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妻——by程序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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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都安置好后,这才开车直奔白桦山。
他们轮流开车,前半段路程由闫刚开,后半段路程则由钱伟开。
闫刚本来是打算一个人开的,但是因为开的是山路,再加上开的是夜车,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两人各自开了一半的路程。
他伸了个懒腰,然后从塑料袋里取出两罐红牛,自己先开了一罐,递到了钱伟的面前。钱伟接过红牛,看他喝了一口后,这才打开了红牛喝了起来。
“后半夜开车辛苦吗?”闫刚打开了窗户,点了一根烟道。
钱伟不抽烟,为了消除疲劳,只能不停的喝咖啡和功能饮料。
“还好前面我睡了四个小时,要不然身体绝对吃不消。你怎么样,要不要去村里休息一会儿在山上?”
闫刚吐出一个烟圈,探头望向了窗外,就见村口的路牌上,写着白桦村三个字。
“白桦村是沈辞的老家,你把车子开进去,我们休息一会儿,中午在上白桦山。”
对于沈辞的资料,闫刚反复看了十几遍。他很好奇在那些村民的眼里,沈辞又是怎样一个人,说不定还能查到有用的信息。
“我和你想法一致,现在上山太危险了,我们身体会透支的。最好找在村里找个向导上山,万一迷路了还要给国家添麻烦。”钱伟话音刚落,便一口气喝完了罐中的功能饮料。
他将空罐子丢进了塑料袋中,然后双手握紧方向盘,一脚油门将车子开进了白桦村。
车子进入白桦村后,就响起了源源不断的狗吠声。这些看家护院的土狗,一看有陌生人进入村子,立刻扯开了嗓子嗷嗷狂叫,想要唤醒还在熟睡的主人。
现在差不多是早上5点45分,由于已经过了收割的时间段,所以这个点村民差不多都在睡觉。
“哪个瓜娃子来村里捣乱,大白天的还让不让人睡个好觉了。”
钱伟见车子停在了路边,就见一名穿着拖鞋披着外套的老大爷,手里拿着个耕地用的锄头,从拐角的路口走了出来。
“老大爷,你好,我们是驾车旅行的驴友,现在想在这里借宿一天可以吗?”钱伟下车主动打招呼道。
老大爷一看车里走出来的是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心中的戒备也放下了许多道:
“你们该不会是想要去白桦山,看传说中的鬼门关吧?”老大爷放下手中的锄头,上下打量着钱伟,接着道:
“小伙子,我劝你们不要去白桦山,那地方闹鬼闹的可凶了!你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前段时间就有几个学生为了看鬼门关,闹到直升机和搜救大队都来了。这才过了几个星期,怎么又有不怕死的年轻人,赶着去那鬼地方投胎。
“鬼门关?”闫刚皱紧了眉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钱伟道。
钱伟哪知道鬼门关是什么东西,他上前走了一步,腆着一张笑脸道:
“大爷,我们真的是来旅游的,不过你说的鬼门关我们并不清楚,能告诉我那是什么地方吗?”
老大爷从腰间抽出了一根烟杆子,猛地嘬了一口烟嘴,冷冷地道:
“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们换个地方玩吧,别回来在山上丢了性命。”
闫刚见老大爷抽烟,连忙将口袋里的一包香烟,递到了老大爷的面前道:
“我们开了一夜的山路,能让我们住一天再走吗?疲劳驾驶很容易出事故。你放心,我们会支付住宿费和伙食费,休息好了我们就会离开村子。”
闫刚话音刚落,又从钱包里抽了六百块钱递到了老人的面前。
谁又会和钱过不去,老人一把抢过了闫刚手里的现金和香烟,这才对着他们挥了挥手道:
“成,你们就住我家吧。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们赶着送死我不管,但是可别死在村子里,要不然没人会给你们收尸。”
钱伟拽了拽闫刚的衣角,压低了声音道:
“他怎么张口闭口都是【投胎,死】之类的话,难道白桦山真的闹鬼?”
还没等闫刚开口,就听老人接着道:
“前段时间有几个学生,半夜上白桦山寻找鬼门关。结果你们猜怎么的,带他们山上的向导疯了,其中一个学生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是死是活到现在都没个说法,你说那个鬼地方能去吗?”
“大爷,您知道那个失踪的学生叫什么名字吗?”闫刚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他觉得这次来白桦山,或许能找到对付傅晋淮的办法。
“那个失踪的学生叫沈辞,不瞒你们说,那小子邪门得很。他以前也是白桦村的村民。他出生没多久,村子里就接连发生怪事。哦,我跟你们说,我还参加过那小子的葬礼。哪有将死之人又活过来的道理,我看他就是罗刹鬼的转世。”
第67章 〔 罗刹鬼王 三 〕
将死之人又活过来,如果这事发生在城市中,那就是医学奇迹或者是医生误诊差点酿成大祸。
但是如果这事放在偏远的农村,而且是那种对封建迷信深信不疑的村落,就会情不自禁地联想到一些关于鬼魅的古老传说。
对于白桦村的村民来说,沈辞的诞生意味着不幸与灾难。
沈辞出生的第一年,白桦村十分罕见地闹起了虫灾,庄稼几乎颗粒无收。村长召集村民买了许多打虫药,这才保住了一部分的田地。
沈辞出生的第二年,去山中打猎的村民无一幸免全部遇难。
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才不会相信这些封建迷信的理论,他们组织山上一探究竟,结果七人组织的探险队只回来了一个人。然而回来的那个人却口吐白沫,像犯了羊癫疯似的浑身抽搐,没过多久也死了。
白桦山成了村民的禁地,鬼门关的传说由此得来。
起初没人会联想到这些种种的怪事,会和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有关系。直到沈辞学会说话,村民这才发现了他不同寻常的地方。
有村民发现,沈辞经常对着空气说话,还特别喜欢把白面馒头放在石头的上面。
村民以为是小孩子闹着玩,并没有当一回事。村中的妇女见沈辞每天都做着重复的动作,于是便好奇的询问他为什么要把馒头放在石头上。
‘小辞,你怎么一个人蹲在地上,是在用馒头喂蚂蚁吗?’
‘馒头不是给蚂蚁吃的,是给大哥哥吃的。’
‘大哥哥?’
‘嗯,大哥哥说他是明末清初的进士,遭歹人毒害后砍下头颅,埋葬于此。他的身体不见了,只有头埋在这块石头的下面。
他说没人供奉他,他的肚子很饿,所以从土里钻出来,想喝点雨水来缓解饥饿。我看他可怜,就给他拿了个馒头。’
童言无忌,谁又会相信小孩子胡诌出来的话。
妇女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然而当晚她就梦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头颅,缠着她叫妈妈。
第二天妇女就有了怀孕的症状,妇女去村卫生所检查身体,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怀有两个月的身孕。
怀孕本来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情,然而妇女一想到梦中披头散发的头颅,她的心中就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十月怀胎,就在妇女即将临产的时候,意外还是发生了。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山体滑坡堵住了离开村子的唯一通道。妇女难产痛苦哀嚎,再不送到医院就要一尸两命。
乡里乡亲的,都不忍看到妇女惨死在自家的炕头上。于是便有村民提议翻越白桦山,去县里找医生过来。
话说得好听,但是谁又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孕妇,冒着生命危险独闯白桦山。
推来推去,这个重担最终落在了妇女的丈夫身上。
正当丈夫准备出发时,就见自家门口站着一个打雨伞的小男孩。男人认出了小孩的身份,厉声指责道:
‘雨下得那么大,你跑出来干什么?快回家,不然你妈妈要担心了!’
沈辞摇了摇头,抬手指向了院中道:
‘我是来找大哥哥的。’
‘大哥哥?’
‘嗯,大哥哥昨天告诉我他要转世投胎了,但是因为身体没有找到,所以即使生出来了,也会是个死胎。不过只要能拉着孕妇一起下地狱,他就可以换个身份去地府报道。阿姨是好人,我不想看到她出事。’
孕妇的丈夫被沈辞的话吓了一跳,他想要大声斥责沈辞不要乱说话。但是当他看到沈辞清澈的眼睛后,浑身的汗毛顿时竖立了起来。
男孩的眼睛仿佛在告诉丈夫,他没有撒谎,他说的都是真的。
‘怎么才可以阻止你所谓的大哥哥出生?’
‘只要挖出他的头颅敲碎就即可。’
男人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从院子里拿出铲子,跟着沈辞一起来到石头前。为了救自己老婆,男人搬开了石头,不顾一切的开始挖土。
由于暴雨接连不断,土地松软湿润。没过一会儿,男人就在土里看到了一颗爬满蛆虫的骷髅头。
男人惊愕的同时,看向沈辞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他想要发泄心中的恐惧,于是举起铲子狠狠地将骷髅头敲得稀巴烂。
大约过了三分钟左右,男人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男人接起电话,就听电话那头传来了父亲的声音。
‘阿武快回来吧!珊珊她生了个男孩,不过孩子已经咽气了。我看珊珊缓过来了,应该没事了。你千万别去白桦山,快回来吧!’
妇人的命虽然保住了,但是烙下了病根以后很难再有身孕。听到再也无法怀孕的消息后,妇女和她的丈夫将所有的怨气都洒在了沈辞的身上。
没过多久,村里就开始流传着沈辞的眼睛可以看到脏东西,他是罗刹鬼的转世。
村里的老人开始对沈辞指指点点,村里的年轻人开始有意无意地避着沈辞,村里的小孩疏远沈辞的同时,还经常捡起石头砸沈辞的脑袋。
沈辞有段时间,被砸的头破血流。沈父觉得十分晦气,即使他知道是哪家的小孩,欺负了他家的孩子,也没有任何阻止和关心的举动。
沈父一直催着沈母再生一个孩子,然而沈母却把心思全都放在了沈辞的身上。这就导致他们表面看上去是一对恩爱夫妻,彼此却恨不得对方快点去死。
…….
闫刚只知道沈辞是白桦村人,其余有关沈辞的过去,他是一概不知。
老人提到沈辞时,眼神中难以掩盖的厌恶,让他心惊不已。沈辞看上去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怎么和罗刹鬼扯上了关系。
如果换做了从前,他绝对会嗤之以鼻。但是换做了现在,他不由得在心中泛起了嘀咕。
难道沈辞不是人类?
“将死之人复活,可能是医生的误判,怎么和罗刹鬼扯上关系了?还有这世上鬼的种类千奇百怪,你们怎么判断出沈辞就是罗刹鬼的转世?”
钱伟本身就是医生,他相信这世上有鬼,但是却不相信诋毁的谣言。听老人语气中对沈辞的厌恶程度,就能猜出沈辞的童年一定过得非常不幸。
“ 你们认识沈辞?”老人没有回答钱伟的问题,而是警惕的看向了他道。
“不认识,我们只是不相信封建迷信。”还没等钱伟开口,闫刚上前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道。
“罗刹鬼是恶鬼的统称,因为村里频繁出事,我们花钱雇了个先生,调查出事的原因。最后那位先生说沈辞的罗刹鬼的转世,活不过十岁就会被地府的官差带走。”老人道。
“江湖骗子的话你们也信?”
钱伟忽然觉得这些村民十分愚昧,沈辞现在活的好好的,谣言不攻自破,为什么这些村民还会选择相信谣言。
“老钱,别说了。抱歉大爷,我这朋友是医生,他不相信鬼神之事,所以…….说话语气重了点。”闫刚摆了摆手,侧身对着钱伟试了个眼神。
钱伟会意转身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上。闫刚连忙给老人递了根香烟道:
“不知者不罪,大爷,我们就是来旅游的,你们帮我们找个休息的地方吗?”
“年轻人,不信鬼神可以,但绝不能不敬鬼神,否则会遭报应的。行吧,村里有招待所,我现在带你们过去。”
老人话音刚落,便自顾自地坐进了车里。闫刚叹了一口气,只好按照老人的指示,将车子开到了招待所。
当他们路过沈辞家的主宅时,老人指向了窗外道:
“修了那么大的房子,结果没人住。沈臻这个白眼狼,在城里赚了大钱却独享其乐。”
钱伟和闫刚相互对视了一眼,闫刚通过后视镜,看向了老人道:
“沈臻是谁?”
“哦,沈臻是沈辞的父亲,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我跟你们说,沈辞母亲去世的那会儿,沈臻表面哭的死去活来,背地里却偷着乐。有一次他跟村支书喝酒喝多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的?”
“怎么了?”钱伟道。
“他竟然笑着告诉村支书,只要他老婆死了,他就能发大财。果不其然,他老婆刚死不久,沈臻就像是走了狗屎运一样。事业蒸蒸日上,赚的钱都是翻着倍地往上涨。或许是报应吧,沈臻一直都想要个孩子,但是他试了无数种方法,全都以失败告终。”
“你怎么知道沈臻想要孩子?”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为了这件事,他还找隔壁村的神婆看看有什么解决的办法,结果神婆说他坏事做的太绝遭了报应,这辈子都不能再有孩子。”
沈臻在外养女人这件事确实不是什么秘密,闫刚在调查沈辞的时候,顺便把他父亲的资料全都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