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科学存在总是惦记我——by柏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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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指着右边的房门:“那是我妹的。”
然后指着尽头右边那间:那是书房,里面没有床。
最后指着最里面那间透着光的:“那是我的。”
最后总结到:“都有主了,你想都别想。”
苏鹤延语气里带着不解:“你家客房呢?”
肖澄理直气壮地指着沙发:“不好意思,小门小户的,家里没有客房这种配置,所以——要么睡沙发,要么回自己宿舍。”
把镇宅神兽放客厅里有什么问题吗?
苏鹤延的眼神里难得透出两分呆滞:“……”
失算了。
当然,肖澄也没有无情到让狗搭档和衣而眠的程度。他返回自己的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薄毯扔给苏鹤延:“先凑合吧。”
苏鹤延接过毯子,毯子的质地柔软细腻,摸起来很舒服,毯子在肖澄的柜子里呆过,上面好像还夹杂着一点若有似无的薄荷香气。
肖澄警惕地观察着狗搭档的反应,生怕这人又搞出什么骚操作,没想到苏鹤延只是安静地整理着毯子,又选了个抱枕平放在沙发上,一副老老实实铺床的样子。
见情况稳定,肖澄也实在是困得不行,眼皮都快糊在一起了,他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朝卧室走去,准备早点进入梦乡。
忽然听到身后穿来苏鹤延的一句“晚安。”
肖澄没有回头,伸出手摆了摆,回道:“晚安,记得吃药啊。”
他只希望自家狗搭档能够乖乖吃完药,然后安安分分地去睡觉,不要大半夜搞什么幺蛾子。
“嗯。”苏鹤延看着肖澄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轻微的关门声后,整个屋子又陷入了寂静。虽然他此刻正睡在沙发上,沙发垫有点太软,拿来当枕头的靠枕也不太舒服,但苏鹤延的心情却意外地安宁。
他裹着略带薄荷香味的毯子,终于闭上了眼。
·
肖澄回到自己的床上,本就很困倦的他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原本应该是一夜无梦。
原本。
睡着睡着,他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那种仿佛一只巨型哥斯拉蹲在你胸口,让人几乎要窒息的鬼压床感觉。
他艰难地睁开眼,在眼前看到了大坨黑乎乎的东西,就是这个东西正压得他喘不过气。就像是第一次在GE宿舍的梦里出现过的,以及后来某次凌晨遭遇叫醒服务的经历。
一回生二回熟,这都已经是第三回 了,肖澄几乎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苏鹤延?”
“嗯。”苏鹤延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
“你干嘛呢……”肖澄看了眼时间,好家伙,凌晨两点。苏鹤延:“沙发太软了,睡着不舒服。”
肖澄无奈:“那你回GE去。”
“不要,那里没有家的味道。”苏鹤延调整了一个自己感觉舒服的姿势。
肖澄感觉自己脑门上的血管突突直跳:“这里是我家,家的味道那也是我家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苏鹤延:“你是我搭档。”
肖澄震惊:“清醒一点,我们只是搭档而已,你又不是嫁过来了!这里还是我家啊!”
他可以百分百肯定,这家伙一定没吃药。
肖澄伸手推着苏鹤延的肩膀:“而且,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我一米八的床应该足够你待着了吧,有必要压在我身上吗?”
一米八的宽度,肩并肩躺三个人都足够了。
感觉到了肖澄试图把他推下来的动作,苏鹤延双臂收紧,把自己死死地固定在对方身上:“不行,你刚刚踹我了。”
语气里竟然还有点委屈。
他原本只是打算悄悄在床上躺一躺的,肖澄父母和妹妹的床他一个外人跑去睡都不太合适,唯一的选项就只有肖澄这个床了。
谁知道,苏鹤延刚躺上去还没睡着呢,肖澄抬腿就是一脚,差点把他腰踹脱臼了。更过分的是,这家伙踹完人之后还没醒,对着苏鹤延又是一拳,还好他躲得快,不然这拳就要轰他脑门上了。
肖澄:“……”
他想起来了,自己确实从小睡觉就不安分,正着睡下去能反着醒过来,梦中在床上旋转180度也不是没干过。
以前就有亲戚家的小孩子来家里借助,跟他一起睡,最后大半夜被一脚踹醒后哇哇大哭,最后吵醒了全家人的经历。
随着时间推移,苏鹤延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凉被传来,加上两人此刻近乎相拥的姿势,这温度也逐渐侵染了肖澄。
肖澄试着撕扯了一下-身上这个苏鹤延牌狗皮膏药,可惜苏式秘方质量奇佳,粘得非常结实,根本撕不下来。
他艰难地将手伸进床头柜,想寻找记忆中小药瓶的位置,却摸了个空。肖澄这才想起这里是自己家,他才不会没事在家里备着苏鹤延的药呢。
注射镇定剂?好像还没到那种程度。
现已知狗搭档因为没吃药正在发疯,自己身边又没有药,暴力驱赶也毫无作用,问,怎么才能让狗搭档乖乖从身上滚下来?
肖澄:“你药呢?”
苏鹤延回答:“在外套里。”
肖澄:“外套呢?”
苏鹤延想了下:“沙发上。”
肖澄气无力地说:“那就回去睡你的沙发,顺便把药吃了。”
苏鹤延坚定地抱着他:“不去。”
“那我去总行了吧?床让给你”肖澄无奈,他想要睡觉,就算睡沙发睡地板都行。
没想到苏鹤延还是不撒手,反而把脑袋搁在他的颈边,湿热的气息扫过脖颈:“不行。”
肖澄:“……”
妈的!
苏鹤延这家伙没吃药的时候怎么这么难搞?!
肖澄感觉自己就像是养了一只黏人的巨型犬,明明已经长成一大坨,却以为自己还是个小宝宝,整天缠着主人亲亲抱抱举高高的那种,殊不知自己一巴掌能把主人直接拍翻过去。
或许他应该庆幸,苏鹤延没吃药的时候只是变黏人,而不是大半夜提着刀进来把他给剐了,然后裹上鸡蛋面包糠炸一炸,方圆十里的隔壁小孩都吓尿了。
既然劝说路线走不通,肖澄就只能考虑换个路线曲线救国。
他伸出手轻抚着苏鹤延的后脑勺,指尖传来了发丝丝滑细腻的触感,还真像一只毛茸茸的大狗了。
原来苏鹤延的头发是这种触感吗?肖澄不由得想着。
他轻轻抚摸着苏鹤延的头发,声音轻柔地在他的耳边呼唤:“苏鹤延。”
苏鹤延的脑袋动了动:“嗯。”
肖澄的指尖缠绕着苏鹤延的一缕头发,任由它从自己的指缝中滑落,声音又放轻了些,似在诱哄:“我们换个姿势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苏·未吃药·鹤延:好啊好啊
肖·快被压死·澄:我看看哪个姿势适合把你一脚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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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苏鹤延趴在肖澄身上的姿势稍微调整了一下,却没有下去的意思。
肖澄感觉到他的动作,感觉有戏,继续轻抚苏鹤延的头发:“你这样我喘不过气了。”
苏鹤延没说话,双臂却稍稍用力撑起了身体的重量。
少了泰山压顶的感觉,肖澄感觉自己的呼吸顿时顺畅起来,大概没有被搭档压到窒息身亡的危险了。
肖澄再接再厉,抚摸苏鹤延头发的手向下滑落,温柔的力道落在对方的后背,一下一下轻轻地安抚着。肖澄可以感受到手掌下起伏的蝴蝶骨,以及那没有丝毫赘肉的肌肉起伏,明明是充满了力量感的躯体,现在却如同温顺的野兽一样安静趴伏着。
苏鹤延对此很受用,忍不住用脑袋蹭了蹭肖澄的脖子。这个动作让肖澄心中那种仿佛养了大型犬的既视感更强了,甚至还觉得有点可爱。
但心软是不可能心软的,为了自己的睡眠质量,肖澄无论如何也要把苏鹤延这家伙赶出去。
肖澄:“你的毯子呢?”
苏鹤延乖乖回答:“在沙发上。”
肖澄轻抚他的后背:“我们去拿好不好?总不能一直这样睡吧?”
苏鹤延没说话,趴在那里一声不吭,一直到肖澄都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才听到一声低低的“嗯”。
这只大型犬终于从肖澄的身上下来,老老实实地跟在守着朝客厅走。老实说,肖澄也想过把人骗出门之后立即锁门,但这样一来,他担心苏鹤延可能会把他的卧室门给拆了,并且这个可能性还不低。
然后又会是刚才的场面重播。
最好的解决方式还是让苏鹤延把药吃了才行。
肖澄带着苏鹤延一路走到了客厅,浅蓝色的薄毯安静地躺在沙发上,他拿起薄毯,对着苏鹤延招招手:“过来。”
苏鹤延听话地走到沙发旁边,正想接过薄毯,却不想肖澄扬起手,毯子兜头罩了过来,将他整个人盖得严严实实。
肖澄趁苏鹤延暂时被剥夺了视线的时候,将人往沙发上一推,猝不及防之下,苏鹤延倒向沙发。
趁着苏鹤延重心不稳的时候,肖澄整个人翻身跨坐在苏鹤延身上,将人压制在沙发上,并用双腿控制住对方的身体,同时伸手拿起薄毯,迅速在苏鹤延的手腕上打了个复杂的结,将他的双手牢牢束缚住。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浪费苏鹤延这段时间的教导。
苏鹤延试图活动双手,却发现肖澄这个结打得很有水平,不是那种可以轻易挣脱的,还是他教的打结方式,没想到这次亲身体验到了自己的教学成果。
肖澄一手用力按着苏鹤延的手腕,一手伸到搭在沙发背上的外套里,摸索着那个熟悉的药瓶,很顺利,一下子就找到了。
身为搭档,肖澄的指纹也有打开苏鹤延药瓶的权限,他单手打开药瓶,将瓶口送到苏鹤延嘴边:“吃药。”
苏鹤延漆黑的眸子看着他:“你就是为了让我吃药?”
肖澄微笑:“大郎,该吃药了。”
苏鹤延:“……”
这什么破台词。
肖澄眼神坚定,为了他们两个今晚的睡眠,苏鹤延必须吃药,不然这家伙可能会一直疯到明天早上,肖澄可一点也不想陪这家伙熬夜。
苏鹤延盯着他看了几秒后终于乖乖张开了嘴,肖澄抓紧机会手腕一抖,一颗药片就落入了苏鹤延嘴里。
进行到这一步,肖澄终于松了半口气,他将药瓶放回苏鹤延的衣兜里,依然保持着一手压制苏鹤延手腕的姿势,探身到前面的茶几上拿水杯。
这样的动作又一次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肖澄的发丝扫在苏鹤延鼻尖,带来一点酥酥麻麻的痒,苏鹤延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原本打算趁机反抗的力道不知怎么的松懈下来。
肖澄终于摸到水杯,他将水杯递到苏鹤延唇边,喂他喝了下去。
月色里,苏鹤延身上的衣服因为这一番折腾显得有些凌乱,衣角往上掀起一截,露出紧绷的腰线,他双手被制住,嘴唇上带着两分润泽。月光照入眼眸,在他漆黑的眸子里点上一点波光,配上散乱在眼前的几缕发丝,竟然显得有几分……诱惑。
肖澄突然就有点心虚,感觉此刻的自己像拿了个欺男霸女人设的恶霸。
不对啊,明明他才是那个大晚上被搭档夜袭,打扰了睡眠的受害者!
他心虚个屁!
“放开我吧。”苏鹤延的声音打断了肖澄脑内的咆哮,他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正常,整个人看起来有点缺乏情绪,肖澄知道这是苏鹤延每次刚刚吃完药才会有的状态。
肖澄尝试着放开了压制苏鹤延的手。
苏鹤延也没有暴起,就着仰躺的姿势活动手腕解开自己的束缚,这个结有些复杂,他的动作却很悠闲,甚至带着几分不疾不徐的感觉。
“你打算什么时候从我身上下去?”苏鹤延开口,双眼却锁定了肖澄,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肖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坐在苏鹤延身上呢。
终于注意到这一点时候,隔着薄薄的衣料,苏鹤延的肌肉轮廓似乎变得更为明显,连两个人接触的位置都好像烫了起来。
他连忙翻身从苏鹤延身上下来,随手放下杯子,脚步飞快地蹿回自己的房间,有点落荒而逃的架势。
房门关上的最后一刻,肖澄的声音传来:“老老实实给我睡觉知道吗?”
“是。”苏鹤延懒洋洋地回答。
房门终于关上,苏鹤延独自躺在客厅,明明才被搭档赶了出来,心情却并不坏,可能是药物的关系,也可能是……
看着窗外的月色,苏鹤延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
·
第二天,肖澄是被接连不断地消息声吵醒的。
他费劲地把眼皮掀开一条缝,伸手在枕边扒拉着,终于摸到了手机,拿起一看,果然是李贺因的消息。
【澄澄】
【起床了没】
【我准备和师兄师姐们一起去外面租房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外面租房子】
【他们准备考研】
【我嘛,嘿嘿嘿准备补考,在家里学习效率太低】
肖澄跳过了接下来一连串李贺因抒发的补考心得,继续往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