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不勾魂 番外篇——by驭火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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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喂,您好,请问怎么称呼呢?
听众:主持人好,听众朋友们好,我是小北。
主持人:小北先生您好,今天的话原本是想说给谁听呢?
听众:她是我的高中同学,我暗恋她三年了,她家里条件很好,我一直没勇气跟她告白,今天高考分数出来了,我考上了理想的大学,本想向她证明我有能力改变原生的不足,想告诉她我会很有出息,想问她能不能给我个机会,但是…她今天要出国留学了,我应该要祝福她的,但我说不出口,也没有什么资本挽留。也许残缺不全的就是青春吧,刘晓渊,我爱你,祝你幸福。谢谢主持人,谢谢听众朋友们的倾听,祝大家…
主持人:稍等,小北先生稍等别挂断,您看看公众号的评论区。”
吴越也好奇打开手机,点开app的公众号翻看评论,‘现在吃狗粮午饭会不会吃不下?’、‘狗粮吃多了会不会消化不良?’、‘我家没有狗,谢绝发狗粮。’夹杂这一些正经的祝福,‘谢谢你们让我知道,学生时代的爱情不是只有be,我要去表白了。’、‘小伙算你运气好,要是她不听节目你可就冤枉大了。’……继续往上翻,看到id叫小圆圆的人,‘我没上飞机,快回来接我,10分钟内不到我就改签下一班了。’
‘听众:卧槽,我刚出机场,还有8分钟……’接着就是呼哧呼哧的风和奔跑时的呼吸混在一起的声音。
主持人:听众朋友们,相信大家和我一样,想知道这位小北先生跑步成绩怎么样,最终能不能到达终点,找到他追了三年的人,那么今天咱们破例一次,延长节目时间,现在先进一首歌,请大家不要走开,答案8分钟后揭晓…’
进了音乐,吴越没听见声音,解锁手机看到app还在正常运行,音量也正常,电台出问题了?摘下耳机拍了拍,重新塞上,还是没声音,干脆关了,在评论区等结果。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摘下耳机回头,梦洁站在身后,“听什么呢,这么认真,一起吃饭?”
“好,”拿了饭卡起身,“周亭,走,一起。”梦洁一个劲的挤眉弄眼暗示周亭别去,周亭只当没看见,还顺带做个了善人,“大鹏哥,走。”
“嘿嘿,好,这就来。”春鹏不好意思主动约梦洁,她知道这姑娘对吴越有点意思,但没关系,他只想她需要的时候对她好,安静的等着。
最终4个人去了食堂,3个人有说有笑,1个人生着闷气。
“刚听什么呢,梦洁叫你半天你都不答应。”梦洁坐在档案室里面办公,和他们不在一个办公室,中午下班的时候,她是站在档案室门口叫的吴越,满办公室都听见了,只有吴越没反应。
“哦,就那个表白节目,啊!差点忘记了。”三人被他搞的无比好奇,看他掏出手机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他只是关心那个小北最后追到圆圆没有,看到公众号里面食指交握的照片,背景是撕碎的飞机票,他也松了口气,还好。
三人“切”了一声叫着没劲,各自打了菜吃了起来。
梦洁:“你们说,我爸今晚不会又要去那什么土味家常菜吧,不能搞点新鲜的。”
吴越:“这话只能你去说了,他是你亲爹,我们都是打工的,给什么吃什么。”
春鹏:“你想吃什么?我去找张队商量。”
梦洁:“适合年轻人的吧,怎么不得high起来啊。”
春鹏:“小周你呢?”
周亭:“我都可以,别太晚就行,晚上有点事。”
☆、不只是同事
张文新带队,浩浩荡荡的十几个人去了‘够胆你就high’,这是一家综合娱乐吃饭和放松一体的饭店,一条龙服务非常周到。
迪厅似的包房闪着彩灯,劲爆的音乐震的张文新心脏不停泵血,沙发前设有一米长的烧烤架,上面是抽油烟筒,对面是个大屏幕,可以K歌,角落里的麻将桌大声喊着‘快来搓我’。
烤串师傅随着节奏扭转腰肢,“老板们,套餐里的菜已经上齐了,现在开烤?”
背景音乐大的交流要靠吼,张队发话,“行行行!”
五个女生率先霸占了点歌屏幕,歌单瞬间被填了四五页,张文新爱打麻将,角落里的麻将桌是他唯一的安慰,几个男人陪着他搓起了麻将。
二百串荤素搭配,再加上鱼螺海鲜,茄子韭菜大辣椒,玉米拍黄瓜小馒头,人生在世及时行乐大概就是如此。
手中的杯子倒满啤酒,碰杯时泡泡都溢出杯沿,此时气氛正好,十几人高呼,“欢迎周亭!”这杯酒一滴不剩。
串儿撸起来,女孩子们也不要形象了,嘴角、脸颊都是孜然、辣椒粉。
大家吃的很开心,相互敬着酒聊八卦,不知不觉已经叫了6箱酒了。醉酒出现了人传人现象,酒量差的已经坐在沙发上靠着不说话,脸从额头红到脖子。
吴越也有点脚软,脸颊开始泛红,眼睛里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水。周亭看看接收器,快10点了,晚上的任务在11点半的样子。
压下了正在对嘴吹啤酒的吴越,“我先回了。”
吴越难以置信,“你要丢下我?”相处一个月,微妙的霸道随着点点滴滴渗透,他觉得,和周亭之间应该不止是同事,比朋友也更要有甚,但又摇摆不定,不确定这个平衡的点到底在哪里,有些感觉自己也不敢承认,喝多了说话就不过脑子,一切都是本能。
“哎,哎,你别哭啊,”吴越泪汪汪的眼睛在黑暗中交错的彩色灯光下晶莹闪烁,泪水穿过睫毛,就要落下来,“我有事,你和他们再玩一会,我和大鹏哥说下,把你送回家。”
梦洁的耳朵始终长在吴越这里,“没事没事,我送,一会,嗝儿,我送,嘿嘿。”爸爸说过,文的不行来武的,人已经醉了,机会这不就来了么。
张文新拽出两个空荡荡的裤兜,站起来揣回去,“不打了,被你们榨干了,梦洁给我拿10块钱打车。我先回了,你争点气啊!”说着不停往吴越那儿使眼色。
梦洁晃晃荡荡的拿着包,找了半天找不到拉链在哪里,直接把包扔给张文新,张文新过渡解读了女儿的骚操作,以为她要孤注一掷今晚黏死吴越,干脆把包整个拿走,不给她退路。边走边哼着小曲自我夸赞了一番,‘你有一个好爸爸,好爸爸,哎你有一个好爸爸’。
然而梦洁此刻只顾着把吴越的手从周亭胳膊上掰开,完全不知道他爸爸做了什么蠢事,“小越越,乖啊,一会我送你回家,周亭有事,你让他走,来手松开,对了,听话。”
十指神功的奥妙就在于,你掰一个我缠一个,梦洁也晕乎,这十个手指怎么才来拆去也拆不完。
周亭叹了叹气,拽下吴越一只手,拉着人一起走,“走吧,回家。”吴越突然得到安抚,手上的劲儿一松,力气瞬间消散,整个人一滩烂泥糊在周亭身上。
“站住!”吴越已经快不省人事了,周亭回头眼神询问,梦洁指着吴越,“他是我的人。”周亭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哼笑一声,转头带着吴越走了。
梦洁要追上,春鹏拉着她,指着周亭的的背影,“那是他的人。”梦洁像被淋了一盆冷水在头上,酒醒了一半。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俩,他…”一个宿舍的男生关系好很正常,这没什么,难道他们是?春鹏这块木头都看出来了?没道理啊…然后摇摇头,“嗯~不可能的,你肯定搞错了。”
出租车上,吴越闭着眼睛靠着周亭,周亭侧过头看着他,安静美好,额头和鼻尖因为喝酒和炎热,生了细密的薄汗,伸手轻轻擦拭,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到后排乘客的动作,自觉关上车窗,开了点空调,温度适中风速不大,不至于把醉酒的人冻感冒,值得一个五星好评。
吴越的睫毛上还沾着刚才没来得及哭出来的泪液,周亭一时失笑,“这么大个人了还哭,”掏出手机调出前置摄像头,焦点聚集在吴越眼部,拍下了自己的半张脸和吴越熟睡的样子。
透过车窗隐约可闻知了聒叫,沿街大树枝繁叶茂,路旁种的红黄橙紫的花儿正在怒放,路灯下也能想象得出它们白天在艳阳下的色彩,人间好像也不是那么无趣。
到了家里,没有太多时间可以耽误,已经11点过了,拖拽着把人扔到二楼床上,醉酒的人不会借力,只知道死钳住身边人的胳膊,被甩出的秤砣拽倒扑在吴越身上,身下的人闷哼一声,周亭吓得赶紧起身,可别压吐了。
正要起身,两个大钳子又钳住了胳膊,看看时间,11点20了,周亭急的有些焦躁,低声呵斥,“吴越,放手,你”咬着牙使劲拽吴越的手,“放开,快放开。”恨不得给他来两巴掌。
吴越眼皮很沉,睁不开眼,脑子也在旋转跳跃,恶心的感觉一直哽在胃部到喉管之间,手上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格外重要,不能放开,有人在跟他抢,他不能松手,绝不能,“别抢,我的,别跟我抢,周亭是我的,别…跟,跟我抢,啊…”。
二十几岁的人嚎啕大哭是真难听,周亭目瞪口呆,吴越鼻涕眼泪就往他衣角上蹭,这又是什么风格的梦啊,这么一折腾又过去3分钟,来不及了,事关生死不是开玩笑的,心一横,脑子一热,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个闹腾的人,干脆覆身咬住吴越的唇。
身下的人陡然瞪大眼睛,空洞无神盯着房顶,嘴唇哆嗦了一下。周亭心跳变快,呼吸乱了套,试探着舔舐了几下,顺着唇缝探索进去,吴越感受到周亭鼻息里呼出带着荷尔蒙的气息,牙关一松,浑身都软了,半眯着眼睛大脑发麻。
胳膊上的坠感消失,周亭飞快起身,随意拽了被子给吴越盖上,飞快回了房间结印。吴越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是醉酒还是做梦,太无耻了,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技多不压身
慌慌张张的到达指定地点,思绪混乱,任务也做的心不在焉,差点把人带错地方,草草把人交到方正那儿就找借口溜了。办公室里陈双在位子上拆包裹,被吴越夸过之后,她重试自信,女人要精致,不能随意邋遢,拿着新买的碎花裙往身上比量,正巧看到周亭来了。
陈双:“亭儿,好看吗?”
周亭秒回,“好看”
陈双:“你看都没看!”
陈双抬眼看见周亭浑浑噩噩的样子,紧忙放下手里的衣服跑上前搀扶着,“我亭儿,这是怎么了?工作的事儿犯不着啊。偶尔一两个奇葩是有的。”
“不是,又又姐,你…哎算了没什么。老阎回来了吗?我收到高晶发的会议通知。”
陈双:“别啊,你这一副失足少妇的样子,不是为工作,你这平时也不接触什么…不会是为吴越的事吧?他怎么了又哪里不对劲了?”
周亭:“是,不是。”
陈双:“哎呀,到底是不是啊?”
周亭:“我…我刚亲他了,你别那样瞪着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他喝多了拉着我不放,我又赶着做任务,我一时…”
陈双露出猥琐的笑,在线嗑cp美滋滋,不一会脸色又阴郁下来,“你们,不可以的。”
周亭的眼里略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淡,瞬间又恢复平常,“我知道的,你真的想多了,反正他喝醉了也不知道。”最后一句话不知道是说给陈双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如果可以,希望吴越是知道的。
陈双轻拍他的手背,语重心长,“认识你这么久,没见你失过分寸,知道就好,我也不多说了,老阎回来了,信息收到了吧,走开会去吧。”
会议室里马玉良坐在C位,高晶在一旁给他泡茶,其他人陆陆续续进了会议室,看见马玉良脸色不好,都打着眼色一会要注意点别擦到枪口上。众人坐定后都不敢出声,马玉良拽了拽勒得他喘不上气的领带,一拍桌子,还在开小差的在座差点跳起来。
马玉良:“这次二季度考评,我们垫底,各位有什么想说的。”
大家都无措的翻动着手边的笔记本或开关签字笔的盖子,不敢抬头看他。
看着这幅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样子,马玉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翻开文件夹,对着表格一项项对峙,“肖齐海!办公室的门一天24小时都关着有上班的样子吗?王程澄!上班打游戏,浏览器访问记录信息部的都调出来了!方正!你那鸡爪挠的字再写不好就不用干了,这些字你自己看看还认不认得,让下面人怎么操作?”
嘭的摔了一个判书在他面前,方正哆哆嗦嗦捡起来翻开,红笔圈出来部分让他无从狡辩,‘杨飞,婚内出轨,抛妻弃子,不赡养老人,但无大恶,三世内入人道,寿命五十,福祸各半。’
马玉良指着方正的鼻子,“你看看!审核的注释,‘飞’写的像‘正’,‘无’像‘天’,‘各半’合起来简直就是个‘解’,请问你在解什么?这些就算了,‘三’、‘五’还能不分,五十年寿命差点被误认为三十年,这就等于是你判官判错了,被查出来你知道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周亭对‘三十’有些敏感,陈双能感觉到他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她微微摇头。马玉良继续发飙,“老孟!”,李孟达颤颤巍巍的身子一抖,考虑到他年纪大,马玉良降低了音量,“这几年阳间出现了不少类似新闻了,”
拿着总部发新闻标题指给李孟达看,“天才儿童,3岁能背唐诗三百首;我的儿子5岁会解微积分;超震惊!女童前世自述…你冲孟婆汤的时候注意点刻度,每次舀几勺粉一打岔你就忘记,忘记了就重新冲,不要半信半疑觉得自己没问题,我们不缺那点忘川粉,再者,有那种嬉皮笑脸不喝就跑的,逮到就送到方正那儿,给他再减几年看他敢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