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契灵是个倾世美人番外篇——by富小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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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你怎么见我还要带上劳什子面纱?”石璱状似不悦道。
清音取下面纱,面纱下的容颜清俊素雅,与方才所见的男子们大为不同。
“是清音疏忽了,石公子是熟客,用不上这东西。”
清音走到石璱身侧,一手勾住石璱的脖颈,直接坐到腿上,转手剥了一颗葡萄喂过去,“算是赔罪。”
石璱怀抱着清音公子,心情大好,“还是我们清音讨人喜欢。”
“宁前辈,我们回去吧。”
要不是因为知音阁的名字他都不会来。
宁隐闻言起身,“宁某突然想起一件要事,恕不能相陪。”
“宁公子,这就走了?待会儿还有好多好玩的东西。”
宁隐面带假笑,心道怕是没有什么好事。
“事关重要,有机会再聚。”
临行前,宁隐提起手边酒壶,“倒是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让宁某带些青梅酒回去?”
石璱一听豪爽道,“这有何难,来人,送三坛青梅酒给宁公子!”
这个傻狍子好酒色,出手倒是大方的很,不坑白不坑。
直到回了客栈,宁隐犹在思索藏宝图诗句的事。
虽然在知音阁中没有察觉到人以外的气息,但直觉告诉他,这位清音公子身上不那么简单,他得找个石璱不在的时候去会一会。
宁隐自斟自饮,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干了一坛青梅酒。
虽然不如故友酿制的纯正,但也算是重生以来最合他口味的佳酿了。
“宁前辈,您歇息了吗?”
季江叩了几下门,不见有人应声,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房里到处都弥散着浓郁的酒气。
宁隐伏在案边,旁边躺了三个空坛子。
“宁前辈,您全喝了?”
季江疾步上前,刚将他搀扶起来,哪知这时宁隐突然睁了眼睛。
“宁前辈,不要乱动,您喝醉了,我扶你去榻上歇息。”
可此时的宁隐一个字都听不进去,见甩不开季江,索性攀上季江的手臂,一抬头突然怔住了。
眼前人的容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韩城……
他是又做梦了?
宁隐紧盯着人,双眸迷离,身形不稳,却不肯乖乖听话。
既然是梦,他做什么应该都是没关系的吧?
这么想着,他忽然笑了下,双臂勾住季江的脖子,整个人都扑在季江身上,眸光垂落,视线里只余下红润的薄唇。
季江一边要扶住他担心他摔倒,一边心跳不稳浑身燥热,好似熔岩要爆发。
“宁前辈,别闹了。”
再闹下去,他可能就要不对劲了。
季江再要说些什么,却突然瞪大了眼睛,半个字都说不出。
双唇轻触,犹如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作者有话要说: 季江:我要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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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开学了吗(暗中观察)
第26章 云华城(六)
季江僵直着身体,不敢妄动,一时间竟忘了今夕何夕,只觉得自心底淌过一泓清泉,甜丝丝的。
直到宁隐离开,他犹自沉浸在方才的触感中,不仅心里甜,唇上也甜的很。
宁隐扶着额头,东倒西歪,若不是身边有人可靠,恐怕早就栽地上了。
“是你啊,小鬼。”宁隐抬了一只眼,声音慵懒,好似半梦半醒的呓语。
季江全心全意的望过来,“是我,宁前辈。”
宁隐突然笑了,伸手戳上他的脸颊,“你又没喝酒,脸怎么这么红?难道是被酒味儿熏醉的?”
季江盯着眼前人,眸若星辰,长臂一伸将人揽入怀中,“宁前辈,您听说过一句老话吗?”
“什么?”宁隐鲜有的没挣扎,任由他抱着,乖巧的不像话。
季江舔了下唇,心底砰砰乱跳,犹如怀春少年。
“酒不醉人,人自醉。”
次日清晨,宁隐一睁眼就觉得头痛欲裂,浑身难受。
果然喝酒误事,他怎么老毛病又犯了……
他刚掀开被子,就听房门吱呀一声,有人直奔内室而来。
“宁前辈,我让小二煮了新茶,提神醒酒的。”
季江将茶杯端到宁隐面前,亲眼看着他喝下去,期间不错眼珠的盯着,好像少看一眼人就能不见了。
“沉会儿再用早饭,宁前辈想吃什么?清粥小菜,还是糕点?”
“都好。”宁隐不经意对上季江的眼神,蓦然一愣。
这小子怎么了?为什么如此看着他?
宁隐回忆昨晚,零零散散的记忆串不成线,迟疑道,“你……有事?”
“宁前辈您,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所以他昨晚是做了什么丢脸的事吗?怪不得这小子那样盯着他。
宁隐仔细回想半天,还是没有头绪,反而只剩下头疼。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季江收回视线,抿了抿唇,“没有,就是宁前辈您喝醉了,拉着我不让我走。”
宁隐尴尬的咳嗽两声,“那我,还做什么了?”
“没什么。”季江再抬眼时,神色如常,让人瞧不出半分异样,“然后您就睡着了。”
宁隐闻言稍稍松了口气,还好没有拉着这小鬼喊爹,不算太丢脸。
“今晚,我再去一趟知音阁,探一下那位清音公子的口风。”
季江一听,正色道,“我也同去。”
“你留在客栈等我,或者在知音阁门口接应就好。”
昨日让季江去纯属是意外,他可不能再带他去第二次。
但季江并未领情,依旧坚持道,“宁前辈去哪,我就去哪。而且那样如狼似虎的地方,宁前辈独去恐有危险。”
他能有什么危险,好歹是活过几千年的人,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还能让那帮小兔崽子唬住不成。
可再见季江的神色,宁隐就知道今天若不应了他,他偷跟也要跟去,不如让他光明正大的随行,还能放眼皮底下看着。
等到傍晚时分,正是知音阁生意最兴隆的时候。两人一站到知音阁门口,就被阁中的公子们围住,使出浑身解数想让二人翻自己的牌。
季江二话不说亮出龙渊剑,瞬间鸦雀无声。
他护在宁隐身前,冷声道,“让清音公子过来。”
此时,有一男子站了出来,“两位想见清音公子怕是得改天,他现在房中有客。”
接收到季江询问的视线,宁隐指着方才说话的男子,“那就你了,带路。”
男子立即受宠若惊的迎了两人上去,“请随奴才来。”
前脚踏进房门,宁隐立时转身点住男子的睡穴。
两人相视一眼,相继跃出窗外,顺着屋檐找到清音公子的房间。
透过烛光,只见屋内有人隐在帐幔之后,双影交叠,不时的发出一些奇怪的动静。
季江伏的更低,想要看清楚屋里的情形,奈何隔着围帐,只能见到晃动的影子。
“宁前辈,他们在做什么?”
宁隐自己都听的心神不宁,赶忙捂住季江的眼睛,“非礼勿视。”
他就不应该答应让这小鬼跟来。
季江眨了眨眼,握住挡在自己眼前的手,缓缓扒开一道缝隙。
帐幔后的人影仍旧纠缠不休,突然有一只白皙的手伸出了围幔,扒住床沿,紧跟着有另一只手追出来将其牵制住。
“你猴急什么。”
“放着这么一个美人,我怎么能不猴急?”
话音刚落,床帐突然被掀开,清音披着薄纱下了地。
“宝贝儿,你跑什么?”
男子紧跟着追过来,想从后面将人抱住,却被清音挡开。
“我今日乏了,大人先回去吧。”
“清音……”
“大人。”清音突然转身,在其耳边轻声道,“我的规矩您是知道的,一天只有一次,破了规矩以后就不要登我的门了。”
“成成成,都依你。”
清音俯身拜道,“恭送大人。”
待房中只余下清音时,两人纵身跃下,宁隐刚要开口,瞧见清音的穿着,立即横跨一步,挡住季江的视线。
“我等前来有话要问清音公子,你是不是披件衣服?”
薄纱下,身上的痕迹一览无余。清音不在意的笑笑,大有任君观赏的意思。
“身在知音阁,哪里还在意这些。两位公子在房顶上看了好久的戏了,不在乎多看一点,有什么话尽管问就是。”
一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男子,见到有人闯入,不慌不乱,还能谈笑风生。不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就是深藏不露。
突然,清音头上落了一件长袍。
“你没听见宁前辈说的话吗?”季江冷声道。
清音将衣服拽下来,磨磨蹭蹭往身上套,“季公子莫要动怒,我穿就是了。”
“清音公子可与任城主相识?”宁隐未提藏宝图,只抛出个人来试探他的口风。
“任城主何许人也,怎会来此地?我是不曾见过的,听闻任城主为人耿直,不喜风月之地。”清音穿好衣服,扶着腰坐下,“宁公子何故有此一问?”
宁隐观其神色,不像在说假话。
难道是他想错了,诗文中的知音与知音阁无关?
宁隐重新打量他一番,“清音公子是何时来的知音阁?”
“我来这里有些年头了,掐指一算也就七八年吧。之前都是在内阁学习诗词音律,自去年开始才出来迎客的。”清音言辞恳切,连宁隐没问的也一并讲了出来。
若是去年才到外阁,没见过任城主也是情理之中,并不代表任城主没有来过。
“最后一个问题,在清音公子之前,阁中是以哪位公子为首?”
清音闻言沉寂了片刻,随即轻笑道,“我听阁中的老人提起过,是个倒霉鬼。身在风月之地,居然动了真心,竟相信大户人家的公子真的会爱上自己,最后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不提也罢,宁公子可是觉得我不够好看,还要问那做了鬼的?”
“不过问问而已,清音公子不必介怀,我等告辞。”
两人抬脚要走,那清音公子突然起身迎上,端起桌边的酒壶,笑意盈盈,“两位公子既然来了,别着急走啊,不如留下喝一杯。”
眼见清音公子朝着自己扑过来,宁隐轻轻一推,就见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砸向身后的矮桌,桌上的古玩瓷器碎了一地。
宁隐眨了眨眼,他根本没用力……
清音公子掩面抽泣,“哎呀,怎么办,这些东西可都是价值连城,把我打死都赔不起的。”
“这些东西多少钱?”
清音公子哭的梨花带雨,“怎么也得一万两。”
宁隐:“……”
抢钱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宁隐:有人碰瓷怎么办?
季江:跑!
宁隐:怎么可以这么丢脸?
季江:那可是一万两。
宁隐:还等什么,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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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周四晚上见~
第27章 云华城(七)
清音公子跌坐地上哭的好生可怜,与此同时,房门忽的被从外撞开,涌进来一群壮汉,腰间别着短刀,迅速将这里围住。于壮汉身后进来的是位稍上年纪的云衫男子,样貌虽不及清音公子,与知音阁其他人相比也算的上出尘脱俗了。
云衫男子扫一眼房中情形,微微一笑,拱手道,“见过两位公子,在下是知音阁的老板。好像清音方才接待的是另一位大人,两位公子是如何在此的?”
宁隐略一颔首,“我们只是找清音公子有些事情要问,问完这就走。”
云衫男子将他上下打量,沉吟一番,“两位公子问话便问话,为何要损坏我这里的宝贝东西,要知道这些物件可是花了不少银子买来的。”他看着地上的碎片,咋舌道,“景龙年间的青玉茶壶,怎么也得上万两。这位公子,不赔偿说不过去吧?”
不愧是老板,一开口就是老奸商了。
不待宁隐回应,季江忽然道,“这些东西自己摔的,怎能怪到我们身上?”
“哦?身后这位小公子,你的意思是,这些东西都是自己掉地上的?”云衫男子看了眼清音,“你说,是怎么回事?”
清音怯生生的说,“是,是宁公子推了奴才,所以……”
云衫男子看向季江,挑了下眉,“如何?”
“东西碎了,是东西错了,有人摔倒,也是他自己摔的,与我们宁公子无关。”季江抬起龙渊,理直气壮的说道。
宁隐闻言,点点头,“所言极是。”
云衫公子的视线在龙渊剑上掠过,随即换了一副和气样子,“不过是几件死物件而已,不打紧,莫要伤了和气。来者皆是客,客人受了惊便是我们的不是,今日我做东,请两位公子喝酒,作为赔礼。”
宁隐与季江对视一眼,心道此人翻脸如翻书,肯定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云衫男子将两人请到了另一间屋子招待,房内已经摆好了酒菜,侍候的公子们跪坐在两侧,俯首贴地听凭传唤。
“两位公子请。”云杉男子举起酒杯,“在下云音,敬二位。”
宁隐放下酒杯,试探道,“云老板可与任城主有过面缘?”
云音执杯的手稍稍一顿,忽而笑道,“宁公子何故有此一问?”
片刻的迟疑已然落入宁隐眼中,心里有了计较,编故事都有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