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跟仙尊互穿后 番外篇——byLOVE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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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的风来的更加急促,怒吼一般的袭来,像是一个巨大的鬼怪张开?了血盆大口一般。
周围的枯树不停地摇晃,就像这血盆大口里尖利的牙齿一样,要将人撕碎。
黑色的影子在蓬熠难以阻挡的吸力之下,急速地倒退,直接撞到了他的手?中,被一把扼住了脖子。
“逃,你倒是给我逃啊!”
这影子乃是这妖怪的魂魄,本应该没有实?体,可是在蓬熠手?上?却像是有了具体的形状一样,就这么被他牢牢地捏在手?中,挣扎不得。
白司木抬手?,以灵力扶起这个晕厥的老人,将他送回?了屋内。
就这当口,蓬熠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这玩意不是专挑男人下手?吗?而且以我们之前?的判断,他应该是打扮成女的来诱惑那些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对一个小姑娘下手?。”
白司木无言以对,终于回?道?:“不是姑娘。”
蓬熠:……
蓬熠:!!!
他睁大了眼睛往背后的屋子里看过去,惊道?:“什么,这姑娘竟然不是个女子?”
白司木早先就发现了这件??情,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人就跟眼瞎了一样。
他抬手?将这屋子被破坏的木门重?新修缮好,贴心地关?上?,转身走过来。
“魂魄离体时间?不得太长,真身定然就在这附近。”
原本还挣扎的那个影子这会一动不动地挂在蓬熠的手?上?,瞧这模样,应当是只灵狐。
可惜是个吃人血,杀人不眨眼的灵狐。
蓬熠提着晃悠了两下,将他递给白司木:“你们仙道?不是最擅长搞那些个符咒什么的吗,这东西给你,你来找吧。”
白司木依言,抬手?接过。
然而就在两手?交接,蓬熠松手?的时候,这个毫无动静地灵狐却是突然挣扎了起来,转头一口直接咬在了蓬熠的手?腕之上?。
明明只是魂体,却是能明显地感?觉到肌肉被撕咬的疼痛。
蓬熠倒是不甚在意,白司木却是抬手?,重?重?地将这灵狐给打飞了出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指尖迅速轻点,封住了他手?腕处所有的灵脉。
这只原本白皙修长的手?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眨眼间?就变成了恐怖的紫黑色。
白司木皱眉:“灵狐是一种罕见?的妖兽,虽属于狐类,却是一种毒兽,口中毒液即便?是仙人也难以承受,无论如何,这灵脉处的封印都不可解。”
蓬熠之前?有所耳闻,但?是没想到这毒这么厉害,他垮起脸闷声问道?:“那我这只手?是不是就不能用了。”
白司木抬头看他:“解毒之前?是这样。”
蓬熠顿时向那只灵狐看过去,这东西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竟然在这人界的上?宜城给他碰上?了。
地上?那道?虚影遭了白司木的重?击,像是完全没了气息一样,一动不动。
介于刚才被反咬的痛,蓬熠一时之间?竟然没敢上?前?。
然而就这一瞬间?异变突生?,这虚影竟是凭空消失不见?了,在原地留下一张灵狐形状的剪纸。
白司木一招手?,这剪纸便?晃晃悠悠地落在了他的手?中。
他眸色逐渐凝重?起来:“竟然是隗木术。”
蓬熠举着那只已经快跟满头差不多的手?,问道?:“什么是愧木术?”
白司木举着这纸片给他看:“这愧木术属于幻术的一种,借着大愧树的木料所制成的纸张,以魂魄附体,便?可以制造出另一个一模一样的本体来,并且属性与自身完全相同。”
蓬熠还是头一次见?这种愧木术,好奇万分,试图用手?去将那张纸片捏起。
只是,一伸出来,便?是一块紫黑色的馒头。
因为白司木灵脉封印的颇为及时,断了他所有的感?官,除了不美观之外,倒是一点都察觉不出疼痛。
只是,如此剧毒留在手?上?,时间?长了,这手?会不会就废了呀?
蓬熠晃了晃那只手?,并不是很担心地问道?:“现在怎么搞,这毒要怎么才能解?”
白司木眉头又?皱了起来,他伸手?托住这只手?,不太冷静地说道?:“灵狐之毒需要灵狐之血,方可解。”
蓬熠:“也就是说,现在我们非抓到这只作乱的小狐狸不可了?”
白司木又?道?:“不是小狐狸,以这毒性蔓延的速度来看,这只狐狸至少上?百岁了。”
蓬熠只是听说过关?于灵狐的说法,并未深入了解过,自然也没有白司木知道?的如此详细,闻言只是感?慨:“难怪会的门道?这么多,出来咬个人,喝口血都要使出这么多的花招,这明显就是经验丰富啊。”
也难怪张善那个小仙抓不到。
蓬熠的轻松与白司木的愁容简直就是一个强烈的对比。
他收回?那只手?,用右手?拍了拍白司木的手?臂安慰道?:“不要这么担心你的身体,现在这毒不是我受着呢,说不动以后我们俩就再也换不过来了,就算是废,那也是废的我的手?,瞧瞧我那张俊脸,都快被你皱出纹理来了。”
虽然蓬熠这么说,可是白司木的神情还是不见?丝毫松动。
周遭的气息用冰窖来形容,也是不为过的。
蓬熠相信,要是刚才这狐狸出现的时候,白司木就是这等模样,怕是已经被冻死了。
两个人站在院子里,听着这风声呼呼。
蓬熠甩了甩手?臂问道?:“那现在我们去哪,这么晚了,客栈可早就关?门了。”
心中不禁懊悔,之前?没有将??情给安排好。
不论是仙是魔,有个挡风遮雨的地,总是不同的。
白司木将这纸片收起,抬手?拉住了蓬熠的手?腕,轻声道?:“跟我来吧。”
黑暗笼罩的屋子里,已经睡着的祖孙俩并不知道?在他们身上?发生?了一件性命攸关?的大??,小院子里原本站着的两个人就像来时那般,凭空消失在了空气中,独留下一阵幻影似的波纹,最后直至完全消失。
蓬熠看着眼前?这竹林松海里的农家院落,一时间?竟然觉得颇为眼熟,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他好奇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白司木回?头看了他一眼,应声回?道?:“我家。”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么么哒!
蓬熠:我怎么觉得你家这么眼熟呢?
。
第28章 028 梦中的男人
白司木的这间农家小院不是很大, 小院周围种满了竹子,从外面走进小院的时候,他就?发现了竹林中藏着?阵法?。
蓬熠一路走来, 恍悟道:“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这跟你仙宫外的那片竹林一模一样啊。”
当时他还诧异, 别的仙宫都是仙气飘飘,怎么翎羽殿的外面却种着?凡间竹林。
原来, 竟是与这一处相同吗?
白司木抬手推开了院子的大门, 那一刹那, 整个小院子就?像突然苏醒了一样, 周围的竹林开始摇动, 耳旁传来夜风呼啸的声?音,扑面而来的梅花香让人精神一振。
这人竟然将整个院子都给封印了起来。
白司木转头关门,却是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我出去?一趟, 告知一下张善,你自?便。”
说完人便消失在了门前。
这院子虽小, 却是打造的格外精致,有菜园, 有花园,菜园里竟然种着?一些青菜之类的作?物?, 而花园中只剩下几株腊梅开的正旺。
除此之外,还有几间造型格外精巧的屋子, 屋子之间全都以走廊连通,倒也别有一番精致。
蓬熠踏上正屋的大门, 准备推门进去?,无意间瞥见屋旁那个空荡荡的花盆,忍不住想到:这里面的兰花哪去?了?
这个想法?乍一出现, 就?将他自?己给惊住了。
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个花盆里应该种兰花。
蓬熠收回目光,推开大门,屋子没有灯,但以他的目力,所有的东西,皆是一清二楚。
这是一间正屋,屋中间放着?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桌子上还摆放着?一些笔墨纸砚。
屋子周围皆是书架,上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书,靠窗的位置还摆放着?一把琴。
他抬脚进去?,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让他顿住脚步。
这里他明明未曾来过,可为什么却感觉这么熟悉,好像曾经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很久一样。
蓬熠站在原地,不再往前走去?,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入了魔障,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错觉呢?
“站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点?灯?”
白司木很快便回来了,他踱步进屋,随之而来的便是逐渐亮起的灯火,整个屋子都被照的透亮。
蓬熠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问?什么。
他转身关上了大门,屋外的狂风和寒意全都被关在了门外,只剩下两个人在屋内相顾无言。
很奇怪,以往也不是没有两人独处的时候,可是蓬熠觉得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让他忐忑,还带着?一点?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紧张。
他在紧张什么?
白司木大约也是瞧出了他不寻常的地方,一般这个时候,这人就?该作?妖了,这会竟然这般安静,实在是有些异常。
他视线落在那只肿胀的手上,抬手拿出了一把匕首,朝着?他走了过去?。
蓬熠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眼神看着?那把刀,惊道:“你干什么?”
白司木:“放毒。”
蓬熠捂着?那只手后?退了两步:“你确定是放毒不是谋杀吗?”
白司木简直想他一个白眼,他三两步上前,一把抢过那只馒头手,刀子毫不犹豫地在掌心划了下去?。
蓬熠刚打算叫两声?,应个景,但是发现一点?都不疼,即将从嗓子里吐出来的惊叫又被给咽了回去?。
黑色的血液顺着?掌心迅速地流下,这些血全都被白司木以灵力聚集,装进了玉瓶之中。
蓬熠见着?这手掌虽然依旧是紫黑色的,但是却慢慢地消了肿,没有一开始那般的肿胀了。
白司木一边放血一边道:“这样虽然不能解毒,但将坏血放掉,不至于将手给废了。”
蓬熠垂眸看着?这个男人,白司木拖着?他的手,动作?甚为小心,眼神也颇为专注,挤完血之后?,他拿出了一瓶药粉,尽数洒在伤口之上,用?灵力将药封锁在伤口中。
做完了这一切,这人又打了一盆温水,替他将手擦拭干净,每一处都细心谨慎,好像这不是一只手,而是什么贵重且易碎的瓷器。
“我只是用?一些寻常的解毒药先控制住伤口,灵狐之毒颇为霸道,这药只能控制的了一时,还是要抓住那只狐狸才是。”
白司木往常并不是多??的人,但是不知为何,到了这间屋子里,他像是多了一种不同于往日的轻松与自?在,说不出来,却是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那股愉悦的感觉。
蓬熠看着?这只已经不再肿胀的手,轻声?问?道:“白木头,这若是我自?己的手,你也会这般小心谨慎吗?”
这??一问?出口,他便懊恼起来,没事问?这个问?题干嘛?
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虽然不像从前那般势同水火,但也没到这种程度。
白司木的表情与以往不同,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柔情,他答道:“这手现在不就?是你的吗?”
他说这??的时候,蓬熠不知怎的,竟然觉得有种宠溺的错觉,这个想法?让他忍不住头皮发麻,浑身一颤。
这屋子实在没办法?待下去?了。
“我困了,想睡会,放了那么多血,这会头晕。”
蓬熠一只手扶着?额头,微微闭着?眼睛,想要离开这里,他觉得自?己再这么待下去?,大概全身都不自?在了。
白司木已经坐在了桌前,抬笔不知在写些什么,闻言道:“隔壁屋子里便有床铺。”
蓬熠连看都没敢看他一眼,推开门便走了出去?。
直到他离开,白司木这才放下笔,桌子上放着?一张宣纸,上面乃是一人的画像,若是蓬熠好奇过来看上两眼,便可以知道,这画像上的人正是他自?己,自?然也就?能知道,翎羽殿密室里那些画像究竟从何而来了。
白司木似乎轻微地叹了一口气,眉间涌起一阵疲倦。
他自?幼修炼无情之道,却不曾想因为一个情劫,让他如此万劫不复。
走不出这间屋子,离不开这个小院。
蓬熠……已经变成了他的执念。
隔壁房闭着?眼睛假寐的蓬熠却是睡不着?了。
这间屋子,这个院子,包括外面的那一圈竹林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半年前历劫的时候,他究竟遇上了什么,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蓬熠就?这般睁着?眼睛看着?屋顶,胡思乱想了好一会,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陆晋远,你说你这整天板着?个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是个姑娘都被你吓跑了。”
“陆晋远,我脚崴了,你背我一下啊。”
“陆晋远,这可是我千辛万苦从小贩手里找到的宝书,先藏在你这,可千万不能被我爹给看见。”
“陆小王爷,萧家那姑娘到底哪好了,我不允许你娶她?。”
“阿远,以后?我们寻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就?你我两个人,我们再不管这些事情如何?”
“陆晋远,你带着?我走吧。”
蓬熠猛地睁开眼睛,刹那间,剧烈地疼痛从灵魂深处直击他的脑壳,疼的他浑身都发颤起来。
他死死地咬住下唇,不愿意溢出一丝一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