高悬起,然后翻身将那人摁在了身下。
撞击的一瞬间太过于混乱,导致他连和自己撞在一起的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这时候骤然一看,才发现是个身着红色纱衣的丹凤眼男子,其实他的长相有些雌雄莫辨,只是这会儿微微抬头粗重呼吸时露出了微微凸起的喉结。
“你是谁!”
故重安使力掐着他纤细的脖颈,一瞬间只觉掌心肌肤细嫩柔滑,宛若他师尊常穿的天山雪蚕丝布料一般,入手几乎有些抓不住。
本以为能够在妖族外边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一定不是个善茬。
可谁知这人一双暗红色的眼很快氤氲起了水汽,接着可怜巴巴地说了句:“我只是路过。”
“怎么可能,你莫想要诓我。”故重安眯起眼眸,上下打量一番后,发觉他的眉心有着一道红印,这才有了猜想:“你...莫非是被妖族掳去的......”后面那个词向来都是针对于女子的,故重安有些不好意思对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脸便红了。
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那红衣男子眼底闪过几分凶恶,但很快又回归了楚楚可怜。
他连忙点头:“对啊,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那个妖王简直就是个畜生!”
说着,他又不住地抽泣起来。
美人在怀,即便这是个男子,可故重安毕竟还年轻,一直以来待在山上足不出户,好不容易下山历练一次,性格使然也并干不出什么有违修仙之人秉性的事情。
“抱歉,我方才误会你了。”
故重安看着他也却是没什么战斗力,索性便从他的身上下来了。
接着他朝那男子伸出一只手,顺便问了句:“这么说来,你是见过妖王玄跃了?”
男子正擦拭着眼角的晶莹泪水,一只手放在他的掌心内,听见这个名字又是很明显地一愣。
肉眼可见的,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恐惧和后怕,在那张漂亮到让人失神的面容上展露无疑。
故重安感觉到自己常年练剑的粗糙掌心中放了一只细嫩的小手,又忍不住红了脸。
“他太恶心了,你能不能不要提这个人了。”
听他这么说,故重安这才点头:“好的,对了,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男子听后,狭长的眼眸微微一转溜,然后笑着说:“我叫夭夭,你呢?”
“夭夭——”故重安感觉这个名字有些奇怪,但出于尊重并未多说什么,只回过神来也冲他笑笑:“我叫故重安。”
夭夭红润的嘴唇有些害羞地抿着笑,“你的名字真好听。”
“是我师尊给我起的,他希望我经历了一重接一重的磨难,依旧可以平安归来。”
“原来是这样......”夭夭微微点头,察觉到故重安一提到自己师尊时,表情都变得舒缓开心,便又好奇地问:“所以你这次来妖族也是帮你师尊办事吗?”
说完以后,他顿了顿,又接了一句:“我觉得修仙之人好帅啊,可惜我入不了门。”
“是的。”故重安提到这个话题,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一张英俊年轻的脸上,却显现出几分不同于这个年纪的成熟和老练。
“我师尊他受了很重的伤,一直以来身体都不太好。”他说着,有些难过地垂下睫羽:“我听说妖族有一种奇效异宝,能够疗愈伤痕,修补损伤,所以想来碰碰运气。”
夭夭听后连连点头,习惯性将纤细的指尖放在牙上轻轻碾磨,等回过神发现自己这样做,又赶紧将手给放下。
他看见故重安十分认真而又真诚地同自己倾诉的模样,不知为何心底忽然有些愧疚起来。
倘若面前这人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恐怕也不会像现在悠然自得吧。
不过这想法只在脑海中晃了一瞬,很快他又道:“妖王宫可不是那么好进的,里头可是重重护卫把手,而且......妖王玄鸣很看重你说的那件宝物。”
他这么说着,心底刚一闪过这人刚才的举动看样子也并不像是打探,反倒是要直接进去硬抢,便听对面的人开了口。
“哪怕是为了我师尊,也要进去拼一拼,我不能看着他就这样失去曾经引以为傲的修为。”
故重安说这话的时候,身上好像有种别样的气质。
夭夭不由得一愣,接着有些仓皇地垂下眼,忽然有些舍不得让面前这个人就这样去送死。
于是斟酌片刻,他抬头,认真道:“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我保证你能在我的指引下拿到那件宝物。”
“夭夭,这、会不会太勉强你了......”故重安微微蹙起眉头。
夭夭听后勾唇一笑,说:“你可别想这么多,妖族的人把我害成这样,你把他们的镇宫之宝偷走,也算是为我出气。”
说完他便看见故重安眼眸一亮,知道他愿意配合,索性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那宝物的位置还有妖王宫守卫何时轮班,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只不过光靠我们两人是远远不够的,倘若你真想成功地取走它,还需要去你们宗门喊些帮手来。”
“帮手?”故重安神色犹豫起来。
夭夭抬手握拳在他侧肩锤了一下,然后笑道:“你是想要自己早早去送死,还是多喊些人来成功将东西取走,尽早让你师尊恢复身体,全在你一念之间。”
他都这么说了,故重安自然坚定了想法,决定回清澜宗一趟。
第20章 想念师尊的每一天
夭夭看见他这表情便知道他想通了,高高兴兴抬手往他肩上一捞,然后说:“真好,快带我去客栈换身衣服,我要把这里的一切都洗干抹净!”
“好。”
故重安和他贴的这样近,耳尖又是染上了火烧云。
等回到了他在临近妖族的灵溪镇休息的客栈后,夭夭十分自在地让小二打水,不顾故重安还在外头喝茶,便进了屏风里沐浴。
故重安这时候还在思忖回宗门该去找寻谁一同来妖族帮忙,便忽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暗香。
那味道是从屏风中传出来的,他这时候微微一侧首,便能看见微微透明的屏风中凸显出一道修长纤瘦的影子。
男子的腰......竟能这样纤细吗?
故重安傻傻地盯着那道透光的影子,脑海中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一个这样的疑问。
但很快他回过神来,便有些仓促的移开了视线,开始谴责起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来。
脑海中满是杂乱,故重安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正准备在床榻上盘腿坐好,开始默念师尊原先所教的清心诀,却忽然听那屏风之中传来夭夭的声音。
“重安公子,你能不能帮我去街市上买一套新衣服回来,我不想穿这一套了。”
故重安听后,正要回话,便又听里头的人可怜巴巴地补充了一句:“也不用很好的,买一身朴素的粗布衣衫就可以了,等我回家取了盘缠,会原价归还与你。”
“不必,我现在就动身去买,马上回来。”
故重安说着便起身下床,想了想还是将长剑放在了原处,接着转身出了门。
听见外面的房门被重重关上以后,夭夭才终于松开紧攥着浴桶边缘的手指。
他浑身泛起了类似于情潮升腾时的粉嫩,额角也缓缓坠下几滴汗珠。
“唔——”夭夭咬紧牙关,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可却还是难以忍受。
妖王宫的至宝果真不同凡响,每回那毒素在体内作祟之时,他都感觉难以自持。
等一想到是谁将自己变成这副可悲的模样,他又忍不住心生恨意。
那一处泛起的酥麻之意难以缓解,浴桶中的热气又冉冉升腾,使得他整个人就像是被放在蒸锅中间,要生生煮熟了一般。
想着那个小仙师被他支出去买衣服,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
夭夭只得颤抖着腿脚从浴桶中出去,可却在扶着屏风衣角,看见那黑色玄铁长剑的圆柄时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此时外面还未完全天黑,暮色洒落在桌上,将那弧度光滑的长柄映照得微微反光。
夭夭的脸忽然又红了一个度,但脑海中的想法却是难以压制下去。
不过片刻之后,他便颤抖着伸出手,被热水蒸腾微红的指尖紧紧攥住剑柄,转身再次进了浴间。
屏风内再次被映出纤细战栗的身影,偶尔有低低的抽气声从里头传出来,但很快便归于了寂静。
-故重安走在长长的街市,看着四处随着夜色升起高高挂起的灯笼,一时间有了种回到前几年的错觉。
那时候师尊还是名动天下的存在,走在大街上姑娘见了都要朝他抛香囊。
师尊虽然性格相对清冷禁欲,可对于这些物品却是相当忌讳,每回都会让故重安逐个送回去。
他从前总是缠着师尊下山去玩,从走到人群中还要牵着师尊的手怕走丢,到现在依然是鹤立鸡群的个子,回想一下才发现已经过去了许多年。
故重安回忆着,又忽然思念起远在清澜宗的师尊来。
也不知道自己在外历练这么多年,师尊如今的情况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