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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星行 番外篇——by鱼不弄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8-10

  绾兰和青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吵了起来,他们一没对上眼,就跟被点着了的炮仗似的,互相谩骂了起来,随即吵得不可开交。
  青鸟扑腾着翅膀原地乱跳,绾兰叉着腰挥舞着纯钧跟它对骂,中途绾兰一剑刺过去,青鸟吓得一边掉毛一边跑,此时两位正在花园中,绕着圈子互相追杀。
  夙鸣环顾四周,眼前一片杯盘狼藉,他感觉非常无奈,就这么几个人到底是怎么弄得鸡飞狗跳的?
  这样美好的夜晚同样适合送别,姑苏城中的河边已经有细细的垂柳在江上浮动,摇撸声搅动着一江春水向东而去。
  夏丹在这个夜晚送别了元久。
  像前两次那样,夏丹站在不会被水打湿的河岸边,不远不近地看着元久登上一艘乌篷船。
  水声潺潺,元久向她回眸望去,夏丹依旧苍凉而美丽的笑着,那笑容仿佛是雕刻在脸上的一般,每次望见都是一样,美丽却空洞。
  元久挣扎着开口:“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能见到王妃。”
  夏丹不作答,只是说:“你们保重。”
  元久走入船内,船身摇晃了一下,他转头后对夏丹说:“王妃,珍重。”
  她的心也随着小船摇晃了一下,那一刻夏丹心中掀起一道小小的波澜,但就那么一瞬间,很快便逐水流去,消散在夜风之中了。
  孙猛行色匆匆,连参加个婚宴,都找没人跟他顺路。孙猛感到生无可恋,他觉得自己命犯天煞孤星,这辈子可能注定要孤独到死。
  他姗姗来迟,等到这儿的时候已经入夜了。老管家给他打开门,一愣,孙猛也认出了老管家,想起上次酒后失态的事,不觉脸上泛红。
  老管家为了掩饰尴尬,赶紧把他请了进去,孙猛来晚一步,正好目睹了后院一片狼藉的场景。他愣在原地,好巧不巧进入了绾兰和青鸟厮杀的包围圈中,一只青鸟惨叫一声朝孙猛扑来,挥舞着的翅膀从他脸上扫过,随后孙猛被一截铁器狠狠一扫,直接被抡出去老远,摔在一堆刚冒出芽的农副产品中间,跌了个嘴啃泥。
  很多事在发生的瞬间,只是机缘巧合地发生而已。
  当孙猛被纯钧裹挟着飞出去的那一刻,绾兰在心底大叫了一声不好,但为时已晚,她只看见一个人跟面条一样被甩了出去,一个倒栽葱跌倒了泥地里。
  当时的场景一片混乱:老管家赶紧上前去扶人,绾兰手忙角落地收起纯钧,孙猛头晕目眩地从泥地里爬起来:诸多细节在往后的回忆中已经无从追溯,但有一件事清晰无比,孙猛看到身上被纯钧打出一道明显的血印,他久违地感受到了那种无与伦比的兴奋,随着血印的加深,一点点地浮现出来。
  绾兰站在原地脸色煞白,连连道歉,差点跪在地上,给孙猛磕头了。
  她虽然窝里横,但脑子没坏。这时候上门来的绝对是周琰的朋友,如果她一不小心给周琰惹了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在他成亲的时候,那就太丢脸了。
  孙猛爬起来,掸掉身上的泥和灰,看清了绾兰的脸,他感到更加兴奋。
  绾兰被孙猛的目光逼退,她紧张又不知所措,只好说:“要不要给管家给你上点药。”
  “不必,不必劳烦!”
  绾兰将信将疑:“真的吗?”
  这么瘦弱,看起来不像是能禁得住打的,可千万别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留着吧没事。”
  孙猛甩手一挥,再度示意自己没事,上下打量绾兰,绾兰听说他要把伤留着不管,更加警惕,怀疑他打算日后伺机讹人报复。
  孙猛直勾勾盯着绾兰,过了好久目光又落在纯钧上,他流露出惊诧的眼神,绾兰赶紧把纯钧背到身后。
  “你是?”
  “我是……关你什么事?我是周琰的师姐,哼!”
  “那我也得管你叫姐姐。”孙猛冲绾兰笑了一下。
  恶心死了,绾兰听得想吐。
  她不敢让外人这么叫,她干笑了两声,赶紧说:“不必了,你叫我绾兰就行,哈哈,哈哈哈……”
  是个好听的名字。
  “我叫孙猛,不打不相识,以后就是朋友。”
  孙猛朝绾兰伸出手去,绾兰却越过他的手,在孙猛肩上拍了一下。
  “兄弟,承让!”
  绾兰想要离去,孙猛却突然抓住了她,绾兰条件反射地反手抄起纯钧打来,孙猛眯着眼睛躲闪了一下。
  幸而绾兰在距离孙猛面颊一寸的地方收住了纯钧。
  “再来一次。”孙猛瑟缩着睁眼,鼓起勇气说,“没关系。”
  绾兰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再来一次,打吧!”
  绾兰目瞪口呆,她随即火冒三丈,她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但是这个人一定是脑子有病!
  她放下了纯钧,抬手给了孙猛一巴掌。孙猛在挨了一巴掌之后,一把抓住了绾兰的手腕,他的表情欣喜若狂:“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那时,绾兰还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她只是觉得很气愤,气愤又委屈,明明是她占据了优势,明明是她打了人,但为什么她心里这么憋屈?为什么好像是她挨了打一样?
  于是她大喊起来:“师父,狗子哥!救命啊!”


第41章 捆绑
  师父和狗子哥冲过去救人,老管家凑上去拉架,鉴于场面已经陷入混乱,夙鸣冲周琰说:“得了,没人管咱们俩了,不过按照规矩,咱们还有个事没办。”
  说着,夙鸣从桌子底下掏出一个小玩意儿,然后极快速地劈成了两半。
  周琰很震惊:“这什么东西?咦,你哪儿找来的葫芦?”
  “就大门口,路边树上摘的。”
  夙鸣随便抄起一个勺,把中间的瓤挖掉,于是这个苦葫芦,就变成了两半青底的瓢。
  夙鸣把这两半交给周琰:“去洗干净,顺便盛点水过来。”
  周琰拿着两半瓢走了,一会儿工夫,他小心翼翼地端着瓢回来了。
  夙鸣是个有仪式感的人。他不喜欢做给外人看的仪式,但是一些生活的细节,该走的流程,他还是记在心上,来之前他特地跟狗子哥打听了一番,各地婚嫁的习俗。
  按照标准的婚约,周琰得先送一对鹿皮做聘,但夙鸣长期在山里生活,想着杀鹿太过残忍,就放弃了。
  不过另外有个规矩,成亲的时候要喝交杯酒。
  这交杯酒有讲究,不能随便喝。必须得是找一个葫芦,切成两半倒上水,然后一口闷,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寓意,但反正就这么个规矩。
  “来来来,跟你碰一个。”夙鸣主动端起那半截瓢。
  这是一个重要的时刻,可惜本应该在边上欢呼雀跃、撒花庆祝的诸位嘉宾,已经彻底乱成了一团,根本就没人看见。
  周琰喝完了,久久地盯着那个瓢,皱眉:“有点苦。”
  在一瞬间的苦涩之中,他突然又觉得有一种恍然的甜蜜,透过凄惶的苦味,温柔地蔓延上来。
  的确是苦的,这是生活的底色。
  但是两个人一起生活,穿越苦难,苦涩之余就仍有期待和希望,那是不被琐碎的生活所桎梏的,通往自由的,甜蜜的快乐。
  周琰一言不发,他盯着那个瓢,突然伸手倒满两杯酒,一声不吭闷头就灌。夙鸣没来得及阻止,眼看着他已经两杯喝下去了,只好伸手把瓢给反扣到桌上。
  “你现在……跟我成亲了!”周琰晃了一下,气势汹汹地一拍桌子,“你以后都要听我的!”
  “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
  夙鸣一时震惊,很无奈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我就哭给你看!”
  夙鸣盯了周琰好一会儿,他看到周琰眼眶泛红,突然笑了起来。
  “好啊。”他用非常温柔的声音回答,“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夙鸣看着周琰,他伸手扣住周琰的脖子,周琰往前一靠,夙鸣突然往后一躲,周琰没亲到,夙鸣在他耳边亲了一下。
  “所以不要哭。”
  周琰脑袋一歪,抱着夙鸣不肯撒手,他把脸深深地埋进夙鸣的衣襟里,许久后低声地说:“我好幸福啊。”
  因为隔着衣服,贴在胸口的缘故,那句话好像直接钻进了夙鸣的心里,夙鸣有一种酸涩而温柔的感觉,从心里一点点地溢出来。
  “我好幸福啊。”周琰小声又说了一次。
  “我也是。”夙鸣也悄悄地说。
  然后,任凭周围一片吵吵闹闹,但世界却好像在片刻之间安静了下来,周琰就这么靠着夙鸣睡着了。
  夙鸣就像以前一样,让周琰靠在自己身上,扶着他小心地站起来,把他带回房间里去。
  隔着门隐隐地能听见院中乱七八糟的杂音,夙鸣把门窗关好,帮周琰把头上的发冠拆下来放在床边,把床边的灯点燃,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
  这样一个重要的日子,周琰竟然一个人先睡过去了,而且还睡得很沉,不知道第二天会不会感到遗憾。
  不过没关系,以后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会有更多的遗憾,也会有比遗憾更多的圆满。
  夙鸣想到很久以前的一件事,那时候在大楚,临别前的那个夜晚,他也是这样坐在周琰床边,静静地看着他。那个时候他还很狂傲,把分别当作一场微不足道的考验,他急于做一些浪漫的事,最好还有残忍加持。
  因为残忍本身就是浪漫的一部分,好像只有那样做,才能维持在周琰心里独一无二的地位,才能永远做那个——让周琰觉得特别的人。
  因为他们是不同的人,他们最初因为这点互相吸引,但他们现在和未来拥有的,是无可替代的人生。夙鸣的目光缠绕在周琰身上,喃喃自语,“我会尽我所能,让你每天都过得开心。”
  周琰迷迷糊糊地回答了一句什么,他挽着夙鸣的手臂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周琰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他总觉得好像还有点事没做。
  已经是深夜了,院子里已经没了声音,此刻四下一片安静。周琰觉得头晕目眩,他想挣扎着坐起来,却发现使不上力。
  夙鸣的手从周琰脑后绕过,轻轻把他的头掰过来,看着他。在幽微的光下,夙鸣的眼睛看起来比平时更深,那对红色的耳坠在一闪一闪地摇晃,折射着隐秘的光泽。
  夙鸣一直在他身边侧躺着,现在他曲肘撑着脸,凑过来凝视着他。
  “知不知道什么睡过去的?”
  周琰发愣了好一会儿,摇头。
  “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周琰再度茫然地摇头。
  夙鸣的声音低沉又轻柔:“累的话就接着睡吧。”
  夙鸣笑了一下,他靠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周琰。
  周琰想抬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他发现自己的手突然使不上劲了。
  他居然被捆起来了!
  “反正你现在也起不来,要不你还是休息吧。”夙鸣轻声细语地说,话还未落,已经伸手摸了过来。
  周琰刚才还迷迷糊糊的,此时瞬间惊醒,他感觉大事不妙,用力挣扎了一下,不料夙鸣打得是个活死扣,他越挣扎越系得紧,他感觉自己的手腕被系牢了,根本动弹不得。
  周琰惊恐,他不断踢腿往后缩,就差嘴里塞块布,被当成人质拖出去卖了。
  他紧张地试探:“都这么晚了,要不还是睡觉吧?”
  “你喝多了,我清醒得很。”夙鸣手上一顿,抬眼一瞧,轻描淡写一句话,“反正明天早上一起来,你就什么都忘了。”
  周琰惊慌:“你不要乱来啊!”
  “我相信你是考虑清楚,才跟我成亲的。”夙鸣从容地两指并拢,戳在周琰的胸肌上,“现在你反悔也没用,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得忍着。”


第42章 忠诚
  周琰当时害怕极了。
  他语无伦次兼拼命摇头:“不不不,我警告你,马上住手!否则我喊人了!师父……”
  “别嚎了,师父忙着救师姐呢,听听外面吵得这么厉害,谁有空管你?”
  外面隔着老远,传来一片桌翻凳倒的声音,青鸟发出鹅叫,其间夹杂着绾兰的抱怨和狗子哥丧心病狂的嘲笑声。
  夙鸣俯身自上而下正对着周琰的脸,然后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腕,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笑了一笑。
  “你刚才好像跟我说,从今天起,我什么都要听你的,你很嚣张嘛。”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胡言乱语,说话不过脑子……”
  “没关系,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直说,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夙鸣和善地看着他,“不过我觉得,我们需要明确一下家庭地位。”
  “等一下!”周琰奋力挣扎,“快点把我放开,我现在已经醒了!你听!外面有点吵,我先去看看!”
  “不,你不清醒。”夙鸣忽悠他,“你刚才哐哐两杯下去,我拦都拦不住,你怎么能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梦?!”
  “梦里都是反的呀。”
  周琰一时停住,莫非这真的是在做梦?他狐疑地皱了一下眉。
  “真的,我不骗你,你就是在做梦。”
  “我在做梦,梦里都是反的?”周琰不挣扎了,他居然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还反问了一遍。
  “是啊,你仔细想想,梦里我是怎样的?”
  周琰已经放弃挣扎了,他望着屋顶,在仔细地想这个事情。
  夙鸣真的很想笑。
  这也太好骗了,为什么会这么呆?傻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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